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林做爲蓮花市的政法委書記,主管着全市的政法部門,按說權力應該是很大的,可實事求事的說,他個人確一直是很鬱悶的,因爲做爲政法口最大的部門公安局並不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並未兼市公安局一職,這個職位一直是由着貝家貝金龍把持着。
因爲貝金龍當着市公安局長一職,所以一直以來市公安部門都不是太聽自己的,以致於很多時候他的政令在進了市公安局之後就變成了廢話,變成了無用之話,爲此他的工作一直是不順心的。而就在剛剛他接到了馮思哲打來的電話,說是在蓮花市城西北路段,有人私自設卡收費,導致了要進入市西北地區的化肥無法正常運輸,馮思哲想讓自己陪他走一趟。
對於城西北發生的事情,黃林還是聽說了的。雖然說他不能掌握着市公安局,但在這其中也是有着自己眼線的,一早就有人向自己彙報了發生在城西北的事情,他就知道了是金虎飯店的人在那裡設卡收費。
對於這種亂收費的行爲,他當然是不恥的,可又做不了什麼,因爲他知道如果自己去難免就會與金虎飯店的老闆貝金虎發生衝突,如此一來,只會導致他與市公安局局長貝金龍的關係更爲惡化,更重要的是貝家還有一個貝連香任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呢,這家人可是不好得罪呀。
本來他還想着這件事情自己無能爲力呢,可這個時候馮思哲就把電話打到了他的辦公室,這讓他似乎是看到了一次機會。但本着謹慎的心態,黃林並未在電話中直接答應會陪着馮思哲前去,而是說他要請示一下夏書記,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官,黃林清楚ZZ鬥爭的殘酷性,那是弄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今天還高高在上的你明天成爲階下之囚的,本着小心無大錯的原則,他就把電話打到了夏想書記的辦公室,把馮思哲的要求說了,請示夏書記,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夏想接到了黃林的電話,他就知道這一定是有人擾亂了農業轉型工作,而惹馮思哲不快了。可馮思哲又不想事事都來求自己幫助,這樣纔打電話給了黃林。想着貝家人實在做事情也太沒有譜了,這個時候怎麼能夠去妨礙市農業工作呢,對他們也是應該出出手,殺殺威風了,這樣他便同意了黃林去協助馮思哲的事情,同時還對黃林說,馮思哲畢竟年輕,衝動,希望如果是發生了什麼突發情況,黃林能以老大哥的身份多加出手,控制事態的發展。
有了夏想書記的肯定,黃林這回就敢出手了。當際他就答應了下來,然後給馮思哲打了一個電話,雙方相約在距離城西北二公里的地方集合。
而夏想在掛了黃林的電話之後,想了想後又打電話給了市委的秘書長貝連香,把金虎飯店在城西北設卡的事情說了一下,“連香同志,有關這件事情,市政法委書記黃林同志和常務副市長馮思哲同志己經前往處理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有什麼不安定的事件出現,所以我希望你能打一個電話過去,控制一個有關人等的情緒,這件事情我看還是哪說哪了的好,你認爲呢?”
“是的,夏書記,謝謝您的提醒,這件事情我之前也不知情,是我疏忽了,您放心,我這就打電話,馬上讓金虎飯店的撤回去。”貝連香一聽連夏想書記都這樣和自己說了,就知道今天如果自己的弟弟敢硬來,那真是要闖禍了,當即就答應了下來。在匆忙的掛上了電話之後,這就找出了弟弟金虎的電話號碼拔了過去。
可遺憾的電話通了,確沒有人接,萬不得己,貝連香只好連忙叫車,她要親赴現場去解決問題。
貝金虎是沒有接到姐姐的電話嗎?當然不是,他是看着姐姐的來電確偏偏不接,因爲他太瞭解姐姐了,這個電話打來一定是來勸自己不要這樣做的,而他纔不會去管這些事情呢,在他看來,蓮花市就沒有什麼貝家做不了的事情,這一次全市都在忙着農業轉型的事情,眼看着有着很多輛運種子的車子從自己在西北區的金虎飯店門前經過,他就是眼饞不己,爲什麼這件事情沒有他什麼事呢?如果自己提前的建立一家種子公司,那這一次是不是就會賺大了呢?
當然,貝金虎對市裡的工作也不會是一點都不知道的,他知道市裡與大東北農業貿易總公司簽定了合同,只用他們的種子和化肥,這就讓他很是眼紅,而又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小弟隨口說了一句,如果我們可以在這裡設一個卡,收這些過路車子的費用,那我們也就賺大了。
那小弟不過就是隨口一說罷了,是閒來無事說着玩的。但說者無意,聽者有意,這件事情着實的就聽進了貝金虎的耳中和心中,他想,是呀,如果這些過路車子都向他交費,那他一定會賺到不少的,這樣他就開始籌劃着這件事情,在與大哥貝金龍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他就找來做來了一個橫杆,做起了這攔路收費的無本買賣,因爲時機有些晚,拉種子的車是截不到了,可是拉化肥的車子確是一輛都跑不了。
貝金虎之所以這麼大的膽子,那是因爲有哥哥貝金龍給其撐腰,而貝金龍會同意,完全是因爲弟弟說,攔杆搶來的錢,他會分其一半給自己。一向貪財如命的貝金龍於是便答應了,這樣就有了現在的局面出現。
座在私立的攔杆之前,看着如長龍般的車子都被迫的停在了這裡,貝金虎就哈哈大笑着,一切事情果然如他想像的一樣,沒有一個司機敢不交費就硬闖過去,他們是都知道自己是貝金虎,知道貝家在蓮花市的影響力和能力呀。
貝金虎的手機在度響起,他看了一眼之後仍然就是置之不理,倒是他身邊的小弟懷着有些不安的情緒說着,“虎哥,即然是大姐打來的電話,那不如就接起來看看是什麼事情再說吧?”
“接什麼接,我姐姐的性格我還不知道嘛,她一定是讓我停止現在的所做所爲的,哼,我纔不會聽她的呢,這一次我就要賺一筆大錢,也讓其它人看看,我貝金虎是靠什麼都可以發財的,哈哈。”貝金虎根本就沒有把立杆攔路的事情當成多大的事,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立個杆弄兩個錢花嘛,算不得犯法吧。再說了犯不犯法那可是大哥說了算,大哥可是市公安局的局長,他只要不吱聲,誰還敢抓自己呢。
就在貝金虎一幅穩座釣魚臺的樣子時,馮思哲與黃林的兩輛越野車就駛了過來。
座在前面一輛車中的馮思哲看着這長長的運化肥車隊就被停滯在這了這裡,是越看越生氣,現在可是下面正需化肥的時候呀,如果就這樣給耽誤了,導致蓮花市第一季農業因此而減產,那這件事情就大了。
爲了農業利益,爲了全市經濟效益着想,馮思哲是越想越氣,這正趕到氣頭上的時候,車子就駛到了那攔路的杆前。李爽一腳剎車就將車子停了下來,然後前排的陳光明連忙的走下了車,替馮思哲打開了車門。
突然有兩輛越野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就引來了那座在那裡如大爺一般的貝金虎的側目。
有關自己立的這個杆子,他還是花了一點心思的,那就是杆子的高度正好可以擋住大車,而像一般的小車都可以由杆底駛過去的。也就是說,貝金虎只想收拉化肥車子的費用,而對於其它過往車輛並未想要收取錢財的意思。他這也是本着不去得罪更多的人的想法,如今看着兩輛完全可以從杆底通過的越野車確不過杆而停了下來,他就感覺到一定是有什麼人想來找事了,這樣他就斜眼看着,想看着來人要幹些什麼。
馮思哲先下了車,氣沖沖的就走到了那貝金虎的面前,先是看了一眼他,然後馮思哲壓住心火,用着儘量平淡的語氣說着,“你就是貝金虎嗎?”
“喲,我們家爺的名字是你可以叫出來的嘛,還不叫虎爺。”一名貝金虎身邊的小弟見馮思哲年紀輕輕,確就直稱大哥人名,當即就有些不幹了,擼了擼袖子要給馮思哲教訓的樣子。
“好了,好了。”貝金虎倒並不是很生氣,先是斥責了一下身邊的小弟,不讓他魯莽,然後這就看向着馮思哲說道,“你是誰呀,我在這裡幹什麼關你屁事呀?”
粗俗的語言一出,就是根本沒有把馮思哲放在眼中的意思,面對着此人如此不堪的語言,馮思哲還沒有怎麼樣,他身後站着的李爽己經不爽了,他己經把拳頭的關節握的是嘎嘎做響,一幅要給貝金虎好看的樣子。
“怎麼了,金虎,你現在倒能起來了,啊?”在馮思哲之後的市政法委書記黃林這時正好從車中走過來,聽到了貝金虎的話,這便提醒了對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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