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很忙,忙着爲公司的新產品拍照,忙着構思新方向,忙着光叔的物流公司的規劃。
“哦,親愛的你終於來了,我都想死你了。”傑克每次看到夏末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夏末翻翻白眼和他臉貼臉:“傑克,有成果可以看嗎?”
傑克理理自己的頭髮:“親愛滴,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加班幾點的就是爲了實現他的想法,可是他居然離我這沒遠。太沒良心了。”他指指郭清,拋了一個傲嬌的眼神過去。
夏末拍拍他的手:“知道你委屈,我會替你教訓他的。不過,這可是大好的機會,這個方向的市場還一片空白,這是我們的機會。”
前幾天郭清突然開會宣佈兩件事情:一、將公司改成股份制度,夏末得到了15%,傑克技術入股得到10%,光叔5%,李莉25%,剩餘歸郭清所有。二、公司小規模轉型,新開闢幾條休閒路線,不限男女,主打青春少年市場。
夏末拍拍手:“你們設計部要多費心了,但是我們的獎勵也是很豐厚的,想想西海岸的沙灘猛男,你就有動力了。”
傑克呵呵的笑了,一擺手:“死相。哦呵呵。休閒的服裝很多,但是有個性的很少。我們部門倒是有幾個想法不錯的,等看樣品。不過我們真的要砍掉時尚女裝嗎?我比較擅長的是有女人味的設計。”
郭清搭話:“不是砍掉,只是縮減,我們女裝要做精緻,現在定位就是對的了。休閒的我們做大衆品牌,畢竟普通消費者居多。大衆,休閒,舒適,個性。”
夏末點點頭:“就像美帝的嘻哈街頭文化,多元包容有個性獨立。”
傑克:“igetit,mymuses。”看着手舞足蹈遠去的傑克,兩人苦笑,雖然有才但是有點神經質,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創作。
夏末看看手錶:“我要去酒店了,中午光叔約吃飯談那塊地皮的事情,我想去聽聽。”
郭清點點頭:“談那塊地的事情?化個妝,換件衣服鞋子,歲數看起來這麼小,會被人欺負的。需要我一起嗎?”
夏末挑眉:“你覺得我會是被欺負的人嗎?”
夏末挑了一件淺色的襯衣,簡單的九分牛仔褲,一雙裸色細高跟鞋,挑了一根細鎖鏈,一個淺色包包。夏末拍雜誌內頁是傑克同學表哥的朋友,聽說是法國一個很有名的攝影師,看了樣片之後他就決定將打板模特的尺碼改爲夏末的,所以夏末拿了衣服就可以直接上身,而且這裡也備好了化妝品。
夏末本身就高,穿上高跟鞋比例就更完美了,一雙修長的美腿可以說讓人羨慕嫉妒;到脖子的頭髮隨意的紮起,調皮的掉落幾根,妝容感覺清爽;完美脖頸曲線雪白的脖子,突起的鎖骨配上簡單圖案的項鍊,恰到好處。
一到公司門口,左邊就響起喊聲:“等等,看着這邊,很好。微笑,完美。”小亮是公司外聘的攝影師,只有每個月拍照的時候纔會出現,他最喜歡拍夏末,因爲出來的片子最好,完全不浪費膠捲。
小亮:“末末要出去嗎?這是公司新款嗎?這次待多久,有空拍照嗎?”
夏末笑笑:“你這麼熱情會嚇到人的,不一定,有事情就多待幾天,沒事就走。秋冬新款很快就會上,到時候我讓你拍個夠。”
小亮:“這可是你說的,這麼多人都聽着,到時候別耍賴。”夏末笑笑,揮揮手,因爲時間確實有點來不及了。
等在後面的一個女孩問道:“亮哥,這是誰?好漂亮啊,感覺好......我說不出來。”
小亮脾氣很臭的說了一句:“問那麼多幹嘛?你們拍照速度有人家一半就好,走了看什麼看。”都是老合作的平面模特都是知道他脾氣,沒有多說話直接往攝影棚走去。
到達酒店門口已經遲了,匆匆的進入酒店大堂。光滑的大理石很考驗一個女人對高跟鞋的駕馭能力,走的優雅,又不能發出過響的聲音。以前的夏末是駕馭不了的,經過那個魔鬼大牌攝影師的摧殘纔有這樣的成效。
李卓新看着夏末一步步的走向前臺,輕細的聲音傳來:“您好,功成廳在幾樓?”
光叔正好下樓接人,擡擡手:“夏末,這裡。你們先上次,我隨後就好。”光叔一見夏末的打扮點點頭,捏捏她的臉:“打扮的不錯,就是來的有點晚。走吧,我們也上去。”
夏末撒嬌的挽着他的手:“那是,不打扮的漂亮點不就落你面子。我看剛剛那女的打扮就不如我。”
看着親熱嬉笑走進電梯兩人,李卓新舌頭碰了碰嘴角,諷刺的笑笑,搖搖頭。放下手裡的雜誌,彈彈肩膀:“打個電話有必要去那麼遠嗎?早點上去吃了飯好走人,還有幾個地方要跑呢。”
馬凱指指電梯:“我怎麼好像看到那個小太妹了,這一打扮夠有味道的,只是怎麼勾着一箇中年光頭胖子的手有說有笑的進了電梯?”
李卓新反問:“很稀奇嗎?b市不是大把這樣的丫頭片子嗎?走了,餓死了。”
馬凱被嗆的莫名其妙:“靠,又是哪路妖怪惹怒了這個祖宗。”剛剛被老頭子罵的臭頭,這裡又被嫌棄,到底是惹誰了。果然是和g市犯衝,從一下飛機就開始不對。
果然,女人都是一樣的,只適合玩玩,不管是什麼年紀的女人什麼樣的女人,只要有錢沒有得不到的。
光叔一進包廂就笑:“抱歉抱歉,我這個侄女來g市不久不認識,海涵海涵。”
一個有點歲數帶着瓶蓋眼鏡男子帶着濃濃的g市口音說道:“沒關係的啦,侄女這麼漂亮,阿道不放心是正常的。阿妹,坐叔叔左邊。”
光道快了一步直接坐到他的左手邊介紹道:“末末,這個是羅局長,嶽叔叔、黃局長、樑工程師,都是g市很重要的人物。這是我侄女夏末,也是我的出資合夥之一。”至於沒有介紹的兩個女人都是不重要的,尤其是嶽姓男子旁邊那個眼神赤裸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夏末微笑點頭一一問好,衆人本來還在好奇光道爲何這麼詳細的做介紹,最後一句話讓人正眼打量起夏末。
黃局長帶的是男秘書,她看着夏末笑笑:“這就是之前你給我說的那個神秘合夥人,看着歲數和我兒子差不多啊。後生可畏啊。”
夏末笑笑:“謝謝黃局長誇獎,聽光叔說您是g市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局長,學歷又高,我要向您學習。”
黃局長被哪句最年輕的的局長誇的心裡很是服帖,難道語氣輕鬆的說着:“呦呵,這丫頭怪會說話的。也不知道你家父母是怎麼養的。來試試g市的名菜,光說話可不會飽。”
光道給夏末舀湯,然後和幾人碰碰酒杯:“這次的項目我們是很有信心拿下做好的,而且老嶽公司的資質也已經審覈通過了,就看最後的投標情況了。得勞煩羅局長和黃局長幫忙了。”
羅局長因爲座位的問題被落了面子,有些不是很高興,於是官腔官調:“這事情我們都是按照流程來的,你們公司是很有實力的,擔心什麼呢。來來來,燒乳豬要乘熱纔好吃。還有這個紅燒乳鴿,可是一絕。”
光道和嶽威對看一眼,順着話頭勸吃勸吃。而圓滑的黃局長擋酒的功力一絕,不時扯點山水風月。樑工是個斯文的人,一早就推說胃不好,喝的少,吃的多,也不搭話。
羅局長確是實實在在喝了有些,看着小口喝湯的夏末,笑笑:“小妹,別光顧着喝湯啊,來陪叔叔喝一杯。”
沒等光道開口,夏末笑着說:“高考才結束,志願還填,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不然報錯學校可就不好了。”
光道忙解釋說:“末末虛歲才17,不好喝酒的,雪梅怎麼不幫羅局夾菜呢。”
羅局長像是認準了夏末:“這年輕就是好,這看着就舒服。剛高考完啊,考的怎麼樣來g市讀大學嗎?報那個學校羅叔叔包你進。”
嶽威笑笑:“我是聽阿道說夏末從小就聰明成績也好,準備報b大,過幾天成績就該出來了。這叔叔可不好做的,到時候紅包不夠大可不行呢。”幾個人家中都是有小孩的,對於這事也是比較關注,笑笑說了句應該的。
樑工擡頭看了夏末一眼:“b大啊,算是我的小學妹了。我兒子就在b大隔壁上大三了,明年也快就大四了,以後末末如果有事情可以找他幫忙。”
夏末對這個樑工程師的印象不錯,人比較黑,看手部皮膚狀況,是個實幹型的,看着也就五十出頭,可頭髮卻白了大半。夏末笑笑說:“今年我們省的試題有點難,還不確定能不能考的上,我這邊先謝謝樑叔叔了。”
黃局長也笑着說:“b大這個學校可是我們國內數一數二的,看來小姑娘很有實力啊。阿道,你這個侄女以後不得了啊。”
光道哈哈大笑:“承您吉言了,不過這丫頭就一個優點,會讀書。”
“您錯了,我還會看電視看報紙關心時事政治呢。聽說最近有文件下來說要加快城市周邊建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夏末看了一眼手指一頓的黃局長,然後轉頭說:“上次去那塊地,太偏僻了,路都是坑坑窪窪的,一下車我就吐了。光叔還說要把路一直修到公司呢,最好是這樣咯,不然以後我就不去了。”
嶽威看了一眼光道,他們協議裡面可沒有提到這事。光道也是個腦子靈光的人:“你這丫頭就是嬌氣,給你修好,少了你可不行。我公司的設計圖可都讓樑工設計好了,要麻煩樑工勘察一下加條路進去了。”
樑工笑笑:“好的,我一定找出最近的距離平平坦坦修一條大道進去。暈車可就不要怪我路沒修平咯。”氣氛又一次活躍了起來。
羅局長清醒了幾分,質疑的問:“真的要在那邊修路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光道一拍桌子:“修了,一直到我公司,但是周邊的路我可就不管了,不過招工周邊村子的人優先。”
羅局長將話放腦子裡一轉,這可是政績,而且可不小。看來是準備開個大的公司,不是工廠也沒有污染,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砸到他頭頂了。
羅局長拿起杯子和光道嶽威碰碰:“那這塊地就好說了,包在我身上了。黃局長想來也是同意的,反正我們也沒有違反組織上的原則,這可是錦上添花的事情啊。”
黃局長這個位置也是剛坐上去的,雖然支持的人佔了大半,反對的還是存在的,想要坐穩,需要一些項目來證明。聽了這話將心頭那一些疑慮又壓了壓,笑笑:“是的呢,我們都是按照規章流程流程來辦事的。能拉動周邊的經濟和創造就業崗位,政府需要多扶持啊。”至於項目批不批,就看政策咯。
夏末笑笑調皮的眨眨眼:“其實我想的是,如果那個村子還有多餘的地其實我們應該也能吃下的,如果這邊項目好,後期肯定會追加投資。光叔可要幫我看着,我以後可是準備當包租婆的。”
光道餘光瞄到兩個領導眼神一正,笑的很開心:“好好好,一定幫你看着。你不是想出去走走嗎,順帶叫他們多上點水果,吃多了要解解膩。”夏末起身告罪,走出包廂,空氣瞬間清新。
人生如戲,商業如棋,時刻處於博弈之中。向前展望,倒後推理。我們不僅要能用自己眼睛,同時也要用對手的眼睛看世界;不僅要能用自己的腦袋,同時也要用對手的腦袋思考。
ps:今天更新遲了,下班就直接去了超市,買了一堆東西,收拾家裡,感覺週末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