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如果不是馮思哲有一個世界富豪的母親,怕也得不到這個營養液,怕也無法來扛過這次劫難了。
而就是這一次的劫難,讓馮思哲更爲清楚,這一次西川地震怕是要如期而發生了,因爲如果沒有這樣的事情,他的腦海之中爲什麼會有那五個在字,泄漏天機——罰呢。
正是因爲有了這次事情,馮思哲就更加的堅定,寧可拿起了賀老曾留給他的底牌,那半副撲克牌,他也要先一步來到西川,來主持這裡的大局,他太清楚了,如果自己不來的話,面對這種嚴重的壓力,怕是不會有哪位領導可以頂的住的。當然了,他的到來,也使這些所有的壓力由他一人完全的頂住,就算他現在是省長,可依然是太力不小,甚至他都不敢想像,如果一切並不是如他前世那般,西川在明天並沒有任何事情的發生,他接下來要怎麼辦?
面對着極強的輿論壓力,民衆壓力,在加上一些早就看他不順眼的官僚壓力,那他怕真是要離開都城省,雖然說以他的年紀和條件以及背景,還是有可能東山在起的,可這畢竟是他人生中一個不可抹殺的污點,怕是以後自己在想進步,就一定會有人拿這件事情來說事吧。
所以,馮思哲是很清楚的,這一次他是在賭,不成功便成仁有些誇張,但也差不到哪裡去了,他可是在拿自己的仕途在賭呀。
西川的夜晚註定是不平靜的,在很多市內公園和較大的廣場上,都有着成羣的百姓在那裡聚集,他們遙望着不遠處自己的家,確在感嘆着,家,雖然身在咫尺,但確似乎與他們無緣,今天晚上他們註定要在沒有結實的大牀,沒有擋風的牆壁之中呆上一夜的。
人多的地方就會有混亂,一些廣場與公園內的人存在着一些不甘心平凡的民衆,一些人受不了這種環境的考驗,有的便開始了謾罵,甚至是公然的要求回到家中去,若不是在每一個廣場和公園周圍都有公安幹警和武警戰士在站崗,怕是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不聽勸的回家去了。
面對着這種隨時可以暴發的危機,市委書記何文保,市長祖傑,統戰部長牙雲龍便開始一陣陣的奔波,做着他們力所能及的工作。尤其是後者,做爲家就在西川,在這進裡百姓間擁有着極強影響力的牙雲龍同志,更是一晚上奔波了很多地方,一遍遍進行着解釋,說服了很多所謂的刺頭與不聽勸的民衆。
相對於何文保等人的奔波,另一組,以市委副書記羅立平帶隊的這些人就要輕鬆很多了。
他們大多都是在車中拿着大喇叭穿街小巷的喊着,偶爾會看到一兩個百姓,也會將他們強行的帶到車中來,然後送至到最近的廣場或是公園的安置點。
實際上也有人給羅立平提過意見,認爲光是這樣喊是沒用的,如果百姓想躲起來,只需要關上家裡的燈,然後不出動靜就可以了,若是這樣,還會有不知道多少百姓在家裡呆着呢,如果這個時候地震來了,就會出人命的。
提這個意見的是以市政府常委副市長陳平爲首的,由他代表向着羅立平提着意見。
對於陳平,現在的羅立平還是十分忌諱的,他清楚,這個人可是馮系的鐵桿,以前在z紀委時就跟着馮省長的,而現在馮思哲就在西川市,所以羅立平是不會輕意的去得罪這個人。
對於這些意見,羅立平表面上是接受了,並且也命令其它人也要這樣做,可是轉過頭,當陳平帶着人真去這樣做時,他確仍然在車裡呆着,並且對身邊他帶隊的工作人員說着,“如果你們不想好好的休息,就是想去操心,想去勞累,那你們就去吧,我可不攔着你們。”說完這些,他竟然就在車後座上眼睛一閉,呼呼的睡了起來。
正所謂,兵看將,將看帥,帥看天子。現在羅立平做爲領導都這樣做了,那下面的人怎麼還會努力去工作呢?這結果就導致了他們這個組所查詢的廣安小區內有着很多的百姓在自家過了一夜。
廣安小區內留守的百姓就像是陳平所講那般,把家裡的燈關掉,然後人人不出聲的呆在這裡,得以在溫暖的大牀上過了一夜而安然無恙。但同時,這些人確也不知道,他們的所爲使不久後的他們就受到了懲罰,甚至有些人還爲此付出了生命那最爲高昂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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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省府省委常委會院內。
幾乎在這個院子裡住的所有省領導今天晚上都把目光看向了西川市方向,尤其是今天晚上的西川地方新聞,那更是收視率出奇的高。
因爲省宣傳部長牟希明誠心想讓馮思哲出醜,想把這件事情鬧大,所以他特意的指示了省電視臺相關人員要去西川市進行實行的採訪,表面上說要把西川市防災演習的工作經驗推廣至全省,乃至於全國,可實際上就是想借着輿論之口把這件事情鬧大,這樣一來,他倒要看看馮思哲怎麼收尾。
對於省電視臺來人,何文保馬上就向馮思哲進行了請示,而馮大少的回答確是,讓他們去採訪,想怎麼採訪就怎麼採訪,但有一條,絕對不能讓他們去危險區域,或是進市區,因爲如果是那樣,將沒有人可以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畢竟馮思哲雖然肯定這一次地震會來,可是什麼時候會到,會不會提前,他還是沒有什麼把握的。
如此一來,省電視臺的人就對西川市的現狀進行了採訪,並且很快的通過同步傳播搞了一個特輯,那名字便是《西川抗災演習之夜》。
這個新聞一播出來,馬上就受到了全省領導的關注,當他們看到電視屏幕之中,有那麼多的百姓竟然都有家不回,而是呆在廣場或是公園之中後,也皆是忍不住去震驚,甚至有的領導眼中都露出了駭然大變的表情。
畢竟,他們之前是想到了西川市會因爲這次抗災演習而陷入到混亂之中的,可是一看了電視報道才知道,原來真實的情況比他們預想的還要麻煩許多,原來西川市現在己經被馮思哲給搞的一團糟了。
一些省領導不由的想着,真不知道,如果這一次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那做爲這次抗災演習的總指揮,馮思哲要怎麼樣面對輿論和百姓的壓力。
當然了,其中有些人看了之後還是很興奮的,就比如省政法委書記湯劍。
湯劍在電視中看到了有關西川市的抗災演習專題報告之後,就忍不住興奮的拍了拍大腿。多長時間了,他都沒有這樣的高興了,從馮思哲來到了都城省之後,他的權力就在一步步的縮小,他也是一步步被打擊的人。
上一次,歐陽凌來了,好不容易的把馮思哲給帶走了,他本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誰想到他竟然又回來了,看似還沒有什麼大事情一樣,這讓他心中難免又生出了恐懼之心,他怕,怕這個人一旦重新的站狠了腳跟,就會對自己進行反擊,若是那樣,他能扛的住馮系的反擊嗎?
可以說,今天的省常委會議開完之後,湯劍整個的臉上就在也沒有表示出什麼笑容來。哪怕就是馮思哲說抗災演習的事情他會負全責,可這仍然讓他沒有一絲的k感產生,在他想來,馮思哲即然可以京都安然無恙的回來,那就代表他的問題不大,就代表他還會有機會主政省政府的。
可是現在看了電視之後,湯劍確不會這樣去想了,把西川的事情鬧的這樣大,他不認爲馮思哲還會有什麼東山在想的機會,至少在都城省是不會了。他也不相信,z央的首長會關心他到如此的程度,由馮思哲指控弄出了這麼大的亂子還不去懲罰他,他不信。
湯劍站在客廳之中,一臉的興奮之狀,眼角也是幾度的眯起,顯然他在高興之餘還沒有完全的被這種暫時的勝利所衝昏頭腦,他還在想着,要怎麼樣借用這次的事情給馮思哲最嚴厲的打擊。
這件事情,對湯劍而言,絕對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把馮思哲狠狠踩在腳下的機會,他是不想放過的。而就是這個時候,他家裡的座機電話也響了起來。
“喂,你好,我是湯劍,你哪位。”看到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湯劍拿起來謹慎的問着。
“是湯劍書記吧,你好,我是盧興業呀。”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有力的男子聲音。
一聽是盧興業,湯劍就興奮了起來。這一次馮思哲會這麼快的就被帶到京都接受審問,可以說這個盧興業出力是最大的,因爲就是這個人買通了長城集團的首席律師,方纔搞到了馮思哲佔有集團原始股的事實。這件事情雖然對於很多人來講還是秘密,可是湯劍因爲是紀泉涌的嫡系,而紀主任的岳母方先生又在京都,所以這事他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