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長成記
“可是我有一點很不明白,那筆賑災款去了哪裡?還有公章和李書記的簽名又是這麼一回事?”難道李鐵龍連鎮書記的印章也敢私刻?
“這個我也不知道,家裡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李家去年建了新房子,我私底下問過婆婆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建房子?不過婆婆讓我不要多問公公的事情,我也就作罷了。”姜之鈴如實的講着。“而公章,公公以前就是鎮書記,要接觸這些太簡單不過,而樹海的簽名以公公的威嚴,要樹海在空白紙上寫一個名也是經常的事情,我就見到過一次,公公拿着紙找樹海要簽名。我還提醒過樹海這樣不好,可是樹海說那是他父親。
李樹海真是對自己的父親沒有一點戒心。可一般的人恐怕也不會對捧自己上位的父親有戒心不是嗎?試問如果換成是我,劉家笙找我要籤一個名字我還會反對不成?自然是同意的。只是我會問拿去要做什麼?而李樹海沒有過問罷了。這也他們父子相處的關係所至,李樹海習慣於李鐵龍的命令。
“那個吳連慶呢?又是什麼來歷?”我問道。
“吳連慶以前當過兵,回來就安排在了鎮裡,當年把他安排完,公公就退休了。他媳婦還是我們李家的本家侄女。”
聽她這麼說我微微頷首。“大嫂,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我有素了,我儘量盡力吧!”
其實整件事情已經呼之欲出,我現在是在想李樹海到底在整件事情上犯了多大的錯誤?值得不值得我去救這個問題。不是我沒有人情味。而是政治上的黑暗面,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的清楚,如果不能適應這個社會的黑暗和一些陰謀詭計,哪怕是親人的設計,那麼這個人就不值得我去付出什麼,我不是救世主。如果什麼人都要我去動關係援救,最後只怕最先毀滅的就是我。
有李樹海在溪塢我事半功倍,可是沒有他我也不是不能掌控整個溪塢鎮。
這麼想着我看向手中的手機,下意識的問自己。如果我是藍楓,會選擇怎麼做?沒有辦法,雖說我有前世的見識,可是不見得我有藍楓那種的政治智慧。況且還有一個理由讓我去打這個電話,那就是我想他了。呵呵!
“篤——”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喂!”那頭傳來渾厚磁性的嗓音。過了變聲期,藍楓的聲音讓我聽了有些着迷。我甩了甩頭。絕對不能犯花癡的毛病。都已經看了十幾年的那張臉,有什麼值得我流戀的。我對自己不屑的這麼說着。
“喂,我有一個難題。”我道。反正下定決心向他開口,所以我也沒有多做猶豫。
“你說。”
接着我將李樹海的事情詳細的向他說了一遍。想聽一聽藍楓的看法。
電話那頭藍楓輕聲的笑着:“你不是已經心中有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麼?”
“可是我就想聽聽你的意見。”我帶着點撒嬌的語氣道。好吧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有些依賴着藍楓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現象?
大概那頭藍楓也聽出來我的語氣。認真的又詢問了一遍:“你真的想聽我的意見?”
“是呀,人家真的想聽你的意見。”我再次在電話這頭微笑的複述。
“留下李樹海。男人有時候總是會犯錯誤,可是,男人不會一輩子都犯錯誤,有些錯誤給他悔改的機會,他就會覺悟。給人一個機會,就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藍楓語氣平穩的道。平穩的我牙癢癢。
藍楓的意見和我的意見相同,可是我給李樹海機會不是因爲他犯過一次錯給他一個悔改的機會。而是他老婆的不離不棄。不得不說有時候同一件事情男人和女人看問題的眼光還是不一樣的。儘管結果是相同的。
我接下來的手段雷厲風行,直接查了吳連慶。因爲這筆賑災款是他手中出去。他不可能自己一點好處也不落下。否則他給李鐵龍辦事圖的是啥?就算是活雷鋒也不會做這種傻事。
派出所的突擊檢查,讓吳連慶全家沒有一點防備,幾個小時,就在吳連慶家中搜出了二十萬的現金,而吳連慶沒有辦法交代清楚這筆錢,所以他被逮捕了。和李樹海的隱忍不一樣,吳連慶一個小時都頂不到,就像派出所交代了那筆鉅額的賑災款項出處,畢竟他不是李鐵龍的什麼人,沒有必要爲李鐵龍硬抗到底,所以他交代錢是被前任溪塢鎮書記李鐵龍冒用公章和李樹海的簽名拿走了。而那二十萬就是李鐵龍給他的好處費,不但如此,鎮上還有很多款項都不明不白的流到了李鐵龍的口袋。一時之間整個鎮子譁然。
李鐵龍的被捕一時之間讓讓李家處在了事情的風口浪尖之上,李家到底是李鐵龍有問題還是李樹海?
派出所的審訊室,李鐵龍來過很多回,可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會以這種身份來這裡,這讓他有些氣急敗壞。
“哼,一定是李樹海那傻小子說的是不是?你們也不想想,這都是用李樹海的簽名和公章去領得錢,如果不是他的簽名,我怎麼領的到,這些全是李樹海讓我幫他去做的。”李鐵龍想也不想的道。在他想法裡,已經沒有李樹海這個兒子,否則他也不至於要將兒子毀滅。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對父子,父親極力的排除自己和這件事情的關係,而兒子卻一言不發的表示沉默,來幫助父親頂罪。
“你們不是仇敵,他是你親生的兒子,何以你要毒恨他至此,就算你在貞女觀染上毒癮,他都是不動聲色的把藥交給你老婆,暗中幫你戒掉,就算你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身上,他都一直沉默不語,想要獨自承擔下來,什麼原因讓你泯滅人性,就算是畜生也是不食子的。”我將四周屏退,一瞬不瞬的盯着李鐵龍道。他的一頭黑髮都是用黑色的染髮膏染的成果,烏黑油亮,滿臉的皺紋猶如他這些年走過的路,他的穿着很時髦,是時下年輕人最時髦的打扮,一身的皮衣牛仔,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已經年逾古稀的老人,如果不是歲月的道痕無法磨滅,看上去,他甚至比李樹海還要年輕一些。
會這樣打扮的男人,說明他的心中是極力渴望着年輕的,甚至是權利野心。
我的一番話讓這個老人渾濁的雙眼透出一道狠戾的光芒:“小姑娘,你這是要引誘我說話嗎?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人還嫩着,如果不是有着京城的背景身份,你算什麼東西?”他冷哼道。
“我算什麼東西,那你又是什麼?”他的話讓我知道這個男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他還以爲我說這番話是爲了引誘他說出實情,真是高擡了他自己。“要我說出你公章的來歷嗎?”我拿出一個紅色的印鑑。這個印鑑和造鎮書記辦公桌裡面鎖起來的印鑑一模一樣。
終於,李鐵龍正眼看向我。我晃動着手中的印鑑道:“在你五十六歲退下來的前一個星期,你翻山去了巨鼎市,拿着鎮書記的印鑑,一模一樣重新私刻了一個。”說完我把印鑑放到了桌上。然後又拿出了他的各種單據,和每次拿着印鑑去消費打下的衆多白條子。有的還是他家造房子購買材料所打下的白條,林林總總差不多又數十張。
“是不是,吃用公家的拿用公家的覺得很爽?”我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像這種卑劣的手法還想在我的手中玩,他是拿我幼稚嗎?這種人就是不把最後一根稻草壓彎就不會心死。
“你,我,這些簽名都不是我的,你怎麼能證明是我欠下的。”李鐵龍睜着怒眼,拍着桌子喊道。
看到我拿出的這些東西,他理智險些崩潰,變得語無倫次了起來,這還是他到審訊室第一次表現出慌亂的神色,只是如今他也僅能用拍桌子的方式來宣泄他心中的慌張。可惜他對錯了對象,我既然不是他的屬下,也不是他的兒子。他的這套,根本就是無用的掙扎。
“簽名不是你的,公章也不是你的,可是去的是你本人就已經足夠,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這本東西是不是你練習所用的?”我又拿出了一本本子。上面寫滿了一個人的人名,這個人名不是別人正是李樹海的名字。
終於,李鐵龍動容。“你,你怎麼拿到這本東西的?這不是我的東西?”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終於說錯話,他連忙又掩飾道。
“你也不用否認,這本東西是你老婆給我的。你不把兒子當兒子,可是你老婆卻是一個好老婆。包括這個公章也一樣,你想必很好奇你老婆怎麼知道的吧?不過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你去了監獄,等探監的時候再問你的老婆去吧。”我嘴角揚起一抹輕蔑。
“王美珠——”在派出所裡一聲怒吼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