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東強一付盯上自己的眼神,這時候教室裡同學的目光都聚了過來,兩名監考老師不明所以的走過來,就差最後一根稻草沈筱眼晴裡的淚水就要落下來,張恪覺得有些頭疼,沒想到要離開建鄴之前還遇上這種麻煩事,也就沒有想在教室裡跟魏東強爭執什麼,扯了扯沈筱的衣服,讓她先與自己跟魏東強走出教室再說。\教室裡已經有些吵鬧,兩名監考老師沒有急着走出去問究竟發生什麼事情,魏東強又不是教務處安排的巡考老師,突然跑進來揪住作弊的學生讓他們感覺很突兀,不過他們要先讓教室裡的學生靜下心來繼續答卷。
見魏東強剛走出教室就對比手裡的兩張試卷,張恪才確定他可能是真盯上自己了。張恪這時候只是不想給沈筱帶去什麼負面的影響,特別不想給她心理上留下什麼陰影,也沒有想着跟魏東強矢口否認,那樣只會跟魏東強當場爭吵起來,稍作權衡,說道:“是我在偷看在沈筱的卷子,你是不是讓沈筱進去繼續考試?”
魏東強就擔心張恪會矢口否認,走出教室纔想着先比對試卷找出雷同的證據,聽他坦然承認,眼睛裡卻沒有在作弊後給當場抓住應該有的惶恐不安,這就像一根刺扎進他的心窩裡:“你當我眼睛瞎了,你們倆人就是在配合作弊。學校一再重申考試紀律,抓到一個開除一個,絕不姑息養奸,我先揪你們倆去教務處,看看你那個當副市長的老子能不能讓你這次也混過關?”
杜飛將還沒有答完的試卷交了。走出來就聽見魏東強有些歇斯底里的發作,矛頭恨不得就直接戳張恪的臉上去,冷冷地說道:“魏主任,都說要按學號坐,陸天又作爲班長卻在考試前跟張恪換了座位,也有配合作弊的嫌疑啊,您老是不是要將陸天又一起揪到教務處去?”
陸天又的他父親陸文夫是省政府秘書長,在這座城市擁有通天的能量,又與國商院院長崔國桓是同窗好友,魏東強還不至於白目到要將陸天又一起揪到教務處去。自我對於陸天又與張恪換座位這件事,他自然視而不見。\\\\這時候他見杜飛跑出來攪渾水,心火給撩得更加旺盛,厲聲喝斥道:“你跑出去做什麼。我有叫你一起出來嗎?”
杜飛可不介意由他來激怒魏東強,笑了笑,說道:“交了試卷,我還需要留在教室裡嗎?”
“你們倆個穿同一條褲子。不要當我不知道,張恪與沈筱***給我當場抓住,你還想替他們掩飾什麼?”
張恪給杜飛使了眼色,示意他不要將水攪渾,他們倆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主,沈筱女孩子家心理承受能力差,外面說話的聲音大,教室裡的同學都在探頭觀望,在教室外鬧得沸沸揚揚。ashu8對沈筱不好。
杜飛這才閉嘴不說話,這時候兩名監考老師跑出來看究竟發生什麼事情,陸天又也將試卷交了走出教室。
張恪讓杜飛拉沈筱先走,魏東強要揪住沈筱,張恪擋住他,輕描淡寫的說道:“是我忍不住擡頭看了兩眼。魏主任既然認定這就是在作弊,那就算作弊好了,我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要處分、要開除也罷,我都會態度良好的接受……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聽張恪說得輕描淡寫。魏東強眼睛裡都快要冒出火來。說道:“你說地輕巧。什麼叫忍不住擡頭看了兩眼?”拉過陸天又。“你考試就坐他們後面。你說他們是不是從頭到尾都在配合着作弊?”
陸天又有些不大明白魏東強地反應爲什麼這麼大。年級主任不應該要維護自己地學生、有什麼事情可以內部批評教育、爲什麼一定要鬧到教務處將張恪、沈筱開除地程度?這對解決問題有什麼幫助?要是讓魏東強將事情鬧下去。陸天又能想到事情會朝什麼方向發展。張恪有做副市長地老子罩着。或許會受到一些無關痛癢地教訓。最後倒黴地只有沈筱這個無辜又沒有什麼背景地女孩子。很難想象沈筱真要給開除了。會對她地人生造成怎樣地惡劣影響。有些反感魏東強過於激烈地反應。陸天又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沒有在意到。應該沒有你說地那麼嚴重。”
聽陸天又這麼說。魏東強又不能表示什麼不滿。憤憤不平地朝張恪說道:“不要以爲事情能糊弄過關……你就等着學校給你們倆嚴厲處分吧。”轉過身去跟兩名監考老師說道。“考試前我一直跟我地學生強調考試紀律。沒想到還是發生這樣地事情……抓住一個就要嚴肅處一個。絕不姑息養奸。這樣才能以儆效尤。嚴肅考場紀律……”商議着將作弊地事情通報教務處。
兩名監考老師拿過試卷看了看試卷右上角地名字。心裡都想原來是這傢伙。字寫得還真漂亮。他大概是平時將魏東強狠狠地得罪了。既然魏東強堅持要“大公無私”地交給教務處處理。又是他地學生。他們只能按照正常地程序等教務處巡考地老師過來說明情況。看教務處怎麼處分這兩名學生了。
張恪追上杜飛與沈筱。見陸天又也跟了過來。笑着跟他說:“剛纔多謝你幫忙說話……”
陸天又態度有些冷淡。說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不要將沈筱牽累進去。”卻又去安慰沈筱。“魏主任只是表面上嚴厲些而已。只是想制一制張恪。跟你沒什麼關係。”沈筱惶恐地心到現在都沒有安定下來。臉色有些發白。倒是忍住沒有哭出來。眼神惶然不安。擔憂得很。
張恪撇嘴笑了笑,這小子原來僅僅是關心沈筱,總比那些“正義感”過於氾濫地傢伙討人喜歡些。
杜飛沒有像張恪那樣嚴重的去考慮沈筱的感受,伸了個懶腰,與張恪走到一邊說話:“看這樣子,魏東強是早盯上你了啊,真是奇怪了,你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啊?”
“呃,”張恪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社會便是如此,就算你什麼都沒有做,也可能正因爲你什麼都沒有做的緣故……”
“還是想着怎麼善後吧。”陸天又走過來說道。
“好不容易給魏東強守得雲開月出,他哪裡會這麼容易鬆口?”杜飛無所謂的說道,在他看來張恪給魏東強這種小角色咬上就跟給螞蟻咬上一口似的,實在沒有必要太放在心上,與其擔心張恪,還不如擔心魏東強他自己怎麼收拾殘局。
“沈筱怎麼辦?”陸天又當然曉得張恪不怕蚤子咬,就算給學校開除,明年說不定換所學校繼續讀大一。
“能怎麼辦,要不你去找崔國恆承認你跟沈筱在偷偷的談戀愛?”杜飛開玩笑說陸天又的性子有些太一本正經,聽了杜飛這話,臉有些微紅,心虛地瞥了沈筱一眼,又轉過頭板着臉說:“你們怎麼就不能替別人考慮考慮,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開玩笑?”
張恪拍了拍陸天又地肩膀,說道:“不會有什麼事,魏東強愛怎麼折騰就任他怎麼折騰去。我們去創域網吧,你去不去?”
陸天又有些不想跟張恪、杜飛他們“同流合污”,又不放心沈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跟着一起過去了。
接到教務處的電話通知時,崔國恆正找院團委書記、九五級年級主任秦剛在自己地院長辦公室裡談事情,聽完電話,臉色就有些微微發青。
秦剛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情讓崔國恆聽過電話連臉色都變了,又不便問,說道:“崔院長現在有事,那我另找個時間跟你彙報創協的工作……”秦剛與校團委書記宮如春都是大學生創業協會的指導老師,這次給崔國恆找來就是談創協的工作。
“這事跟你有些關係,”崔國恆喊住秦剛,三言兩語的將情況跟他做了說明,“我剛接到教務處的電話,張恪在考場上抄襲前排女生的考卷給魏東強當場抓住,事情已經通報教務處了,教務處打電話商議怎麼處置這件事……”到最後忍不住發了一句牢騷,“他真是吃飽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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