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王俊風在申城來說,是一個剁一剁腳這裡都會顫三顫的人物,可這也要非和什麼人比,在他的上級部門中紀委來到了申城之後,他的權力將會被最大限度的消弱,甚至弄一個不好,自己的座位都會座不穩的。
心想着,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李秋娟和工作組的人對他產生不滿,這樣的話他的未來就變成未知了。所以,他是趕快的說道,“唉呀,李副部長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們做爲申城紀委部門,自然是時刻的受中紀委的工作監督了,事實上我們也歡迎上級領導來檢查工作,但不論怎麼樣,即然領導們來到了申城,那怎麼樣也要讓我們盡一下地主之誼纔是吧,不然別的兄弟單位看到了,會以爲我們申城紀委在擺譜呢,這個責任我可是承擔不了呀。”
王俊風以十分低姿態的說着這些,如此一來,如果李秋娟還是不配合他們的工作,就顯的是他們在擺譜了,若是這樣的話,似乎就有些太明顯針對之意了,回頭縱然就算是查出了王俊風工作上的種種不是,怕也會被別人誤以爲自己這是利用工作之便來打擊異己了,若是那樣的話,任何的調查結果怕都難以服衆人之心吧。
這樣,李秋娟就看了一眼馮思哲,意思是在徵詢着女婿的意見。
馮思哲當然清楚李秋娟想着的是什麼了,事實上這一次他來申城,主要就是給督察室的工作掌臉面來了,堂堂督察室認定的問題幹部,竟然被重新的啓用了,這本身就是對督察室工作的一種褻瀆。在者說,他與唐小軍和袁華的事情也必須要解決,不然的話,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給自己來一個悶棍呢,這種時刻要提防別人的生活過的可不是那麼愜意。
換句話說,馮思哲是對申城紀委部門有看法,但還沒有到非要把申城紀委書記怎麼樣的地步。如今即然王俊風己經讓步了,他就沒有必要在咄咄逼人,顯的自己好像是靠身後的背景在說事一樣。於是,他就衝着李秋娟點了一下頭,然後才說道,“即然王書記這樣盛情,我看李副部長不如我們就按他們的意思辦吧,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單位的,來這裡了,也是應該聽他們的安排。”
“對,對。”王俊風是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馮思哲會替自己說話,不由的就抱以感激的一笑。而他並不知道的是,馮思哲是不想成爲別人手中的槍,換成平時,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當然要給別人一點厲害看看了,可是此時他確不能這樣做了,因爲這涉及到了高層的鬥爭,而他做爲當事人之一必須要冷靜纔可以。
女婿都這樣說了,李秋娟當然不能不給面子,“那好吧,即是如此,那就麻煩王書記了。”
“不麻煩,不麻煩,一切都是應該的,應該的。”王俊風高興的說着,這就是一個很好的緩解的開端,他相信只要自己服務周到,在在工作中配合一下,他的責任就應該變的小多了,至少他的位置應該不會隨便的變動了。
王俊風這一次特意的帶來了兩輛豪華客車,幾輛上檔次的轎車,是把李秋娟帶來的人還有跟着馮思哲人一起都拉上了車,然後幾輛車子就浩浩蕩蕩的向着申城紀委下的賓館而去。
中紀委工作組的人來了,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申城官場,一時間官場之上的是人心浮動,大家都在想着,即然中紀委擺出了這麼大的場面,那不知道這一次應該是誰要倒黴了。
最擔心的自然是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朱學山了,他昨天晚上可是親自的把馮思哲送進了審訊室呀。如今看着馮思哲不旦無罪的被放了出來,他的岳母還帶着大批人馬殺了過來,若是他還不擔心,豈不是等同於沒心一樣嗎?
想着這一次人家是善者不來,於是他就急忙的來到了市委書記唐逸的辦公室中。
“唐書記,昨天晚上是我工作上的失誤,太冒失了,只聽了舉報之言,沒有調查好事情真相,就採取了不應當的措施,對於此我檢討。”在唐逸面前站着,朱學山一幅我做錯事情的樣子。
“沒錯,朱學山同志,你昨天晚上的所做所爲的確是太冒失了,差一點就把我黨的好同志冤枉了呀。”唐逸對此也是同一態度,馮思哲考慮到國際影響,利用了自己手中的權力強行管制了一些在機場的私家車輛,這種做法咋一看起來,似乎有些強權的感覺,但是仔細一想,當時的確沒有比這更好解決事情的方法了。
“是的,唐書記批評的是。我也虛心接受,我也願意服從組織的安排,做公開檢討,如果可以,我也願意向馮思哲同志當面進行道歉。但是因爲這件事情中紀委就抓着不依不撓了,甚至還派了中紀委工作組來調查我,那是不是針對之意就太明顯了一些了呢?”說着說着話,朱學山就把話題引到了李秋娟一行上來。
“什麼?”唐逸聽了朱學山的話一驚。他並不知道李秋娟他們到來的事情,事實上他做爲市委書記需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而李秋娟一行人來申城,也算不得是什麼大事情,至少在唐逸這一級別的人看來,所以他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聽到中紀委己經派工作組到了申城,唐逸的面容顯的有些嚴肅,他想了一後張口問向朱學山,“你確定他們是衝着你來的嗎?”
“當然了,我在唐書記面前也不敢說假話,在中紀委中我也是有些朋友的,他們告訴我,這一次是以監察部李秋娟副部長爲首,其有兩個調查組,計三十多人,其中一個是衝着我們公安局來的,一個是衝着紀委去的。”朱學山信誓旦旦的說着,他正是因爲了解了這個情況,所以才感到害怕的。
一般情況下中紀委派下的工作組那不處理一些人是不會回去的,不然豈不是太兒戲了嗎,這對中紀委的權威也是很大影響的。
“有這樣的事情。”聽到了朱學山這肯定之言後,唐逸的眉頭更加緊鎖。
唐逸的官場之路也是比較順當的,當然這其中也不乏這樣和那樣的問題出現,好在他爲人謹慎,做事光明磊落,所以都一一的處理掉了。現在己經是二零零六年,他現在也是位居中央zz局委員之一,且還是最年輕的一位。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在過六年,他很有可能就會在升一步,直入一號之位。這本也是中央擬定的名單之一。當然,事事都不可能是絕對的,尤其在官場之上,今天高高在上,明天成爲階下囚的人是比比皆是,數不勝數了。而對於他個人來講,這六年的時間是極爲關鍵的。或也可以說這一兩年對他而言都是最爲關鍵的,因爲就在明年年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會在升一步,成爲國家副主席,那時的他纔是真正未來的一號候選人。
然此時,突然間中紀委的工作組來到了他所在申城,且一來就來了兩個,這他要是不多想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好了,你先出去吧。”對着朱學山擺了一下手,如今的唐逸需要好好的思量一下,現在的他是一步錯字都不能落。
朱學山的目的己經完成,之後他便離開了辦公室,他相信以唐書記的本領,一定會解決好這件事情的。
唐逸一個人座在辦公室中,反書桌上的文件先放到了一旁,他在想,李秋娟來到底是何意呢?難道說僅僅就是爲了給女婿馮思哲出口氣嗎?還是有其它的原因呢。中紀委是不是會派出工作組下地方,是不可能繞過一些人的,比如說現任的中紀委書記盧國棟。而他與盧國棟曾在一些小事情上有過爭論,現在看來,這會不會他的一步專門針對自己的棋呢?若是這樣,那就必須要有所準備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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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申城紀委賓館,王俊風給所有京都來的紀委工作人員都安排好了房間。
馮思哲與岳母李秋娟的房間是隔壁,在看完了自己的房間之後,馮思哲便來到隔壁岳母的房間。
“媽,您怎麼帶來了這麼多人?”一進房間門,在看到只有岳母一人之後,馮思哲便直言相問。
“這個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本來我的意思就是打電話警告一下申城這邊便可以,實在不行帶幾個人來走一個過場好了,可誰想到盧書記突然很重視這個事情,說是督察室也是中紀委的一份子,他們受委屈了,這和中紀委的顏面被打是一樣的,這樣就有了這麼多人的這次行動。”李秋娟一攤手,一幅她也沒有想到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呀,那即是如此,我看我們的動作就要輕一點才行,不然會很麻煩的。”馮思哲聽到了岳母的這些話後,就點了點頭,並分析出了一個大致的結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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