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看對方那位白小姐是跟表姐爭執上了,一時半會是消停不了了,那布店的布料我也沒興趣看了,我先溜了!”
我懶得再留下來看戲,反正柳蘇雅和白蓮對上,大戲總會經常上演的,我現在莫名其妙的惹上了墨邪,什麼事情都得早早的做安排了。
“小瑾!這樣不好吧?而且,我看那位白小姐恐怕也不會肯我們輕易離開!”
姐姐一聽我這話,先孃親一步開口說道。
“姐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離開?”
“小瑾!我們現在在馬車上,走不開啊?”
“放心吧!姐姐,跟我一起走,保證沒問題!”
話說完,我立刻抓起姐姐的手,準備拉着她下馬車。
可是,這車簾才掀開,就有一隊人馬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馬車前,而爲首的,竟然是昨天送請帖去慕容府的酒樓老闆。
“慕容府二小姐慕容瑾可在馬車之中?”
他走到我們的馬車前,直接無視了正在爭執的柳蘇雅和白蓮,對着我和姐姐畢恭畢敬的問道。
這位酒樓的掌櫃身圓體胖,一對小眼睛笑起來直接眯成了一條縫,可是看着你時,眼中閃爍出的精光怎麼都掩飾不了。
這個酒樓的掌櫃我記得,姓李,上一世打過幾次交道。
這個掌櫃很不簡單,在老皇帝病重期間,幾位皇子間的爭鬥越發擺嚮明面,很多百姓都遭了秧,而這位掌櫃所開的酒樓卻依舊是生意興隆,甚至還成了幾位皇子之間默認的安全地帶。
無論是那個皇子的手下在他的酒樓中遇到,都絕不會動手,我曾經問過龍玉棋這位李掌櫃的背景,龍玉棋只告訴我,他的背景就連老皇帝都要禮讓三分,他也曾經派人去查過,但是半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只是因爲後來的奪嫡之爭這位掌櫃
這樣一個潛藏人物,今日怎麼會突然跑來點名找我?
他派人送請帖給柳蘇雅那是龍玉棋授意的,那麼現在呢?難道也是龍玉棋?這不太可能啊?現在龍玉棋認定的祭祀可是柳蘇雅……
我看着這位李掌櫃,不緊不慢的走下馬車,問道:“我就是慕容瑾,不知掌櫃找我有何事?”
“原來這位就是二小姐!我記得昨日小姐有屈駕來我們福悅酒樓用膳,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認出小姐來,失敬、失敬!”
李掌櫃一番話說的極其客氣,他這樣的舉動讓我更加心生警覺,孃親和姐姐都滿臉疑惑的看着我,就連正在爭執的柳蘇雅和白蓮兩人視線都落在了我身上。
柳蘇雅看我的視線完全是驚怒,而白蓮落在我身上的視線就極其複雜了,有驚怒、有厭惡、有不屑最後帶着一絲疑惑。
這一世,我還是第一次,和白蓮面對面相見,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見到她我就想起前世慘死的小翠,還有在那天牢中,她一身鳳袍的囂張笑容。
可是,想起歸想起,自從我知道自己真的重生之後,我就將心頭所有的怨恨深藏,面對自己的敵人多是虛與委蛇,所以,在接收的到白蓮的視線後,我看向她,勾起了脣角。
白蓮在見到我的笑容後,忽的朝後退了一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身邊的丫鬟立刻扶住她,驚慌的問
道:“小姐你怎麼了?”
白蓮蒼白着臉搖了搖頭表示沒事,但她看向我的視線卻越發複雜了!
我看着她的反應,淡笑着收回視線,轉而看向李掌櫃,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李掌櫃!你太客氣了,不知道你來找我有何事呢?”
“二小姐!是我家主人知道您的馬車遇到了麻煩,所以要小的前來看看,不知道現在是何情況?”
“你家主人?”
我越發疑惑起來,正想開口問個清楚,一個身影猛的一下插到我的身前,語氣十分期盼的問道:“李掌櫃!可是三皇子殿下知道我遇到了麻煩,所以讓你過來相助的?”
柳蘇雅橫插在我和李掌櫃之間,那話語中的迫切之意聽的我心底冷笑連連。
我看到那李掌櫃微微挑了挑眉,繼而又是笑臉盈盈的解釋道:“這位是柳小姐吧!實在抱歉,我家主人並不是三皇子殿下!”
“不是???怎麼會不是呢?”
柳蘇雅掩飾不住的失望,而白蓮卻在另一邊冷笑起來。
“柳蘇雅,你就別自以爲是了,棋哥哥纔不會看上你這個慕容家的外來女!”
“白小姐!三皇子殿下的事情難道還是你說了算麼?”
柳蘇雅也毫不客氣的反駁回去。
我冷笑着掃了兩人一眼,從柳蘇雅身後移開,繼續朝那個李掌櫃說道:“李掌櫃,既然你的主人連我的馬車遇到麻煩都知道,那想必已經告訴你解決之法吧?對面那位小姐的馬車故意撞上了我們,現在又攔着我們無理取鬧,您看着辦吧!”
“是!二小姐,小的一定將事情辦妥!”
那位李掌櫃畢恭畢敬的朝我行了個禮,隨即退到白蓮的馬車前,直接招呼帶來的手下上去攔車。
“啊?大膽,你們幹什麼?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白府的大小姐白蓮,你們竟然敢動我的馬車?啊……!!!!”
白蓮的話都還沒喊完,整個人就被強行推進了馬車中,隨後李掌櫃的手下將車伕抓起來,換了個自己人來趕車。
“你們要幹什麼?我哥哥可是南燕國的國師,你信不信我要我大哥把你們那個破酒樓給查封了?啊--?我要讓我大哥把你們通通處死!!!”
白蓮的叫囂聲不斷,那李掌櫃卻好似沒聽到一般,依舊是一臉笑容的看着我說道:“二小姐!他們的馬車故意撞你們,還要反過來對你們敲詐勒索,我現在就將她們送官處理,不知這樣的結果,二小姐可滿意?”
我回了李掌櫃一個燦爛笑容,道:“甚好!”
李掌櫃那雙眼睛立刻笑成了一條縫:“二小姐你滿意就好,以後在主人面前,還請多爲我美言幾句!”
“李掌櫃!實不相瞞,我壓根不知道你主人是誰呢!”
我看着他,臉上笑容越發虛僞燦爛。
白家在南燕國的勢力不小,這個掌櫃二話不問就把人送官了,這是有多有恃無恐啊?
“呵呵~~!二小姐!主人要我告訴你,以後不論什麼事情,有他就可以了!”
李掌櫃的話讓我震驚了,這話不是剛剛再馬車上墨邪用傳音之法跟我說的話麼?這李掌櫃是他派來的?
這福悅樓的後臺是墨邪?他竟然在南燕國也有產業?這個消息太讓我震驚了。是因爲剛剛看到了我的千紙鶴,所以他特意派人過來給我解圍嗎?這麼關注我?
“想必二小姐已經知曉我家主子是誰了?”
李掌櫃的聲音在這一刻又響起,我挑眉看向他,果斷的搖了搖頭道:“完全不知道”
李掌櫃估計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他微微一愣,隨即有滿臉笑容的說道。
“呵……無礙!無礙!只要您日後記得小人的好就行!現在事情處理完了,二小姐是繼續去布莊選布料,還是需要用膳呢?如果需要用膳可以直接來我們福悅酒樓,以後二小姐您到福悅樓用膳,全部免費,您看怎麼樣?”
“哦?李掌櫃這麼客氣?你就不怕我天天帶人來把你這福悅樓吃垮了?”
“哈哈哈~~!二小姐!只要你能吃垮我的福悅樓,儘管來吃,小人可是求之不得啊!”
李掌櫃大笑起來,我微笑的打量着他,越發覺得看不透他這個人和他身後的勢力了。
“瑾兒……這是、怎麼回事?”
馬車上的孃親和姐姐,馬車外的柳蘇雅都是一臉震驚的看着我和李掌櫃談話,孃親和姐姐眼中閃過的是不安,可柳蘇雅眼中閃過的是不甘,這就是親人和白眼狼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