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登貴與紀泉涌並不合,這件事情多數的都城省幹部都知道,而管登貴與紀泉涌的關係就像是人家與許朝起的關係一樣。最早紀泉涌任省長的時候,管登貴任副書記,紀泉涌任了sw書記,管登貴又當了省長,現在兩人一個是省人大主任,一個是省政協主席,級別上還是一樣的。而因爲這些任職的經歷,使得管登貴與紀系一直不和,尤其是管登貴任省長期間,曾做了很多有關經濟發展的舉措,可都被紀泉涌給否了,兩人的關鍵就更加的不良了,在到後來,管登貴因爲年齡的原因去了政協,影響力漸弱,從那以後大家也就是維持着一種表面上同事的關係,井水不犯河水很多年了,現在他竟然又要和馮思哲走近,這是想幹什麼?
一會的工夫,許朝起想了很多,如果說僅僅是因爲兩個人在一起吃個飯便證明他們走在了一起,顯然是不可取的。zz上,尤其是高層zz上,己經不能從表面上看到領導層的關係究竟是如何了。可不管怎麼樣,這兩個人湊到了一起,對於許朝起等人來講也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嗯,這件事情有點意思,有機會還要麻煩老鄭和紀書記說一下。”許朝起想了想,這件事情還是要彙報給紀泉涌知道。相對於管登貴這樣的人來說,以許朝起的資歷是壓不住人家的,相反只有紀泉涌纔有這樣的能力。
“明白。”鄭慶賀點了一下頭,向紀泉涌彙報是必須的,只是按着規矩,他還是要先讓許朝起知道,畢竟人家現在纔是sw書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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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登貴的車子在行駛了四十多分鐘之後終於在一座看起來蠻豪華的大樓前停下。
等着馮思哲與管登貴兩人一起從車中走出來後,大樓前就跑過來了一個女人。此女年齡大約三十多歲,當然了,這也就是馮大少的目測而己,現在的女人,因爲化妝品氾濫的原因,你僅僅想從表面上看到人家的實際年齡,那是很難的。
這個女人穿着一套淺綠色的西服套裝,把那凹凸有致的身軀完美的展現了出來,又因爲一米六五的身高,使之看起來身材極好,在加上那本人特有的一股高貴氣質,又給她的容貌上加了不少的分,齊耳的短髮,又透着精明與幹練。總的來說吧,這個女人給馮大少的第一感覺就是高貴有氣質,能幹而精明。
“乾爸。”快走近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向着管登貴嬌喊了一聲。
不用說,此女便是管登貴的乾女兒,安然集團的董事長,安然地產的負責人左安然了。
“呵呵,安然,來,見過馮省長。”管登貴看着乾女兒小跑而至,這便笑呵呵的對她說着。
聽着管登貴這樣說,那正好來到兩人之前的左安然就很有禮貌的對着馮大少說了一句,“省長好。”而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她的美目又上下打量了馮大少幾眼,這便又跟了一句,“馮省長好年輕,聽說你還沒不到四十歲,真是年輕有爲呀。”
年輕有爲這個詞是馮思哲經常聽到別人給予自己的稱號,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呵呵,安然小姐也一樣是年輕有爲呀。”
對於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性就可以擁有安然集團這樣大規模的公司,說起來也是非常的不容易了,而拋開這個公司是不是管登貴幫忙的原因,單說能管理好這樣一家大型公司,那左安然也要有一些手段纔可以,要知道管公司,可不是光有管登貴這樣一個乾爸就可以的。
“哈哈,省長說笑了。”管登輝呵呵笑着,看着乾女兒和馮思哲初次見面,似乎氣氛還不錯,他也就打趣的說着。
“管老,這是私人聚會吧,你還是叫我思哲吧。這樣我還習慣一些。”馮思哲也是呵呵笑笑,主動的對管登貴說着。
“嗯,那就託一聲大,叫你思哲,呵呵。走,丫頭一切都準備好了吧?”顯然對於馮思哲的提議,管登貴很暢快的就接受了。
“早就安排好了,兩位大領導大架光臨,那是我的福份,東方公館都是蓬蓽生輝呢。”左當然呵呵的笑了笑,這就扶着管登貴向着不遠處的東方會館而去。當然了,管登貴還沒有老到走不動的時候,左安然這樣做,無非就是表現出一種尊重罷了。
馮思哲也擡頭看了一看這個所謂的東方會館,便笑着說了一句,“聽人說這裡很有名呢,就是在都城省的餐飲業裡也是排名靠前的。”
對這個東方會館,馮思哲的確是聽說了一些。當然,這都是張揚講的,當時爲了這件事情還專門的弄了一份資料。上面介紹着,白氏地產一系的招待朋友的場所是聚豐園,馬騰地產的是君豪大酒店,百川集團是百川餐飲中心若是天外天,而安然地產則就是東方會館了。
管登貴在前由左安然扶着,馮思哲略後半步而跟,一行幾人向着東方會館之內走去。
今天的聚會顯然就是一個私人聚會,不管是管老還是馮大少都沒有帶秘書,而李爽與陳虎等人也皆是在車中座着,都沒有跟上來。之所以這樣做,馮大少想的就是用最簡單的方式和管登貴找到共同點,然後聯起手來,而想達到這樣的目的,首先就要放下架子,不帶任何人前來赴宴,在加上叫管登貴一聲管老,這便是最爲有特點的表態的行爲了。
當然,不管是馮思哲還是管老都很清楚,今天他們在一起吃一頓飯代表的是什麼,在省政府下班的時候雙雙一起離開,這代表的又是什麼樣的信號,想來一定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吧。
管登貴做爲都城省本土系的幹部之一,確並不是紀系人,同時管老身上還有一股正氣,這方纔是馮思哲最爲看重的地方,在都城省,馮大少的實力還是太弱,如果真的是在常委會裡和紀系幹部明刀明槍的幹,那一定是要不得的,爲此只有去聯絡更多的人,更多心有正義,心有天下之後,方纔能夠做出一些事情來。
在吃飯的時候,左安然也是極盡一個女人的能力,雖然只是三個人座在這裡,確氣氛確是不錯,這讓馮大少很滿意,他也知道,自己試探性的與管老聯手,這第一步棋算是走對了,而至於以後在一起會有什麼樣的作用,那一切還要看後續操作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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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風居的包廂之內,當尹風雷聽到晁龍講,張警官剛剛說有事情要向自己彙報,確出了車禍之後,他的臉上就塗了一層陰霾,看那樣子顯然也感覺到了這事情並不應該是那樣的簡單。
“尹秘書,我己經找了專家看過了,那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爲的,從大貨車撞向小張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減過一點的速度,相反還是加了力,不然的話,大衆車應該還是很耐撞的,可小張確在這一撞之下就沒了命,足以證明是有什麼人想殺人滅口。”晁龍把自己從現場那裡得到了結果告訴了尹風雷,晁龍心中清楚的很,相對來講,尹風雷比他還要關注韓春紅的事情,而事實上他也打算借用這件事情向尹大秘書靠攏呢。
“張警官一定是想起了什麼,那這樣看來的話,一定是韓小姐進了醫院之後才被人設計的。”尹風雷很快想通了事情的關鍵點。
“沒錯,只是從韓小姐被抓在到被冤枉,這一切事情都是一環扣着一環,想來那背後之人早就計劃好的了,看來這一次想冼清身上的嫌疑並不是太過容易呀。”晁龍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可他一想到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包括張警官的死也是這計劃之中的一環,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要說晁龍的出身並不是很好,就是現在他也算是都城省道上有名的人物之一,但若說是正面打殺他倒也不是多害怕,可是這背地裡害人,他確做不到這樣的漂亮。
聽着晁龍這樣說,尹風雷眼中佈滿了一道心急之色,“不行,我要見見韓小姐,我一定要問問她,在醫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尹風雷想着,也許只有找到韓春紅,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了。
尹風雷要見韓春紅,晁龍不由臉上就露出了難看,“尹秘書,不是我不幫你,實在韓小姐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太好呀,先是查出了藏毒,接着又發現她吸毒,可以說嫌疑是非常之大的,現在人己經被王廳長給看押起來了,且聽說除了王廳長親自批准,其它任何人都不能私自去見,我也不例外呀。”
省公安廳辦案也有自己的原則,那便是誰負責的事情誰的話語權就重,這一點多年來也形成了慣例,通常就像是晁龍也是一樣,如果是別的副廳長抓的案子,晁龍一般也不會插手,當然,如果真有人找到他幫忙,如果事情不是很大,他也會起些作用,但是韓春紅的事情明顯的確不是這樣,現在廳長王海亮親自接手了,可以想像,這可是當成大案的標準來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