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把傷者送到醫院了呢?”馮思哲出聲問向蓋東文。
“當然,當然。”蓋東文知道一省之長可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雖然說人家主要工作地點是在都城,可風水輪流轉,誰知道人傢什麼時候就會來京都工作,如果現在不順從人家,等真到了那一天,怕就會開始和自己算帳了吧。所以這便連忙的叫來了其它幾名現場的警官,吩咐他們馬上把傷者就近送到醫院去。
看着蓋東文表現還算是可以,馮思哲便又道,“好了,這裡是交通流量極大的區域,一堵車造成的影響也十分得不好,我看你們應該先把車子移動到路旁,事情可以慢慢處理,還是先恢復交通爲好。”
“是,是。”蓋文東一個勁的點頭,只是腳確絲毫未動。
“怎麼了?”看着蓋文東似乎有些爲難,馮思哲出聲反問着。
“這個,馮省長,不瞞您說,那位爺也是惹不起的角色呀,雖然他的級別不是很高,只是一個副廳級幹部,可是他確是山城市委書記陸爲民的秘書,您看這。。。”
馮思哲早就看出來那位奧迪車子不是善茬,要不然的話,蓋文東也不會對人家點頭哈腰了,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的來頭竟然這般的大,竟然是陸書記的秘書,如此一來事情倒有些難辦了。
蓋文東一直在注意着馮思哲的面色變化,看到自己把情況一說,對方也遲疑了,心中便不由的鄙夷了一聲,你們這樣的領導也就拿我們這般的幹部出出氣還行,一聽人家的背景比你還硬,你就慫了吧。
馮思哲何等眼色,蓋文東的臉色一變,他就知道人家心中是怎麼想的了。想着雖然對方是陸書記的人,可怎麼樣也要講理是吧,所以他索性就又道,“行了,不管是誰的車子,堵在大路上終究不好,我看還是應該先移到路旁,其它的事情慢慢在說。”
蓋文東一看馮思哲竟然明知道人家身份還敢這樣說,心中不由態度有些改觀,只是一考慮到那秘書背後的身份,他還是不得不道,“馮省長,您看我人小位低,是不是由您去說說看呢。”
“好。”馮思哲點了一下頭,即然自己遇上了這件事情,而且還要管這件事情,那就要做好碰到釘子的準備。倘若自己就這樣虎頭蛇尾的走了,沒端的會讓人看輕自己吧。
從蓋文東身邊走過,來到了那身裝半截袖的中年男子面前,“你好,你是這輛奧迪車的車主吧,現在請你配合一下警察同志,把車子開到路邊好嗎?”
因爲知道人家是陸爲民同志的秘書,所以馮思哲先來採取就是商量的口吻。
“你是何人?警察嗎?”那位中年男子看向馮思哲,語氣不善的說着。
“我不是警察,這裡是我的工作證。”馮思哲把從蓋文東那裡拿回的工作證遞向了這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抱着懷疑的心態打開了工作證,眼神間閃過了一道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之中。在度把工作證還回來的時候說道,“原來是馮省長,失敬失敬。”
“請問貴姓。”馮思哲笑着說着。如果可以好說好商量解決此問題,他當然想要以最平和的方式來解決事情了。
“免貴姓莊,單名一個凱字。”這位中年男了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原來是莊凱同志,你好,不知道可不可以把車子移動到路旁,畢竟這條道上的車子太多了,就這樣停着未免影響不太好吧。”馮思哲在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之後試圖以禮服人。
好似是看外星人一般看了馮思哲一眼,莊凱說道,“馮省長,你不會不知道這奧迪車子屬於誰的吧?”
“我當然知道,只是這車子屬於誰的和能不能阻礙交通似乎是兩回事吧,就是誰的車子也不能這樣做的,就算是陸書記知道了這件事情,想必也不會同意這樣做吧。”馮思哲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震不住一個秘書,不由的眉頭微皺了一下。他也曾聽過陸爲民的名字,對這位同志,大家的風評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說做事的方法有些太過直接,可總還是講理的,實在就不明白了,他的秘書怎麼會這樣的態度呢?
“哦,你也知道陸書記,即然知道,那我就勸你一句,你還是不要管這個閒事的好。”莊凱冷哼一聲,顯然對於馮思哲這種多管閒事的態度是有些不喜的。
“什麼意思?這怎麼叫管閒事呢。還有,你代表不了陸書記吧。”馮思哲沒有想到一個秘書依仗着領導竟然自大到這樣的程度,不過就是一個副廳幹部,竟然直接來教訓自己這個省級領導,同時還是那樣的趾高氣昂,不由的他就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要替陸爲民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人,不然有此人在,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傷害陸書記形像的事情來呢。
“哦,馮省長很不高興嗎?”看着馮思哲似有發火的意思,莊凱竟然一點也不害怕,相反確又講道,“除非有陸書記的命令,不然的話,除非警察同志處理完了這起交通事故,要不,我的車子是不會停在路邊的,我就要保護好現場。”
莊凱如此託大,馮思哲的怒氣便真正的升了起來,“好,那你就等着,我現在便給你們陸書記打電話。”
說着話,馮思哲就開始從手機中找號碼,他雖然沒有陸爲民的手機號,可是他相信通過別人一定可以找得到。
一旁跟着領導的尹風雷把這一切都看了下來,他感覺到這一會馮思哲似乎是在義氣用事,這便小聲的提醒了一聲,“老闆,己經快十一點了,如果我們現在不改道的話,怕是不能如約而至了。”
“爲什麼要改道。”馮思哲衝着尹風雷怒氣聲聲的說着。
尹風雷不是不怕馮思哲,尤其是怒氣之中的馮大少,可是此時他確不能退卻,如果不能勸到老闆,反而因爲這件事情惹來什麼麻煩,那真是得不償失了。所以他便再一步上前,用着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着,“老闆,陸書記可是zz局委員,對於您的事情是有着投票權的,所以我看我們根本就不用來趟這個混水,惹人不快。”
“哦。”聽了尹風雷這個話,馮思哲愣了一下,然後似是仔細看了一下尹秘書一般,這才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是怕事之人嗎?”
馮思哲這樣一說,尹風雷就暗道了一聲壞事,此時的馮思哲似乎真是火氣不小,己經全然的不顧大局了,若是真因爲這件小事情惹來了陸爲民的不快,那將來在任書記一事情上,弄不好就會起一些波瀾的呀。
硬着頭皮,尹風雷只好在度說着,“老闆,我不是怕事,只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呀,這個莊凱明顯與陸書記的關係不一般,硬是得罪了他,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的。”
衝着馮思哲平日對他的好,這一次尹風雷也是豁出去了,他就是要力諫,哪怕因此而引來不快,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馮思哲未曾想他會如此的堅決,要說事情孰重孰輕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多管閒事惹到不應該惹的人,這不是做大事的人明智之舉。可問題是他如果不管,就這樣放棄了,與他的個人性格是格格不入的,他在想,做爲一個省長這樣的事情都不敢管,那天下間的天下事,就有太多讓平常百姓無奈的東西了。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件事情我管定了。”馮思哲自言自語着,似也是在給自己打着氣說着。
做了決定之後,馮思哲就拿出了手機先給左中青打了一個電話。
在屬於香山的一個名爲香滿園的酒店之中,左中青正與陸爲民面對面座着,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幅中國像棋,兩人正你來我往的撕殺吧。
“哈哈,左書記,看樣子你這把要輸了哦。”陸爲民呷了一口茶之後笑呵呵的說着。
做爲棋局並不順利的左中青確是一點也不氣餒,似乎是根本不把輸贏放在心上一般的道,“棋局之內我可能是輸了,可是棋局之外的勝利確是可能屬於我的哦。”
“嗯?左書記對那個馮思哲很有信心嗎?你確認他會管閒事,你確認他不會畏強權嗎?”陸爲民想着對馮思哲的這個考驗不由也呵呵笑了笑,雖然這種方式很笨拙,只是需要安排兩輛車子就可以促成此事,可他相信,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是提前就設好的局。
左中青支了一個士,在苦苦稱着危局,然後也學着陸爲民的樣子慢泯了一口茶,方纔慢慢的道,“除非馮思哲沒有遇到,不然的話,他一定會管,如果他都不敢管的話,嘿嘿,那這一代人中應該就沒有人有這個魄力了。”
“左書記對他很看好呀,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陸爲民並不以爲動,在他看來,馮思哲如今正陷入着最爲關鍵的時候,像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應該是不會去做的纔是,因爲若是換成他自己,他都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會真的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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