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月剛並未說出自己有試探馮思哲的意思,因爲這是他想看看馮思哲的真實反應,這個吳士有是與自己一條心,但是他發現隨着這小子的職務一步步的提高,實權加大後,他己經有些狂妄了,他怕自己把心中的意思向吳士有講明瞭,他就不一定會按着自己的意思去演戲了。爲此他才把話中的深意給藏了起來,爲的也只是看看馮思哲這一頭的真實反應罷了。
聽着範月剛說要去問馮思哲的意見,吳士有有些不悅了,“範縣長,我說因爲這麼點小事,讓我這個堂堂的縣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兼縣公安局長去給一個年輕人賠禮道歉,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範月剛就知道吳士有會這樣想,在心中慶幸着多虧沒有把實情講出後,爲了計劃的順利實施,他只好沉着聲,裝做故意生氣的樣子講道,“怎麼的,吳書記,你的翅膀硬了是咋的,還口口聲聲的報自己職務,我告訴你,你的職務還比不了我,更不比了你所謂的年輕人馮思哲,人家可是縣委書記,我想這一點你不會忘記吧,他可是有着一票否決權的正職書記,遠不是你這個掛名的副書記,實際的政法委書記有權限的多。如果你真的把人家逼急了,回頭人家只需一張口,來個一票否決,那你的王隊長就要滾蛋回家,五哥就要蹲大獄,你想想看吧。”
範月剛這一聲吳書記一叫,吳士有馬上就老實了起來,“範縣長,老領導,我錯了,我錯了。這樣,明天一早就我去你的辦公室報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看行不行。”
吳士有這個人對下面的人是很狂妄,可他腦子還算清醒,他也知道自己擁有的這一切是誰給他的,如果真的把範月剛惹怒了,那他這個政法委書記怕是當的也很痛苦吧。
聽着吳士有的聲音弱了很多,範月剛在電話這頭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那你明天早上去我的辦公室報道吧。”
吳士有是有些不服氣的掛上了範月剛的電話,這頭電話剛掛,那頭就有電話打了進來,敢情是他的拜把子兄弟百得金礦的實際持有者和匯泉樓飯店的老闆陳小軍打來的,他也是剛剛聽說了手下五可被公安局給抓起來的事情。初一聽他以爲是開玩笑,在邱縣哪一個警察不知道自己縣公安局長吳士有的關係呢,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可在接下來有人證實這是真的,並說五哥現在就被關在了縣拘留所中後,他這才清醒了過來。連忙的給吳士有打來了電話,爲的就是看一下問題有多嚴重。
此刻的吳士有正在氣頭上,忽一聽陳小軍打來的電話,當際是毫不客氣的一頓猛批,同時要求他們在近期一定要低調一些,就因爲這一次的小事件,他就要到新來的縣委書記面前去道歉了,如果在有下次,他可不幹這種沒面子的事情。
聽着吳士有說要去給新來的書記道歉,陳小軍也知道事情弄的有些大條了,這便連忙在電話中說道,“哎呀,吳大哥,這一次都是小弟的錯,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不過話說回來,全縣的治安你可是大拿呀,這有必要向一個新來的屁事不懂的年輕書記去道歉嗎?”
“這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是範縣長的意思,我照辦就是了。【悠*悠】好了,好了,老子心情現在煩的很,不和你講那麼多了,這是zz,你不懂的。”吳士有才不願意去解釋那麼多,爲一件掉面子的事情去解釋,那是傻子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第二天一昌,吳士有還真的很聽話的跟着範月剛去了馮思哲的縣委書記辦公室道歉了。
範月剛與吳士有進了馮思哲的房間之後,那範月剛是一臉的微笑表情,“哈哈,馮書記,我來請示彙報工作了。”
馮思哲也是剛剛進辦公室,正在給自己沖茶呢,忽一擡頭,看着範月剛帶着政法委書記吳士有進來了,心中便一下子明白了對方的來意。但見人家是笑臉而來,他當然也不會冷眼相對了。“呵呵,範縣長和吳書記都來了,真是稀客呀。哈哈,快座,快座,有什麼事情大家商量就是了,這請示彙報我怎麼敢當呢?”
馮思哲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一句稀客就己經表明了心中的不滿。說來也是,堂堂的縣委書記來上任兩天了,竟然沒有什麼人來彙報工作,你們當這是花瓶,是一個擺設呢,想來任何一個縣委書記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也會心有不滿吧。
範月剛也是zz上的老油條,他如何不會明白馮思哲話中的意思呢。想着自己沒有聽魯克遠的話,沒有與馮思哲進行溝通與示好,的確是自己做的有些過了。他這就一笑,“是呀,馮書記說的是,我是應該早就來彙報工作的,只是你也知道孟書記不在了,這幾天縣委縣政府的工作可都壓在了我一個人身上,我這擔子的確有些大了,所以沒抽出空來,還望馮書記理解與支持呀。”
範月剛話說的好聽,以一句工作繁忙爲由,就算是把這次事件揭了過去。馮思哲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在說他這一次本來就是想玩一記將計就計的,他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耍臉子呢。所以在聽了範月剛一襲話之後,他就很鄭重的點了點頭,“嗯,這一陣子範縣長的確是太勞累了,在這一點上我是有責任的呀。”
“馮書記說的什麼話,這是組織需要,我個人完全的服從組織。”在似一本正經的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他又道,“當然了,好在馮書記己經來上任了,我是需要把這兩天我所管的縣委工作交還給了。”說着這句話,範月剛就像變戲法一般從身後拿出了一沓的資料,“來,請馮書記先看看吧,這就是這一陣子邱縣縣委的主要工作,我昨天晚上加了一個班,都給歸納好了,您看看,如果有什麼不合你意見的我們在改就是了。”
範月剛突然的使出了這麼一出,倒還真是出乎了馮思哲的意料。他是知道在孟東來出了車禍之後,永陽市委在沒有確定書記人選之前,就把縣委的工作也交到了範月剛的手中。本來他還以爲這一塊香餑餑人家不會輕易的交給自己呢,可是現在看來,對方還真是有誠意而來,竟然就這樣把權力上交了。
心道着恭敬不如從命,在說這本來就是自己掌管的事情,如果不管出了問題那可要自己來負責的,這他便呵呵一笑,“好呀,雖然說我正在瞭解邱縣的過程之中,但若是範縣長感覺到肩膀上擔子太重,我倒是可以分擔一些的,當然,還是像你剛開說的那句話,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一起商量嘛。”
眼看着馮思哲的臉上笑容多了幾分,那範月剛在心中樂開了花。就像是找到了馮思哲的軟肋一般,第一感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年輕人是重視權力的。那好,怕只怕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只要知道他喜愛什麼,那接下來的話多事情就好辦了。你不就是喜歡權力嘛,好面子嘛,那好呀,以後對馮思哲的工作重心就向着這一方面來,他相信只要把這一點工作做好了,那馮思哲就應該不會給自己添什麼亂了,不會給現在邱縣的形勢添什麼亂了。當然了,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最主要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他有一些私心,這個私心就是常務副縣長陸斌提出了要讓王山任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就這個問題他與吳士有提了一下,可是人家死活不同意。這一邊是吳士有,一邊是陸斌,都是自己的嫡系,他也不知道胳膊應該向那邊拐了,正愁着沒有辦法呢,現在好了,馮思哲來了,正好把一切問題都交給這個新書記去處理,如此不管最後決議通過沒有,最終得罪人的活都是由馮思哲去做,他還是可以置之度外的。
馮思哲接過了那沓範月剛送上來的資料,這一幕被一旁站着的吳士有看了一真切,他看着範縣長爲了自己公安局內部的事情竟然上來就做出了這麼大一個讓步,頓時是感動不己。他痛下決心,一會一定要好好的表現一把,至少要好好的做檢討,讓範縣長與馮思哲的談話能夠進行的順利一些。
“馮書記,情況是這樣的,我是爲昨天晚上的事情來賠禮道歉的,下面的人太不會做事,他們竟然沒有認出您來,實在是。。。。。。”吳士有也是受了範月剛的感染纔有了這一番的表態,不然照他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向馮思哲低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