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絲餘暉消失在天邊,銀色的月光灑下,黑夜又再一次籠罩在這塊自由的國土上。
對於很多普通人來說,這僅僅只是一個普通夜晚,晚歸的人在趕路,主婦在準備晚餐,夜生活的人在離家,這一夜與平常的一夜沒有任何區別。
但對於坐在國家安全局辦公室裡喝着咖啡的簡·杜邦來說,今夜的美國將是血腥的一夜,就連空氣都夾雜着一絲血腥味。
摩根家的“保潔員”和三角洲特種部隊已經派了出去,他們接到的任務是殺無赦。
不需要任何審判,這是醜聞,簡·杜邦不想讓人知道。
拉斯維加斯百麗宮賭場酒店因爲開業不久,建築新穎,優惠活動衆多,每天都吸引着大量的遊客,位於一層的賭場更是人聲鼎沸,無數的遊客在這裡上演着一幕幕豪賭。
而位於賭場21點的賭桌上,一位談吐風趣的中年男子擡手看了看腕錶,便將手裡的籌碼全部壓到了閒家上,他已經玩了一個多小時,現在決定傾力一搏。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位金髮荷官前來換班,準備換下一直髮牌的棕發荷官。
“等等,先把這把賭了在換,我覺得這位美麗的小姐能給我帶來好運!”中年男人朝一直髮牌的棕發荷官微微一笑。
兩位荷官聽到中年男人的話對視了一眼,客人的要求如果不是很過分,她們不能拒絕,棕發女子點點頭答應中年男人的要求,將最後一把牌發了。
“莊家21點,莊家贏!”
“哦!真是太遺憾了!差一點點。”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最後一把他輸了,輸光了所有籌碼,但在他臉上完全看不出一絲氣惱,而是瀟灑的起身離去。
最後一把牌結束後,棕發荷官將工作交給了金髮荷官,回到更衣室換上自己的衣服後,棕發荷官離開了酒店,準備回家休息。
“嗨!你今天晚上讓我輸光了籌碼,給我一個機會送你回家!”
棕發女子剛剛走出酒店,就看見剛剛在賭桌上輸光籌碼的中年男人。
“先生,您輸光籌碼可不是我的原因,是您的運氣差了一點點。”棕發荷官不準備理會中年男人,說完朝酒店停車場走去,她長得不錯,平時也會有些賭客試着接觸她,但她從來不會接受這些男人。
“可我十分肯定是你的原因,你太迷人了,導致我分心!”中年男人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了棕發荷官。
“先生,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會一無所獲的!”
“你這麼說讓我更有興趣了,沒有挑戰的女人我從來沒興趣!”
棕發荷官與中年男人肩並肩一邊聊一邊朝停車場走去,走到車門邊,棕發女子就在想如何打發掉身邊的中年男人,突然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中年男人用極快的時間將一把明亮鋒利的匕首準確的插在了棕發荷官的心臟上,整個過程很快,快到棕發荷官還沒感覺到疼痛,中年男人已經收回了刀。
“你……!”
棕發女子捂着刀口,不敢置信的看着中年男人,作爲一個經過訓練的人,她十分清楚中年男人這一刀已經切斷了自己的所有生機。
中年男人的刀刺得十分狠厲,只是短短一瞬間棕發荷官就倒了下去。
中年男人擡手扶住了棕發荷官,打開車門將已經斷氣的棕發荷官丟進了後排,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拖拉。
殺人對於中年男人來說,就像吃飯喝水呼吸一樣。
將棕發荷官丟進後排關上車門後,中年男人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回到自己的車上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你們可以來善後了!”
中年男人惜字如金,一通電話就說了一句,說完掛斷電話開着車消失在夜幕之中。
五分鐘後,一來保潔車來到停車場停在了棕發荷官車旁,車上走下三位白人男子,其中兩人打開棕發荷官車輛的後門,將已經斷氣的棕發荷官擡上保潔車,另一位白人男子則走到駕駛位上發動汽車,將棕發荷官的車開離了停車場,保潔車緊隨其後,整個過程用時不到二分鐘。
而如此高效的辦事效率也在美國各地不斷上演着,摩根家的這支清潔隊經過上百年的發展和充足的資金支持,早已遍佈美國的每一座城市,指令一下達,整個清潔隊就會高速運轉。
當東方出現一絲魚肚白,白晝即將到來時,沃爾福威茨這些人秘密培養的死士就被全部被清除乾淨,一百一十人沒有一人逃脫。十幾年的經營,一夜之間土崩瓦解。
而坐在辦公室等消息的簡·杜邦,在掛斷三角洲特種部隊司令和教堂那位的電話後,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從椅子上起身,來到窗邊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帶着一絲寒意的空氣。
死士被全部清除乾淨後,接下來的事變得十分簡單,審訊的過程是先易後難,最後審訊幾位大佬,但現在證據確鑿不用如此麻煩,這些大佬開不開口已經無所謂了,不過簡·杜邦吃完早餐後,還是決定見見其中的一人,因爲有些事她還不太明白。
簡·杜邦要見的這位大佬不是別人,正是北方鷹派領頭人核心人物,現任國防部次卿的沃爾福威茨。
沃爾福威茨可以說官運亨通,從芝加哥大學畢業後就進入了國防部,做過部長幫辦,任過署長特別助理,當過大使,如果不是發生這件事,北方政府執政後,他就是國防部部長,但現在他註定要止步於次卿一職,國防部部長將與他無緣。
“我一直不太支持副元首的排猶政策,但看見你的所作所爲後,我覺得這個政策非常有必要!”
簡·杜邦看着坐在對面的沃爾福威茨冷冷的道。
“當年你父親帶着你逃難來到美國,是這個國家收留了你們父子,給了你們食物、工作、地位、和生存,但你現在的所作所爲對得起這個國家嗎?還是這就是你們猶太人感恩的方式?”
沃爾福威茨是猶太人,二戰時他父親帶着他從波蘭逃到了美國,他一家人除了他和他父親,其餘人都死在了**手裡。
“我在這個國家受到了恩惠,我所做的某一件事都是爲了讓這個國家更偉大!”沃爾福威茨擲地有聲的看着簡·杜邦道。
“是嗎?密謀讓中東身份的死士劫持客機撞擊白宮、國會山、五角大樓、世貿大廈,是爲了讓這個國家更偉大?
密謀刺殺國家副元首也是爲了讓這個國家更偉大?
想借美國的手,剷除以色列在中東的敵人,你這一招借刀殺人真是狠厲無比。”
沃爾福威茨不僅是以色列人,他和他父親爲解放蘇聯的猶太人奮鬥過,也是以色列的狂熱支持者。
所以,讓中東身份的死士劫持客機撞擊美國各地的地標這個計劃就不難理解。
如果計劃成功,沃爾福威茨就會把禍水引向以色列在中東的敵對國家身上,到時候怒火沖天的約翰就會幫以色列剷除掉阿富汗、以色列、伊朗這些中東地區的敵人,以色列不費一兵一卒,不花一美分就解決掉幾個強大的對手。
沃爾福威茨這一招借刀殺人可以說相當狠厲,聰明,把所有人都矇蔽了,如果不是被識破,他的計劃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