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歌去到劇組的時候,就發現了劇組裡有一股暴風雨前的寧靜,她連忙打開圍脖看了下,發現原來是馮維回覆了喬琳的事件。
“自然是女神襯托了衣服,安歌這孩子不管是品性還是演技都沒話說//@《情傾天華》:不是衣服襯托了女神,而是女神襯托了衣服。@馮維你說是不是?//@安歌:等待拍戲,送上幾張美照,哎,你們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麼好看的人,唔,難道是服裝太漂亮了嗎?【思考】【思考】【思考】@導演馮維@《情傾天華》”
這話不僅誇了安歌的容貌,更是肯定了安歌的爲人,其實馮維之所以會如此力挺安歌,並不是他跟安歌關係有多好,不過他這人一向愛才,安歌是他賞識的人,又算是他帶進娛樂圈的,他自然有一種使命感,其次,馮維最討厭在一個劇組搬弄事非的人了,你們外面怎麼鬥沒有關係,但是如果進了他的劇組,還要鬧事,甚至影響到拍攝的話,那他就不會有好臉色了。
所以與其說馮維是在幫安歌說話,其實是他自己也看不慣,不過不管怎樣,這情安歌算是被迫領了。
馮維看見安歌,對她招了招手,“安歌,先去化妝,等一下拍你和祁元修的戲份。”
安歌點了點頭,又看了眼站在馮維前面的喬琳,她此時眼眶有點紅,也不知道安歌來之前馮維跟她說了什麼,感覺到安歌的視線後,她偏過頭來,對着安歌露出了惡毒的眼神。
化妝間裡,除了關姐和安歌,並沒有其他人,關姐幫安歌邊化着妝邊道:“小白啊,你是來得晚了,剛纔馮導罵了喬琳,大家都暗暗叫好呢,你說你剛來,同一個劇組的,怎麼會這樣說話。”
安歌笑了笑不可置否,娛樂圈就是這樣的,前世的踩低捧高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早已習慣了這個圈子裡的規則。
下午一點整,佈景完畢,安歌化完妝後便是來到拍戲的地方,不遠處祁元修正在看劇本,今天拍的是內景戲。
17歲的步離因爲失去愛人鳳元齊,大受打擊,但一向外柔內強的她在經過這件事後決心爲鳳元齊復仇,由於鳳元齊生前的願望就是復國,於是她找到了鳳元景,這個被鳳元齊藏起來的弟弟,教導他讀書習武計謀治國等等東西,今天拍的就是步離教導鳳元齊的一幕。
屋內,兩人正在下圍棋,棋盤上,黑棋氣勢洶洶,將白棋逼到角落,再落幾個子,黑棋便能大獲全勝。
步離端坐在棋盤一邊,舉着白棋卻是沒有放下,她眼裡閃着睿智的光芒,看着眼前的鳳元景道:“小景,這盤棋你以爲結果如何?”
鳳元景聞言自信一笑,“師父教導我圍棋已經有一年了,徒兒自認已經青出於藍了。”他看了眼棋盤,又道:“白棋已經大勢已去了。”
“小景確實聰明,年方十四,有此棋藝,的確值得驕傲,只是……”說着步離將她手中的緩緩落下。
鳳元景低頭一看,滿臉是不可能的表情,只見棋盤上黑棋已不復剛纔的氣勢洶洶,因爲一子,原來的勝利早已無望,反而腹背受敵,白棋只須一子,黑棋必輸無疑。
“這……怎麼可能?”
步離看着眼前稚嫩的鳳元景,告誡道:“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小景,你聰明有餘,心思卻還是不夠縝密,爲師一步步後退,讓你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卻不知道,我早已在背後做好了反攻準備,只待時機成熟,你便會被我一舉殲滅,如果這是在戰場,此刻你說我方該因爲你的一個疏忽,死了多少人?”
鳳元景擡頭看着步離,眼裡閃過自責和一絲崇拜,起身拱手恭敬道:“徒兒受教。”
而步離看着鳳元景卻是微微有些失神,長的真是像。
“師父?”
步離微微一頓,回過神來,“行了,今天就到這吧,爲師乏了,退下吧。”
鳳元景看了眼步離,皺了皺眉,沒說什麼,輕輕點頭便是轉身走了。
留下步離看着他的背影,仿若看到了昔日舊人,她喃喃道:“真是像。”聲音很小,很快便被吹散在了風裡。
“cut,完美,這條過了。”
馮維看着監視器,大讚道:“這安歌真是了不得啊,跟祁元修對戲,居然完全沒有被帶走,嘖嘖,兩個人完全是在飆戲啊,我還是小看了她。”
旁邊副導演聽到馮維的話,驚訝道:“這安歌這麼厲害,她不是還在讀高三嗎?而且以前也沒有表演的經驗。”
“所以我說她是天生的戲骨,我不會看錯人的。”馮維看了眼那邊很快出了戲正在工作人員說話的安歌,心裡又是驚歎了一下,剛纔的場景雖說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不過她能齣戲這麼快也是令他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