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老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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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各種現代工業的排污,汽車尾氣的污染,就連天空看起來也要藍很多,白雲也更純粹。空氣裡的草香,泥土氣息,只要隨便呼吸一口氣,都能很輕易的就能聞到。
深秋的天氣,暖陽裡參合着帶着涼意的風,只要衣衫不是穿得太少,其實是很適合出外郊遊的。只是在這個季節裡去郊遊,可能看到的,除了樹枝間帶着打了黃色尖兒的樹葉外,也就只剩下地上生命力頑強的小草還能綻放綠意了。
原本有一些在深秋搖曳身姿的花朵,也因爲那一陣暴雨,變得支離破碎,成了殘花。眼神好使的話,也許還能在地上某個旮旯地方,瞧見一兩片等着來年變成肥料滋養大地的花瓣。
少了鬧市的人聲鼎沸,吆喝叫賣,多了一份大自然的寧靜質樸。郊外的天與地,也好像變得寬闊了起來。
不時有馬車或者行人路過的官道上,一匹矯健的白色駿馬,邁着輕快的腳步,慢慢行走着。就算背上馱了兩個成年人,也沒有哪怕一點吃力,腳步依然踢踢踏踏,悠遊自在。
“你可以教我騎馬的。”被迫靠在身後的溫熱胸膛上,雖然心裡覺得這個位置很舒服,很有感覺,可是李瑾還是覺得,其實與其兩個人騎馬,還不如一個人騎馬來得自在輕鬆。
“就這一匹馬。”楚逸絕一手握着繮繩,一手摟着李瑾的腰,聽見李瑾的話,連眼睛都不帶眨的就謊。開玩笑,既然是單獨跟小謹兒出來約會,騎兩匹馬,那還不如在酒樓裡辦公呢。
“我怎麼不知道你謊連眼睛都不帶眨的。”李瑾忍不住翻白眼,什麼只有一匹馬,明明上次來的時候,他二哥跟那個小廝還一人騎一匹馬來着呢。
“小謹兒腦袋後面長眼睛了嗎?”楚逸絕輕笑出聲,伸手在李瑾的腦袋上摸,就像真的要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長了眼睛一樣。
“去,你腦袋後面才長眼睛了呢。”李瑾一手拍掉在自己腦袋上作亂的手,扭過身子瞪着身後的人,“你故意的吧,我頭髮已經很亂了。”本來就不會梳頭髮,被風一吹,頭髮就已經有點亂,再被這人這麼一通揉,他的頭都快趕上家裡的雞窩了。
李瑾覺得,這個世界什麼都好,就是留長髮這個不好,這麼多年下來,他除了會給他那一頭長髮綁一個簡單的馬尾以外,就什麼都不會了。像楚二少那樣把頭髮挽得高高的,再在上面弄一個白玉冠或者緞帶什麼的,他是一點也不會。
“沒事,一會兒我給你梳好就行。”楚逸絕用手理了理面前被自己揉亂的一頭黑髮,“小謹兒不會自己梳頭髮嗎?”他好像自認識小謹兒以來,就沒見他把頭髮梳高過。
“你不出來,沒人當你是啞巴。”被人踩到痛腳,李瑾不禁有點惱羞成怒。不會梳頭這件事一直是他的痛處,就因爲這個,他沒少被趙堯那一幫子小哥兒拿來取笑。
雖然他一直在心裡跟自己,他是個男人,不是什麼小哥兒,不會梳頭也沒關係。可是心裡還是挺在意的,他可是號稱最聰明的人,就連下地幹活,播種插秧,他也是很快就上手了。哪知道居然就在這麼一把頭髮上被難住了。
“呵,雖然我不話,沒人把我當成啞巴,不過小謹兒不覺得我話的聲音很好聽嗎?”楚逸絕笑着在李瑾側過來的臉頰上快速的偷吻了一個,很是不知恥的贊着自己。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原來是這麼自戀的一個人。”李瑾作嘔吐狀,他怎麼就沒發現這人這麼自戀的。
“小謹兒有了嗎?不用,肯定是我的。”楚逸絕別有深意的把視線下移,盯在某人的肚子上。
“去死。”也不管是不是在馬上,李瑾直接就一掌往身後拍了過去,臉上卻因爲某人那一句玩笑話紅了起來。這個楚二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笑死我了,兩個大男人居然在馬上,也不怕讓人吐出來。”正在兩人打鬧的時候,一道突兀的笑聲插了進來,讓李瑾跟楚逸絕立馬沉下了臉,同時朝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關你什麼事兒。”楚逸絕還沒有開口,一邊的李瑾卻已經先開了口。面前的是個穿着樸素的年輕人,額頭一道紫色的蓮花印記在暖陽下顯得很神秘。
淺蜜色的肌膚看起來很健康,嬰兒肥的臉龐配上那雙圓圓的眼睛,不看臉上那嘲諷的笑意的話,這人算是一個很可愛的人。雖然,用可愛來形容一個男人有點兒奇怪。只是這個人看起來,的確就是那種可愛一類的人,尤其是那臉頰兩邊,還各有一個小小淺淺的酒窩。
李瑾覺得,這個男人要是放在現代,絕對是學校裡那些個女人的很萌一類的人。只是這會兒看着這個很是愜意的靠在一棵樹幹上,一隻腳還抖啊抖的人,李瑾覺得,可愛他沒有看出來,可惡倒是看了出來。
“是不關我的事,可是正好被我聽見,污染了我的耳朵就關我的事了。”古爲雲笑得一臉欠扁的仰頭看着騎在馬上的兩個古裝打扮的男人,這麼些天來的鬱悶之氣,也因爲這一來一去的話語,消了大半。
“是嗎?可是你這麼一坨出現在我視線裡,也污染了我的眼睛,你,我又該對你如何呢?”李瑾眯縫着眼睛盯着不遠處的人,眼睛裡一閃而過一道寒光。
“什麼叫我這麼一坨?”古爲雲立馬站直身子,怒瞪着馬上跟自己對諷的男人。tnnd,誰古人不會罵人的,看看,這人不就罵人連髒字兒都不帶嗎?
“你呢,這也不是什麼好話,應該不用讓我得這麼明白清楚吧。”李瑾挑眉看着對面此時跟個青蛙一樣的男人,他還從沒看過哪個男人生氣也能這麼可愛的。
兩隻圓眼睛一鼓,嬰兒肥的臉頰也稍微鼓了點起來,這麼一看,真有點青蛙的感覺。要是再給他配上一身綠衣的話,就更像了。
這麼想着,李瑾便笑出了聲。
“笑什麼笑,笑你妹。”古爲雲惱羞成怒的罵道,淺蜜色的臉龐也因爲生氣而出現了一層紅暈,看起來就更可愛了。他最不擅長罵人了,要不是看書聽古人不會罵人,他又怎麼可能出聲去這兩個騎在馬上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李瑾的笑聲戛然而止,一臉驚疑不定的看着對面的人,眼睛上下來回在人身上掃視了一遍。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對面那個此時跟青蛙是兄弟的人會是跟自己屬於同一個地方過來的。李瑾摸着下巴看着對面的男人,莫不是這人也跟自己一樣,是死了重生過來的?
“看什麼看。”古爲雲被看得毛毛的,心裡後悔剛纔一時衝動張嘴話得罪這兩個古人。此時被白馬上的兩個男人同時盯着,怎麼都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
“魚島是天朝的。”李瑾看着對面的青蛙可愛男,等着回答。
“什麼?”古爲雲還在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呢,就聽到熟悉的家鄉詞彙,頓時兩眼冒光,“必須的,太陽部落就該被沉海底。”霎時,原本還怒目的兩人此時已經變成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了。
李瑾一個翻身就下了馬,古爲雲也幾步跑了過來,終於,他鄉勝利會師的兩人在中間來了一個友誼的熱情擁抱。讓還在馬上的某人立馬沉了臉色,只是還在激動的兩人根本沒有感覺到周圍涼了幾分的空氣。
“嗚嗚嗚,我終於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遇到老鄉了,太不容易了我。”古爲雲激動得忍不住撒下了幾滴男兒淚,從發現自己居然穿越到這麼一個落後的古代世界後,心裡的彷徨都快讓他暴走了。還好,還好,老天爺待他不薄,終於在這個地方遇到了同一個球體過來的。
就算以前不認識,現在大家都在這個鬼地方,也肯定比地球上的老鄉見老鄉要來得親切。
“乖,不哭不哭哈。”李瑾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這幾年雖然已經學會了平淡,可是骨子裡的那股淡定從容,對外人的時候,還是會不自覺的就發出來。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趴在自己肩上哭了起來,他也能感受到那份激動,只是他的感情比較內斂而已。
“去,你什麼時候看我哭了,我只不過稍微激動了一點而已。”古爲雲一把推開把自己當孝哄的男人,翻了個白眼。就這麼幾滴眼淚,哪裡看起來他像是在哭了。
“是,你沒哭,我衣服上的溼跡是雨水來着。”李瑾淡笑着睜眼瞎話。
“不跟你扯了,我叫古爲雲,你呢。”古爲雲摸了摸眼角溼溼的水跡,自我介紹道。
“李瑾。”李瑾看着古爲雲,“你是死了重生過來的?”
“什麼死了重生,我這是原身。”古爲雲拍了拍自己不甚堅實的胸膛,他這身體可是原裝貨。
“哦。”李瑾疑惑的看着對面額頭上的紫色蓮花印記,原身也能有這個印記?難不成是胎記來着?“你額頭這個是胎記?”
“什麼胎記?”古爲雲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卻是什麼也沒摸到,“我額頭上有什麼嗎?”
“吶,跟我額頭上這個一樣,只是顏色不一樣而已。”李瑾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金色蓮花印記,這人估計穿過來後連水裡自己的倒影都沒有仔細看過。
“怎麼,這個是穿過來的人都會有的嗎?”古爲雲手放在自己額頭上,看了一眼李瑾額頭上金燦燦的蓮花印記,問道。
李瑾轉身,讓他怎麼跟這人,這個印記穿越過來的人有沒有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人有了這個印記,就註定跟他一樣被人壓了,而且還是男人。不過看那人的長相,也註定是被人壓的。誰讓他一個男人長得跟個青蛙一樣萌。
“額,你怎麼了,臉色好像不好。”終於發現了一邊已經下了馬的楚二少臉色不對的李瑾,疑惑的問道。他這是又怎麼了?
“過來。”楚逸絕盯着一臉還不知道惹他生氣的人,沉着臉色道。冰冷的視線刀子一般掃了一眼跟在李瑾身後的古爲雲,該死的,小謹兒居然敢抱除了他以外的人,就算那人是個小哥兒也不行。
“莫名其妙。”李瑾走到楚逸絕身邊,還沒站穩就被人拉進了懷裡。
“我們該走了。”楚逸絕掃了一眼被他眼神嚇得站在原地不再跟過來的人,低頭在李瑾耳邊輕聲道:“小謹兒,我該跟你身上打上屬於我的印記纔對。”
“等下。”李瑾紅着臉掃了一眼楚逸絕,掙扎從緊箍着自己的懷裡轉了個身,對着身後沒有跟過來的古爲雲道:“你有地方住嗎?沒有的話,就去我家吧。”他可沒有忘記這人是原身過來的,那就這人在這裡肯定是沒有人認識的人的了。
原本以他的性格,是不會這麼隨便邀請才認識的人去自己家裡的,只是看着眼前這人,怎麼看也不覺得這人是個壞的。雖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不過,好歹大家也算是老鄉了,就算把這人帶到大哥家去,大哥是個縣令,這人想必真要使壞的話,也沒啥好擔心的。
《》是作者“花落傾語”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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