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墨見她神色有些哀愁,脣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吹笛的確能排遣心情,只不過,草民剛纔聽皇后的曲子,皇后想必是剛開始對吹笛有興趣吧?”
薛祖娥微微頷首,臉上浮起淡淡的羞赧之色:“本宮在那日聽到你們樂班的演奏之後,就有了幾分興趣,只是苦於沒有好師傅……”
風離墨想了想,緩緩開口道:“若是皇后不嫌草民計拙,草民願意教皇后吹笛!”
薛祖娥眼眸一亮,幾乎是片刻也沒有遲疑,就點頭笑道:“本宮不過剛學,哪敢嫌風樂師你,那日聽到你的奏曲,連皇上也稱讚不已,你就不必自謙,本宮還怕當不好這個學生呢!”
“那草民一定盡興教導,絕不會讓皇后您失望!”風離墨也笑了起來,隨手從懷裡拿出一隻笛子,開始對着薛祖娥緩緩吹奏起來。
薛祖娥目光癡癡地看着他,在對上他投過來的目光時,臉上微微一熱,竟有種心如鹿撞的感覺。
這一****在御花園裡教了她多少,她已經渾然不記得,只記得他溫柔的聲音,還有耐心的舉動,直到和他告別,回到自己寢宮,還沉浸在和他獨處的畫面裡,久久沒有回神。
“娘娘,您怎麼一個人就去了御花園,還去了很久?”綠衣按照薛祖娥的吩咐已經辦好了那件事,回來之後才知道皇后去了很久的御花園,而且回來還有些怪怪的,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本宮只想出門走走,那些宮女笨手笨腳的,比不上你!”薛祖娥只是淡淡解釋了一句,並沒有告訴自己的心腹綠衣,剛纔在御花園見到了樂師風離墨。
“皇后娘娘,這天氣太冷,您萬一凍着可怎麼辦?”綠衣並不因爲皇后稱讚自己而開心,反而覺得皇后好像瞞着自己什麼。
等她端上一杯參茶給皇后,正打算收起桌上的那隻玉笛,皇后立刻阻止她:“玉笛不必收着了!”
“是!”綠衣雖然心中疑惑,卻不敢詢問皇后爲何對玉笛生了興趣,只好壓下心中的困惑,繼續服侍薛祖娥了。
因爲有了風離墨的親自教導,薛祖娥吹笛學的很快,而綠衣也終於明白皇后爲何總是撫着玉笛癡癡發笑,原來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叫風離墨的樂師!
想起皇后自從聽了那樂師的奏曲,就開始魂不守舍,再對比如今皇后每天都如沐春風的模樣,綠衣心裡越發不安,終於忍不住對皇后勸道:“皇后娘娘,那風離墨到底只是個民間樂師,皇上讓他們留在宮裡,他們的地位也依舊低賤,娘娘您還是以後少和他接觸罷!”
薛祖娥眉頭微微一蹙,不悅地訓斥道:“以風離墨之才,何止是一個樂師這麼簡單?更何況本宮從不覺得他地位低賤!”
“可皇后娘娘您總是和他這樣見面,恐怕會引來閒言碎語,若是傳到皇上那兒……”綠衣可不想皇后因爲一個樂師,而被冠上不堪的名聲,更何況還有個蕭玉嬈虎視眈眈地盯着皇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