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二皇子徹底驚呆了,看着紫幽不敢相信的問道:“什麼蠱?能讓我癱瘓了這麼多年?”
“蠱術,南疆苗人、夷人精通,印度也有,可是和她們不太一樣。”紫幽看見一隻如同大蜘蛛一般的蠱蟲,蟄伏在二皇子第三、第四腰椎之間,可是對於這種作用於局部,對全身影響較小的下蠱之術,她也是知之甚少。
所以她只能搖搖頭:“蠱術我知道的不多,我只能告訴你,我可以幫你除去蠱蟲,但是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這個蠱蟲一旦取出來,下蠱之人就會感覺到,那麼太子很快就會知道,你的癱症已好,回過頭來對付你。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他知道,你體內的蠱蟲已經被取出來,你繼續裝出癱瘓的樣子,這樣你在暗,他在明,你比較容易對付他。只是這樣一來,你必須給我找個人來,而且最好是男人,我好把蠱蟲渡到他的身體裡。”
二皇子臉色慘白,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太子給我下的蠱?”
紫幽微微一笑,笑容如暗夜的罌粟綻放,格外妖豔,“達戎佧,苗人,男性。今年37歲,是你太子哥哥六年前,從南疆千方百計從南疆收復到身邊的奇人之。苗人精通蠱術的一般都是女子,叫草鬼婆,很少有男人精通此術,但是他們一旦掌握,比女子用的更精湛。估計這就是你中了蠱,卻不像其他中蠱之人,反應那麼強烈的原因。這個達戎佧,還是個巫醫,陰陽五行,奇門遁甲,武功陣法,都有涉足,是個狡猾難纏的人物。我曾經和他交過一次手,那時候我還打不過他,差點吃了虧。”如果不是上官凌然在的話。。。。。。
二皇子儘管一直懷疑他驚馬受傷,直至癱瘓和太子有關,可那畢竟是猜測。這一經證實,讓他氣得氣血翻涌,差不點厥過去媲。
好狠毒!那時候,他縱然很得父皇的寵愛,顯得驕縱了一些,可畢竟只有十二歲,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對太子並沒有太大的威脅。想想他那時,也只有十四歲,對着自己一口一個二弟,表面事事順着自己,卻原來竟恨他如此,恨到讓他生不如死。
“哈哈哈。。。。。。”二皇子怒極反笑,笑得滿臉都是血淚,眼中的痛苦、仇恨和怨毒,瞬間又把他打回了原形。
他從椅子上想站起來,卻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就那樣趴在塵埃裡,對着紫幽咬牙切齒的說道:“幫我!只要你能幫我站起來,以後的一切我都可以和你分享。”
紫幽變戲法一樣,抽出一根燦如雲霞的紅絲帶,玉手一甩,絲帶便如靈蛇一樣,纏住了二皇子的腰身,再輕輕一揮手,二皇子已經坐在了輪椅上。
一番話說得看似雲淡風輕,骨子裡卻透出無比的堅強:“我只要你保護我的親人一生平安!其它的我一概不要。還有請你記住,一旦站起來,就永遠不要再趴下!我慕紫幽的盟友,不要軟骨頭,也不要忘恩負義之人。”
二皇子自從癱瘓以後,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樣;那顆心,更是猶如寒冰一樣堅硬。
而此刻,他感覺到自己那顆堅硬的心,似乎在哪裡出現了一個裂縫,發出了深沉的破碎聲;滿腔血液,更是沸騰着、咆哮着,像要衝破體外。
很多年以後,二皇子午夜夢迴,只要思想起今天這番感受,都要感嘆一陣子:“再也沒有人,能讓我從內而,從**到靈魂,都感到震撼了!”
二皇子對重新站起來,已經一刻都等不得了一般。
約定第二天,紫幽就爲他驅蠱。這時紫幽才知道這傢伙,竟然在他母妃的《戀雲宮》,挖了一條地道直通《宜春堂》。帶來的那個男人,曾經是他的侍衛,卻被太子和皇后收買,變成了兩人埋在他身邊的眼線。
紫幽從這時起,才知道二皇子不但有武功,武功還不弱。、
於是,對治療他的癱症,更是信心百倍。但對着二皇子,卻一直潑她的冷水:“二皇子,您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您癱了已經不是一年兩年,而是整整五年。你下肢的肌肉,因爲長時間不活動,已經全部萎縮。您即使有武功基礎,但要想站起來,還是要進行一系列的功能恢復鍛鍊。您要有思想準備,很苦、也很疼,如果您堅持不了,我就是幫你把蠱毒驅除了,也等於半途而廢。您能堅持嗎?”
“我能。我一定要站起來!”二皇子一秒鐘都沒猶豫,就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紫幽從他炙熱的雙眸裡,看到了摧毀一切的決心。也就沒再猶豫,啓動靈力,爲他驅除蠱蟲,渡到了那個因爲驚恐,已經暈過去的侍衛身上。
由不得他不暈,楞誰看見那麼一隻醜陋的、碩大的、吸滿一肚子血的的蜘蛛,一會即將進入你的體內,可能都無法不感到害怕。蠱術一向令人感到神秘而又驚恐。
驅蠱的過程很順利,不知二皇子是心理作用,還是蠱蟲驅除了,他確實感到全身輕鬆。這廝竟然狂喜的對紫幽說道:“我覺得腰部不疼了,而且下肢好像有了點知覺。”
哪有這麼迅速?紫幽見他一臉興奮,不忍打擊他,只好點點頭:“你堅持鍛鍊,再配合我的針療和藥物,應該會越來越好的。”
“幽兒。”二皇子飽含感激,敬慕的對紫幽說道:“我知道我現在還不配對你說什麼,不過,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紫幽清冷的一笑,也不搭話。轉身拿過一張素箋,龍飛鳳舞的幾筆下來,一張藥方就遞到了他的面前:“這個藥熬三遍,一天三次口服,藥渣不要倒掉,繼續熬水泡澡,每天泡一個時辰。等我進山訓練,我會把如何鍼灸,告訴你信得過的大夫。”
二皇子接過藥方一看,不由更加敬佩。大燕國貴族女子一般都是練習簪花小楷,可是紫幽的一手飛白,卻是柔中帶鋼,灑脫中隱含錚錚風骨,實在是不輸男兒。
三天後,紫幽又爲劉豔紅動了個小手術。chu女膜修復,這個在現代一直風行的手術,在這個時代說出來,可是聞所未聞,驚天動地的神技。
阿蒂爾的醫術,有不少來自西方,紫幽根據書上記載,沒少在動物身上做實驗。劉豔紅是她動手術的第一位人類,紫幽拿她當小動物試驗的成分多。
劉豔紅剛開始有些顧慮,可是終於經不住大將軍府大老爺七姨娘身份的誘惑,咬牙躺在了牀上。
紫幽見狀,忍不住微微笑了。就知道這個小丫頭不是安分的,可恨自己前世瞎了眼,因她能說會道,嘴巴像抹了蜜一樣,竟然把她當做了心腹。
這一世,你落在了我的手裡,我不讓你付出背叛我的代價,豈不便宜了你?我是能將你的chu女膜修復,可是從今往後,你只要一和男人同房,便要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劉豔紅不知道以後的下場,此時正憧憬着成爲七姨娘以後的幸福生活呢。那慕英睿今年也只不過三十出頭,端的是風流倜儻、英俊儒雅,又是個正四品知府,比那個英國公府一無是處的五少爺,不知強了多少倍。能成爲他的七姨娘,憑着自己的手段,還不能攏住他的心?將來再生下一兒半女,好日子可不就來了?
還別說,這劉豔紅別的本事沒有,跟着王怡萍戲子親孃,把那些個如何勾yin男人,謀害別的女人等齷齪手段,倒是學了個十足十。
而她對王怡萍,又比較瞭解,這樣兩個女人做了情敵,能沒有仗打纔怪。紫幽似乎已經能想象到大房以後,每天上演的鬧劇,樂的眼裡不時露出紫色的鋒芒。
想害我?先讓你嚐嚐被自己奴才背叛的滋味。這只是餐前的一道小點心,大餐還在後面,你給我乖乖的等着吧!
要說這劉豔紅還真是個人物,自紫幽將她下面的那層膜修好後,還沒等拆線,更沒聽紫幽教她如何行事:“你拆線後,可以慢慢接觸夫人,她如果問我的事情,你據實相告就是。”
而是自作主張,很自覺地、積極地、主動地出擊了。當然,她這可不是爲了紫幽,而是爲了她自己。四品知府七姨娘的身份,對她這樣一個已非完璧的奴婢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何況她只要經常到王怡萍那裡,偶遇一下老爺,向他展示自己的風采,順便向舊主子提供一下新主子的情況,而新主子又不反對,這樣的好事,她幹嘛不幹?
當然,對她主動靠過來,王怡萍還是百般提防的。劉豔紅第一次找到她,是以送點心爲藉口的。那點心是六姨娘孝敬給大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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