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六!”
“豹子!”
“圍六贏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眼色古怪的望着高強,尼瑪還真是逆天了啊,竟然能壓中豹子?還特馬“梭哈”着壓中的?要說這裡面沒鬼才怪!
“這不可能!”曾健翔腦袋嗡嗡亂響,這怎麼可能?曾健翔對賭道還是很有些研究的,很清楚壓中豹子的機率有多低,按照統計只有不到千分之幾,也就是說你連壓一個豹子上千次,纔有可能壓中一回!很多資深賭鬼一輩子都不見得能壓中一把,可高強只壓了一下竟然就壓中了?
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貨不但是壓中了一次豹子,還壓中了好幾次大賠率的點數,這丫簡直就不是人!人類哪兒有這樣好的運氣?
“絕對不可能!”曾健翔站起了身子,氣急敗壞的叫道。可他連叫了兩聲不可能,卻忽然發現沒人附和自己,不但沒人附和,並且所有人望向自己的目光都有點異樣起來,曾健翔腦袋霍然清醒,他也是久在賭場混的人,自然清楚如果你要指責別人出千,你就得拿出證據來,不然那可是所有人都不會輕饒了你的——丫的,輸了想賴賬?沒那麼容易!你呀破壞了行規,要是大家都有樣學樣,以後還讓別人賭不賭了?
對於賭徒來說,賭品很重要,比人品都重要!
“實在讓人無法相信,竟然有人會有這麼好運氣?看來是我今天比較背運,我輸得是心服口服啊……”曾健翔反應倒是很快,立馬話鋒一轉,倒顯得很是大氣,搖頭晃腦的嘆息着,一副徹底服了樣子,不過緊繃的下顎骨卻顯示出他心中的不甘——沒辦法啊,就算在場的人都懷疑高強出千作弊了,可誰也沒證據不是?人家坐的那麼遠,根本沒機會碰到骰盅,除非他有透視眼,不然怎麼說得過去?
高強當然不會透視眼,只不過會“順風耳”罷了。從剛纔一開始高強就尋思着不玩兒撲克,就是因爲那玩意兒沒法兒作弊。投骰子雖然高強也沒玩兒過,可好歹這玩意兒有聲音嘛,雖然密封的電動骰寶不容易通過聲音分辨,可那是對於一般人,高強的狗耳朵全開,再加上啓動狗異能的超高大腦運行速度,把骰子停下來時候發出的細微的空氣壓迫聲分辨得一清二楚,不幾把就找到了規律,自然是無往不勝!
可狗耳朵全開,對高強的聽覺刺激也是蠻大的,聽了幾回都震得他有點受不了了,不禁揉着耳朵,那樣子似乎有點贏得太多不好意思似的。
“呵呵,恭喜高兄弟啊,這一把就成了千萬富翁了。”葛飛笑道。
高強低調的擺擺手,道:“我就是隨便玩玩罷了,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呵呵,曾先生,要不這一局不算好了?”
尼瑪,得了便宜賣乖!這一局不算?老子丟不起那個人!曾健翔二話不說掏出了支票簿,根本不理會高強,直接對荷官說道:“收不收臺幣?美元也行!”
曾大少身家還是很厚實的,不說家族的產業,只他個人名下的資產就有好幾億,雖然大部分都是公司的股票和一些不動產,可每個月的零花錢也有上百萬,這次來大陸投資,家族給的活動經費也不少,倒也付得這一莊的賭債。
可在支票上簽字的時候,曾大少還是不免肉痛,高強押的這一把足足有八萬多,陳思思和楚冰萱也分別壓了兩萬多近三萬,算下來將近十四萬,一百五十倍的賠率,竟然讓他一下子就賠出去兩千多萬!
尼瑪啊,老子在拉斯維加斯賭上三天三夜也輸不了這麼多啊,這一把就賠進去兩年的零花錢!
“高先生,兩位小姐,請問您們要提現金,還是把錢轉到賬戶上呢?”美女荷官見到賭場的財會人員覈對過支票,表示沒有問題後,一臉笑容的對三位贏家問道。
“提現?這麼多錢怎麼提?呵呵,當然是轉賬了。”高強笑道,“嗯,這樣好了,給兩位小姐每人五百萬,我收一千萬,剩餘的零頭算你們的小費好了。”
尼瑪啊,零頭也有一百多萬呢,你丫竟然當小費了?再者陳思思和楚冰萱兩人下的注都不足三萬,每人分上四百萬就不錯了,可這廝一人給了五百萬——你丫有錢也別這麼裝逼行不行?隨隨便便就拿一百萬討好美女做人情了?丫的,一百萬能包養多少女大學生啊!
明眼人這會總算看出來一點了,這廝哪兒是土包子?就算是土包子,也是扮豬吃虎的極品暴發戶那種級別的土包子,虧得咱們都號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衙內公子,可跟人家這手筆一比,簡直就上不去檯面。
平時開個百十萬的寶馬大奔就牛逼了?一個月花幾千塊萬把塊的錢包養個女大學生就牛逼了?吃飯上御園春,還有人請客就牛逼了?喝酒只和茅臺,要不就得是洋酒就算牛逼了?
那不算牛逼,只能算個逼,看看人家根本不把錢當錢,隨隨便便賭幾把,就賺了上千萬,隨隨便便討個美女歡心,送個人情就是上百萬,隨隨便便打賞個小費,就是上百萬的,這才叫牛逼啊……
衆人心裡五味陳雜,最不是滋味的大概就是曾健翔了——你丫這是拿着我的錢做人情呢!
高強掏出手機想給秦書婉打個電話,問她要一個“安全賬戶”,好報給了美女荷官,讓她把自己和陳思思那一份打進去——雖然這會所看上去挺牛的,顯然背景不淺,不過高強對他們還是不放心,這錢當然不能直接進咱的賬號,咱就不說了,一個小小副鎮長而已,萬一陳思思賬戶上錢太多,影響到老丈人就不好了。所以這錢還是放到婉姨那邊才安全,讓她再過幾手才讓人放心嘛。
可手機掏出來一看,竟然沒有信號。不過好在荷官得了高強的“小費”,正是滿心歡喜呢,匆匆跑過去拿了一個固定電話過來,高強才撥通了秦書婉的手機,問來了賬戶。
至於楚冰萱就不用擔心了,人家是有錢的臺商嘛。
“呵呵,今天很高興,時間也不早了,晚上我還要趕回裕南去,明天還要上班,咱們回頭有機會再聚好了。”高強說着起身告辭。
這丫也真不厚道,贏了人家這麼一大把,也不給人家一個賺回本的機會,直接就告辭了。
高強一起身,陳思思也站了起來,夫唱婦隨嘛。可問題是連楚冰萱也跟着站了起來,道:“曾大哥,思思姐請我去她家做客,我也先走了。”
曾健翔不禁瞪眼了,什麼意思嘛!你剛纔跟着他們贏我的錢,現在又跟着他們走人,這不是打我的臉嗎?你還是不是我妹妹啊?虧得家裡長輩還想讓我娶你呢,就你這樣不懂得給男人面子的女人,長的再好看,我要你有個屁用啊!
曾健翔煩躁的朝楚冰萱擺了擺手,看向高強的目光卻充滿了敵意——這個傢伙實在太可惡了,上一次在酒吧撞了咱,後來又忽悠得楚振華想在裕南那個窮地方投資,讓咱費了那麼大力氣還沒能轉變老頭子的想法,今天又贏了咱兩千萬,又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楚冰萱也跟着他一起辦咱的難看,實在是氣死人了,不收拾他實在難處這口氣!
曾健翔的表情全都落在了葛飛的眼中,葛公子就微微一笑,站起來對高強道:“高兄弟既然有事兒,那我就不強留你了,咱們以後多聯繫,有空再聚好了,呵呵。”
面子功夫該講究的時候還是要講究的,開始來的時候高強要立威,自然要表現得張狂一點,不過這會兒自己已經佔盡了便宜,反倒要謙遜一點了。高強很有表演水平的和葛飛客套了幾句,然後攜着兩位美女,跟着一位負責引路的會所服務員身後,徑直離開了賭場,穿過地道走人了。
回到地面,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高強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雖說防空洞經過改造,通風還不錯,不過畢竟有些憋悶,還是外面好啊。
“思思姐,你不會怪我拿你當擋箭牌吧?”坐回吉普車上,楚冰萱有點心虛的對陳思思說道。
“怎麼會呢?”陳思思笑道,“我理解你,這種地方的確不適合咱們女孩子在這兒玩兒的,呵呵。”
高強眨巴眨巴眼,貌似楚冰萱剛纔並沒有受到陳思思邀請,她是找藉口離開這兒的?
“嗯,我很討厭這種場合。”楚冰萱點頭道。
高強發動吉普,心裡暗道,這倒是看得出來,這丫頭整天話都不多說兩句,上次在東柳鎮派出所,一晚上也沒見她說幾句話的,今天也虧得是見了陳思思,倆人竟然跟閨蜜似的嘰嘰喳喳的聊起天來。
高強一邊聽着兩個美女悄聲聊着女人話題,一邊憋着偷笑的開這破車向市中心開去,準備把陳思思先送回家就直接回裕南去,明天初六,鎮上要上班了,雖然過十五之前,上班也沒多少正事兒,無非是混子日罷了,可混日子也得人到場不是?
可高強這邊剛把車開出那家破工廠,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卻是薛玲打來的。
“壞蛋,你在哪裡?出什麼事兒了?你的電話怎麼一天都打不通?急死我了!”
電話一通,薛玲就連珠炮的嚷道。
高強的心又揪起來了,別介啊,咱倆的關係沒到那一步呢好不好……這個,還有一個更要命的問題,楚冰萱在這兒啊,她可是見過薛玲的,那天晚上半夜三更咱帶着薛玲幫她辦案,要是這倆人見了面,被思思姐再一問……
悲催的,能不能別給咱出這麼多難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