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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邊同意了,不過,她那位雖然也是做品牌的,但名氣就遠遠比不上萊爾維思了,當然,門檻也比萊爾維思低多了,只要交兩萬元押金,而且沒有售完的貨物還可以返回廠家置換,沒有貨物積壓的風險。”

雲靜靜有些意外,這個條件,比她想象的還要好。

“這麼優惠的條件,服務質量怎麼樣,樣式呢?可別是皮包公司吧。”

李素梅瞪她一眼:“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人家給出這麼優惠的條件,自然是我那姐妹枕頭風厲害了,不然要按條件排隊,什麼時候才能輪到你啊。”

雲靜靜吃了排頭,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正好要上春季產品,專櫃撤下來一批冬季服裝,倉庫裡還有一批要清倉的舊款產品,你要不要?”

“當然要。”

“那我去買票,你把錢準備好,我們明天去提貨。”

“還要買票?不是在本地嗎?”

“當然啦,這邊是他開的店嘛,你要提貨肯定要去生產地啊,哎呀,放心啦,我陪你一起去,不會讓你迷路的。”

雲靜靜嘀咕了一句:“明天提貨也太急了點吧,沒看到我感冒了嗎?”

李素梅叉起腰:“你知不知道這麼優惠的條件有多少人搶着要啊,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人家那麼容易就給你,好容易拿到了當然要早點去提貨,萬一那傢伙後悔了怎麼辦。”

雲靜靜皺皺鼻子:“你那姐妹淘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那還混什麼呀?”

“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去!”雲靜靜拉長了聲音道:“姑奶奶你發了話,我能不去嗎,別說是感冒,就是發燒我也得去呀。認識你這麼久了,我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性子這麼急啊。”

李素梅第二天果然就把票給買好了,雲靜靜無奈,只好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同她一起上了火車。

這一次旅途竟然意外的順利。

兩人一下了火車就遇到了廠家派來的接她們的人,據說是李素梅那個姐妹提前打過招呼了。

那人自稱姓邵,對李素梅和雲靜靜不知道多客氣熱情,看那架式,不象是李素梅和雲靜靜來求人辦事,倒象是他求李素梅和雲靜靜似的。

爲此,李素梅得意洋洋道:“怎麼樣,我那姐妹淘還是有點本事吧。”

看貨、籤合同、下單、付訂金,所有的事情辦完,竟然只用了兩天不到,事情順利得雲靜靜都覺得有些不安。

可是從頭到尾仔細想過,又覺得沒有一絲疏漏,雲靜靜以爲是自己太過多心了。

或許是自己這一直總多災多難的,所以這次太順利反而不習慣了。

簽完合同,邵經理熱情挽留李素梅和雲靜靜在這裡玩兩天,可是雲靜靜掛念着店子,便婉言謝絕了。

約定了交貨日期後,李素梅和雲靜靜便踏上了返程的火車。

上了火車後,李素梅反常地安靜下來,雲靜靜笑着打趣她道:“怎麼,前幾天你不是挺能鬧的嗎,才一上火車就蔫了?”

李素梅怏怏道:“可能前幾天太累了吧,你的事我當然要上心啦。”

雲靜靜便笑道:“知道你勞苦功高,等回去我請你吃飯,外加陪你逛街,行了吧。”

李素梅笑了笑,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雲靜靜覺得有些口渴,便去拿水杯,她不喜歡喝外面的礦泉水,總是隨身帶着一個保溫杯。

打開水杯,發現裡面有大半杯水,還溫着。

雲靜靜一口氣喝了大半,擡起頭,發現李素梅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她將手上的水杯遞過去:“喝嗎?”

李素梅搖搖頭,只是看着雲靜靜,過了一會,才道:“靜靜,你別怪我啊。”

“什麼?”雲靜靜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怪你什麼?”

李素梅卻不說話了,俯下身去趴在小桌上,似乎是累了。

雲靜靜覺得李素梅今天真有些奇怪,似乎又回到了幾天前的狀況,可是明明這兩天還好好的,難道是回到家又勾起了不好的回憶,所以心情鬱悶?

她這樣想着,覺得倦意陣陣襲來,便不覺也趴在小桌上睡去了。

雲靜靜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牀上,渾身無力,頭痛欲裂,這情形使她想起了自己重生時剛醒來的那一刻。

有一瞬間,她以爲自己又再一次重生了。

她下意識地擡起頭,正巧牀對面就有一面梳妝鏡,看到鏡中還是自己這一年多來看熟了的面孔,雲靜靜心中鬆了一口氣。

自己好不容易纔習慣了這個軀體,要是再換一個,她還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來一次。

雲靜靜輕撫着頭痛不已的額頭,四處打量着這個房間,發現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顯然,這並不是她的房間。

昏睡前的記憶慢慢被回想起來。

她記得自己應該是和李素梅一起在火車上啊?爲什麼會來到這裡,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身體的痠痛在逐漸消退,雲靜靜勉強撐起來,正想下牀找個人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門卻突然開了,雲靜靜擡起頭,正看到從門外進來一個人。

“是你?”雲靜靜無法掩蓋住自己的驚訝,她萬萬沒有料到,進來的人竟然是張靈。

“是我。”張靈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慣有的猥瑣,他板着臉,看着雲靜靜的眼中甚至有一絲凌厲。

“你沒想到是我吧?”

雲靜靜心中涌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是你把我弄到這裡來的?你想幹什麼?李素梅呢,她在哪,你把她怎麼樣了?”

張靈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着李素梅,真不愧是姐妹情深啊,只是可惜,你把她當姐妹,她卻未必真把你當姐妹呢。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她,我能把你弄到這裡來?”

雲靜靜心中一沉,其實早在她剛醒來的時候,心中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就算她再困,也絕不可能被人從火車上弄到這裡來還毫無知覺,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人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