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人被我們抓住的時候,她的妻子正因爲生孩子而痛苦的悽聲大叫。
他被送到我面前時,還擡頭朝着那邊看了一眼。
我冷冷一笑道:“你現在知道要擔心自己的妻兒了?看到我手中的這盆熱水沒?”
我其實端着這盆熱水在冷風中站了許久,就因爲這個男人突然對我出手,我纔不得不被迫停在這裡,現在一盆熱水都已經被冷風吹成了冷水。
那男子還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吼道:“看到了又如何?我今天倒黴,一擊沒得手還被你們抓了,生死聽天由命,你總不至於還要爲難我的妻兒吧!”
“呵……你還知道那是你的妻兒?我們在這裡盡心救你的妻兒,你卻包藏禍心的要殺我,這盆水是剛燒好的熱水。因爲你的行爲,熱水變成了冷水,你妻子生孩子的所需要準備的熱水,現在沒有了……”
話說着。我就那盆誰直接對着那男子淋去,繼續說道:“我知道有些人天生是畜生都不如的,但是像你這種將妻兒的性命都拿來當工具當籌碼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天寒地凍。那男子猛的被我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可惜這水大概不夠寒冷,他根本就沒有半點反省的態度,還狠狠的呸了我一口。極其鄙視的說到:“我他媽就是靠殺人掙錢,她跟着老子的時候就知道這一點,今天的計劃她也是同意的,沒資格怪老子!不過你既然是北琉國國師的夫人。就應該放了我的妻兒,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當官的,如果連未出世的嬰兒都不放過,那可是禽獸都不如,只要傳出去,這國師之位怕也沒臉當了吧!”
男子冷峻的眼神看着我,一番話直接將我氣笑了,一個渣男,得了一個如此深情的妻子,卻這般不懂珍稀,拿他跟畜生比都算是高看他了。
我正想開口,有人替我先開口了。
“那我便把你的孩子從小丟入煉獄中,訓練成殺人的工具如何?當然,他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有沒有那個命了!我想這其中的滋味你應該很明白,不是麼?”
墨邪在這一刻走到了我身邊,將我摟入懷中。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名男子。
我很意外的在那名男子的眼中看到了他對墨邪的敬畏和一絲崇拜,但是這種眼神只是一閃而逝,隨即他就滿臉不屑的衝墨邪說道:“國師大人也很精通培訓工具!你若是將他送去,那也是他的命。誰讓他娘是個蠢貨,要跟着我!”
這個男人這番話說的很大聲,像是故意嘶吼着想要他的妻子聽到一般,可是很可惜的,她妻子痛呼的尖叫聲將他的聲音蓋了下去。
雖然那個男人極力的表現出一臉不屑的模樣,但是他那微微抖動的手指,還是讓我看明白了這個男人並不像表面上這般無所謂。
看出這一點,我心中就很是奇怪了,這名男子利用他的妻子和孩子做籌碼來刺殺我們,可爲何要在我們面前做這種表裡不一的表現?
墨邪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看向不遠處的帳篷,接着就聽到蘇挽卿的怒吼聲從帳篷裡傳出來。
“熱水呢?熱水呢?你們要產婦死嗎?”
蘇挽卿這麼一聲吼,我立刻轉過頭看着那名男子,果然見那名男子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他似乎發現了我在看他,立刻神色一變,非常惡毒的說了一句:“國師手底下的人也不過是羣烏合之衆。看情況那個蠢女人跟她的孩子也活不下來了,那國師大人準備如何處置我呢?凌遲?絞刑?”
墨邪卻根本沒有搭理他,而是在我耳邊說道:“娘子!你已經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風了,不如我們先回馬車?”
墨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一隻手抓住我的手,有意識的捏了捏。
我立刻明白了墨邪是有話想要告訴我,於是點頭道:“好!”
墨邪立刻牽着我的手,帶着我回到馬車中。那名刺客也就被聞臣他們押了下去。
一到馬車上,我就問道:“大叔!那名刺客,是不是有些問題?”
“嗯……你看出來了?”
“沒看出什麼,就是覺得他很奇怪而已!”我看着墨邪,將自己的真實感受如實相告。
“他其實是江湖上已經消失很久的頂級刺客之一,名喚:晏子安,江湖中的代號叫‘燕子’,跟戴一刀是一個級別的高手!以他的實力。若真要殺你,不會這麼莽撞,他利用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已經是出的奇招了,沒道理孤身一人的在你身邊快速暴露身份,這不符合他曾經的謹慎作風。”
“晏子安?”我微微一愣,我對江湖中的刺客殺手什麼的知道和接觸的都不算多,但是這個‘晏子安’我卻有些印象,是在上一世……
那完全是個巧合,是我在爲龍玉棋的軍隊奔波的路上,因爲遭受到了太子黨羽的途中埋伏而受了傷,在逃跑的途中。千紙鶴指引我找到了附近唯一的一戶人家,就是晏子安與他妻子的住所。
只是,今世這個晏子安爲何與我上一世見到的長的完全不同,就連他的妻子,長相也完全不一樣啊?
我一臉疑惑的思索着,墨邪卻對我說道:“丫頭!這些江湖之人你不認識也很正常,尤其這晏子安,江湖中見過他真面目的都不多。但是這一次,晏子安因爲受了人脅迫,所以故意給我的人留下了線索。”
“受人脅迫?”聽到這個消息,我腦子飛速運轉。最後也不知道爲何,我就想到了鳳若嫣:“是蠱寨的人動手的?”
“嗯……丫頭你能猜到?”墨邪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
“我就是直覺想到了鳳若嫣,可是大叔,蠱寨的人爲何會找上他?”我不解的問道。
“他的妻子,應該是蠱寨中人!”
墨邪告訴我,我驚訝的看着他,突然想起上一世晏子安的妻子爲我療傷的那些古怪招式,現在想來,到真的有可能是蠱寨的方法。
“丫頭!現在對他們的去留,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
墨邪又開口了,但是墨邪跟我說的話讓我滿心疑惑,他們的去留爲何要問我的意見?
“嗯!因爲爲夫覺得,他們兩夫妻對你是一份天大的助力,所以要看你願不願意收了!”
墨邪的話讓我眼中一亮,我前些日子還在想到了北琉國得想辦法培養自己的勢力,現在墨邪就已經在爲我考慮這件事了?
晏子安和他的妻子,一個江湖頂級刺客,一個從蠱寨出來的女子,他們兩個在我身邊,確實是針對鳳若嫣最好的防禦力量啊……
這個提議我心動了。
“大叔!我們能救下他們麼?他們兩個的實力肯定都不弱,竟然能遭到蠱寨的脅迫,我猜測恐怕是他的妻子身中蠱寨的蠱毒吧?!”
“不錯!就是她的妻子,從蠱寨逃出來的人,自己身上有些蠱連自己都不知道!以晏子安暗中故意泄露給我們的情報來看,她妻子中的蠱毒非常厲害,而且是最近才發作的,蠱寨中人告訴他,若是沒有解藥。不光是他的妻子,就連他的孩子也會從出世的開始就受這種蠱毒折磨,所以他只能按蠱寨的命令來刺殺我們!但是……丫頭,你可以解這種蠱毒。”
“我?我對蠱毒之術一竅不通啊?”
我不明白墨邪爲何會得出這個結論。我和他都是祭司,他都解不了的蠱毒,我又怎麼可能會解。
墨邪淡笑道:“若是你沒有失蹤那半年,你確實是做不到的,但是現在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