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時候,崔小辮卻突然傳來了一聲狼嚎,撕心裂肺、痛苦不堪....突如其來的吼叫,將陳甜甜給嚇了一大跳,反而有些清醒了。
而在看那崔小辮,哪還有剛纔那賤賤的樣子,整個人都跪倒了地上,一條胳膊扭曲着,臉上一副痛苦萬分的表情,齜牙咧嘴的嚎叫着。
在他面前出現了三個‘難民’,皮膚也是黑黝黝的,滿臉惡相的正怒視着他,而那隻手,此刻正被個子最矮的那個給抓在手裡,就那麼隨便一捏,崔小辮感覺骨頭都要斷了,疼的他是嗞哇亂叫。
正是張大強。
張大強他們三人都是僱傭,平時就見不得這種惡霸行爲,更何況陳甜甜怎麼也算是他們的僱主,他們除了要回那筆錢之外,更要保證當事人的安全,要是連僱主的安全都沒有保障,那他們豈不是砸了帝豪的招牌。
對付這種人,就不能和他講道理,要是那樣管用的話,這賬何至於這麼難要?他比你惡,他比你兇,你得比他更惡、更兇,否則的話他根本就不把你當根蔥,更談不上給你面子了。
司徒靜派他們來可不是當花瓶擺設的,遇到事情該上就得上,但是也是囑咐他們,能和平解決的就儘量的和平解決,強龍不壓地頭蛇,畢竟這不是在寧海市;但是崔小辮實在是不怎麼聰明,小命都在人家手裡握着呢,他卻仍是罵罵咧咧的,不但說那筆錢不會給他們,還威脅他們說。
這下張大強他們是徹底的怒了,‘嘎巴’一聲脆響,就將崔小辮的一條胳膊給擰斷了,疼的他是在地上不斷的打滾;而崔小辮的那些員工看到自己老闆被打,大罵了一聲,掄起地上的酒瓶子,就朝他們衝了過來;但是他們來的速度快,回去的更快,王大拿和黑骷髏三拳兩腳的就將這些小蝦米給揍的鼻青臉腫,隨手給伸到了包廂內的角落裡。
倒是黃文霸和許天輝這兩小子,一看情況不對,動也沒敢動,不過卻也是嚇得臉色不輕,他們本來打算仗着自己老爹牛哄哄的身份,跳出來威脅一番的,可是一看這三個狠人的架勢,他們又不敢了。
“這要是挨頓揍,多冤啊?”
張大強一腳踏在了正不斷哀嚎的崔小辮,那兇猛的力道,讓崔小辮瞬間便有了一種‘碎大石’的感覺,整張臉都憋紅了,張大強一臉冷意的看着他,問他到底還不還錢?
崔小辮哪敢說半個不字,這要是說了,小命還不得交待在這啊,但是讓他拿錢他確實也拿不出來呀,那些錢都給了他老闆齙牙張,他是連個毛都沒撈着啊。
無奈之下,他只能向黃文霸和許天輝求助,希望他們能幫自己湊湊,可是,雖然說他們兩個是,要是拿個幾萬十幾萬的還不是什麼問題,可那是三億啊,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都當了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啊。
這條路行不通,崔小辮就只能是給自己的大哥齙牙張打電話了,電話接通了以後,崔小辮告訴他,說東昇集團派人來要那筆債了,而且現在自己的小命都握在人家的手裡。
氣的齙牙張是大罵‘廢物、飯桶’,說要他有什麼用,連這點兒小事都擺不平,不過想到崔小辮爲他鞍前馬後的這麼多年,他不能白白讓他丟了性命,於是便答應了下來,說只要放了崔小辮,就可以歸還那筆欠款,不過三億不是個小數目,要給他們一天的時間準備準備,雙方約定明天下午,在郊區的一座廢棄水泥廠見面,到時一手交錢,一手放人。
齙牙張真的是在乎崔小辮的生死嗎?當然不是,他之所以答應下來,是因爲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信心擺平這件事,救那崔小辮只是順帶腳的事,但是卻能給自己帶來一個‘有情有義’‘仗義’的好名聲。
試問,哪個員工不想自己的老闆,可以在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時,不顧一切的挺身而出呢?只有如齙牙張這樣‘仗義’的好老闆,才值得他們死心塌地的爲他賣命。
而齙牙張所說的一天時間準備,根本就不是準備錢,那只是他用來麻痹對手的幌子,而他真正準備的則是人手,明天見面時,讓他們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的。
於是,此時正在酒吧、迪廳、洗腳店等地方的員工,在接到了齙牙張的命令後,一個個的都往‘老地方’趕去。
他們的老地方是一片開闊的大廣場,這大廣場是供那些大媽們跳廣場舞的地方,但是現在卻被齙牙張的員工給佔領了,而那些跳的正嗨的大媽們,則被趕到了一邊兒待着去。
看着眼前這黑壓壓的人頭,足足得有二百人,大媽們都是心驚膽顫哪,在被驅趕了以後,膽子小點的腿腳哆嗦着便回家了,而有些膽子稍微大點的大媽,則在旁邊觀望,指指點點的,打算看看他們要幹什麼。
而另一方面,張大強他們三人在得知了黃文霸和許天輝的身份之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將他們都給放走了,不過也威脅了他們一番,出去不能亂說話,否則會讓他們好看,黃文霸和許天輝連連答應,說走了以後保證不多嘴,張大強這才放他們走。
不過,誰知道這兩回去後會不會告訴自己的老爹,爲了保險起見,張大強他們三人便帶着崔小辮離開了,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陳甜甜被今天的事情給嚇壞了,要不是張大強他們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怎麼樣?雖然他們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做的事還蠻靠譜的,陳甜甜向他們表示了感謝,而張大強他們只是看了看她,並沒有說什麼。
也許,在他們的心裡還認爲陳甜甜只是個沒有能力的人,這樣的人得不到他們的尊重,只有像他們老闆司徒靜那樣的人,才讓這些漢子感到敬佩。
藉着外面抽菸的功夫,張大強給齊峰打了個電話,將剛纔發生以及明天約定的事情,向齊峰敘述了一遍。
經常和危險打交道,張大強他們這類人的神經也變得比較敏感,對於一些未知以及危險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