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父親的問題,左兵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內心中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因爲他知道,他的回答一定要真實才行,不然的話,這很容易讓父親,甚至是讓左家做出錯誤的判斷的。
想了足有一支菸的工夫後,左兵又是搖了搖頭,“爸爸,說實話,對於馮省長我真是看不透,這個人有時候做起事情來很不按着規矩出牌,讓人抓不到他究竟是想幹什麼,可是不管是走什麼樣的路,用什麼樣的方法,最終他還是會繞到事情的主題中,只是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至少事發當時是沒有幾個人可以看的清楚的。”
左兵的回答讓左中青也陷入到了深思之中,這麼看來,馮思哲這個人真是不太好琢磨呀。可是想了想,不管怎麼樣,他能來也是好事情,這便鼓勵的對左兵說着,“沒事的,兵兒,不管你們省長來是不是爲了你的事情,可是他能來相信一定會對候家起到一定的警惕作用和防犯作用,僅從這一點上來看,也是對我們有利的,所以還是不要先想那麼多了,這樣,晚上你在陪我一起去一位老領導家走走,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更多的人肯爲你的事情站出來說話呀。”
“是的爸爸。”左兵連連點頭說着,只是他的心中似乎有一種感覺,這一次馮思哲來京都應該是爲了幫助自己的,雖然到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表明,但是他就是有着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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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四合院。
馮思哲正在主廳的外公房間裡陪着趙老說話。
“外公,我看您最近的氣‘色’很不錯,甚至比上一次我回京來看您時還要好呢,呵呵,您這是怎麼保養的呀,對着孫子您可不能有什麼隱瞞,我可想求教您這長壽養身的秘訣呢。”馮思哲呵呵笑着向外公說着。
聽着外孫子這明顯的恭維,甚至是馬屁之話,趙老哈哈的大笑着,“哲兒,你這是在恭維你外公呀。我哪裡有什麼長壽和養身的秘訣。說起來無非就是心思放寬,不去‘操’心其它的事情就是了,當然了,這一點還是你爭氣呀,你舅舅他們也爭氣,這才能夠是讓我放心的主要原因呀。哈哈哈。”
趙老說的倒是心裡話,兒子成爲了東北軍區的司令員,那可是絕對的實權人物,甚至這還並不是頭,‘弄’好了,趙萬勇還是大有前途的,甚至就是將來進入軍w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小兒子現在的工作也相當的穩定,很受國家一些領導人的欣賞,在z央警衛局裡也是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當然,最讓他欣慰的則是外孫子馮思哲了。四十剛剛出頭就是一省之長,且還是國內最爲年輕的省長,這樣的人才出現在他趙家,他又如何會不興奮,會不高興呢。
尤其是趙子龍的出生,更是讓趙老有了一種後代有人之感,他曾一直爲趙家沒有後續的香火而心中難受。雖然說馮思哲也有趙家的骨血,可說起來畢竟不姓趙嗎?可是當馮大少與王瑞華的兒子出生之後就直接的改了趙姓,在加上他本身就有趙家的血脈,這就等於了趙家後繼有人,這種感覺不壓於某人老來得子之感,趙老當然是十分的高興了。
想着老了老了,還能享受這般的天倫之樂,趙老感覺到這一生己經是非常的滿足了。
就在爺孫兩人正在這裡聊着的時候,‘門’外李志勇少將走了進來,“老首長。”
看到李志勇進來後似乎是想和自己單獨的說着什麼,趙老就擺了一下手,“哲兒是我的外孫,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什麼事情用防着他呀,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李志勇一個臉紅,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馮思哲,這倒不是說他不知道馮大少在趙家的地位和與趙老之間的關係,實在是他怕自己說出了這件事情後會引來馮大少的憤怒,所以纔想着單獨向趙老彙報的。
現在聽着趙老這樣說,李志勇只好很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然後道,“是這樣的,在我們四合院之外不遠處,我們的警衛同志們發現了幾個身份可疑的人。”
“身份可疑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呀?”趙老聽到在自己所住的地方之外竟然還有可疑之人出現,當然有些詫異了。這會是一些什麼人,會有什麼樣的膽子敢來自己這四合院周圍轉悠,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當年趙瘋子的外號嗎?不知道這將要代表的是什麼樣的意義嗎?
“這個。。。。。。”李志勇不好回答,因爲他也不太清楚,只是他了解的情況確是自從馮思哲回到了四合院後,這些人就出現了,那想來應該是與馮大少有脫不開的關係纔是。
“這個什麼,有什麼話說就是。”見到李志勇有些吞吞吐吐的,趙老很是不悅的說着。
看到老首長有些發火的意思,李志勇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這些人到底是誰,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想來小哲應該清楚纔是吧。”
聽到李志勇這樣一解釋,趙老就愰然大悟了,原來是奔着自己的外孫子來的,只是想一想,什麼人有這樣的膽子,敢跟蹤一位共和國的省長,這可是國家的高級幹部了,他們這樣跟着,就不怕觸犯法律嗎?
“哲兒,這些是什麼人,想來你應該清楚吧,到底怎麼個情況,是不是有人要對你不利,你快和外公說說。”一想到很可能有人要對自己的外孫子不利,趙老就氣不打一處來,直到說最後那幾個字的時候,明顯的氣勢己起,顯然己經是要發爲的前兆了。
看到外公似乎是動了氣,馮思哲連忙笑了笑,“外公,我雖然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可是還是應該猜出一個大概的,但是想來他們也就是跟蹤我一下罷了,還不置於真的敢怎麼樣,我看就不要去理會好了。”
出乎趙老與李志勇的反應,馮思哲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竟然一點也不着急,絲毫的沒有年輕人那般動怒的火氣,相反確是異常的平靜。看着這一幕,李志勇就是老臉一紅,虧他剛纔還以爲這件事情馮思哲知道後會馬上採取什麼行動呢?看來自己還是不瞭解這個趙家最有前途的年輕人呀。
“不理會,這怎麼可以。哼!竟然敢跟蹤你,還跟蹤到我趙家這裡來了,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這樣的人不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是斷斷不行的。李志勇。”說到這的時候,趙老顯然是越來越氣,這就馬上要發佈命令了。
“到。”李志勇連忙打了一個立正,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是老首長要發佈命令了。
“慢!”倒是馮思哲及時的出聲攔住了正在發火的外公,然後伸手抓住趙老之手道,“外公,這件事情現在還不到您發火的時候,不過我可以告訴您,這件事情還真的需要您的幫助,只是現在時機不對,不如您就壓一壓‘性’子,等着合適的機會時,會讓您老發這個火的,怎麼樣。”
若是說趙老想要下達命令,那在全國之內,怕都沒有幾人可以阻止的了他,而唯獨一人例外,這就是馮大少了。也只有他在趙老盛怒之下可以勸的動而己。
這一番話說出來,讓趙老那本‘欲’下命令的口停了下來,然後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外孫子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要好好的和我講一講。”
“是的,哲兒這就向外公彙報。”馮思哲本‘欲’先不把事情講給外公聽,免得他老人家擔心,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不行了。
趙老揮了揮手讓李志勇先行退下,然後這就開始聽着外孫兒向自己彙報,他的面‘色’也慢慢的趨於平靜,在平靜之中聽着馮思哲有關這次來京都的工作重點彙報。
足足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馮思哲才把這一次回京都的重要任務講了一下,當然,爲了讓外公能更加的明白,他還是做了很多的鋪墊,甚至把上一次在京西大飯店之中自己與候衛東的初次‘交’鋒都講了一遍。
趙老靜靜的聽着,直到等着馮思哲完全的講完,並住了嘴,他這才點了點頭。在消化了這些內容之後,便道,“哲兒,你的意思是這一次你來京都就是要幫助左家對付候家的是嗎?”
“可以這樣講,但也不完全是。說白了我就是爲了都城省好罷了,如果候家可以識時物,知進退,那我是斷然不會與他們起什麼衝突的,可是若他們想安排其它人來任都城省的副書記,借而來牽制於我,阻礙我都城省的發展,那就對不起,我是一定不會束手就擒,哪怕機會不大,我也會盡力一試的,總之我真的不想在內鬥了,我是真心想發展了。”
馮思哲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多少也有些無奈之意。
候家是什麼人,馮思哲不是不清楚,人家有什麼樣的地位,他更不是不瞭解,尤其是候家的候齊壽,那可是現任一號秦向華同志的老領導,在共和國這個講究孝道,講究報恩的社會來說,這代表着什麼,他更不會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