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沉默了許久,最後又朝我和姐姐問道。
“你們兩人,誰跟我把百花會上的詳細情況說說?”
姐姐猶豫了一會,看向說道:“爹爹!其實我在百花會上有好長一段時間昏迷了,具體情況還是要小瑾告訴你們吧!”
“好!就由我來說吧!姐姐恐怕也說不清楚!”
我點點頭接過話,將百花宴上發生的事情能說的,都事無鉅細的講給家人聽,除了隱瞞了花葬和墨邪那一出,就連最後山莊中的那些‘花仙’發狂殺人,這些事情我都說給他們聽了。
皇上的聖旨什麼的,在我的這些家人面前可什麼都不是。
聽完我說的這些事情,全家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就連姐姐也不例外。
“瑾兒!你們真的只在百花山莊待了一天?連夜都沒有過?”
“真的沒有!孃親!”
“小瑾!按你這麼說的話,那百花山莊豈不是很有問題?”
“大哥!當然有問題啊!我告訴你們的這些事,皇上可是下令不許說出去的,此刻表姐還沒回,我建議表姐回來後,你們最好都當作不知道,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聽了我的話,爹孃和大哥二哥互看一眼,都默契的點了點頭。
“瑾兒說的沒錯!這次的事情,恐怕知道的人,事後都會少不了麻煩……唉!”
爹爹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老爺!你說皇上會不會派人監視我們慕容府啊?”孃親有些緊張的問道。
“恐怕已經在監視了吧!”二哥開口說道。
“放心吧!爹孃、大哥、二哥!沒有任何人能聽到我們說話,這些事情,我早就處理好了!”
我笑看着爹孃,對自己說的話相當有自信,我可是祭司,這麼點小事還是難不倒我的。
“好!既然瑾兒這麼有把握,爹就相信你……不過,爹還有個問題,你們在百花會上遇到的那些,到底是什麼?爲何小雅會……?”
“爹爹!我肯定在百花會上遇到的那些就是皇室特意培養出的惡靈,至於表姐爲什麼會有這樣,瑾兒也不清楚呢!”
“這樣……?”爹爹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其他人也是皺着眉頭,難以理解。
我沒有再開口,畢竟這種惡靈方面的事情,普通人確實需要一個接受過程,
“老爺!夫人!表小姐回來了!”
就在這時候,小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小雅回來了!三皇子殿下必定也在,剛剛瑾兒告訴我們的事情誰都不許說漏嘴,明白嗎?”
“明白的!爹爹!”
爹爹這句話囑咐的就是大哥和二哥,他們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點頭表示明白。
接下來,爹爹和孃親就各自換上一張和善臉出去迎接龍玉棋了,我跟哥哥姐姐們緊隨其後。
柳蘇雅在得皇帝賜婚龍玉棋爲側妃是,整個人都是陰着一張臉的,但是此刻她從龍玉棋的馬車裡下來,整個人是面若桃花,臉上難掩欣喜羞澀之意。
嘖嘖嘖……他們的馬車跟我們的馬車同時出發,卻晚了近半個時辰纔到家,這一路上,龍玉棋爲了安撫柳蘇雅怕是沒少出賣美色吧!
想到上一世龍玉棋爲了哄我爲他賣命,竟然對我演了八年的恩愛我就想吐,現在他用這一招來對付柳蘇雅,我倒是樂的看戲,只是,柳蘇雅跟他綁在一起,爹爹恐怕是要被迫救龍玉棋了。
這一天,留在我們家用晚膳的是龍玉棋,他依舊是那副病怏怏到半死不活的模樣,二哥回來的團圓飯吃的很不是個味道。
我們坐在同一桌上,我只要想到上一世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讓龍玉棋和柳蘇雅兩個人害死的,我心裡就特別的恨,所以,在上菜的時候,我偷偷的用魂力影響上菜的下人,將龍玉棋不能吃的,不愛吃的,統統擺在了他的面前。
淑女報仇十年不晚,現在還不是時機整龍玉棋,等到我成長到足夠一招解決他的時候,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現在,就先使點小壞泄瀉憤吧。
看着龍玉棋夾菜時那滿臉僵硬的表情,我心中才微微舒暢了那麼一點。
再之後,龍玉棋走了,爹孃把柳蘇雅叫去單獨說話,具體他們說些什麼我是不知道,但是看柳蘇雅的臉色,必定不是說的什麼她愛聽的話。
這種場景我上一世經歷過,爹孃都不是太喜歡龍玉棋,可那時候的我就跟現在的柳蘇雅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而且再過幾天皇帝的聖旨就要下來了,柳蘇雅必定是和當初的我一樣,有恃無恐。
反正柳蘇雅成爲三皇子側妃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爹孃要操心就操心吧!我現在要擔心的是白蓮的手段。
上一世我求得皇帝的賜婚之後,回府當晚,爹孃的房門口就暈倒了一名即將要生產的孕婦。
我們慕容府的大門禁閉着,這待產的孕婦卻暈倒在我爹孃的房門口,這一看就有天大的問題啊!只是上一世我因爲爹孃不贊同我跟龍玉棋的婚事,所以跟他們鬧起了彆扭,當聽小翠說爹孃房門口暈倒了一名孕婦時,我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查看。
雖然後面我還是順利解決了問題,但是孃親那一次着實嚇的不輕,從那之後都經常夜不能寐,今晚,我要守在爹孃房門外,絕對不能讓那個鬼孕婦再害我爹孃。
入夜,整個慕容府的人都安睡了,我在府門口貼上一道靈符,又放出幾隻千紙鶴監視着府裡的狀況,尤其是爹孃房間門口都是我的千紙鶴重點監視的範圍。
放出這些千紙鶴之後,我便躲在間裡開始製作起對付鬼孕婦的靈符,專心致志的我忘記了一件事,就是今日在百花山莊中,墨邪說了晚上要來找我。
我正在認真的製作着靈符,卻感到房間裡的溫度像是突然冷了下來,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眉頭一皺,猛的轉身那朝後看去,卻什麼都沒發現,千紙鶴也沒有傳來任何訊息,我心中一緊,收起做好的靈符就打算去爹孃房間。
可是,該死的!我的房門居然打不開。
“小翠!小翠!!!!”
我拍打着房門,大聲呼叫小翠,可是半天都沒有人迴應,害怕爹孃出事,我立刻搖響了手中的金鈴。
誰知道,金鈴還未響,我的雙手就被人從身後抓住了。
刺骨的寒意通過我的雙手傳了過來,我又是忍不住一哆嗦。
“怎麼?我還以爲你乖乖待在房裡是爲了等我來,看情況似乎不是!”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但是說話的語氣讓我覺得有一絲怪異。
“大叔?”
我疑惑的喊了一聲,這時纔想起墨邪說過今晚會來。
“你準備好了麼?”
墨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將我的雙手並在一起用一隻手抓住,另一隻手卻環上我的腰間,將我整個人帶入他的懷中,他低下頭,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冰冷的薄脣貼在我的頸脖間。
這是曖昧而又危險的距離,冰冷的懷抱讓我心底發寒,我猛然間想起血棺中場景。
最近幾次墨邪出現感覺都很好相處,讓我都快忘了,他是在血棺中修煉,並且飲過我的血的人。
我頭皮直髮麻,表面卻是一派從容淡定的說道:“大叔!心理準備我是做好了,但是今晚我爬府裡出狀況,所以我要先去看看……!”
“是要處理那隻被別人引入府的怨鬼麼?”
“你知道?”
“嗯!剛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被人做法勾到這邊來!”
“是因爲難產而死的怨鬼麼?”
“嗯……不錯!還穿着紅衣!”
墨邪回話的時候,總是是不是的伸出舌頭在我的頸脖處舔幾下,他這樣的行爲讓我毛骨悚然,我試着掙脫,可就是掙脫不開。
“大叔你幹什麼!你這樣困着我難受!”
晚上的墨邪,所作所爲總是帶着那麼一絲邪氣,跟白天那個墨邪最大的區別就在這裡,而且晚上的他身子異常冰冷,這種情況讓我很不解,也略帶一絲不安。
“花葬堅持不了多久!他如果自然死亡,你就不能煉化他的魂魄了,所以你今晚沒時間管那隻怨鬼!必須親手誅殺花葬,然後鎖住他的魂魄。”墨邪根本沒有理會我的話,依舊我行我素的說道。
“大叔!我今晚必須護着我爹孃,既然你都已經肯定那隻怨鬼出現了,我絕不會放着爹孃不管來做這些事情的!”
“爲什麼?你爹孃今晚並不會有生命危險!”
“大叔!我要的不光是爹孃沒有生命危險,我娘膽子小,那隻怨鬼勢必會嚇到我孃親!”
“呵……這是不想讓家人受半點委屈的架勢麼?”
墨邪輕笑着,又伸出舌頭舔舔我的耳廓!
“大叔!你夠了!快放開!千紙鶴傳消息來了,那隻怨鬼進府了!我的靈符竟然還是沒擋住!”
我想掙脫墨邪的限制,我此刻心裡是真的着急,上一世我就見過這隻怨鬼,所以我特意針對它的實力來製作的靈符貼在府門口,卻沒想都千紙鶴傳來的消息竟然是那隻怨鬼沒受半點阻攔的就進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