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相識,你我跟她的相識,更覺得有意思,記下來,以後也是一個很美好的回憶。”邵宇峻雙眸開始變得迷茫,開始幻想着那個時候的地下停車場內,席婧柚的風采身姿,心底止不住羨慕,就算說那樣的一幕相識,也是他所渴望的,而她跟這個少女,似乎認識到現在,就只說過今天宴會上那麼一句話,這種感覺,讓他心底很不好受。
看着邵宇峻的模樣,楚琪彥在一邊就忍不住想,席婧柚這個清冷的性格,根本就不接觸外人,又是怎麼招惹上邵宇峻好這個男人的嗎?邵家的事情,他們楚家自然也關注着,可是卻也從未聽說過邵宇峻竟然也深陷情網啊。
隨即偏頭看向草地上已經熟睡的少女,無奈一笑,難道她就這麼放心他們嗎?不怕他們把她給擄走,或者怎麼樣嗎?
戒備心,是不是太低了點兒。
可是當他剛想完這些事情後,便猛然看到原本還沉靜熟睡的少女,竟然猛然睜開了雙眸,那雙眸子內,蘊含着濃濃的煞氣、冷意,迅速起身,一把將他們全部拉着奔到後邊的跑車邊多了起來,而子彈射出碰擊到跑車的聲音,也在這個黑暗空曠的郊外,顯得別樣醒耳。
楚琪彥跟邵宇峻也完全愣住了,剛纔他們是完全放下了戒備心跟她相處的,所以根本沒有察覺到竟然會有殺手不知不覺潛入這裡,若不是席婧柚警惕性高,就算是在熟睡中也感覺到了那些人的靠近,這後果……
想到那有可能出現的後果,兩人的面色都不由得大變。
兩人竟然同時從包裡摸出手槍,一人一邊,將席婧柚嚴嚴保護在中間,兩個男人在黑夜中,認真的尋找着殺手的蹤跡。
“前方靠左兩米。”就在這個時候,楚琪彥的耳邊響起了席婧柚清冷的聲音。
一愣之後,當即找準位置,射擊出去。
一聲悶哼,在黑夜寂靜的空地上也非常清晰。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種,楚琪彥轉頭看向席婧柚,心中對她的佩服,更加無以復加了,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在黑暗中竟然能夠如此神童的判斷一個殺手的位置,簡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不過他在震驚過後,看着面前給他支招出點子的人,他也選擇了相信她,而非懷疑或者猜測。
“前面右方三米處,趕緊。”看着自己右邊的邵宇峻,席婧柚聲音有些急速了,語調帶着刻不容緩。
一聲悶哼再次響起,席婧柚這才慢慢放下了戒備,身子懶洋洋的靠在了車子旁邊,似乎是累極了,雙眸已經緩緩閉上。
楚琪彥跟邵宇峻心中都是又驚又喜有震撼,驚的是她竟然有如此本事,喜的是她有着自保的能力,震撼的是,這些殺手到底是誰排出來的,據他們所知,席婧柚的性格根本不跟太多人接觸,想要她命的人,從他們這些時間得到的資料和看到的事情裡,也只有跟席家掛得上邊了,想到這裡,兩個人是不震撼都不行。
不管如何說,席婧柚是席沛逸的親生女兒,所謂虎毒不食子,更何況席婧柚只是一個女孩子,從小就沒有得到過他們公平的對待,可是如今,這個女兒只是稍微忤逆了他,只是讓他丟了臉,難道這些事情不可以逐一蓋過嗎?竟然這麼殘忍,派出殺手……
“是不是覺得很驚訝?”原本閉着眼睛的席婧柚這個時候嘴裡突然輕飄飄的冒出了這麼幾個字來,平平淡淡,彷彿剛纔那件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這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及,唯一可以說明的便是,席婧柚經歷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可以這樣說,這樣的刺殺,應該是家常便飯了,否則,普通人的心理素質,在遇到這樣的事情後,哪裡可能這麼快就恢復過來?
“是很驚訝。”楚琪彥點了點頭。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幾次了?”邵宇峻皺眉問道。
“呵呵,太多次,記不太清楚了。”本來這樣的事情就真的是太多次了,她也懶的去記了,有什麼意思呢?席家、席沛逸、席婧雅,連着親生母親侯夢雲,都能夠這般對待席婧柚,呵呵……
看着說出這樣話,卻依舊平靜的席婧柚,兩個大男人的心,都狠狠的一陣揪疼,這種感覺,比他們自己受到傷害,更疼。
……
席沛逸、侯夢雲兩人一直都焦急的坐在客廳內等着最後的結果。
出這個計謀的人是妻子侯夢雲,席沛逸其實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面去,最開始他想的,也就是頂多讓這個丫頭如果想要出去謀生的時候,他讓人截斷她的謀生路,可是卻沒想到,在訂婚宴上,邵氏夫婦提出訂婚宴延遲的意思後,兩方最終商量好,宴會散去後,妻子便給他出了這個計劃。
最開始,他也猶豫了一下,可是聽着妻子分析的一些事情後,也就下了狠心,兩個殺手去解決一個小丫頭,應該不是什麼大難題了。
“老公,怎麼這麼久了,那些殺手還沒有回來呢?”侯夢雲心中也是忐忑的,那個丫頭絕對不能活,以前那是她沒有記起來曾經發生的事情,可是如今她已經記起了那些事情,那一切對她來說,都是一個恥辱,那個俊美得人神共憤的男人,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自從記起這一切之後,她便不停的讓人打探當初的那個男人的消息,她一定要把那個男人找出來,然後碎屍萬段,而席婧柚這個孽種,魅夜絕對不能留在人世,否則,自己的人生,就將會留下一個大大的污點,這個污點,是她不能承受的。
“再等等吧……在想什麼呢?”看着妻子走神,席沛逸雖然是個男人,沒有女人的細膩心思,但也能夠感覺到,妻子最近的不同和異樣。
“……沒什麼,只是在想着那些人怎麼還不回來。”
“別多想了,我知道,那丫頭始終是我們的孩子,你心裡難受也無可厚非。”每個孩子都是母親身上的一塊肉,沒了,肯定會心疼的,骨肉相連便是如此吧。
不過生在豪門,生在大家,席婧柚這樣一顆難以掌控的棋子,他們根本就不能留。
以前,是因爲這個女兒太過笨傻,想着逐出家門,也就算是了事了,可是如今,席婧柚的變化實在太大,大得他們自己都覺得危險了,一個公然跟自己叫板的女兒,看起來她也是根本沒有拿自己當父親了,那侯夢雲當母親了,那麼,也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凌晨五點的時候,兩夫妻坐在沙發上,身體都已經僵直。
儘管他們兩人心中有些不可置信,但最終還是隻能認了,跟殺手們約定的時間,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四個小時,凌晨一點鐘,他們記得很清楚,根本沒有人來過。
怎麼都想不到,席婧柚竟然連這樣的刺殺都能夠躲過,而兩個殺手沒有回來復明,就只能說明,他們已經沒命了,所以無法回來向他們覆命了。
一個晚上沒有休息,侯夢雲心中又憋得不行,面色自然蒼白難看,看向身邊的丈夫,見他面色同樣難看,便道:“怎麼辦,事情都已經成這樣了……”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麼我們也不需要顧忌什麼了。”緩緩從沙發上起身,活動一下一個晚上都沒有動過的身體,最終雙眼緩緩眯起,嘴裡吐出一字一句絕情到令人心寒的話語。
所謂虎毒不食子,那也是普通人家的事情,不管豪門大家的事兒。
……
一座四面環水,周圍充斥着終年不散黑霧的地方,大片大片的森林,裡面處處都有着各類兇悍動物,他們是森林的王,傲視羣雄,他們比一百個人的戰鬥力,更爲強大……
一處充斥着幽暗陰森的古堡內,裝潢極致華貴,處處驕奢,偌大的水晶吊燈,壁上處處可見成人拳頭,甚至更大的夜明珠,在牆壁上掛着,散發着獨屬於它那柔和的光芒,讓整個古堡的光線,特別舒爽。
“稟主上,上京市有特別發現。”一位妖嬈美麗的女子站在大堂中央,看着前方百米處那俊美如天神的男子,帶着絲絲忐忑說道,兩年了,自從公主離世後,主上就變得殷勤不定起來,隨時隨地都可能要了他們的命,不管他們有沒有做錯,只看他們有沒有找對事件來見這位主子。
上位男子在聽到這話時,有些詫異的擡眼看向女子,上京,那個地方他的印象是比較深刻的,因爲那裡,曾經他強了一個女人,而自然,後面的事情有自己的手下會處理好,可是,讓他記憶深刻的便是那個女人,聽他的屬下說起,那個女人後來懷孕了,而他們百分百肯定,是他的,不過之前他們動了一些手段抹去了那個被他強上的女人的記憶,所以那個女人還一直以爲那個孩子是她跟自己丈夫的呢。
他這邊的手下是非常關注這件事情的,畢竟能夠懷上他的孩子,並且順利生下來的女人並不多,很多跟他一年甚至更久的女人,都沒有一個有動靜,或者說有了動靜以後能夠平安生下他孩子的,而這個跟他緊緊發生過一次關係的女人,竟然懷上了他的孩子,並且順利生了下來,可想而知,這個女人……
不過這些年來,手下不斷來回報的便是,那個女人生下來的孩子是個蠢蛋,笨的要死,並且身體羸弱,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大發雷霆,他的孩子,擁有這他高貴血統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廢物?
可是那個時候他身邊還有封蕻優,那個天資聰穎,不點自通的天才少女,小小年紀便擁有了過人的能力,得到了族內所有人的認同,因爲這件事情,他纔開始忽略了上京那個呆傻女兒,而這兩年,因爲痛失一個絕對優秀的繼承人,他的心情陰晴不定,市場大發雷霆,很多時候都會出手傷人,所以導致他也無心去想那個女人,可是今天,竟然又傳來這消息,不禁讓他開始覺得興趣起來。
下面的人在稟報這件事情後,就一直在靜靜的等待着,雙腿雙手都是冰涼冰涼的,背脊發寒,上面的沉默,就彷彿在對她凌遲一般,痛苦萬分。
“具體情況?”終於,主位上俊美男人開始發話了,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下面的女人,聲音如萬年寒冰一般,能冰凍人心。
而下面的人聽着這話,原本以爲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可是現在看主上的反應,似乎她已經逃過一劫,便連聲道:“據上京探子來報,席沛逸長女席婧柚被其逐出家門,兩年後捲土重來,在其此女席婧雅訂婚典禮上,大出風頭,據說,席婧柚靈敏機智,揚言要推翻席家……”
“還有呢?”
“還有就是席婧柚在離開這個訂婚宴後,跟另外兩名男子前往郊區,卻遭遇伏擊,最終兩名殺手全數被擊斃,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還有呢?”
聽着連續的兩個還有呢,若是其他人,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妖嬈絕美女子是站在大廳中央,在親身感受的,這種感覺,讓人恐懼,彷彿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強忍着要打哆嗦的衝動,繼續道:“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是席沛逸跟侯夢雲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