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你可別信他的話,就是我剛剛把你家孩子給治好的,他這是想騙你的錢,讓你感謝他呢!”
女子擡頭看了王蕙琴一眼,一時間也是不知孰真孰假,誰是誰非。因爲她也只是看到慕浩把自己的兒子抱進了懷中,並未有其他人也動作。
不過,剛剛王蕙琴臉色蒼白,滿頭大汗,舉足無措的樣子她可是歷歷在目!說是她治好的,卻是令人難以置信。
一時間她也是進退兩難,不知到底該感謝誰。
“既然您說孩子的病是您治癒的,那我想知道,這孩子到底是什麼問題,病因在哪?”
或許是看出那女子的疑惑,坐在一旁的凌正豪突然開口向王蕙琴問道。
女子聞言眼睛一亮,目光也落在王蕙琴的身上,似乎在等她的答覆。
“這……這……”王蕙琴哪裡知道這孩子的病因,她剛剛不過是胡亂折騰一氣而已。此刻被問起,卻是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應對。
凌正豪眼中閃過一抹不屑,轉身對着標緻女子說道:“這位姐姐,你相信一個連病因都說不出的人會醫術麼?”
遲疑的看了凌正豪一眼,那女子卻是低聲說道:“可是這位小兄弟也沒有出手,他是如何施救的呢?”
凌正豪聞言一笑,指了指女子座位前的一本報紙道:“你可以看看,那上面有相關氣功大師治癒病例的新聞!”
王蕙琴聞言,卻是神色一變道:“別聽他瞎胡說,氣動大師,那都是騙人的,他們是一夥的,故意騙你,你可別上當!”
這個年代的確是出現過許多氣功大師,這些氣功大師孰真孰假不得而知,但是報紙刊物上卻是把他們吹噓的猶如神仙一般。
慕浩淡然看了她一眼,他出手不過是想要治病救人而已,並非想要什麼回報。對於女子是否會對自己感恩,他其實並不在意。
“什麼?”女子驚呼道:“氣功大師?我聽說那些人伸手在人的身上撫摸一下就能把病竈除去,倘若是這樣,孩子能被治癒就不足爲奇了。”
說完,她從身上摸出幾張百元大鈔遞到慕浩的眼前道:“謝謝小兄弟,剛剛是我誤會你了,這點錢權當是診金吧。”
望着她手中的鈔票,慕浩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這位大姐,我不要錢,只要孩子的病好了就行。估計他這是折騰累了,能好好睡上一會了。”
女子連忙一把將他拉住道:“小兄弟,這怎麼能行,是你救了我們家木木,這錢你一定得手下!”
慕浩再三推辭,那女子卻是不依,無奈,他在那一疊鈔票裡抽出了一張兩元錢,揣進了懷裡道:“好了,現在醫院的掛號費也不過五毛,我就收您兩塊,權當治療費用了!”
他的話音剛落,附近座位上響起了陣陣掌聲。
王蕙琴頓時臉上頓如火燒,衆人的掌聲就像是一記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臉上,讓她無地自容。
慕浩卻並不以爲意,只是淡然一笑,轉身便向回走去。
“等等!”凌正豪突然說道:“小同學,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說完,他從揹包裡取出一張名片遞到了慕浩的手中:“我是凌正豪,這是我的名片,希望有機會我們能夠交個朋友。”
拿着他的名片,慕浩心中暗喜,看來自己以後想要接近他,已然有了合理的藉口。
沉思了一下,慕浩突然開口道:“凌先生,不知您下榻在哪裡,我在這江滬市也沒什麼朋友,不如約個時間一起坐坐怎麼樣?”
“行啊!”凌正豪笑道:“我定了江邊的江寧大酒店,歡迎你來找我,我會告知前臺,你來了讓他們通知我一聲。”
慕浩點了點頭:“好,那過兩天我去找你”
……
次日清晨,滬江市股票交易所大門前的臺階下站滿了人。
這些人西裝革履,穿着整齊,最不濟的也是領帶、襯衣加西褲。他們有的意氣風發,有的情緒低落。有的手中拿着本子在嘟嘟囔囔的計算着什麼,還有些人聚在一起對今天的股市行情進行高談闊論着。
然而就在這些人當中站着三個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人。一位身穿唐裝的老者和短袖配牛仔褲的彪形大漢,最奇怪的是在他們身邊還站着一個穿着的校服的初中生。
三個人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四處張望着,不論哪一個似乎都與這股票交易所的氛圍皆是不搭。
再有幾分鐘就開門了,這些人都在等待着那一刻,今天對他們而言,又將是血雨腥風的日子。
慕浩百般無賴的看着表情各異的股民,心中卻是感慨萬千。這個時代,炒股的人都存有一絲僥倖心理,他們只看到了那些極爲少數的受益者,而並沒有注意到更多的人爲此傾家蕩產。
他不知道今天又會有多少人成爲這股票市場的犧牲者。
隨着一陣鈴聲響起,股票市場大門開啓,一衆股民蜂擁而入。開啓了當日股票市場的序幕。
慕浩扶着馮三在高飛的陪同下走了進來。望着交易臺前擁擠的場面,馮三總算是明白了慕浩爲什麼非要帶上高飛。因爲沒有一個強壯的身體,是真的擠不進去啊!
在股民此起彼伏的吶喊聲中,慕浩帶着馮三在角落裡的坐了一個上午,期間他還讓高飛出去買了飲品和食物,三個人就像是看戲一般靜靜的等在哪裡觀察着每一個人的表情。
賺到的人手舞足蹈,虧了的人痛哭流涕,這裡就像是人間的劇場,各種各樣的人在這裡盡情的表演。
直到下午三點五十左右,慕浩才站起身向交易盤上望去。他清晰的記得就在今天,淩氏集團的股票會暴跌跌,爲何遲遲不見動靜?
正在他遲疑之際,忽然有人喊道,凌月通訊跌了!
望着大屏幕一路下跌的數據,慕浩的嘴角卻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想了想,轉身回到了馮三的身邊道:“三爺,我們回去吧!”
馮三一怔,道:“我們今天在這裡傻坐了一天,什麼都沒做。爲了陪你,中午你只給我老爺子吃了麪包和汽水,你這就讓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