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成長起來驚豔絕世,可是如果過早夭折的話,只能算是曇花一現。”說這話的時候,皇羅漢的眼裡涌現無限的殺機。
愚笨的人會親自動手,而真正聰明的則是幕後挑撥,借刀殺人。
“派人給齙牙張點信息,我想他現在肯定恨齊峰入骨,”皇羅漢嘴角升起一抹譏笑,“至於那龍顏小館,殺阡陌不是已經覬覦好久了嗎?”
不愧是老狐狸,看似當初豪爽的將龍顏小館‘送’給齊峰,實則上卻是要借刀殺人。
牛哄哄不可一世的齙牙張被人暴打,自然是顏面掃地,放出狠話說一定會找回來面子,將自己當初的屈辱百倍的奉還,於是沿着‘東昇集團’這條線索,很快的就查到了身在寧海的齊峰身上,當然這其中皇爺也是出了不少‘力’。
齙牙張之所以在南河如此的肆無忌憚,囂張跋扈的,並不是因爲他本身的實力有多高,也不是因爲他手下的員工有多少,而是因爲他的背後站着一尊殺神,南河生意上的大老闆——殺阡陌。
生意上的人誰都知道,殺阡陌是齙牙張的表哥,正是因爲有這層關係的所在,殺阡陌曾經對生意上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說過,讓他們‘照顧’着點齙牙張,說他脾氣暴躁易發怒,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讓他們多多擔待。
混蛋啊,有了殺阡陌的這句話,那就相當於‘免死金牌’啊,誰沒事敢找齙牙張的麻煩,反倒一個個都巴結他還來不及,希望藉機能和殺阡陌搭上點關係,所以有時候齙牙張橫行霸道一點兒,只要不是涉及到他們自身的利益,他們也都裝看不見,反而是樂的看個熱鬧。
就說這次齙牙張要去寧海市找齊峰‘報仇’,再次,本想出發之前來個‘誓師大會’,沒想到齙牙張的那些員工不幹了,一個個臉色煞白,推脫這個有事那個有事的,總之就是不想去。
他們那天是真的被小六給打怕了,他那恐怖的樣子簡直不是人,而是來自地獄裡的修羅,直到現在醫院裡還躺着幾十號的員工呢,只要想起當時的情形,‘有幸見識’過的員工直感覺心底發毛,而沒見過的,看到回來那些人的傷勢,也是感覺小腿直打顫。
當初人家幾個人,就將他們一百多人給打的落花流水,而現在老闆不知道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給夾了,憑這和當時差不多的人數,居然就像去找人家麻煩,這不是作死的節奏嗎?
你的後面站着殺阡陌,當然不用害怕什麼,可最終倒黴的還不是我們這些員工,誰知道人家公司那有多少‘精兵強將’的存在。
看着眼前員工們那膽小如鼠的樣子,齙牙張是氣的破口大罵,可是任憑他怎麼罵,那些員工就是站在原地不動,“罵就罵吧,又不少塊肉,總比腿折胳膊斷的強吧,再說了,被罵的已經習慣了,都產生抗體了,無所謂。”沒有辦法,這些員工們不去給他充臉面,他自己也不敢一個人彪呼呼的去,那不是找削嗎?他齙牙張是有點彪,可卻不傻,明知吃虧捱揍的事,他也不會去幹,所以這件事只能先就此作罷,再想其他辦法吧。
最後,還是齙牙張身邊一個叫‘瘦猴’的腦子機靈,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讓他給自己背後的靠山,也就是他的表哥殺阡陌打個電話,“有他一句話,弄那一個小小的齊峰還不就跟炒菜一樣簡單似的。”
“對啊...”齙牙張一拍大腿,“我怎麼就沒想到啊?”
說着,齙牙張直接掏出手機給殺阡陌身邊的秘書打了個電話,別看齙牙張和殺阡陌是表員工關係,可也直接夠不到殺阡陌,只能是通過中間人聯絡,這個中間人自然就是殺阡陌身邊的秘書;而這也就換做是齙牙張,再換一個人的話,恐怕就連殺阡陌秘書的電話都沒有,要是人人都有她的電話,那每天光接電話不得把她給累死呀。
“黃姐,我是小張呀....”齙牙張小心翼翼的喊着,別看他在外面囂張跋扈的,可是在黃莉的面前,乖順的猶如一隻,別看她只是區區一個秘書,可是她代表的卻是殺阡陌,即使是齙牙張對她也不得不十二分的尊重。
“哦,小張呀,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清脆又帶有的聲音。
“是這樣的黃姐...”每次一聽到黃莉的聲音,齙牙張,他不敢過多的廢話,黃莉每天那麼忙,最討厭的就是磨磨唧唧的了,於是,齙牙張趕緊的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她,中間當然少不了一番添油加醋,就差把齊峰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欺軟怕硬的混蛋了。
“黃姐,您看這事?”齙牙張小心的問道。
“嗯,這事我做不了主,你等一下兒,我請示一下殺爺,”黃莉說了句,隨後電話就是短暫的沉默,看來她是向殺阡陌彙報去了。
“小張呀,殺爺說了,這件事他知道了,好了,我掛了啊,”不待齙牙張說什麼,黃莉便掛斷了電話。
“喂,喂,黃姐,黃姐...”齙牙張連喊了兩句,可是電話那頭卻沒有了迴應,直到裡面響起‘嘟嘟’的提示聲,齙牙張才恨恨的收起了手機。
“混蛋,也沒說怎麼辦呀?”齙牙張嘟囔着。
....
而在城的某座別墅房間內。
輕煙嫋嫋,禪音低頌,房間裡面供奉着各路神佛,仿若踏入了一座僧堂一般,房間裡面有些昏暗,但是卻並沒有開燈,只是在每個佛像的兩邊都燃着燭,那跳跳閃閃的燭光,仿若普照的佛光一般,照在了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在房間的北面,擺放着一古樸的香案,香案的上面供奉着一座三尺多高的菩薩像,靈活靈現,栩栩如生,尤其是那雙明亮的慧眼,彷彿要看穿這世間的一切邪惡之事。
在那佛像的對面,一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盤膝而坐,右手單立,左手不斷的捻轉着手裡的念珠,微閉雙眼,嘴裡不停的念念叨叨,看上去像極了吃齋唸佛的虔誠者。
咚,咚,咚...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一個打扮時尚,但是的女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