在中國,這個人人八卦的國度,是很難有什麼秘密的,劉源前腳帶着蔣介石去三師,消息就在整個長沙傳開了。
先是一期帶兵的幾個流氓再傳,“知道嗎?會長帶着校長去三師,兩個人做好吃的去了。”黃維穿着呢子大衣,旁邊帶着兩個衛兵,對同樣也到指揮部來找蔣介石的曾擴情說道。
“真假?校長會親自下廚嗎?”曾擴情旁邊的範漢傑不信的問道。
“哎,你忘記會長了嗎?會長可是天才,什麼不會幹,別說做飯,你就是說會長能生孩子我也相信。”曾擴情笑了笑說道。
“我懂,我懂,如果生孩子肯定也是你倆的。”鄧文儀這個混點並沒有向前世那樣混蛋下去,而是好好的在蔣介石的侍從室擔任起了參謀,期待一天能領兵出去。
“今天是什麼日子,合着你們都不用打仗是嗎?”曾擴情在政治部,所以對於突然這麼多人出現在長沙感覺很不自然。
“我們是來找校長請願的,我黃埔學習,熱血誠誠,豈怕流血,校長竟然不讓我們參加重要的作戰,這樣下去,我們黃埔什麼時候才能成長起來。”陳明仁如今已經是上校了,走起路來也有了團長範。
“對,當年輔國說,軍人不能失去血性,而將軍要比他手下的士兵更熱血,因爲一個將軍是他手下部隊的靈魂,輔國三師就融合輔國的靈魂,所以他們打仗,攻必克,戰必取。”鄧文儀一臉佩服的說道。
“哎呦,你不是一直對會長很反感嗎?怎麼也開始說這話了。”曾擴情問道。
“輔國都是師長了,可見我以前的想法都是一些偏見,而且輔國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我想我去蹭吃一頓,輔國應該不會拒絕吧。”鄧文儀笑了笑,對衆人抱了抱拳,諸位兄弟先走一步。
忘着鄧文儀離去的背影,黃維立馬不幹了,“憑什麼他去吃啊,我可是一直叫會長老大的,諸位同學,小弟也先走一步。”
曾擴情一把拉住了黃維,“我說黃呆子,你感覺這樣做對嗎?要去當然是同去。對不對哥幾個。”曾擴情一招手,一大堆一期,和劉源想熟悉的一大羣人,呼啦一片涌向了三師的駐地。
“哎,要不要叫上王爾卓他們,都是同學啊。”這一世,由於劉源存在,國共兩黨同學之間關係非常不錯,尤其是在一起,除了個別幾個人,大家關係好的要死。
“不知道他們願不願去,畢竟不少人對校長怨氣不小啊。”
“我們自己去,要是不帶他們,到時候會長肯定批我們,走,我去叫他們。”
許繼慎正在長沙辦事,準備去獨立團好好幹一場,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人很多,今天卻沒想到迎來一大批國民黨同學 。
“去不去,老大正和校長做飯呢?我們要不去蹭一頓,太可惜了。”鄧文儀笑着邀請到。
王爾卓一聽,大眼就是一瞪,“去爲什麼不去,衝着會長也得去,跟你們說陳賡那個傢伙以前在會長那裡蹭過飯,會長飯做的非常好吃。”
相比而言,周世第則不想去,鄭洞國拍了拍周世第的肩膀,“走吧,你們看這架勢,估計能算的上咱們一期的聚會,北伐如此順利,等分家的時候,你要是想一起吃頓飯,就沒有機會了。”
“去,我去。”一期中一位位cp竟然穿上了軍裝,我們爲什麼不去。
“這絕對是民國少見的場景,一羣年輕的校官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有說有笑,這一幕被剛來中國陪叔叔一起做生意的美國小男孩記錄下來,並並永遠載入中國歷史,這個小孩名字叫做白修德,就在抗日戰爭爆發,時年二十五歲的白修德,已經三四十歲的將軍們看這張他們年輕時候瘋狂的照片的時候,不知道賺了多少人的眼淚。
一向飯來張口的蔣介石對於廚房非常陌生的,劉源把一大包蒜扔給遞給蔣介石,沒錯劉源準備做一頓麪條,這是北方人特別喜歡吃的一種食物。
“我不吃辣的。”蔣介石搖搖頭說道。
“作爲一名國家的領導人,怎麼能不吃辣,記得在美國我有一家餐館,他們的總統帶着他們一家去我那裡吃飯,他們總統就和我們服務員說,辣椒,辣椒,來一大碗辣椒麪。”劉源從炊事員手裡拿過擀麪杖,親自擀起面來。
“美國總統會和美國人民一起在餐廳吃飯嗎?”蔣介石拗不過劉源,只能接過蒜,然後感覺辣的鼻子發酸。
劉源以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每次執行任務回來,都會親自下廚做飯,給自己緩解壓力,也早就自己做飯的能力。所以面擀的很薄,切的也很細。
劉源一邊切面,一邊對蔣介石說道,“在美國,總統和普通人一樣,和百姓一起吃飯,和百姓一起排隊,和百姓一起看電影,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豈不是很危險,要是有人刺殺他怎麼辦。”蔣介石把蒜瓣放在桌子上,劉源給拍碎了,然後蔣介石放在罐子裡,開始砸起來。
“確實有危險,但是在美國,爲了宣揚自由平等精神,每個總統都會這樣做,也不得不這樣做,因爲他們有個好的創始人,華盛頓。”這個時候,李二牛跑了進來,告訴劉源,好多同學來了,吵着要在三師蹭飯吃。
劉源笑了笑,準備多做點。
蔣介石想了想說道,“他們是統一的國家,而且國家很穩定,所以總統這樣做,讓人感覺到很親民,能接地氣,知道百姓想什麼,那裡和我們中國是的,我出行一趟,後面就要跟着一大堆衛兵,我要見誰,他們要提前檢查,我怎麼能知道百姓想什麼呢。”蔣介石苦笑着搖搖頭。
“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情,要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只要我們努力,用不了幾代中國也可以的。”劉源笑着說道。
蔣介石點點頭,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寧博跑了進來,一臉委屈,“學長,爲什麼不叫我們二期一起來吃飯,我們二期就不是人了嗎?”看着寧博一臉委屈的樣子。
“想來吃就來吃唄,誰不讓你來了。”蔣介石帶着圍裙,正學着劉源和麪,鬍鬚上海帶着白麪。
看着一副家居樣子,寧博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最後還是劉源的咳嗽提醒了他這個微笑的中年竟然是自己的校長,“校長,您不知道,我們想一起來,學長他們欺負人,不讓我們來,說校長和您做的飯,他們一期吃就行了,二期的小豆子參合什麼,校長您可評評理,他們怎麼能這樣,三師的小學弟學妹們還看着呢?”寧博委屈的說道。
劉源一想就明白了,剛想說話,蔣介石招招手,“想吃就一起來嗎?我這做校長第一次和你們老會長下廚,要是不多滿足幾個人,你們還不氣死,誰想來就來 ,都叫來也沒事,他們敢攔着,你就說我說的。”
“哎,我這就去,”說完寧博一溜煙似得跑了。留下一臉無奈的劉源。
“校長,你不該這樣的。”劉源搖搖頭說道。
“怎麼了輔國,爲師那裡做的不對嗎?”蔣介石疑惑的問道。
“要是光一期的話,咱們多做個三四十份就夠了,但是算上二期,甚至三期,起碼要做二百多人的面,校長,這會累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