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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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舒心的呆了幾天,期間幫着阿爸做了不少事情,不過都是一些小事,也沒什麼體力活。不過最讓李瑾鬱悶的是,他阿爸居然給他拿了一塊錦帕出來,讓他繡一對鸞鳥。雖然以前也被阿爸教導過,不過好久不曾練習,手居然有點生疏了。
繡來繡去,怎麼看也不像是鸞鳥,反倒更像是麻雀。結果被來找他聊天的趙堯一頓笑話。不過繡活畢竟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好的,雖然不知道阿爸讓他繡這個是做什麼,既然要做,自然是要往好裡做了。
臨近過年,雖然時間還有點遠,不過村子裡的村民們倒是都已經忙碌起來了。該置冬衣的置冬衣,該修繕房頂的修繕房頂。
這時候很多地裡都種植上了一些耐寒的蔬菜,冬小麥跟冬玉米這時候也已經下種了。李瑾其實覺得很慶幸,並沒有重生在兵荒馬亂,饑荒難耐,土地貧瘠的年代。
雖然地裡種植的大多數農作物都是拿去賣銀兩的,留下給自家吃的很少。但也比有地沒得種,或者交稅重的好。
開了春自己便是十六歲了,也到了快要分得自己土地的年紀。對於這個,李瑾倒是心裡很歡喜的。他沒想過經商,家裡的條件也不錯,能有自己的土地,銀錢夠花,生活平順,那就是最好的了。就連他想要的土地在哪裡,都已經衙了。
這點是最讓李瑾覺得好的,村子裡人雖然很多,但是還有不少的荒地適合開墾出來當莊稼地。而且不管是小子哥兒,只要到了年紀選土地的時候,都是隨自己選的,只要那塊地方沒有別人就行。
不過小子比哥兒選土地的年紀早,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能選自己的土地了。
首次選土地的面積,都是有規定的,只能是兩畝,等到一年後,才能按照自己的能力來選更多的土地。不過這個李瑾倒是不擔心,他選的那塊地方,周圍都沒有人要,面積大得很,要是開墾出來,起碼得有上十畝的地。
村子裡人不喜歡那塊地方,主要是因爲那塊地方一面靠着大山,擔心林子裡有動物出來禍害莊稼。李瑾卻是不擔心,林子裡的動物怕人得很,只要到時候在林子外圍多弄些稻草人就行了。不過就是離家稍微遠了點。
再過得兩天就是趕集的日子了,李瑾準備那天跟着自家阿爸去趕集,自然,主要還是去看楚二少的。快要過年了,楚二少這個時候也應該是要準備回雲城去了。這一分開,也不知道要等到明年什麼時候才能見面,所以這次見面,是一定得去的。
這個世界對於小子跟哥兒的相處,並沒有什麼限制,只要不在結婚前,做出什麼道德敗壞,未婚先孕的事情來,一般都是很寬鬆的。自然,就算是未婚先孕了,被罰的也會是小子,而不是哥兒。
李瑾記得那時候聽完,只是覺得這個懲罰有失公平。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怎麼就只懲罰小子呢?後來才知道是因爲哥兒太少,身子弱,一旦受罰,肯定是要病倒,甚至於失去生命的。到時候,那可真的是一屍兩命了。
對於是怎麼懲罰的,他阿爸沒,他自然也懶得去問。反正他沒想過在結婚前就跟一個男人滾牀單。
想着楚二少,李瑾自然想到了那天阿爸讓他繡錦帕時的奇怪表情。莫不是阿爸知道了他跟楚二少的事情?如果知道了也不稀奇,三哥並不是個擅於謊的人,如果被阿爸問及的話,肯定一下子就會被問出來的。
只是對於自家阿爸的反應,他卻是有點摸不透。早前因爲見到自己跟楚二少關係親密,還被阿爸一頓教育,是大宅院,不是他們這種鄉下人能進去的。有錢人並不好相與。可是這次,好像並沒有要反對的意思。
李瑾倒是也明白自家阿爸的擔心,不過現在這樣的態度,反倒讓他心裡不着低了。
“小謹,跟你二哥了嗎?”趙堯坐在李瑾身邊,手上也拿了塊錦帕在繡着什麼東西。
“還沒。”李瑾不好意思的笑笑,只顧着跟楚二少發展感情去了,趙堯的事情,不知道被他忘到哪個角落去了。“等過年我就問我二哥,你放心吧,我二哥一天到晚忙着酒樓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去認識哥兒。”
“嗯,吶,你要是再忘記了,別怪我到時候跟小五他們收拾你。”趙堯點點頭,雖然心裡着急,不過卻也知道這種事是急不來的。該是他的,自然就是他的,不用爭也會是他的。不是他的,就是急死他,也不會是他的。
“知道。”李瑾笑着點頭,看了一眼趙堯手上的錦帕問道:“怎麼,你又繡這些去集市上賣嗎?”李瑾是知道趙堯沒事兒就會繡些錦帕啊,鞋子之類的去鎮上賣。
“嗯。”趙堯一邊繡一邊,“爹本來是想讓我學醫的,不過我沒那方面的天賦,繡活倒是很好,所以就專心做這個,讓爹沒那麼遺憾了。”
“你爹不是有個徒弟嗎?”李瑾是知道趙大夫一直想讓他夫郎再給生一個小子下來繼承他的醫術的,奈何這麼些年下來,一直也沒有動靜。
“是啊,不過,你也知道的,徒弟再好,那也是外人。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爹大概也放下了。只是我繡了這麼多年,已經成習慣了,反正又能練習刺繡,還能換點銀錢。”
“也是,你這幾年,也沒少攢私房錢吧。”李瑾撞了撞趙堯的手臂,有點好奇這人這幾年賣繡活攢了多少錢下來。
“不知道,沒數過。”趙堯想了想才搖搖頭,每次賣了錢,他都是直接就放進罐子裡存了起來,還真沒有去數過到底存了多少錢。
“少也得有個上百兩了吧。”趙堯的針線活很好,繡出來的東西都是格外的靈活,起碼一張繡帕也得賣個小半吊錢的。
“不知道。”趙堯搖頭,想着是不是得回去數數自己存了多少錢。
等到集市那天,一大早李瑾就起牀了。看着牀頭枕畔自己繡了兩個晚上的荷包,嘴角勾了起來。
吃過早飯,在村子口碰上了也要去集市的趙堯,李瑾便跟着趙堯邊走邊聊,也不去坐牛車了。
快到過年的時候,村子裡去趕集的人也特別多,大多數都是去買東西回來過年用的。李瑾家早在他在瀘縣的這一段時間過年的東西就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這時候去也只是買些小東西。
到了柳河鎮,李瑾便跟自家阿爸還有三哥,趙堯分開了。好了午時在城門口集合,便散了。
程風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兒子歡喜離開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兩人若真是有情,他也沒辦法硬要去拆開。以後,也只能多幫着小謹點了。
“阿爸,別擔心了,那個楚二少不是個花心的人,會對小謹好的。”李樂是見過兩人相處的,也聽過自家二哥了些楚二少的事情,知道那人雖然表面對人冷淡,疏離,其實心腸並不壞,對他們家小謹也很好。
“哎,走吧。”程風點點頭,他倒不是怕那個楚家小子花心,律法規定了有錢人要是娶了天賜的金色蓮印哥兒,那麼再娶,就不能是金色蓮印哥兒了,小謹即使嫁過去了,也不用擔心位置。只是他擔心的是有錢人家彎彎繞繞多,人心複雜,小謹這要真的嫁進去了,到時候不知道得怎麼去應付呢。
李瑾自然不知道自家阿爸心裡想的,此時他心裡一心是等下見到楚二少的歡喜。到了明月酒樓,李瑾也沒去問小二,熟門熟路的往三樓摸去。在楚二少辦公的房門外,敲了敲門,得到應允了,才推門進去。
“小謹兒。”楚逸絕是知道今天有集市,卻沒想過李瑾會來。此刻見到幾天沒見的人,自然是破驚詫外加驚喜的。
“看你的樣子,好像對我能來挺意外的。”李瑾自然的走進屋裡,只是臉上的笑容卻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的確是很意外。”楚逸絕走到李瑾坐的椅子邊上,也找了個椅子坐下,“我以爲這麼長時間沒跟你家人在一起,你該是會在家裡多待一段時間纔會來的。”
“本來是這樣沒錯。”李瑾點點頭,才道:“這快要過年了,你也快要回雲城去了吧。”如果不是想到楚二少要回雲城了,他又怎麼會去熬了兩天夜,就爲了給這人繡一個荷包出來。想到自己的這番小女兒行爲,李瑾在心裡不知道吐槽了自己多少次。
“嗯,大概後天就得啓程。”楚逸絕點頭,臉色也有點不是很好。如果可以,他倒是想留下來跟小謹兒在一起過年。只是這一年的大節日,他不回去不行。大哥不在家,阿爸現在就他一個兒子在身邊。一年到頭他因爲忙着家族生意都在外面,這要是過年都不回去,阿爸該得氣壞身子了。
“那你回去了,明年什麼時候回來?”李瑾承認此刻心裡很不捨,也不覺得自己的心態有什麼問題。不捨跟自己喜歡的人分開,這是人之常情,也沒有什麼好難爲情的。
“大概得過了正月中旬的祖祭了才能回來。”楚逸絕伸手把李瑾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下巴頂在李瑾的頭上,嘆道:“要是小謹兒跟我一起回去過年就好了。”
“美得你。”李瑾翻了個白眼,這傢伙,這麼快就想把自己騙回家,開什麼玩笑。他的計劃還沒完成呢。
“呵。”楚逸絕輕笑出聲,雙手把李瑾摟緊了一點。
“吶,這個給你。”李瑾從自己隨身帶的小包裡拿出繡了兩個晚上的荷包,道:“不許笑啊,我是想着你要回雲城那天,我必定是不能去送你的,所以這才繡了個荷包給你。”
“很好看。”楚逸絕結果李瑾手上的荷包,荷包的顏色是青色的,面上繡了一隻展翅的鷹,而左下角,卻繡了一個望着鷹的小貓。“這是有什麼寓意嗎?”楚逸絕手指着面上的兩隻兔子。
“能有什麼寓意,只是想到這個就繡這個了。”李瑾不太好意思的撇了撇嘴,那隻鷹,他只是覺得跟楚二少很像,所以才繡上去的。而那隻貓,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麼會繡上去,不過現在想來,該是因爲貓這種生物平時雖然看起來很溫順,但是一旦炸毛了,也是會撓人的這點吧。倒是跟自己的個性有點像了。
“是嗎?”楚逸絕自然是不相信李瑾的辭的,指着荷包上兩隻互相相望的兩隻動物打趣道:“我怎麼覺着這隻貓,像是在等待自己愛人回來一樣。”
“去去去。”李瑾嗤笑,“你哪隻眼睛看出來它是在等他的愛人了。”
“兩隻眼睛都看出來了。”楚逸絕接口,含笑在李瑾的額頭吻了一下。
“不跟你扯了。”李瑾從楚二少的懷裡起身,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道:“回去的一路上你自己小心,這到年尾了,路上到處都有搶匪。雖然你的武功很好,我倒是可以放點心,不過雙拳難敵四手,人家要是有什麼陷阱,那也是防不勝防的。”
到這個,李瑾覺得自己心裡總是不太放心的,雖然往年楚二少也是這麼回去的,也沒有出什麼事,不過現在又不一樣了。這人是自己喜歡的人,自然心裡是不希望這人有哪怕一點的閃失的。
“知道,小謹兒別擔心。”楚逸絕摸摸李瑾的頭讓他寬心,心裡對於李瑾的關心卻是很受用的。現在他心裡也有了爲之牽掛的人,他又怎麼能允許自己出現意外呢?
“嗯。”李瑾點頭。
兩人在一起又聊了些有的沒的,快到午時時,李瑾才起身跟楚逸絕告別,“不用送我了,我阿爸他們在城門口等我。你自己回去的路上小心。我先走了。”終是不放心,李瑾又回頭叮囑道:“別給我回來的時候有傷在身,你該知道我會怎麼做的。”李瑾用惡狠狠的眼神瞪了一眼含笑的楚二少,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好。”沒忍住自己的行動,楚逸絕上前抱住正出門的李瑾,來了個辣的吻,纔在李瑾的掙扎下,鬆開人。
“你瘋了,一會兒被阿爸看出來了,我就死定了。”雖然他剛纔也沉浸在那個吻裡,可他是被逼的。李瑾使勁的在嘴上擦了擦,問道:“看得出來不。”阿爸對他們平時操行可是管的很嚴的,雖然沒有阻止他跟楚二少見面,但是要是有什麼逾矩的行爲,肯定是要被吃一頓排頭的。
“別擦了,看不出來了。”楚逸絕心疼的用拇指揉了揉被李瑾擦得快要破皮的嘴脣。
“行了,我走了。”揮手告別楚二少,李瑾很是灑脫的往外走。他怕自己要是不灑脫點,會捨不得。
直到在人羣裡見不到李瑾了,楚逸絕才回身坐到書案後面。嘴角的弧度卻是一直沒有塌下來。
《》是作者“花落傾語”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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