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是貝金龍找的,也是貝金龍教他怎麼做,怎麼說的,現在他的靠山先被停職了,這就讓他心中很是無底。面對着紀委人員的問題,他開始有些說不清楚了。
事情由葉安民主問,方明與陳政海兩人旁聽。在一張小登子上王志座在那裡,被問詢着。
“王志同志,你說是親耳聽到了陳光明同志給付笛先生打電話索要那三十萬,而且還直言是馮思哲同志要的,事情是這樣的嘛。”面對着王志,葉安民的話一出口,那就是不怒自威。畢竟面對這樣正廳級的領導談話,那對王志可是不小的考驗。
“是。。。。。。是的。”王志有些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看着王志說話有些結巴,葉安民就放下了記錄的筆,然後說道,“王志同志不要太緊張,你只需本着實事求事的原則說話就好了,只要你說的都是真話,那組織上就一定不會爲難你,還會爲你做主。當然了,你說的話與事實不符的話,那你就要考慮後果了,你就要揹負着誣陷罪的,你明白嘛?”
“明白。”王志的神情在緊張過後,似乎又緩和了一些。
其實這是王志腦海之中突然出現了親人的身影。要說貝金龍這個人實在不是一個東西,爲了讓王志完全的爲他所控,並且還能夠聽他的話,不反咬他,之前就讓人把王志的老婆孩子給抓了起來,關到了一個他人不知的地方,還美其名曰的說這是爲了保護王志的家人不受馮思哲的迫害。
當時王志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是非常氣憤,可是無奈的是他胳膊扭不過大腿呀,爲此也只好認了。想着貝金龍曾經說過,如果他敢瞎說,不承認自己以前說的話,還『亂』咬人,那就要考慮他家人的安全了。爲此,王志此刻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硬撐。
在接下來面對葉安民的提問時,王志就是一口咬定他聽到了陳光明親自給付笛打電話的事實,還說因爲時間緊迫,他是來不及向市委報告情況,而正好碰到了貝金龍局長,這樣就直接的把情況向公安局報告了,等等。
葉安民問完問題之後看了一眼身後的方明書記,見到對方點頭之後,這便向着王志說,“好了,王志同志,你今天說的事情我們都記下了,還希望你能對我們之間的談話保密,當然了,你也要隨時做好我們在找你談工作的思想準備。”
“好的,好的。”王志點了點頭,『摸』了『摸』出了很多汗水的額頭,然後就頭重腳輕的走了出去。
看着王志走出去了,葉安民這纔回頭對着方明說道,“方書記,您觀察之後的意見是。”
“這個王志應該說的不是真話,你看他眼神一直在飄忽不定,不敢直視對人,這些問題就說明了一切,只是是什麼原因他一定要咬着這件事情死不鬆口呢?我看應該是另有隱情纔是。政海同志,有關王志的家庭成份,你們市紀委那裡有資料嗎?”以着多年的辦案經驗,方明感覺到王志說的不是真話,他感覺到這件事情之中似乎有什麼疑點,但具體是什麼又一時說不清楚,這樣才問着陳政海。
聽着方明這個問題,陳政海回想了一下,然後說,“對王志同志的家庭成份,我們調查過。王志的父母現在都己退休,閒賦在家。他還有妻子兒子,妻子在工廠工會上班,兒子還在上學。”剛剛說完了這些,陳政海又想到了派出的工作人員的最新回答,這就連忙的答着,“哦,對了,他的妻子和兒子這兩天是突然不見了,說是回孃家看看,孃家那邊有事情。”
聽着陳政海的回答,方明這就是一點頭,“這就對了,安民,你明白怎麼做了吧。”
“是的,方書記。”葉安民點了一下頭,他己經明白了方書記的意思,點完頭後,他就轉向出去安排事情了。
陳政海這個時候也是回過了味來,“方書記,你的意思是有人威脅了王志,用他的家人來『逼』迫他是嗎?”
“嗯,有很大的可能『性』,不然的話事情爲什麼這樣的巧合呢,當然事情的真像到底是如何,我看還是需要調查完後才能定下來的。”方明點了一下頭,做多年的紀委工作,對於舉報者家人被人恐嚇,甚至是綁架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所以對王志的表現,他就首先想到了那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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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思哲的休息室內,夏想與他兩人正開心的聊着。
兩人的心情都不錯,許是因爲事情就要真像大白了,又或許是貝金龍這個囂張的局長被拿下了,又或是通過了這一次事件,兩人更變的是惺惺相惜了吧,總之兩人的感情經此事後變的更重了。
“思哲同志呀,這次真是委曲你了,不過我是相信你的,其實不光是我相信你,省委羅書記和杜省長都是十分相信你的,花老也同樣的很相信你呀。我相信有着這麼多人的支持,你的事情很快就會真像大白了。”看着馮思哲,夏想爽朗的笑着。
“謝謝夏書記,我知道這一次你是頂着很大的壓力的,我也知道這一次你爲了我的事情做了很多的工作,怎麼說呢,唯有我更加努力的爲蓮花市做貢獻來彌補了。”官場之上,多餘的感情話不必多深說一些什麼,有時候適當的表態就足夠了。
“呵呵,蓮花市的農業轉型工作還是非你不可的,你看看,這才兩天的時間,董永照同志和項楓同志就給我打來了許多的電話,請教很多問題了。哎,這足以看出來離了你事情玩不轉呀,不過我看項楓同志還是不錯的,很多事情看起來他是在和給我打電話請示怎麼辦,實際上答案在電話中就己經告訴我了,這個電話不過就是像徵『性』的通知我罷了,呵呵。”一說到經濟工作,夏想同志還是有很多感想的。
“是呀,項楓同志畢竟年輕,對新鮮事物接觸和吸收的快,董永照同志雖然說農業工作經驗豐富一些,但是思想都還停留在老思想上,自然的對接收新鮮事物就有些不大適應了,這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對於這兩個人的工作特點,馮思哲明顯的早就有了分析。
聽着馮思哲這樣說,夏想也是點了點頭,是呀,以後的工作還是要靠像項楓這樣的年輕人去做,我看如果機會合適是可以給其加加擔子的。”夏想也很同意馮思哲的觀點,這也就跟着點了點頭。
“沒錯,就我的觀察,項楓此人工作態度還是很積極的,而且也很上進,爲人也很機靈,是可以培養的幹部。”馮思哲點頭稱是。
誰又能夠想到,上午還被市委常委會差一點剝奪了副市長職務的馮思哲,現在確和市委書記一起交談着蓮花市的幹部體制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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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市委副書記的辦公室中,貝連香正在阮貴本面前哭訴着什麼。
“貴本,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弟弟,他不過就是一時出言不馴罷了,其實他並不是針對誰,他就是地樣的個『性』,這你是瞭解的,你一定要出手幫助他呀。”在阮貴本的面前,貝連香哭訴着說着。
“哎呀我說貝秘書長,你也不要心急,這只是說暫停了金龍同志的職務嘛,還沒有說怎麼處理不是嘛,所以你根本就用那麼擔心。再說了,這件事情明顯就是方書記的意思,你說我不過是一個市委副書記,你要我又怎麼說呢?人家會聽我的話嗎?”阮貴本對於貝金龍有這樣的下場,心中還是贊同的,這個人己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那對這樣的人被拿下就他來講也沒有什麼可損失的。
“什麼呀,等着真的出了處理意見,那就來不及了。”看着阮貴本和自己打官腔,甚至還叫自己貝秘書長,貝連香就心涼了半截。
看着貝連香重新的做回了女人,失去了一名市委秘書長應有的淡定,阮貴本也不想在與他說些什麼了。
貝連香看着自己獻出了身體的男人和真心的男人此刻竟然要對自己不管不問了,她也是非常的生氣,扔下了一句話,“若是我弟弟這次沒什麼好結果,那你也別想好。”之後就摔門而去。
對於貝連香的威脅,阮貴本只能一聲苦笑。
沒錯,這些年,他是與貝連香一直保持着不應該有的關係,但同時他爲貝家也做了不少的事情,貝連香能有今天,貝金龍能有今天,他都是做出了很多努力的。可人哪裡有知足的呢,他只想着他的付出,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回報。是呀,說起來,他與貝連香的事情也就有一個了斷。
貝連香出了阮貴本的辦公室,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想着自己把青春都給了他,可是關鍵時候確是不幫忙,他是越想越氣,然後考慮了一下後就給於正大書記拔通了一個電話,說出了自己弟弟被停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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