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每月一次
歐陽傾是被強光給刺激到眼睛才醒過來的，睜開眼的那一瞬，強烈的不適感襲來。她發現自己躺着的地方竟然不是地下室了，鼻子用力地吸了吸，非常熟悉而討厭的味道。
“你醒了？”
旁邊，一個低沉的男音響起。
“蘇陌？”歐陽傾驚訝地扭頭，看向離自己病牀不遠處椅子上的男人。他怎麼會在這裡？哦，不對，應該是她自己怎麼會在醫院？
“嗯…”蘇陌沉沉地應了一聲，然後徑自走到飲水機旁邊接了一杯溫水。
把手中的溫水遞給牀上的人，蘇陌少爺也不說話，就那樣看着她。歐陽傾忍不住撇撇嘴，想讓她喝水就直說嘛，搞得像是逼良爲娼似的。
“謝謝。”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喝水，而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會在醫院！歐陽傾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道。可惜想從蘇陌少爺口中得到消息顯然是不可能的，蘇陌把溫水遞給歐陽傾之後又回到了之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就木有然後了。
歐陽傾端着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愣生生的是憋着一口氣沒上得來。
算了，先不管這男人。歐陽傾試着運轉了一下丹田的內息，卻是忍不住心裡猛地一怔。渾厚得內息讓她都無法適應，這還是自己的身體麼？再內視丹田裡那一座小小的九重塔，竟然亮了整整五重…從三重巔峰一下子衝到了六重四層，這是什麼概念？不過是洗精伐髓而已，怎麼就能有這好的效果咧？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積少成多，厚積薄發？還是說，藥浴的效果就是這麼爽歪歪？再看自己那拓寬了幾多的經脈，歐陽傾滿意地勾了勾脣。不錯，不錯，看來以後要經常泡藥浴才行，這修煉速度，絕對能趕上坐火箭了。
歐陽傾這樣想着，覺得下一次若是還能找到那三樣藥引得話說不準還能再泡一次。卻忘了，那三樣東西，每一樣其實都有提升功力的作用，這樣算起來，疊加在一起的功力能夠讓她功法修煉一下子飈這麼多也算正常。更何況，那三種藥引，哪一樣又是大白菜，到處都能找到的？
再有，那藥浴只有第一次能起作用好不好？你難道沒看見《天仙醫正》上面有提示麼？
“姐，你醒了？”沒過多久，歐陽小弟就提着從家裡煲的雞湯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看見自家姐姐醒了，剛剛進門的歐陽小弟面色稍稍好了一點，可轉念一想，又擺起了一張臭臉。
“你說，你昨天在家裡都幹了些什麼？暈倒在浴缸裡，全身上下通紅，青筋暴起，像是練葵花寶典走火入魔了一般！”
“噗…”正在喝水的歐陽傾一口水噴了出來，正好噴在了離她最近的蘇陌臉上。
於是，陌少被某女的口水洗臉了。
“咳咳，陌少，哈哈，我絕對不是故意的。”看到某人頭髮都溼了，原本冷酷的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現在是既尷尬又扭曲，兩條俊朗修長的濃眉也皺成了一個川字。艾瑪…笑死老孃了。
不過，能夠看到陌少這種表情，這一口水噴得還真值！
“沒關係。”蘇陌一邊優雅地用紙巾擦臉，一邊應了一聲。
歐陽傾敢打賭，蘇陌少爺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絕對是咬牙切齒的。恐怕像他這種身份的男人，從來沒有被人噴過口水吧，而且還是女人…
“姐，你不能逃避我的問題！”歐陽城一邊把雞湯遞到自家姐姐面前，一邊惡狠狠地道。
我親愛的姐姐啊姐姐，你以爲你是在澆花咩？口水也能往人家身上亂噴！而且，被噴的人還是蘇家的長子嫡孫，名滿京城的皇城六少之首。
“唔…歐陽小弟，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姐姐沒那玩意兒，練不了葵花寶典？還有，我只是睡着了而已，你還把我給送進醫院了，要不要這麼大驚小怪？”歐陽傾捏了捏自家弟弟的臉，卻不伸手接他遞過來的雞湯，張了張嘴，示意自家弟弟要喂。既然有人服務，歐陽傾時絕對不想親自動手的。
“我先出去一下。”趁着歐陽城喂歐陽傾喝雞湯的時候，蘇陌站起了身。看到這一對姐弟，他忽然想起了自家寶貝妹妹，三年前一出國就沒了影兒。看看人家姐弟倆感情多好，蘇陌大爺絕對不相信，自己竟然羨慕嫉妒恨了。
當然，更多的原因是，他必須趕緊去洗把臉，順便洗個頭。
“唔…好。”歐陽傾一邊喝着湯，一邊點頭。
等蘇陌出去了之後，歐陽城把雞湯放在了一邊，然後一臉拷問般地問道：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從昨天下午一直昏迷到現在？而且，當時我在地下室發現你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對勁，你到底做了什麼？是在泡藥浴麼？可我想不通，什麼藥浴泡了之後會讓人變成那個樣子。如果不是後來恰好你的手機響了，我見是蘇陌便接了電話把你的情況和他粗略說了一下。他讓我把你送到軍總醫院，然後他自己也過來，看到你的情況說是大概是練功走火入魔，不過好在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叫我不要擔心，我恐怕馬上就叫直升機送你去國外了。”
“咳咳，我哪裡是練功走火入魔了，明明只是藥浴的藥性比較強烈，身體承受能力差了一點兒而已。”
“藥性強到經脈都承受不了了？”歐陽城還是不肯相信，板着個臉問。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心底更多的是擔心，生怕自家姐姐真學了那什麼古武之類的，以至於走火入魔。
“是啊，那藥就是用來洗精伐髓，拓寬經脈的嘛。”歐陽傾不以爲意地撇撇嘴，她根本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就算是走火入魔也極爲正常。
可是，她這滿不在乎地態度在歐陽城眼裡卻是異常刺眼，第一次歐陽城對自家姐姐產生了強烈的不滿。扭過頭，像個鬧彆扭的孩子，就是不肯理歐陽傾。
試着扯了扯歐陽小弟的衣角，某個鬧彆扭的孩子哼哼兩聲卻不見有再大點兒的反應。
“好了好了，反正你遲早也是要知道的。今兒個姐姐就和你全盤托出好了，免得你以後大驚小怪的。”
要是換做前世，就算是自己疼愛的那個弟弟，也不見得有這種待遇。可現在，她竟然看不得歐陽城生氣。想到這裡，歐陽傾忍不住哀嘆一聲，看來，她確實已經被同化了。什麼時候，親情已經成了她的一層羈絆？前世的自己，弟弟也同樣是弱點，可更多的歐陽傾把弟弟當成一種責任，還有相依爲命的人。這一世…
看了看不高興的歐陽小弟，歐陽傾突然覺得，也許一個有弱點的人才能真正的強大，她會爲了保護自己的弱點而努力變得更強。
“你也知道，我的靈魂是重生在你姐姐這副身體上的。我本名叫歐陽尋歡，是隱世家族醫道世家的嫡長女。我天資聰穎，可以說是家族未來的希望。可惜，偏偏在我兩歲那年，弟弟出生了。弟弟生下來就是一雙藍色的眼睛，被家族視爲異類，妖孽。家族裡人人都看不起他，他從生下來起就沒得到過父母的關愛。每一次看到他用那算如同藍寶石的眸子看着我時，我就會特別心軟。我對自己說，這是我的弟弟，血脈相連的親人。我並不如其他人那樣恐懼他，排斥他，甚至對他特別親近。他在我們那個大家族裡，過的日子比起下人都不如。我總是偷偷去他住的小院兒看他，教他念書，教他識字，甚至教他家族嫡系一脈子弟才能學習的內功心法。當然，也包括歐陽家最引以爲傲的醫術。”歐陽傾頓了頓，似乎陷入了回憶。
“就這樣，弟弟總算是活下來了，人也一天比一天開朗，只是他變得非常黏我。一天見不到我，都要一個人在他所住的院子門口張望好久。直到我五歲那年開始，我變得非常忙碌。我是家族的嫡長女，必然有自己的責任。五歲開始得以進入家族的，我經常被關在裡面背醫書，研究各種病症。後來的兩年間，我幾乎沒有多少時間去看他。我總想着，只要我強大了，就能保護他。他也非常懂事，每一次只是眼巴巴地盼望我去，卻從不挽留我。那時候他才四五歲，卻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現在想起來，我總是忽略了他那算藍寶石般的眸子裡對親情深深的渴望。”
“直到七歲那年，我終於依照家族對嫡長女的要求，看完了前三層所有的醫書，等待我的將是一場家族試煉考覈。只要通過考覈，我便是歐陽家的少主候選人之一。家族的少主，一般都由所有嫡系子弟參加，然後從中選出優秀的三個人進行特別培養，不論男女，機會均等。只要能當上少主的候選人，便有資格提出一個要求，家族會盡力滿足。我想要的，不過是弟弟能夠享受一個嫡長子應該得到的待遇。可惜，母親不這麼想，她想要我得到更多的機會，比如，獲得進入頂樓的資格…”
“當然，我還是當着所有人的面提出了要弟弟恢復身份的要求。那個時候，看到了家族中一大羣子弟眼中的嘲諷，他們都認爲，我提這個要求完全是荒唐。其中最瘋狂的便是我的母親，她只生了我和弟弟兩個孩子，我的優秀讓她驕傲，可弟弟是在他們眼中又是妖物，這讓她絕望。所以，她變得異常偏執，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她第一次踏足了那個住着弟弟的簡陋小院子。我不知道她和弟弟說了些什麼，只知道，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而弟弟，原本藍寶石一般漂亮的眸子則變成了血紅色。”
“那些人一邊罵弟弟是妖怪，一邊商量着要爲民除害一般，剷除家族的恥辱。他們決定將弟弟處以火刑。我求了家主爺爺，求了自己的父親，甚至甘願放棄尊貴的身份，卻絲毫沒有人爲之動容。當然，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弟弟年紀小，在他們眼裡又沒修習過家族武學，相當於一個廢人，把他關進家族地牢的時候也沒嚴加防範，被我鑽了空子。”歐陽傾喝了口水，然後繼續。
“呵，他們一直不知道，其實我的天資不僅表現在醫術方面，還有記憶力和武學。在他們以爲我兩年間只看完了三層樓的藏書時，其實我已經看完了對嫡系子弟開放的六層樓，而且只用了一年的時間。然後，我又花費了一年時間自創毒藥，修習武學。還有偷偷進了的禁地。在禁地裡，我找到了一卷書，一卷傳說中只有有緣人才能夠看得見的東西。然後按照上面的一個配方，我煉製了一種毒藥，足以令人陷入昏迷三日。就在頭一天，我把藥放在了家族的飲用水裡。整個家族的人，第二日都沒有醒過來。我帶着弟弟逃出了家族，來到了世俗界。”
“等等。”聽得起勁的歐陽城突然打斷了自家姐姐，“什麼隱世家族，什麼世俗界？”
“你不知道麼？華夏國在古代，有很多習武之人，也就是傳說中的古武。只是，越到近代，那些古武家族的人越是避世不出了。因爲他們一直在研習老子的道家煉丹之術，以求修得長生不老。只可惜，修習古武的人的各種身體器官是要比普通人衰老得緩慢，卻還是無法達到長生不老的境界。華夏修習古武的人漸漸組成了一個新的世界，凌駕於世俗之上，稱之爲古武界，其中沒有老大，卻一直由幾大家族稱霸。我所生活的家族，便是其中最強的醫道世家。以中醫爲主，古武爲輔。”
“你是說，那個世界和我們在同一個時代？”歐陽城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更多的卻是好奇。
“沒錯，同一個時代，你記不記得，我們前天在潘家園遇到的那一男一女，男的一頭銀色長髮及腰，女的也是白衣飄飄，像古代人一般，他們倆就是古武界的人，並且，他們的家族是四大隱世家族之首。”
“原來是這樣麼…”難怪他怎麼看那一男一女都不順眼，原來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歐陽城暗自點頭，下一次看見也不會忘了給人家臉色看。
“嗯…我當年和弟弟逃到世俗界的時候也在華夏國，只不過在天山一帶。雖然我下的藥極重，足夠讓人昏睡三天，可我也早就料到家族裡一些醫術高深莫測的人身體都是有抗性的。果不其然，在我們逃出來一天之後就被追來的人找到了。如果不是我師父故意放過我和弟弟，恐怕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死了。後來經歷了很多，憑着我的醫術，想要生存下去自然風容易。你猜猜我以前的身份是什麼？”歐陽傾笑着問道。
“什麼身份？難不成是哪個國際醫學天才？可是，我沒聽說過哪個天才是女的啊。”終於解釋得通爲啥自家姐姐要突然從西醫臨牀轉到中醫鍼灸推拿去讀研了。敢情，這纔是她的老本行啊！
“呵，你有沒有聽過黑道邪醫？”歐陽傾也不敢確定歐陽城是否知道，但是邪醫歐陽的名聲應該是威名遠播的，大概應該…聽過的吧？
“咳咳…姐，你不會說你就是那個脾氣古怪，殺人不眨眼的變態黑道邪醫吧？”歐陽城完全沒想到，自家姐姐前世的身份是如此驚世駭俗，而且，貌似那個邪醫是個男人…
“原來，在城城眼裡，姐姐脾氣又古怪，還愛亂殺人的變態啊。”歐陽傾笑得一臉溫婉，如果不認識的人，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絕對會讚賞這纔是大家閨秀的典範。
“呃…哪有？其實，人家很崇拜邪醫的。據說，他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可是，沒有人告訴我，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邪醫是個女的啊？”他只知道邪醫是個年輕男人，經過他手治療的人，即便半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後來也照樣能活蹦亂跳。
“那後來呢？姐姐你怎麼會突然掛了？”貌似，黑道上還沒有傳出邪醫死亡的消息。
“說來，這一直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定居國，一直居住在山野的那種。記得那一日我正在地下室研究新藥，卻不知怎麼的，突然實驗室爆炸，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就成了你姐姐。所以，到目前爲止，我的死還是個謎，一個必須由我親自去揭開的謎。並且，只要家族來找我，還是有辦法找到的。古武界有一種人，會搜魂術，只要動用搜魂術，在一定範圍內就有可能找到我。所以，我不確定，自己在暗中的敵人會不會突然有一天出現在面前。”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後有我們一家人護着你。”歐陽城突然抱了抱自家姐姐，柔聲安慰道。
“死小孩，誰要你保護了？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來歷麼，現在告訴你了，有什麼感想？”對着歐陽城笑罵，某女的心情果然一片晴朗。
唔…窗外的陽光好燦爛，風景正好。
“感想啊…我歐陽城的姐姐…果然牛逼！”除了這個他還能再說什麼呢？歐陽城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那個黑道上聞風喪膽的人物其實就是眼前這副模樣。連喝湯都懶得自己動手，還要奴役他這個弟弟喂。
“噗…歐陽城你欠抽是吧？本小姐一直很牛逼好不好？而且，沒成爲你姐姐之前，我可是黑道上人人見之都要禮讓三分的人物。”笑着笑着，歐陽傾突然收斂了笑容，臉上一片嚴肅，“城城，或許有一天我會爲歐陽家帶來災難。”
“那又如何？”歐陽城挑眉，霸氣側漏，“既然我們註定要成爲一家人，那你也必須明白，歐陽家絕對沒有孬種！就算那些人會古武又如何，難道，這個世界還是古武稱霸的時代嗎？你不會不知道有一種武器叫做高科技吧？”
“我當然知道…”歐陽傾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歐陽城打斷。
“行了，我看你就轉移話題吧，明明知道，我最想問的還是你昨天下午在家泡藥浴是怎麼回事。”
“昨天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在這副身體裡醒過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內息還在，好像是隨着靈魂帶進了這副身體。所以，如你所想，我昨天下午是爲了衝破功法的瓶頸，泡藥浴洗精伐髓，後來承受不住藥力所以昏迷了。”歐陽傾擺了擺手，其實也就這麼簡單。
“那，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承受不住藥力，她昨天那個嚇人的樣子都快讓他的心臟承受力提升一個境界了。
“唔，應該不會吧，我現在功力精進，身體倍兒棒。”說着，歐陽傾還不忘下牀在病房裡轉轉，以表示自己身體真的很好。
“真的？”雖然她表現得非常好，歐陽小弟還是不太相信。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倒是有一點，我很鬱悶，昨天回別墅的應該只有你一個人，難道，弟弟欣賞了你姐姐我美好的身體還不帶害羞的麼？”
呃…果不其然，歐陽城如同歐陽傾所想的那幫臉頰瞬間變得緋紅。不可否認，姐姐的身體…發育得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不是全身通紅，經脈扭曲，倒是非常有觀賞價值。雖然是自家姐姐，血脈相連，從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可到底男女有別。當時他是被嚇到了所以沒注意，現在想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不逗你了，真無趣。”看到歐陽城臉紅得那麼厲害，歐陽傾心裡也過意不去，更何況，歐陽小弟都已經形容了她那時候全身經脈暴漲，肯定難看死了。
“扣扣。”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敲響了。
“爸媽知道我住院了？”歐陽傾訝異地看了一眼房門，外面是誰？
歐陽城搖頭，除了蘇陌，其他人都不知道姐姐出事兒。與此同時，他還是擡腳去開門。想要指望自家姐姐，是絕對沒有希望的。
“唐院長？”
來人不是這軍區總醫院的院長，又能是誰？姐弟倆同時瞪大了眼睛看着唐遠之（ps：上一本《妞》裡面陌好像有提到過唐院長的名字，不過忘了叫什麼了，如果有記得的親請在評論裡告訴陌，有獎勵哦。）
“聽小陌說傾丫頭醒了，我特地過來看看。”昨晚接手歐陽傾的正是唐遠之，在軍總，作爲院長，他已經很少接觸病人了，歐陽傾可謂是享受了非常高級的特殊待遇。
“哼…”歐陽傾把臉一轉，並不打算裡理人。這大叔，一臉道貌岸然的模樣，竟然給她發什麼見習邀請函，麻煩死了。
“怎麼，還在爲邀請函的事情不高興啊？”碰了一鼻子灰的唐院長摸了摸鼻子，一臉訕笑。
“沒有，這哪兒能啊。不過，請問我要在這裡見習什麼？”不高興地某人，連唐院長是三個字都不肯叫了，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睛裡卻明顯是“生氣中啊生氣中”。
“見習啊，也不過是個幌子，你也知道，最主要的是爲小陌提供方便。只要你偶爾來軍總報道，或者我們這邊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病人找你幫下忙就行了。當然，工資嘛，一切都好商量。”這麼重要個人才，他肯定要想方設法留住。那點點兒小錢，唐遠之自然不放在眼裡。
可惜，他忘了那點點小錢在歐陽傾眼中同樣不算什麼。甚至，歐陽傾比他還要看不上。
呵，她只要亮出黑道邪醫的身份，錢什麼的，都是浮雲啊浮雲！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免費勞動力了？你覺得有可能，我會答應嗎？”歐陽傾脣角的弧度愈發上揚，他以爲他是資本主義，在榨取工人的剩餘勞動價值？
“咳咳，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這樣吧，要求由你提，不過不能太過分。”唐院長尷尬地咳了兩聲，然後無奈地看着歐陽傾。
面對眼前的鬼才一般的人物，他就覺得自己這個醫學界的權威貌似一點權威的樣子都沒有了。不僅如此，他作爲院長的尊嚴啊驕傲什麼的…已經被拋棄到不知哪個角落裡去了。
“我想什麼來就什麼時候來，至於病人嘛，必須要我看對眼了的，一般人本小姐不會鳥他！還有那些什麼交流會啊什麼的，最好不要來找我，我討厭麻煩。至於蘇陌，我和他之間的合作由我們自己解決就行了。當然，工資的問題，你自己看着辦。”
提完自己的要求之後，歐陽傾如願以償地看見了唐院長全是黑線外加便秘的臉。
“你…你這也太狠了吧？對待病人，還要看得對眼的，要是看不對眼，那你要眼睜睜看着人家去死？”
“難道不可以？”歐陽傾挑眉，完全沒有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什麼不對。要是擱在黑道上，她還要超高的報酬咧！
“你知不知道作爲一個醫生，最重要的是醫德啊啊啊啊…救死扶傷是醫生的職責所在，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唐院長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滿心滿臉的痛心疾首。
當然，這只是一種誇張的表現。
“我沒有覺得啊，我自認爲自己表現良好。誰說我沒有醫德，起碼我經手的病人都醫得活。你說，這算不算一種醫德？”
這哪裡是醫德了？唐院長都快哭了…但是，他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這樣吧，病人你可以挑。但是不能隨便什麼時候來醫院都可以，要是你一年都不想來，那我豈不是虧大了？還有，那些什麼醫學研討會一般的你不用去，但是國際上的，特別是中醫方面的，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參加，畢竟，你的鍼灸之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那種中醫研討會，舍你其誰？而且國際上的研討會關係到我們華夏國的名聲，作爲一個華夏人，你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我們國家被那些洋鬼子嘲笑吧？”唐遠之試圖爲自己扳回一點兒局面，他要是連這個都退讓，那麼蘇陌那小子要求的效果就無法達到了。
“這個嘛，也不是不可以，看我心情。”歐陽傾點點頭，中醫方面，她確實可以當之無愧。但是愛國之情嘛，她完全沒有這個概念。對於她來說，只能算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而已。
“…好吧，那麼一個月你至少要接一次手術。”
“一次？”歐陽傾忍不住皺眉，你知不知老孃一次手術的費用是多少？
而且，每月一次，你以爲是月經麼？歐陽傾忍不住翻白眼，卻是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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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今天陌絕對不是故意的…突然收到好友的消息，她生寶寶了，陌必須回去一趟。自然也要送點兒心意，今天下午去大采購了，嬰兒用品一大堆，明天還要早起坐長途汽車回去…真心傷不起啊…這剩下的兩千字改天補上吧，估計明天去她家也沒什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