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右相府和東華城都有病人,顏如煜打算是早上替夜九歌鍼灸治療,中午和晚上便來東華城,君上邪已經無事了。
夜九妖回到右相府,顏如煜與公子妖姬留在了東華城,發現君上邪已經不在右相府,問了下人說是進宮去了,或許是因爲雨落公主的事情吧,他走了倒好。
然而,莫儒青倒是來了。
“夜小姐,好久不見。”莫儒青的第一句話,狀似普通的打招呼一般,說的十分平淡。
他坐在大廳之中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夜九妖,眸底深藏的陰鷙十分深沉。
夜九妖面不改色的掃視了一眼莫儒青,踱步走了過去,徑直便坐下。
“確實好久不見,只是不知道,莫大人這次來,又是打着什麼主意?”夜九妖淡然的把話說穿,既然右相府已經與四皇子的人撕破了臉皮,那她也不必要做作什麼了,畢竟直來直往纔是她的愛好。
莫儒青聽了,眉頭一挑,萬分無辜的說道:“夜小姐此話怎講?我關心右相府,好心便來看看而已,夜小姐多心了。”
夜九妖擡眸看着莫儒青一臉慈祥的面容上,卻滿是虛榮虛僞的神色,一點都不和他的外貌相符合。
一個學文者,卻沒有一顆淡然寧靜的心境,真是白費了他的才華和地位。
“莫大人直話直說便好,我還有事,恕不能久陪。”夜九妖再次打斷了他的話,一點臉色都不給他。
莫儒青見了,頓了頓,然後便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夜九妖都已經兩次不給他好臉色了,他又何必做作什麼,他的地位如此之高,還不至於對一個小女娃做什麼。
“既然夜小姐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再拐彎抹角。”莫儒青正了正臉色,然後便出聲說道,“我今日來,也只不過是想問夜小姐一件事情罷了。”
一件事情?夜九妖眉頭微挑,恐怕,這並不是一件事情這麼簡單的事吧。
不過,夜九妖還是面不改色,“什麼事?”
“我與左相也算是多年的好友,對於左相的死,左相實爲悲痛。”莫儒青語氣忽然變得哀傷,說起了左相來,就似乎是自己最親的人死了一般的悲痛難過。
夜九妖見了,只覺得嘲諷,果然是些官宦權勢,高位坐久了,居然變得那麼虛僞了,真是虛僞的可怕。
前不久,太子還活着的時候,莫儒青可是太子那方的人的,現在呢?既然就這麼效忠於四皇子了,真是牆頭草,哪裡有風有往哪邊倒。
“所以呢?”夜九妖反問道,無緣無故與她說這些。
莫儒青看着夜九妖,低聲說道:“所以,我想夜小姐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誰滅了左相府上下那麼多人。”
夜九妖聽了這話立即就嗤笑出聲。
“哈哈,莫大人真是一個搞笑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未免也太好笑了,莫大人莫非以爲我能預測過去和未來不成?”夜九妖嘲諷的說道。
莫儒青聽了此話,神色淡淡的,他淡然的說道:“哦?是嗎?我也只是想問問夜小姐罷了,既
然夜小姐不知道,那便罷了。”
就這麼簡單?夜九妖疑惑的打量了莫儒青幾眼。
“對於左相府的遭遇,我實在也是深感同情,真是太可憐了,全府上下竟然一條生命也不剩,這場面該是多麼的慘絕人寰。”夜九妖略帶悲痛的說道,做戲?誰不會?她夜九妖也可以。
“左相府一直以賢良出名,平時也沒有得罪他人,卻遭遇瞭如此不測,兇手真是太可惡了。”莫儒青嘆了一口氣,說的很惋惜。
夜九妖不知這莫儒青跑到她這裡來悲天嘆地的來做什麼,但是,既然莫儒青要演,那她便陪着好了。
“嗯,莫大人別擔心了,皇家一定會查出兇手,給左相府一個公道的。”夜九妖安慰道。
查出兇手?等下輩子去吧,左相府全部被滅,她做的乾乾淨淨,一個人都沒有放過,想查出兇手來,除非就去問問死人。
再者,那個時候她的臉上可是蒙着黑布的,沒有人看見她,夜九妖微微側開頭,露出了一個嘲諷陰狠的笑容來。
莫儒青點點頭,惡狠狠的說道:“是啊,這該死的挽苓宮太過於囂張了,待到皇上下了命令來,我定帶人去剿滅挽苓宮!”
聽了這話,夜九妖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片刻之後她恢復成了平常。
莫非是絕影等人被抓住的之前,他們便被查出來是挽苓宮的人了?
不可能,他們的身上並沒有帶着挽苓宮的信物,再者,還有銀妖宮的人也在,莫儒青爲什麼直說了挽苓宮卻沒有說銀妖宮呢?必定就是因爲他們只知道挽苓宮,不知道銀妖宮。
排除了他們拷問出來的可能性之外,他們則沒理由知道挽苓宮,那現在,莫儒青又怎麼會知道呢?
“挽苓宮?什麼意思?”夜九妖收回了思緒,先來應付莫儒青,她故作一臉不解的模樣來,想着套着莫儒青的什麼話出來。
莫儒青見夜九妖一臉疑惑,他解釋道:“就是銀妖宮的人殺害了整個左相府,他們實在是太殘忍了!太可惡了!”
夜九妖聽了此話,臉色一黑,這個該死的莫儒青根本就不打算和她說什麼,這麼說就把她給忽悠了。
她卻還不得不來附和着,“嗯,皇家可查清楚了?”
夜九妖想着想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查出來的。
莫儒青卻說道:“查清楚了,江湖之上的勢力,與我們朝廷搭不上絲毫的關係,此番,挽苓宮卻來殺害左相府那麼多人,我懷疑他們必定是受人指使而來,待到查出來指使之人,我定要滅了他全族。”
莫儒青如此說道,一番話就如同就是爲了故意說給夜九妖聽的一般。
夜九妖臉色一黑很不好看,那日肯定有活下來的人了,肯定有,如果沒有的話,那便必定是其他看見了的人,所以,纔會知道挽苓宮。
只不過,此番莫儒青卻把這樣的話給她說了,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可想而知,就是在懷疑她吧,呵,真是可笑!
沒有證據,所有的懷疑都是不足爲據的,夜九妖覺得嘲
諷,他們能拿出什麼證據來?根本就不能。
“嗯,如此,還麻煩莫大人好好查查,還左相府一個公道了。”夜九妖出聲說道,想着要儘快調一批勢力過來保護東亭居了,如果不小心被莫儒青的人發現了,那便不好了。
再者,防止莫儒青還沒有查清楚,就對挽苓宮的人出手,夜九妖決定把挽苓宮的總部基地換一換。
“哎,我和左相多年好友,他的事便是我的事,他的仇我必定會報!”莫儒青狠厲的說道。
夜九妖見了,只是附和着點點頭,心想着或許該去查一查那天在左相府周圍還有沒有活下來的人或者旁觀者。
“倒是左相生前給了我一件紫色的衣服,真是莫名其妙。”說到這裡,莫儒青話鋒一轉。
夜九妖聽了,嗤笑了一聲,她的所作所爲還不夠明顯嗎?右相府並不是和六皇子是一夥的,爲什麼莫儒青就這麼執着呢?又想用楚離寒的衣服來威脅她嗎?
“哦?是嗎?左相已死,他的心思倒是無人可知了。”夜九妖故作惋惜的說道。
“不不,夜小姐,左相告訴我,說是要來找夜小姐,所以,我便想問問,夜小姐必定知道些什麼,能否告訴我呢?”莫儒青一臉正色的說道。
虛僞的模樣讓夜九妖實在沒有耐心再和他繼續說下去了。
“莫大人,我並不知道什麼紫色的衣服,如果你有什麼疑問的話,或許可以找人來做一場法師,招來左相的魂魄,問問他究竟是什麼意思,或許還可以問出究竟是誰害死的他。”
夜九妖滿是嘲諷的說道。
莫儒青與溫博是一夥,溫博知道了那紫色衣服的事情,莫儒青豈會不知道?想從她這裡套出什麼話來?真是可笑。
莫儒青臉色沉了沉,有些難看,夜九妖如此大膽直接的來嘲諷他,他卻不得不笑着。
“呵呵,這倒是個好主意,我回去這就去辦。”莫儒青假笑着說道。
“只是,有兩日未看見六皇子了,不知夜小姐可否知道就六皇子在哪?”莫儒青再次說道。
“問我做什麼?”夜九妖立即反問,兩日未見楚離寒管她什麼事?夜九妖語氣有些不悅。
“呵呵,六皇子竟然肯捨身爲了夜小姐,不顧自己的名義也要幫助夜小姐找來自己喜歡的男子,想必你們得關係定然不錯,最近我找六皇子有些事,卻找不到,所以,便來問問你。”莫儒青說道。
夜九妖卻頓時恍然。
原來,莫儒青並不像原來那樣懷疑楚離寒和右相府是一夥的,而是相信了她的解釋,又想到了他們關係好這方面來了。
“即使關係好,也沒有好到知道他言行處地的地方,莫大人要找六皇子,去他的府邸便好,來我右相府,恐怕有些不妥。”夜九妖說道。
莫儒青聽了,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了,再順便查查左相府的事,哎,真累。”
看着莫儒青做作的模樣,夜九妖假笑着送走了莫儒青,然後便去做着挽苓宮的基地搬遷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