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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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很多親不喜歡女主的轉變問題,甜茶只是想在這段17歲的年紀裡讓她有屬於小女孩的性子,畢竟大學,職場,甚至很多以後她都是嫺雅強勢的。若是實在不喜歡的親甜茶建議不要忍受去看看晉江別的文,晉江那種重生後氣場強大的女主還是很多的,個人口味不同。
b市趙家
“憑什麼找個土鱉讓我嫁啊?趙全洲,你別以爲你生了我,就給我擺老子的譜,我受不起!”趙冉佳站在沙發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爸爸,身上的杭州絲綢吊帶睡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看得坐在沙發上的趙全洲太陽穴突突的跳,那個火啊使勁的往上竄!
“趙冉佳,這是你和爸爸說話的態度嗎?你這完全是一副未經教化的潑婦行爲,有意見就好好的提,大呼小叫的幹嘛,爸媽這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嗎?我們家是民主家庭,有事情投票解決,一向如此,現在給我坐下!”楚青蓮端着一盤洗好的葡萄從餐廳走過來,一張過於方正的臉,短髮,身姿挺拔。
趙冉佳嗤笑了下,兩隻有些水腫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母親,“楚青蓮,不要說的那麼好聽,老是擺出一副師德高尚的模樣,什麼民主家庭,總共三個人,你和趙全洲那肯定是一夥的,投票解決有用嗎,你們這就是壓迫,用你們父母的身份壓迫我接受。”一條腿抖着,露出一大半光滑白皙的大腿。
“啪!”趙全洲不顧妻子的阻攔,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氣急敗壞的吼道:“滾,你給我滾出這個家,你不想談我看更好,省的誤了人家孩子!”這個平日裡威武嚴肅的軍隊指揮官,這一刻沒有一點風度可言,一雙堅毅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失望和茫然。
趙冉佳冷笑了,“滾就滾,我都懷疑我是你們撿來的!”一甩手,蹬蹬蹬的就跑上了樓,一會屋裡就踢裡哐啷的想起了東西倒地的聲音。
楚青蓮面色泛白,平日裡嚴肅的面容有一絲破裂,她撫着沙發的邊角,走到前面坐下,胳膊撐着頭,身子側躺着,有些無力的說:“你爲什麼不能跟她好好說呢,她是你女兒,不是你的兵!”冷冰冰的調子,一點溫度都沒有。
“蹬蹬蹬”,一陣激烈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趙冉佳已經換掉了那條睡裙,身穿一條寶藍色的香奈兒無袖短裙,簡單的款式,再加上披肩的捲髮,沒來及化妝的素淨臉龐,倒是看起來比平時的裝束年輕了很多。她無視客廳裡注視着自己的兩道視線,拉着行李箱就出去了。
趙全洲兩道濃黑的眉毛皺的緊緊的,語氣不好的回道:“你看看,你看看,這樣的孩子能好好說嗎,我倒希望她是我的兵,打不得說不得,你這個當媽的也不管!”說到最後一句,趙全洲盡是埋怨。
楚青蓮一聽,眼睛直直的看過去,“我是當媽的,你難道不是當爸的,趙全洲,別把你在部隊那一套用在家裡,這個家成這樣難道你沒有責任嗎?”聲音有些哽住,楚青蓮忍住不讓眼淚奪眶而出。
楚青蓮的話的一出,趙全洲面上的血色頓時褪盡,面容尤帶幾分悽楚:“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就讓她先回爸媽那吧,等上了大學也就慢慢懂事了,反正現在還不急,我看秦政那你多照看着點,那孩子是個知禮的!”
楚青蓮面色緩和了下,擺擺手,“也只能這樣了,你有事先走吧!我一會去下我爸媽那!”
趙全洲起身,看了看側躺在沙發上的妻子,想說點關心的話,可是一時也說不出來,動了動嘴脣,還是拿起了放在一邊的包走了出去。
這兩夫妻都以爲趙冉佳是回了後面的趙家老人那,可是趙冉佳一出門就撥了柳元辰的手機,跟他說了下,就打着車去了柳元辰告訴她的地址,那是柳元辰在外面衆多公寓中的一套,等她下了出租車,柳元辰已經派了自己的秘書拿着房子的鑰匙等在樓底下。
“柳元辰怎麼沒過來?”本來就心情不好,趙冉佳說話的口氣直衝衝的,她以爲這人不過是柳元辰秘書之流的,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
柏樹理用手撫了撫掛在鼻樑上的眼鏡,掩在鏡片後的眼睛精光閃現,他略顯沙啞卻又帶點磁性的嗓音響起,“柳總正在忙!”話不多,也不失禮數。
“哼!”冷哼一聲,下巴高高揚起,那雙柳目眼裡全是不屑,踢踏踢踏的踩着高跟鞋就往裡面走,進了電梯,也不按着開關,柏樹理拖着行李箱進去差點被電梯給夾到,他的嘴角一下拉,可是並沒有顯露出不悅來。
他上前按下了按鈕,電梯開始往上走,“過去點,擠死了!”趙冉佳態度不好的說道。
柏樹理挑了挑眉,“擠?”電梯裡就兩個人,這位大小姐竟然說擠,真是個被寵壞的孩子,怪不得柳元辰根本就不把她當回事呢,這種女的玩玩可以,誰要真捧在手心裡那就是腦門被電梯門給夾過了。想到這打量了下趙冉佳凹凸有致的身材,嚥了下口水,心裡有了別的主意。
趙冉佳開了門,讓柏樹理把行李箱放到了門口,就關上了門,將柏樹理關在了門外,理都不理。
“死娘們,敢給爺甩臉子?”柏樹理朝着關上的門不懷好意的看了眼,就按了電梯下了樓,等坐上了車,馬上撥通了柳元辰的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就說:“怎麼樣,約會的如何啊?”調侃道。
柳元辰看了眼不遠處坐在鋼琴邊彈着曲子的方雪茵,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還在學校呢,一會還要去吃飯,看場電影!”窗戶下面是一片草地,三三兩兩的學生躲在樹蔭下或看書,或嬉笑。
柏樹理吹了下口哨,“感興趣了?想來真的?”方雪茵他就見過一次,標準的上層社會的名門閨秀,美豔不可方物的容貌,傲人的家世,優異的成績,最最厲害的是她那不容侵犯的強大凜然氣勢,要是柳元辰真的看上,他覺得應該還不錯,那個女孩已經死了,他開始新的生活也好。
柳元辰緘默了會,然後漫不經心的說:“不是我感興趣,是我家裡人感興趣!”掃了眼沉浸在彈奏中的方雪茵,是合適,而不是心動。
柏樹理噓嘆一聲,“哥們,兄弟知道。話說回來,今天讓我送鑰匙這主,你準備怎麼辦?這住你的地方,要是被趙家人知道了,你想幹淨脫身可不容易,我看就她那個性,你這身騷是惹定了!”他背朝後靠去,手裡甩着車鑰匙。
柳元辰狐狸般的眼睛眯了下,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你小子這是關心我呢,還是又有什麼壞主意?”對於這個合作伙伴柳元辰還是很瞭解的,小時候家裡窮,受了很多苦,雖然現在成績不錯,可是總有那麼些心理陰影,做事狠戾,就是個冷血的。
眼睛一亮,柏樹理坐直了腰,“我啊,對她有點興趣!”口氣很隨意,就跟談論談論天氣一樣。
柳元辰看到方雪茵看了自己這邊一眼,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溫和如玉的笑容,方雪茵矜持的回了他一個笑容,比劃了下再等十五分鐘,柳元辰點了點頭。
“她惹到你了?”柳元辰肯定的說,他可以肯定趙冉佳絕對不是柏樹理喜歡的那種類型,要是不是喜歡,那讓柏樹理感興趣只有另一種情況了,惹到了!
柏樹理不置可否,直接問道:“行不行吧?”他就是通知一下柳元辰,省得兄弟倆因爲一女的鬧得不愉快,翻臉倒是不至於,畢竟是柳元辰玩過的女人。
“行,她後面可是有趙家呢,你掂量着辦!”柳元辰無所謂,反正方雪茵這邊父母催着讓早些訂下來,等她畢業兩個人就結了,他也沒有閒工夫應付趙冉佳那個小丫頭。
柏樹理吹了聲口哨,“得嘞,知道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我絕對讓她服服帖帖的!你伺候你的美人吧!”啪得就掛斷了電話。
柳元辰搖了搖頭,趙冉佳可算是惹到一個厲害的主了。眼神掃過下面的草地,忽然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映入眼簾,頭髮鬆鬆垮垮的挽成側髻,一大截雪白的脖頸露出在月白色的旗袍領口,隱約中,掩映在樹影下的側臉像及了一個人,儘管他知道不可能,可是腳步還是不受控制的走了出去,從樓梯上下來,直直的朝着那個捧着一本書的身影走去。
宋珍珠忍着手腕的痠痛努力捧着書,心思卻不在上面,她知道柳元辰就在上面的琴室,只要打開窗戶就可以看到這裡,即使他不往下看,等一會他出來,自己也有法子。
隨着身後腳步聲的越來越近,她得意的笑了下,她就知道這身衣服一定會起作用的,側轉過頭,宋珍珠幽幽的說:“柳總可真是不好約啊!”語氣裡有着不禁的幽怨。
“是你?”看清楚眼前的這張容顏,柳元辰猛地止住了腳步,臉色暗沉了下來。
宋珍珠站了起來,垂下頭,裝作很哀慟的樣子,“你還是忘不掉她?姐姐出了那件事,我也很難過,可是人死不能復生,你現在緊盯着宋氏公司,難道就沒有想過,要是公司沒了,姐姐在地下有知肯定很難過,公司可是爸爸的心血!”宋珍珠很清楚自己穿着這件衣服,哪個角度最像宋淺語,那個她恨得咬牙切齒可是不得不努力模仿的女人。
一陣恍惚,有那麼一瞬間,柳元辰好像又看到那個如蘭似玉般的人兒站在眼前,那個午後,在宋家別墅後的花園裡,那個爲了這個女子舉辦的歡迎會,儘管她一襲月白色的旗袍站在宋老闆的身邊,可是那眼神悠遠,嫺靜,漠不關心,盈盈的笑容禮貌卻疏離,他還記得自己控制住心裡的悸動上前自我介紹,那抹淺笑在那一刻印在自己腦海裡,很多個午夜無人時,他都輾轉反側,懊悔爲什麼偏偏那時候出國,等他回來,已經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