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昏暗,天下樓卻一反常態地賓客爆滿,謝無極跨入大門時,第一層大廳裡已經擠滿了人。悠揚的音樂,往返穿梭的侍應,精緻的糕點,香味醇厚的美酒。還有打扮得千姿百態的各種美人,謙遜有禮的青年俊傑。
“二兄跟我來。”一直留意大門處的謝靈蘊看見謝無極進來,連忙辭別一起說笑的貴婦名媛,娉娉嫋嫋地上前引路。
謝無極不禁眼前一亮,謝靈蘊今天穿了件大紅色拽地長裙,袖擺齊肩,露出兩截蓮藕般的玉臂,胸前開叉,深深地溝壑引人遐思,挽着高高的髮髻,完美無瑕的面龐配合濃淡相宜的妝扮,顯得愈發雍容華貴,儀態萬千。
“咦!靈蘊,這位小帥哥是誰?不會是你的相好吧?”一道黃鸝般的聲音響起,謝無極看見一個和謝靈蘊各有千秋的少女越衆而出,穿着明黃色的長裙,面容嬌媚,身材高挑,雙腿修長。
“這位是林媚兒。”謝靈蘊對謝無極介紹道,又把謝無極介紹給衆人,“這是我的二兄謝無極。”
謝無極向一衆美女點頭示意,引來一陣竊竊私語,“呀!他就是謝家二公子?聽說他哥哥謝無道是克州城上千年來獨有的天才!”
“他本身也不差呢!你看他神完氣滿,也一定修爲深不可測!”
“不會吧?我看是盛名之下其實不符,要不怎麼十幾年來還沒有聲名鵲起?克州四大青年高手可沒有他!”
“就是,就是!”
“你們忘了傳言了?眼前這位十年就放出豪言說要創造驚世功法的!”
“那又怎麼樣?以後怎麼強勢也是以後的事,現在能壓他一頭就夠了。”
馬上大廳裡開始炸鍋了,雖然他們原先都不認識謝無極是誰,卻不妨礙衆說紛紜。
……
“謝老弟,你怎麼在這裡,走跟我去玩些男人間的遊戲!”正在謝無極打量大廳中都有哪些人時,王士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末了還別有意味一笑,一副都是同道中人的樣子。
“哦?也好,在一堆女人中間確實無趣。”謝無極一挑眉頭,倒是要看看男人間的遊戲是什麼。
謝無極跟着王士誠向着裡面走去,王士誠一邊走一邊介紹,“今天王某人做東,散發了一千份請帖,克州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在此了。”言語間不乏得意。
“謝老弟可能沒到快活樓好好玩玩吧?花點錢買點小樂子也是不錯的!”謝無極聞言跟着跨入一道光門,果然如鬼機靈所說一般別有洞天,毗鄰大廳的正是賭場,裝潢的更爲豪華大氣,美女穿梭如雲,賭徒揮金如土,一種紙醉金迷的意味撲面而來。
“王少,你來了?剛纔說要介紹一位青年俊傑,莫非就是這位?我看面生得很嘛!”一小團人羣裡走出來一個身穿華服的公子哥傲氣地道。
“秦雲,這兒沒你事兒,一邊耍去!”王士誠定睛一看,正是剛纔要認識自己,被撇開不管的一個小家族子弟,自以爲有幾斤幾兩,竟然敢這樣對她說話,頓時有些生氣了。
“我倒要看看敢勞王少大駕的能有多大能耐,我們賭一把,敢不敢?”那秦雲見王士誠神色不對,不敢亂來,卻抓住謝無極不放,誰讓他是圈子裡的生面孔呢?
“王兄怎麼看?”謝無極不置可否地將皮球踢給王士誠,一副我看在你面子上的樣子。
“滾!你還不夠資格!”王士誠沒閒心與秦雲糾纏了,不禁想起二叔的話,平日裡幾面玲瓏失了王家應有的威儀。
“哦?他沒有資格?那麼我的好二哥,我有沒有資格!”來人正是和謝無極照過一面的王士傑,他知道謝無極的情況,所謂術業有專攻,不信他武道比自己強,賭術也能強過自己!
“我的好三弟,原來是你在搗鬼!”王士誠看見來人眼睛裡閃爍着寒光,難怪秦雲那個破落戶也敢一再頂撞自己,原來是他在搗鬼,不禁有些動了真火!
“王兄,你能幫我一次,卻不能一直幫我,看來我還是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啊!”謝無極在這時發話了,審時度勢是一個商人的根本,看得出來這兩兄弟不對路,不妨賣個好給王士誠,畢竟他更懂實務些呢,這王士傑麼?上次的教訓或許還不夠啊!
“好!你總算像個男人!”秦雲冷冷地看着謝無極,咬牙切齒地道。剛纔已經讓他丟盡了臉面。
“哦,男人是做出來的,可不是靠說出來的。”王士傑強裝雲淡風輕地道。本來是已經怕極了此人,上次離死亡可是咫尺之隔,後來也想了很多,在明裡他可是不敢真把自己怎麼樣的,既然得罪了索性就得罪到底,這是擺脫陰影的唯一辦法。
“這裡都有些什麼玩意兒?”謝無極饒有興致地望着王士誠道。
“謝老弟沒有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這些賭術都是暴發戶的玩法,我們去馬場賭馬去。”王士誠現在有些後悔了,本來是打算和謝無極改善一下關係的,沒想到她的好三弟敢明裡拆臺。
“王兄,不必介意,玩玩也無妨,小賭怡情嘛!”謝無極可不想放過,沒準能大發一筆橫財呢。
“好!我們就說定了,一萬兩白銀一把敢不敢?”秦雲首先出來一口咬死,賭銀子他還是有底氣的,家裡世代經商,也算得上暴發戶,否則也不敢妄想抱住王文傑的大腿。
“哦?這麼小?不來一百萬一把怎麼配得上我的身份?”謝無極眼睛一亮不由得對周圍這羣‘取款機’高看了一分,一萬兩白銀已經是相當於前世的一百萬人民幣了,更何況,帝國對各個家族的白銀囤積量還有一定的限制。
周圍的人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纔是財大氣粗!不是他們家族拿不出來這麼多,而是不能隨便動用,而且很多家族都只能拿出一兩百萬兩的現銀而且還要到各處調集。因爲其他的都要換成丹藥儲存,或者銀莊的票據。
因爲帝國還是要以普通的百姓爲根本,一年國庫都只能收入上億兩白銀,不加以限制,放太多出去豈不是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