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畫像
有過前面兩次經驗,吳亞存這回總算記得看貓眼了,見到這回真是餐車,也就打開了門。但是在看到那名“工作人員”的鞋子時,他知道眼前這名是假扮了服務員,這是第三個出現的麻煩。把食物留下,吳亞存一言未發,直接連人帶餐車推出了房門。他發誓,如果這幾個女人還不知趣的來騷擾,他絕對不會客氣。
甘甜甜連一分鐘也沒有熬過就被趕了出來,在姐妹面前,她一下子梨花帶雨起來,這輩子也沒有這麼丟人過,終於她知道李芷喬爲什麼會哭了。
“他好過分,好凶!”眼看着雨勢有變成暴雨的嫌疑,裘寶儀上前,抱住了甘甜甜。
“甜甜乖哦,我去幫你報仇。”
對面的男子真的這麼不近人情嗎?怎麼說她們幾個都是大美女,居然這麼一點面子也不給。她既氣憤,又好奇,好奇於這名男子的冷酷。
這天下間真有不爲美色動搖的男人?
自己的父親伯伯們,哪一個不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連自己的大哥,也是有樣學樣小小年紀已經穿梭花叢無數,所以她對對面房間的男子更加來興趣了。雖然興趣,可她總要巡弋由頭進去,否則豈不是和其他姐妹們一樣,還沒有進門就被趕出來,況且有了剛纔的幾次打攪,估計對面的心房更加重了,說不準連門都不會來開。所以她拿出了筆和紙。
“咦,寶儀你這是做什麼?”
看到她執筆寫字,邊上的幾人問。
“被你們那一鬧啊,對邊那位還會理我嗎?所以我總要尋個由頭過去呀。”?裘寶儀溫婉的道。在紙上寫下,‘對不起,打攪了,我爲我們的行爲來道歉!’
“喂。姓裘的他這麼對我們你居然還道歉,你是不是我們一國的?”
“你,不準給他道歉。”甘甜甜索性收了裘寶儀的紙。
“你們要不要我來完成這個遊戲了?這是權宜之計,放心,會爲你們討回公道的。”?裘寶儀邊說向甘甜甜伸手,要她把那張紙還給她。
“相信你。”甘婷婷把紙放到了裘寶儀手中。“加油,就看你的了。”她握緊拳頭,爲她做了一個打氣加油的動作。
“加油,希望給我們爭口氣。”這回幾人早就忘記了賭約的初衷是什麼,只想打敗對面房間裡的男子。給她們掙點面子。
點點頭,裘寶儀拿着紙出去了,而幾個人輪流的看着貓眼。她們看到裘寶儀按了門鈴。然後高舉起那張紙。過了許久,門纔打開。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
吳亞存就要把門關上,裘寶儀用力,把門撐住;“對不起。容我再講一句話嗎?”
碰觸到吳亞存的眼,她心一突,這是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堅毅的過分。
“怎麼樣,怎麼樣?進去了沒有?”另一扇門的背後,幾名女子唧唧咋咋。
“進去了。”嚴淑若呆呆的愣在那裡道。那個冰冷無比的男人會放裘寶儀進去?打開門。對面的人確實不在了。不知道爲什麼嚴淑若的心空空的。
“還是寶儀厲害。”甘甜甜絲毫也沒有發覺嚴淑若的異樣道。
“哼,你也別高興太早了,也許過不了幾分鐘她就會被丟出來。”
女人的心總是相當其妙的。沒有進那扇門的時候,總希望有人能擺平對面的男人,當裘寶儀進了那扇門,又希望,她和她們是一樣的。都會被趕出來。
時間如流水般過去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三人之中唯有嚴淑若偶爾還去那個貓眼張望張望,李芷喬甚至已經睡着了過去,甘甜甜也已經迷迷糊糊即將睡着。
“你們說,寶怡會不會被那個男人欺負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嚴淑若擔心的問,可是沒有人回答她,沒心沒肺的兩人還輕微的打着呼。“你們兩個還真一點都不擔心她!”嚴淑若嘟噥起嘴,望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發起呆來。
想着門對面男子發現她的偷襲,犀利的眼神射過來,漂亮的側身躲過,又踢掉她手中的麻醉器。摸着自己被踢到的手,那裡已經毫無感覺,但她刁蠻的心卻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而此時的吳亞存的房間內,吳亞存躺在牀上睡下了,裘寶儀和嚴淑若一樣看着漆黑的窗外。猜測着另外一間房裡的幾人應該都睡下了吧!只要到早晨,這一局就是她贏了,她不明白爲什麼前面李芷喬、嚴淑若和甘婷婷爲什麼被他趕出去?她覺得男子還是很好相處的,至少比京城很多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好相處多了。雖然他一直是冷着一張臉,話也不多,不過真沒有半點惡意和對她的企圖。就算把她放進房間,他也就躺下,很快睡着了過去,難道他不怕她是壞人,把他的東西都偷光嗎?
“難道我長得就這麼讓人不用防備嗎?”看着牀上沉睡的俊臉,她忽然覺得男子放鬆下的面容很年輕,比她還年輕的樣子,這是錯覺嗎?
吳亞存醒來,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他心裡打了個顫,太大意了,居然這麼沒有防備的在一個陌生人面前睡着了,看了眼自己的包,他可以看出來那名女孩沒有翻動過房間裡的任何東西,還好她只是如她所言,來他的房間,只是和朋友玩鬧,並沒有什麼惡意。
翻身起來,他看到房間的桌子上留着一張紙好像是一副畫的樣子,他上前一看,居然是自己的睡相素描像,應該是昨晚女子在那邊拿他入畫的,在畫的右下方,還有一個潦草的簽名。裘寶儀,這是她的名字嗎?吳亞存嘴角揚起抹似有若無的微笑。
而此時的四個少女,已經退了房,前往南山滑雪。路上嚴淑若開着車,其他三人擠在後座,原本裘寶儀要坐到前排的,不過被甘甜甜和李芷喬塞到了後面。
“裘寶儀,昨天的事算你贏了,不過你說過要給我們報仇的,老實交代,有沒有在房間裡揍過他?”甘甜甜逼問。
裘寶儀笑着搖搖頭。
“有沒有幫我們罵回來?”?李芷喬接下去問。
某個女人還是很無奈的搖搖頭。
“你們呀,就不要抱太大希望了,寶怡能進那個房間沒有被丟出來已經算給我們姐妹爭臉了。”前面開車的嚴淑若從車上的鏡子裡看着後面打鬧嬉笑的三人道。
“我帶出來這個,姐妹們如果覺得他面目可憎和一早三邊晚三遍的對着他的畫像詛咒。”裘寶儀從身上拿出幾張吳亞存的畫像。
“哇,這個男人真大膽,睡覺都讓你畫,裘寶儀你太不夠義氣了,這麼好的機會居然不揍他。”
“你們昨天真沒有發生什麼?”嚴淑若從鏡子裡看到了畫中的男子,用自己也不知道的酸溜溜的語氣問。
“如果真發生什麼我會這麼輕易饒了他嗎?你們要不要,不要我收起來了。”裘寶儀作勢就要收起畫像,不過旁邊的兩人把畫護的死死。
“哼,壞人,我咒你娶不到老婆。”?李芷喬對着畫像詛咒道。
“我咒你喝水嗆死,吃飯噎死。哈哈哈哈!”甘婷婷一邊對着畫像詛咒一邊想象着吳亞存的一張酷臉被水嗆到,被飯噎到的景象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一羣沒有營養的女人。”看着後座的幾人,嚴淑若打着哈欠喃喃。
吳亞存雖然在吃飯喝水的時候沒有噎到嗆到,不過他是連續的打了幾個噴嚏。打電話去航空公司,總算機場通航了,所以他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機場。
時間總是過的飛快,眨眼間1987年的元旦到來。
一大早鞭炮聲聲,把人的耳朵炸聾。小時候,很喜歡炮竹煙花,記得前世哪裡有鞭炮總是會去湊熱鬧,而現在,巴不得捂起耳朵有多遠,躲多遠。至於看煙花,人擠人的實在沒有這個興趣。
所以元旦放假,別人都在外面歡快,我躲在房間裡懶得出來。倒是方曉鷗和藍楓早早的就來到了劉家四合院,方曉鷗因爲爺爺要把他轉去莫斯科讀書,所以這段日子一直和俄語做起了奮鬥,藍楓則和政治古文做奮鬥。按照劉翰睿的說法,他這個年紀學到我這個程度是不可能的,只能專精一樣做突破,所以劉翰睿就專門教他中國古代的帝王術和各種的政治觀,包括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馬克思理論,其中又以社會主義馬克思理論爲主,企圖讓他從中受到啓發,找到適合現今社會的一種平衡之術,作爲理論點。
學校那邊,顧平、白三、羅堂紅和唐大柱幾人,雖然裴玉函落網,他們也沒有再倒向我,分班後,我和楊立宋鑫分在了一個班,學理科。而朱燕去讀了文科,她畢竟是文科成績好一點,而我學理科純粹是鍛鍊自己的邏輯思維。在我考了年級段第一,裴玉函出事之後,原來二班的王牌老師羅謙被查出受賄,頑固職守等問題,清除出學校,牆倒衆人推,後臺倒了,只要有一點點的問題,學校比任何單位都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