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也早就料到,趙家不會就此罷休,‘弄’一個不好馮思哲就會跳出來,所以他還拭目以待,想看看馮大少要如此走下一步棋,如何來解決這件事情,他甚至更想過,等事情一鬧起來,他要如何的從其中謀取到屬於自己的利益。
比前任首長秦向華同志一樣,唐逸也非常的想抓軍隊的權力,可是他初登大寶以來,需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軍隊又是一個不好沾染的獨立系統,他也沒有想到什麼萬全之際,如今正好有了李志勇事件,他倒是想認真的觀察一下呢。
“唐書記,有關甄‘挺’同志,在我的辦公室中有很多關於他的舉報材料呢。”王澤榮在聽到唐逸的要求之後,便借面把事情提了出來。
“哦,都有證據嗎?”唐逸反聲問着。
“有的有,有的還在調查。”王澤榮不急不緩的說着。
“都有什麼,說來聽一聽。”唐逸沒有想到他只是讓王澤榮去調查一下,可是人家確己經給了自己答案,看來,在z紀委這裡,馮思哲同志也是做了一定的工作呀。
“好。是有關甄‘挺’同志處用職權在處理軍隊的違紀幹部的一些事情。比如說某位幹部因爲違紀而被組織上調查,有人就求到了他的頭上,甄‘挺’同志便名碼標準告訴對方,什麼樣的問題擺平需要多少錢。打一比方吧,有一封舉報信中說,一位副團級幹部因爲違紀被調查了,他就找人求來,甄‘挺’同志說級別太低,問題好解決,只要五十萬就可以。當時那位幹部也是爽快,直接拿出了七十萬遞了上來。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真的解決之後,甄‘挺’同志就讓人送回了二十萬,說這是他的原則。”
王澤榮一說到這裡的時候也不由是搖了搖頭,“唐書記,軍隊的紀委是受我們z紀委領導的部‘門’之一,這一次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是有責任的,我自請處份。”
“不要說了,王書記,你不過是剛剛掌握着紀委部‘門’,這事與你沒有多大的關係,倒是這個甄‘挺’,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有原則,收禮也要有固定的數字,這實在是軍隊之中的敗類,有關這件事情,畢竟要嚴查,如果確立下來一切都是真實的,那不管是誰,都要嚴懲,我們的國家,尤其是軍隊方面一定要純潔,只有純潔的隊伍才能夠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你明白嗎?”唐逸的表情凝重的道。
在王澤榮沒有說這些之前,他還在考慮這件事情要以查到什麼底線爲原則,可是現在一聽這些,唐逸確是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以王澤榮的身份,在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信口開河的,他一定是查到了什麼,只是礙於甄‘挺’背後的一些勢力,他不能去查得太深,以免問題鬧大了不好收場罷了。
可是現在出了馮思哲戲鬧甄‘挺’的事情,使這件事公開化了,大多數人都知道了,這樣的書面必然要導致一個結果,那就是誰輸誰贏要論一個真章了,而這個時候在搞平衡顯然就不明智了,在涉及到原則問題時,任何人都不可能敢把自己的‘私’利放於其中。
更不要說唐逸同志做事本來就很果絕,只要是他認爲對的,就馬上去做,從不拖泥帶水,這一點上來說,就是他與秦向華同志完全不同的地方。
有了唐逸的指示之後,王澤榮便鄭重的點了一下頭,“請唐書記放心,我現在就着手去查這件事情,對甄‘挺’同志我會親自與其談話,爭取早一點把事情解決掉。”
“很好,王書記你儘管放手去做,有什麼事情我們及時的溝通。”唐逸點了一下頭,他如何聽不出來王澤榮話中的果敢之意呢,看來這個人也是想打一個大老虎讓其它人看看,藉以立威呀。
唐逸與王澤榮兩位大佬有了共同的意見,這件事情就好辦許多了,在王澤榮離開之後,馬上就開始着人調查此事。
甄‘挺’這一會倒是有些座力不安了,他正在與候衛東通電話。
只聽候衛東講道,“甄‘挺’同志,情況不是很好,我己經聽說啊,有了三位軍ww員和四位大軍區的司令員共同向軍w和中央遞‘交’了一個報告,說是要嚴查此事,還軍隊一個說法。”
“啊?這是好事呀,這件事情明擺着就是馮思哲有意找事嘛,事情查清楚,倒要看他怎麼吃不了兜着走。”甄‘挺’還是沒有反過神來,他以爲這些人都是看到了解放軍報上的內容,想要替自己討說法的。
聽到甄‘挺’竟然還沒有聽出自己話中的意思,候衛東心中暗罵了一句笨蛋,然後又解釋道,“甄‘挺’同志,我想問你,憑你的人脈可能請得動七位軍大員替你說情嗎?”
“啊?這個。。。”甄‘挺’也不是傻子,相反確是非常的‘精’明,一聽到此話便惶然道,“啊?候書記,你是說這些人是在幫馮思哲,本意是衝着我來的嗎?”
聽到甄‘挺’終於是開竅了,電話這邊的候衛東就點了一下頭,“沒錯,是有這個苗頭的。”
“這不會吧,他不過就是一省的書記罷了,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影響力?”甄‘挺’很是不明白的問着。
“爲什麼不能,難道你忘記了他的出身嗎?你忘記他的外公是誰,他的大舅是誰,他的岳父又是誰嗎?”候衛東出聲反問着。
要說馮思哲的優勢就是在軍隊之中的影響力巨大,本家和岳父家都是在軍隊之中享有盛名的將軍們,如果說還有誰比他在軍隊之中有影響力,在少壯派中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啊?那。。。那要如何是好?”甄‘挺’一聽事情如此的嚴重了,他的心中終於有些害怕了。若說一般的政治幹部他倒真不害怕,但是面對着有軍隊支持的幹部他確不能小視了。
“我看,有關李志勇的案子,還是馬上解決了吧。”候衛東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甘心的說着。
“你是說把案件定成鐵案是嗎?”甄‘挺’還是有些不理解的問着。
這一會甄‘挺’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這讓候衛東有種識人不淑之感。“不是,我是說李志勇如果問題不大的話,就給一個處份放了吧,這個時候我看還不是把矛盾‘激’化的時候,我們勝算不大呀。”
候衛東可不想爲了收拾一個看起來作用不大的李志勇確搭進去了甄‘挺’這個在軍隊之中的好棋,此人可是候家在軍隊系統裡最爲依仗的人物了,如果他也出了問題,那在軍隊之中就幾乎沒有候家的影響力了,這可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自打候老生病臥‘牀’以來,候家在高層的影響力就越來越淡,所能依靠的只能是那些早些年提拔起來的幹部,而想在向高層安‘插’人手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面對着用一個就少一個大人情的局勢,他自然不希望甄‘挺’出事情了。
“哦,好,好,我馬上着人去辦。”甄‘挺’也是反應的極快,他知道這是候衛東在給他出自保的手段,他又豈會不理解,豈會不照做呢?
要說法律雖好,但終究還是由人來執行,所以弊端還是存在的。往往犯了一些小錯誤,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也是完全領導一句話的事情,就像是李志勇,眼看着就要因爲汪立本的事情而倒黴了,但因爲甄‘挺’的一句話,此幹部一向表現還是不錯的,這一次應該是受人‘蒙’蔽,所以給予一個警告處分也就是了,人可以先放掉。
但戲劇化的是,當李志勇剛剛出了軍隊紀委大‘門’的時候,z紀委的同志確來到了這裡,請甄‘挺’同志喝茶來了。
李志勇無事的沒到了趙家大院,看到他的歸來,趙老的身體似乎一下子就好了很多一般。而在一旁笑看着這一幕的馮思哲確是接到了候衛東親自打來的電話。
“馮書記,李志勇己經放了,我看甄‘挺’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放過了,如果你還不解氣,我可以讓他親自的給你道歉,你看怎麼樣?”那邊傳來了候衛東有些焦急的聲音。
實際上,一聽到z紀委的同志把甄‘挺’帶走了,他就慌神了,如今的候系真得不能在有什麼損失了,尤其是像甄‘挺’這樣的大員。不得以之下,他想到了馮思哲,也許說服了這個人,一切情況就會變得好起來吧。
接到這個電話,馮思哲可謂是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想像之外。
意料的是候衛東一定會來找自己的,就這件事情進行一個解釋,因爲如果他不解釋的話,那就是他自己也會找上‘門’去討一個說法的。
可是讓他想像不到的確是z紀委行動這樣的快,原他也以爲只要放了李志勇,對方在認一個錯,事情就可以先這樣過去了,畢竟現在還不到真的翻臉的時候。
“候書記,此言差矣,李志勇同志的問題想來應該是紀委查清楚了,纔給放回來的吧,而他與甄‘挺’同志被z紀委調查似乎是兩個事情,難道你以爲憑我一個膠遼書記的身份可以指使動z紀委做什麼嗎?這不是太荒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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