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讀書無用論
次日,有人又在《人民日報》發表了文章,抨擊我的言論是危言從聽,是拿改革開放做文章。?還有人跳腳出來直接評論:拿鴉片戰爭史和新華夏國作比較是居心不良,還要求有關部門徹查此事。但也有支持的人。可是在一大片罵聲之中,零星的支持聲音如一根羽毛漂浮在水面激不起半點水花。而抨擊浪潮一浪高過一浪。
3月初的時候,報紙上刊登了一篇叫《讀書無用論》的文章,裡面提出來一個連小學都沒有畢業的普通計件工在南方工廠上班可以拿五六百元一個月的工資,而一個教授死讀活讀也不過每個月一兩百元的工資,那麼讀書有什麼用?
看到這篇報道的時候,我笑了。其實這個例子是二十年後纔會有人舉出。那時大學生猶如過江之鯽,成爲工作最難找的一羣人,而專業對口技工卻是缺口很大,所以導致了要用工的企業找不到人才,可大學生找不到工作的奇怪現象。然後就出現了這種讀書無用論,那時爲了普及知識,華夏提出了一個“知識改變命運的口號”,就着這句口號,很多人都念上了書,政府還提倡貸款助學項目,這個項目讓很多貧窮地區的人都有收益,也確實是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可隨着經融危機,“讀書貴、就業難”,就業低起薪遭遇“寒流”和其他各種原因和目的,?社會上特別是大學生羣體中流行了新“讀書無用論”,這實際上指的是龐大的教育成本,置換來相對較低的回報,造成人們對讀書的現實功效的一種否定與懷疑。受教育的高成本、高投入與嚴峻的就業現實存在較大差距,所學無處用,所用非所學,是造成此現象的普遍原因。
古人云:“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苦心巴力供出一個大學生,理所當然地希望能有高回報。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高等教育大衆化以後,農村出來的大學生,大部分人並沒有如鄉親們所期待的那樣出人頭地,而是在城市裡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無力反哺供應自己多年的家庭不說,買房結婚時甚至還需要年邁的父母再接濟。相比之下,還不如一早就輟學出去打工的過得好。這樣的結局。確實讓人辛酸和無奈,而辛酸、無奈的背後是什麼?我們必須搞個明白。
讀書無用論也不是現今社會提出來的產物,最早。孔子的學生的得意門徒仲由,即子路。他曾對老師說:“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讀書,然後爲學?”記在《論語》裡(《先進》)。這就是說。有了人,有了土地(社)、糧食(稷),還讀什麼書?有飯吃就是“學”了。書能當作飯吃嗎?這話是從一個人做官引起的,可見用意在於做官就是爲學。孔子不贊成,也沒有駁回。孔子的私淑弟子孟軻也說過:“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於《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盡心》)一捆竹簡他才取兩三條,公然說無書勝有書。誦讀詩書的儒家祖師爺尚且有此論調,“絕聖棄智”的道家和“摩頂放踵”的墨家之流更不必提了。這是兩千多年前的話。不僅如此。“讀書無用”實指書生無用。文人無用。此論也是由來久矣。司馬光在《資治通鑑》裡記載的也有不少。
可讀書真的無用嗎?同樣是兩個人一起讀書,一個後來有成就,一個最後卻一事無成,這是爲什麼?就像我們學校裡爲什麼有成績好的,和差生之分。這不是讀書無用,根本就是每個人都有不同罷了。龍生九子,不是每個兒子都一樣出色,而是每個人能發揮的地方不一樣,就像一個明明是對研究機械有興趣的人,結果家裡硬要讓這名學生考了醫生執照拿起手術刀。或許這位醫生最後也麻木了,忘記了他最原始的興趣,可最後麻木的工作,麻木的給人看病,從外表看來他是一名醫生,可在這個領域,他是能算是一個庸醫。一輩子沒有辦法有最高的成就。
我們不從自身找原因反而怪起書本來,這世間真是好笑。但這是其一,其二我們的教育成本太高,和世界發達國家相比華夏的教育成本已經成爲世界上教育成本最高的國家之一,或許我們會說,不是有九年制義務教育嗎?可在後世九年制義務教育裡面的小學中學,哪一門功課是不用補課的?老師在課堂上流水的講,收費了之後在節假日纔是認真的上課,這都已經成爲後世教師賺外快公開的捷徑,而家長還不敢投訴。生怕自己的老師給自家的小孩吃排頭,穿小鞋。所以十幾年後大爺大媽纔會抱怨學校和醫院是兩大強盜部門,就是被搶劫也得笑着承受。
開學的最後幾天,我約上了藍楓、唐大柱、顧平、白三、朱燕、楊立和宋鑫。當幾個人見面百感交集,這個時候,朱燕几個才知道顧平沒有背叛,不過從少了一個人也大概猜到了羅堂紅的背叛。對於朱燕、楊立和宋鑫三人來說藍楓算是熟人了,所以一見面幾個人就勾肩搭背了起來,過了一個年,藍楓身材拔高了不少,十五歲至十九歲正是男生長個子的時候。
“好小子,有一米七了吧。”大力的拍着藍楓的肩膀,楊立上前打招呼。
藍楓笑着點點頭,他警惕的目光看向顧平等人。
“這是顧平、唐大柱還有白三,以前他們也一起跟着老大的,上學期被姓裴的要去了二班,大家都以爲他們背叛了老大,今天能看到幾位以前想必都是誤會。”楊立一邊給藍楓介紹一邊算是給大家解惑。
“我點點頭,以後大家都還是好兄弟,上次朱燕被襲全靠顧平通風報信。”
叫了茶點,我道出了顧平的功勞。
“啊!”朱燕輕呼。她一直以爲是運氣好,遇上巡邏的警察,沒有想到這件事完全是安排好的。“顧平,謝謝你!”在顧平幾個離開後,他們幾個還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沒有想到自己的清白還是人家保住的。
“沒有關係,我們好比一個團隊,過去的是一場誤會,既然事情已經結束,那以後大傢俬下還是朋友。”顧平無所謂的道。
“爲什麼是私下?”宋鑫不明所以的開口。而朱燕已經把不光轉向我,有些瞭然。
“……”顧平笑而不語。
“你們還要暗中幫助小夕做事?”藍楓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們,插嘴。
顧平點點頭,看藍楓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你弟弟?很不錯。”他這句話是對我說的。我回以微笑。
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穿着藍花布衣一副農家女打扮的服務員端着盤子進來,上了一些小吃,甜點。在她關門出去的瞬間,我看到門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左右簇擁下走過,他們高亢的笑聲整個走廊都被震到。
“甘兄,這麼點小事還用說嗎?我們就是用唾沫淹也淹死那個叫夢溪的。什麼東西,敢和我們甘兄叫板。”
“史老弟,付老弟,管老弟,爲兄這回謝謝你們了,喝完下午茶,我們就去隔壁的翡翠尊皇會所玩玩怎麼樣?”
“…….”
吵雜的聲音從門口飄過,走遠。只有這麼一瞬間,但我已經知道了剛纔走過之人的身份。
我細眯起眼睛,真是冤家路窄,倒是沒有想到連他這樣的身份也到會所去收攏人心。
“剛纔其中一位是某報的副總編,一個是總編。其他幾人就不認識了。”見我剛纔漏出去的眼神,白三開口。白家是做生意的,所以免不了和媒體業界的這些人打好關係。爲自家的廣告弄一個好的版面,又或者接他們的手,寫寫那些生動並茂的廣告語之類的。八十年代末華夏還沒有專門的廣告媒體人,專門給別人的廣告打那些流行的廣告語,多是一些報紙雜誌的編輯或者撰稿人兼職給商家寫寫那些撈些外快。
“小夕,你就是那位夢溪?”
藍楓擔繞的話一出口,所有的目光向我集聚。
“那篇《學好知識,爲明天的崛起!》是你發表的?”顧平代表出來發言。然後他馬上想到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別人不清楚甘家的甘允盜了我的演講,他們英才高中是最明白清楚不過。我的演講在先,他的發表在後。可就算這樣,他們也想不到我會說反駁就反駁了自己的理論,還和甘家在報紙上對上。
“姐,這一步你走的不漂亮,甘亦是什麼人?只要他開口,那些什麼媒體人總編副總編之類的還不是眼巴巴的湊上去巴結!你看現在媒體輿論全部是一面倒之勢,對你很不利。”他本來想說過國宗學府的考覈在即,沒有必要出這個風頭,冒這個險。可是顧慮到這裡還有別人,白三顧平幾個世家子弟還好說,但朱燕楊立宋鑫幾人面前是萬萬不能透露國宗學府考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