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找找到底是誰在用這麼大的資金和咱們搶興達發展的籌碼!”王總氣鼓鼓的說道!
聽了王總的話,小張臉色有些糾結的說道:“要不咱們給張總打個電話?如實彙報一下興達發展有可能泄密的事情。正在有人趁大跌在大資金吸籌,不上報似乎說不過去!”
帶着金絲眼鏡的小帥哥看了看小張,一旁說道:“張助理,你怎麼能給咱們王總出這種幺蛾子?今天大盤瘋狂下躥。市場上的人幾乎都在議論大盤有可能因爲股權分置改革的事情跌破一千點。現在咱們怎麼跟張總交代?就因爲有一股莫名的勢力在跟咱們搶籌碼?我覺得這種事情咱們還是內部消化吧!”
王總坐在一旁沒說話,沉默了一會看着金絲眼鏡男說道:“肖老師,我覺得你的看法有誤區,當然我沒別的意思,首先我要強調我很尊重你這種哈佛畢業的高材生。我也知道你們有一套數學模型。但是那些在國外或許試用,但這裡是華夏。華夏這個市場你可能還不瞭解!”
說這話,扭頭衝着小張說道:“張助理,你盯着點興達發展的動靜,順便查一查現在的資金到底是從哪裡下單的!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賬戶是誰的名字!”
王總說完話,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算看出來了,有咱們和那個神秘的大資金買家頂着,興達發展股價是絕對下不去的。大盤你就更不用管了。我給張總彙報一下!”
“王總!我希望你在考慮一下,我雖然剛來咱們保利的有價證券部,但是我覺得現在貿然給張總打電話,有失咱們的掩面……”肖老師越說聲音越小,看着王總臉上越來越盛的寒光,最後一句話幾乎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了!
張玲這時候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着手中的文件,爲保利彩虹城這塊地皮發着愁。
現在埋怨也好,責怪也罷。滿腹的牢騷又能有什麼用,做地產個行業。土地出現糾紛。樓盤工程出現問題。資金鍊條。銷售網絡。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必須嚴加註意!
碩大的辦公室,豪華的佈局。窗外繁華都市的盛況。這些對於外人來說哪一樣都能讓人羨慕許久。但張玲每一天卻也都如履薄冰。
正在發愁的時候,忽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張玲剛抓起電話,就聽王總略微有些焦急的衝着自己彙報了今天工作上的問題。
張玲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隨即問道:“王總,您在保利地產也是老人兒!咱們這次吸籌興達發展可是董事會一致通過的。一個億雖然不多,但是咱們流動資金一直很緊張。這次能給你們把錢撥過去。也是因爲興達發展那邊獅子大開口的有些太過分了。咱們纔想着從他身上找寫好處!既然全權交給你處理了!因爲這點事在來找我,呵呵呵。你似乎……”
王總臉色有些煞白的抓着電話說道:“張總,我給您彙報這件事情,核心是想說這次咱們的行動可能已經泄密了。咱們在這麼一味的拼殺下去,和咱們既定的方針嚴重不符。我擔心是不是咱們保利集團這邊的人把公司的核心信息出賣了?”
張玲可以說是個把控全局的人,讓她去做股票。估計也是貂皮大衣進去,麻布背心兒出來。但張玲在全局的洞察力就不一樣了。聽了王總的話,臉色一變,隨即微微搖頭說道:“這事兒還不好說。在一切不明亮的情況下,你去給我查!看看到底是哪兒的人在和咱們對着幹!”
張玲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自己辦公室的門嗙嗙兩聲被敲響了。張玲根本就沒言語,只是抓着電話還要與王總說寫什麼。就聽房門咔嚓一聲被推開了。張玲就見自己女兒佟蘭君一臉無奈的神情走了進來!
“我這裡有個重要的電話。你先坐在一旁等一等!”張玲話音剛落,就聽王總這時候忽然說道:“張總,我的助理已經查到資金的源頭了,就是咱們京城海上證券和平里營業部大戶室專線下的單子!賬戶的開戶人是個叫樑合行的人!”
張玲嘆了口氣,有點氣短的說道:“你告訴我這個有什麼用,我要知道誰在控盤!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還有,你們可別給我把股票買在半山腰上!雖然我不想外行指揮內行,但我不的不提醒你們。咱們只有一個億的資金做興達發展!你們這些內行最好別讓我失望!”說完話,也不聽王總在說什麼了。咔嚓一聲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臉色微微有些潮紅的張玲嘆了口氣,隨即擡頭看了看佟蘭君,柔聲問道:“閨女,怎麼難道是想好了要回來幫老媽做事了嗎?呵呵!”
佟蘭君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張玲似乎早就知道自己閨女來找自己肯定不是爲了這個事。說這話不過是想敲打一下自己閨女。提醒一下她讓其知道自己身份罷了。隨即笑了笑問道:“那你來找我,是不是吃穿用度缺了?只要不是回來管我要你的車鑰匙。咱們什麼事兒都好說!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是又要去飆車!”
佟蘭君看着自己老媽日漸蒼老的臉龐,心底那抹脆弱的神經忽然刺痛了一下。隨即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衝着張玲說道:“媽!我有個事想跟您說!”
張玲笑了笑問道:“閨女,到底是什麼事情啊!不能在電話裡跟媽說?”
佟蘭君隨即把姚宏遠和陸凜然兩人搶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自己若只是保利的一名普通的員工也就罷了。但保利地產怎麼說也是自己家的產業。不管自己在怎麼任性,佟蘭君知道,自己終有一天一定要坐在自己老媽的位置上的!
張玲聽了佟蘭君的話,一臉的震驚猛的站了起來,衝着佟蘭君問道:“你爲什麼不早些說?大佛爺姚宏遠?還有華夏有名的梟雄陸凜然……”現在和自己在盤面上爭奪籌碼的人,似乎已經昭然若揭了。只不過張玲現在還拿捏不清,到底是陸凜然還是姚宏遠在和自己搶肉吃!
張玲心裡暗暗覺得,若是如自己閨女所說。陸凜然買了自己兩棟樓,資金鍊應該不強,和自己搶籌的人是陸凜然的概率不是太大!
“劉芳草嗎?你帶人去海上證券給我查查,幫我找一個叫樑合行的人!儘量給我搞清楚到底這幫人上線是什麼人!”張玲給劉芳草打完電話,隨後掛了電話,猛的見自己閨女佟蘭君若有所思的樣子。笑呵呵的問道:“蘭君,你想什麼呢?”
佟蘭君頓時有些心虛的說道:“沒……沒什麼!呵呵。只是我覺得老媽你好厲害啊!竟然手下的保安竟然能當成私家偵探用了……”
張玲得意的笑了笑說道:“那是!你老媽這些外勤保安雖然看着不起眼,但一個個可都是三十八軍尖刀連偵察班出來的。別說當私家偵探了。隨便拉出來一個可就比現在社會上的那些保鏢強!”
……
孔真坐在顯示器上面,兩條眉毛簡直能擰成麻花了!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見就十一點多了。雖然下面那五千萬的資金沒什麼動靜,但眼瞧着大盤字數今天在低位盤整了一段之後,有可能要進一步快速殺跌了。可是興達發展散戶手中的賣盤卻越來越少!在照這樣下去。別說今天接三個億的籌碼。就是一個億的貨也吃不到啊!
李小騰看孔真一臉的糾結的樣子,姜迪在一旁也好像蠟像一般死死的盯着顯示器。
扭頭看了看正坐在沙發上抽菸的姚宏遠,臧崇則在一旁閉目養神。自己看的出來雖然這間屋子裡好像就姚宏遠表現出一副混不在乎的樣子。但李小騰知道所有人的心裡處理自己或許就是姚宏遠現在纔是最緊張的。
李小騰走姜迪身邊俯身看了眼網頁上的新聞。見姜迪好像也有些痛心疾首的模樣,不知道自己兄弟到底怎麼了!笑了笑問道:“姜迪,你怎了?平時不就你能詐唬嗎?怎麼今兒變的這麼沉默寡言了?這可不是你平時的風格啊?嘿!嘿!多少吱一聲?”
姜迪:“吱!”
李小騰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孔真身旁看了看說道:“盤面上現在怎麼樣了?”
孔真說道:“不管你看不看,買盤還在那裡。不多不少……”
姚宏遠忽然站起身子,看了看時間說道:“小騰,我看今天上午也就這樣了。先吃飯,中午吃了飯在想辦法唄!”
孔真看了眼姚宏遠,搶在李小騰說話之前說道:“姚大哥,現在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能想着吃飯。大盤可是一直在跌跌不休,個股跌停的家數兒已經快超過兩百家了!現在就興達發展被咱們這麼幹扛着吃不到貨,我哪裡還有閒心吃飯啊!”
李小騰笑了笑說道:“人是鐵。飯是鋼!總不能爲了做盤不吃飯吧!沒事,準備準備。過了這最後二十分鐘,咱們集體出去吃飯!”
李小騰的話音剛落,忽然見孔真臉上變了變顏色,一臉喜悅的說道:“騰哥,又有一批大賣單砸下來了!”
“哦?是不是機構做的?”李小騰一邊問,一邊衝着孔真走了過去。
“不是。單子非常碎!有的才兩手,更有甚者是一百股一百股的在賣!一看就是散戶乾的!”孔真興奮的說道!
姜迪這時候也不吱了,連忙刷新了兩下網頁問道:“爲什麼會這樣?”
PS:前天去凜然哥家做客,聽他兒子問嫂子一個問題:“媽媽,媽媽!我是哪裡來的?”凜然哥和我同時停下了嘴裡的話題,我還真想聽聽嫂子怎麼回答!
嫂子紅着臉衝我們倆看了一眼,害羞的說道:“你是買東西送的!”凜然哥兒子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問道:“買什麼東西送的?”
凜然哥突然在我身旁大聲說道:“冒牌杜蕾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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