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市裡。還有一會我會和鄭光主任談一下,以後就由你負責我的對口工作吧,這趟去市裡你也跟着我。”電話那端馮思哲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了過來,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吳用實在有些膽大枉爲,在剛纔向何文保喊話的時候竟然連話筒都沒有捂,這就是一種直白的挑戰了。馮思哲雖然沒有看到這人的嘴臉,可有些事情就是閉目去想也能猜到一個大概的。
“好的。”何文保忙不迭的答應,對於做馮思哲的對口政府辦副主任在從火店鄉來前之就是商量好了,他也做好了決心跟緊馮縣長的心理準備。其實說白了他也是沒有什麼選擇,齊恆三是橫豎看自己不順眼,只要有他在一天,自己怕是沒有擡頭之日了。這就讓他有了與馮思哲相同的命運,兩個被同一個人所壓迫在走到一起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半個小時以後,一輛大湖縣委牌照的桑塔納車停在了縣委大院樓下,這是縣委分給馮思哲的車子,司機是一個看起來個頭不高,甚至鬍鬚都沒有刮乾淨的年輕人。看他在車裡懶洋洋的座着,甚至看到馮思哲與何文保兩人由大院之中走出來竟然連動都沒有動的意思就知道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做司機的覺悟,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想做馮副縣長司機的意識。
還沒有等馮思哲說話,何文保就有些不樂意了,大步的來到了司機的身前張口問道:“小王,縣長下來,你不知道起身幫縣長開車門嗎?還有,你看這車子外表這麼髒,你也不知道去洗一下?”
顯然,何文保是認識這個司機的,是應該知道他底細的。
本以爲何文保這樣說,司機不管心裡怎麼想,至少表面上的妥協還是要有的,可他確是一幅無所謂的樣子說,“行了,何副主任,一點小事何必唧唧歪歪的呢?你們都有手有腳處自己開車門不是正好,還可以鍛鍊一下身體。而至於車髒嗎?嘿嘿,你也不會不知道由大湖向市裡的道路並不怎麼樣,一路之上難免會招灰,即然車冼乾淨了還是要髒,那倒不如不冼的好,你說是不是呀,嘿嘿嘿。”
好一套謬論,馮思哲本不想與一位司機計較,但奈何這個人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囂張了,洗完還在髒就不冼,那是不是說人穿的衣服也不用在冼了,因爲冼完還是要髒的,那冼他做什麼。
身爲一個司機竟然沒有做司機的覺悟,竟然敢和一名縣政府辦的副主任頂嘴,還是當着一位常務副縣長的面,這讓馮思哲就忍不住有些生氣了。
來大湖縣之後,齊恆三就橫豎挑自己不順眼,可以。因爲自己的到來阻擋了人家進步的腳步,他生氣找自己麻煩也是情有可緣,況且兩人都是同一個級別,有些誤會若是說有些不合也算正常。但一位司機也敢在自己面前拿把,這是不是太欺負人了。一瞬間馮思哲決定要立威了,自己自來到大湖縣之後都是給了別人一種非常軟弱的感覺,這一次他要改變一下,至少也要讓別人對他產生另外一個看法,那就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小李是吧,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在開這輛車了,你可以走了,順便你在告訴鄭光一聲,就說是我說的,你從現在起被停職了。”馮思哲腳步一邁走到了小李的面前,面色一凜,十分正色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