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至少要比平時的會議開的都短一些,怕是馮思哲也清楚,大戰在際,現在己經沒有更我準備的時間了,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完善那些離家來到避難廣場的西川百姓,給他們可以暫供休息用的房子以及飲水和基本的食物。同時,還需要做的,就是派出人員進入市區進行搜查,對一些並不想離開家,或是根本就不重視這場抗災演習還留守於市區危險境區的人去做思想工作,萬不得以的話只能採取強制措施,總之說什麼也要把人給帶出來,絕對不能留下什麼死角,以使得地震真的來到,不會有大的人員傷亡的情況發生。
有了馮思哲座陣,會議後很快就形成了重要的兩點意見。同時也分出兩派人馬去負責這件事情。
西川市委書記何文保,市長祖傑,統戰部長牙雲龍做爲市委市政府的最權威人士,自然是要負責第一件事情,他們的主要工作就是去安撫和安排那些己經從家裡來到市裡指定避難場所的人民羣衆。
第二路則是由西川市委副書記羅立平帶隊,帶着其它的市常委們前去市區中心,帶着消防,公安,市武警官兵進行大面積的搜索,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人依舊固執己的並沒有離開家園,如果有這樣的人,那就迅速的將其帶到市指定避難場所中來。
總而言之,他們的任務就是盡最大的努力使其西川變成一座空城,以此方法來最大程度的減少突然地震下的人員傷亡情況。
而做爲總指揮的馮思哲,則是帶着國家地質災害防治工作組長,也是西川抗災演習的副總指揮的洪偉光負責全面的大局,座陣於總指揮部裡。
會議開完的時間己經是晚上七點,這個時候,原來對於一座城市來說,應該是萬家燈火,人人都於家中享受着天倫之樂,家庭幸福之際,可是在西川,今天晚上確完全是別一番景色。雖然城市內也是燈火通明,可是很多人確都是有家不能回,只能和其它認識或不認識的人一起在市裡指定的幾家避難場中那麼呆座着。
馮思哲做爲總指揮,他在指控部的大屏幕前,觀看了一會後,還是決定要親自的出來走走,這樣,只留下了洪偉光留守,他便在尹風雷,張揚,柳俊和陳虎,李爽等人陪同與保護下來到了那幾處指定的避難場所。
避難場所選擇的大多都是一些面積較大,四周無物空曠的公園之內,因爲這樣的地方,應付起地震來無疑是最爲安全的。
馮思哲沒有給何文保等人打電話,也沒有通知任何人,就這樣,帶着幾個身邊的跟隨人員走進了避難廣場,他要深入到百姓當中,看看百姓會怎麼說,人民羣衆內心的真正想法。
在一座名爲人民公園的廣場一角,幾位孩童正在那裡互相玩鬧嬉戲,顯然,這種成年人很不適合的演習,對於這些孩子們確並無什麼影響,相反的,可以這麼多人聚在一起,露天而住,他們還感到新奇,一個個興奮的聚在一起玩耍着。
而在這些孩子不遠住,一位年紀大約七十多歲的老人身邊正圍繞着幾個年輕人。
“爸,您看這是怎麼回事呀,好好的有家不能回,有單位不能工作,就要把我們憋在這裡,這不是亂0搞嘛。”在其身邊,一位一臉大鬍子的中年男子十分不悅的說着,顯然他應該是很牴觸這場抗災演習了。
在大鬍子說完話之後,身邊另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青年說道,“是呀,本來我和小翠都商量好今天晚上一起去她家見父母來着,可是因爲這個演習,還要另選日子了。”顯然,這個年輕人對於演習而推遲了他的人生大好事情而有些不快。
“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政府見我們怎麼做,我們聽着就是了,就算是你們反對有用嗎?”那位年紀大的老者終於開口說話了。顯然,看其樣子,他應該是這兩個男子的父親,其權威性一見便可知。
“是呀,你們就少說兩句,無端的去惹父親,你們就是找罵。”另一名看起來不到四十歲的女人說了這麼一句,在說完之後,她還替給了那老者一瓶冰爽礦泉水,“爸,您不要管我哥他們怎麼說,我們就當出去旅遊沒有趕到酒店休息,您先喝口水吧。”
對女兒的孝心,老者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接過了女兒所遞的水喝了一口,在喝的時候還不忘記用眼睛挖了一下兩個兒子。
兩個兒子在父親有些嚴厲的眼神之下,連忙把頭低了下去,看來他們在心底也是有些怕父親的。
“就是,小妹說的不錯,我們聽爹的就是,他可是吃的鹽比我們吃的米都多,走過的橋比我們走過的路都長呢。聽爹的不會錯。在說了,昨天晚上我在家淘米的時候就感覺到那自來水有些混濁,我可是聽人說了,真有地震的話,就會是這個樣子的。”一位年紀略大,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中年婦女於一旁附會的說着,顯然她應該是老者的另一個女兒。
馮思哲於不遠處看着這一切的發生,他沒有想到這還是一個大家庭,顯然這個家庭是以老者爲首的,而在這家之中,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的意見又是不統一的,可以說他們應該就是代表了現在西川人民的心聲,他們的反映就應該代表的是兩個方面的百姓心中所想之事。
如果說是平時,馮思哲帶着幾人離他們這一大家子這麼進,顯然是會有感覺的,可是今天,這個公園廣場上全是人,那自然的誰也就不用太在乎身邊是不是還有其它人了,這種環境下,倒是很利於去觀察一些事情。
馮思哲帶着尹風雷等人,走走停停,聽着大家發自內心的意見。
足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馮思哲大概的規劃了一下,主要就是兩種意見。
一種便是聽政府的,聽國家的,其中當然還有些人會舉一行實證,比如說自來水有些渾濁,甚至還變了顏色等等說法。
另一種就絕對是反對之聲了,認爲這是西川市的領導在h搞,在做秀,在拿着人民的利益來演戲,這分明就是不把他們的權益當回事的一種表現,甚至更有人在罵娘,說着一些難聽的話,當然,主要罵的就是剛來不久的西川市委書記何文保與市長祖傑。
馮思哲大概的聽了一下,可以說人民羣衆反應的情況就像是那個老者家的情況一般,主要是兩個大的不同而己。當然了,此時他也沒有能力去做更多的工作,去說服更多的人,他知道現在就是說什麼也沒有用,也許他可以以自己的身份和權威暫時的震住一些人,但那沒有用,在沒有事情達成事實之前,是不會有多少人真心的相信自己的,所以他現在只能等,看着到了明天事情會怎麼樣,是不是真的會像自己上一世那般一切重現。
馮思哲有着堅定的內心,他相信,如果沒有這件事情發生的話,他前一陣子就不會被“懲罰了。”那麼好的身體,他竟然一昏迷就是那麼長時間,且還是高燒不退。
一想到那個時候的自己,他就有些後怕。記得生命幾次都出現了極爲危險的情況,其中一次他感覺到自己似乎是不行了,身上高熱難耐,他就要挺不住時,一股泉流衝進了他的身上,後來他才知道,那是退燒針和一些輔助藥物的效果。
靠着那些,馮思哲又堅持了很長時間,可是因爲長時間內沒有進食,他本人的體力己經降至地最虛弱的時候,他甚至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生機在慢慢的消失,可以說他感覺到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可能就會死去,就會完全的無知覺了,而這種時候靠的就是他的信念,他不想死,也不能死,趙家還需要他扛大鼎,賀莎莎和馮悅卿等親人還需要他照顧,西川近百萬的百姓他需要他去拯救。
如此種種,讓他在堅強的抵抗着。
可完全靠信念顯然是行不通的,就在馮思哲感覺到自己己經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己經做出了最大的嘗試,真的就要頂不住時,又是一股股溫暖的泉流涌進他的身體之中,讓他的身體很快就充滿了力量,讓他有了能力繼續的與這老天的“懲罰”做鬥爭。
這纔是以後,馮思哲醒來時才知道,那是國際上頂尖營養液的效果。
這種營養液雖然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是確能讓人體在短時間內增加力量,可以在短時間內使其流逝很久的必要營養得以補充,而就是靠着這個近乎天價的營養液,他扛過了這次身體靈魂與命運的較量。
正因爲他抗了過去,馮思哲更明白接下來要做一些什麼,逆天之戰他都勝了,那接下來如果不能把事情的結果進行改變,那所經歷的累與折磨那纔是真的白吃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