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嬈喝了一口茶,氣定神閒地說道:“薛祖娥品行如何,今日一試便知,而來的這些朝廷命婦,定會跟自己夫君提起,相信很快,朝中大臣便知道他們推舉薛祖娥爲皇后,是多麼不明智了!”
冬梅這才明白公主忍氣吞聲的原因,恍然大悟地點頭:“還是公主想得周道,今日皇后故意刁難公主,大家可都看在眼裡呢!幸好我們早有準備,要不然鬧笑話的可就是我們了……”
蕭玉嬈淡淡應了一聲,看着宮女太監們將那些上等的名菊重新搬回自己院子裡,幽幽說道:“倒是可惜了之前我費心準備的那些菊花,就這麼被毀掉!”
也只有懂花之人,才懂得愛花,薛祖娥舉辦賞菊宴,卻根本不識花,也不愛花,只想着借這賞花宴對付自己,千算萬算卻總有遺漏,何其諷刺!
“但願她消停一陣子,別再折騰公主替她準備什麼花宴了……”冬梅由衷地感嘆道,只覺得今日看着薛祖娥最信任的侍女,那個說話不中聽又一肚子壞水的小蝶,終於被趕走,真是大快人心!
“她不會善罷甘休,以後萬事也要更加小心了!”蕭玉嬈並沒有因爲這一次順利對付了薛祖娥,而放下心來,淡淡說道。
不過這一次除掉她的得力丫鬟,也算是給薛祖娥一次重擊,她反倒並不擔心逼急了薛祖娥。
薛祖娥若是因爲這一次刺激,而行事更加激進,那麼廢后一事,只會提前!
“奴婢知道……”冬梅瞭然的點點頭,又關心地說道:“公主,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奴婢替你捏一捏肩膀!”
“我不累……”蕭玉嬈拍了拍冬梅的手背,搖頭淡笑道:“倒是你,之前被薛祖娥報復,跪在石子地上很久,膝蓋一定受了傷,快讓我看看!”
“奴婢不礙事的!”冬梅連連擺手,誰知蕭玉嬈執意要看,冬梅只能掀起裙襬,果然膝蓋上有血漬。
只是過了這麼久,膝蓋上的血結了疤,和襯褲連在一起,冬梅只是稍微動了動,便扯得傷口隱隱作痛。
“你今日也不用服侍我了,好好養傷……幸好我那裡還有一瓶膏藥,你拿去用,可不能留下什麼傷痕!”蕭玉嬈看着冬梅膝蓋上的傷口,心疼地說道。
“公主不必擔心,奴婢皮厚,這點小傷沒什麼!”冬梅不以爲意地笑了笑,放下裙襬道:“我這點傷,哪裡能浪費公主的膏藥!
“冬梅,你跟着我一同遠離故土,我已經將你當作親人,我是絕不會讓旁人欺負你的!”蕭玉嬈握住冬梅的手,神色堅定地說道:“所以你一定要養好傷,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冬梅對上蕭玉嬈關切的目光,心裡一暖,點點頭,聲音竟是有些哽咽了:“公主,奴婢會的……”
她跟着公主遠離大胤,來到這北魏已經幾年,雖說公主沒有受太多苦頭,可是遠離故土的孤寂,又有誰能明白?!
“好了,你先下去,這裡還有人服侍!”蕭玉嬈心中也有些感慨,又想起一事,說道:“我想把夏荷,調到我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