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依依微微一笑:“不說話?那便是了?”
“公子,你有什麼事情嗎?”
邢依依看了男子一眼,這男子好像真的挺怕自己的,邢依依嘆了一口氣:“我問你,跟我一起的兩位公子,你可都送了飯菜去了?”
“沒有,那位看起來很隨和的公子說讓晚一點,另一位公子說,今天晚上不必送了,所以……”
邢依依見男子左右爲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這樣的人,想要做臥底,帶有目的性的接近自己不太可能,不過被別人利用倒是十有八九的可能:“哦,這樣啊!”
邢依依點頭:“好吧,你去吧!”
男子立刻轉身離開邢依依的房間,沒走幾步又聽見邢依依的聲音,男子腳步頓住,卻不敢轉身看邢依依。
邢依依也不爲難男子:“你們船上應該有魚吧?明天早上幫我準備一些,另外明天早上我們的飯菜不用準備了!”
“是”。
“對了,甲板上可以燒火的吧?”
“可以,我們這邊有專門的工具!”
“嗯!”邢依依輕輕嗯了一聲,低頭繼續吃飯。
男子回頭看了邢依依一眼,大步離開,剛出房門,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小公子看起來年齡沒有自己大,可總讓自己感覺很害怕。
第二天一早,天沒亮,外面卻是一陣咚咚噠噠的聲音,蕪珩、龍輕翔皺眉,卻什麼都沒有說,翻了個身,繼續躺着。
天色剛剛亮開,邢依依拿着船長黑着眼圈,殷勤送來的鮮魚。
“船長,我看你似乎沒有休息好,你要不回去休息會兒?”邢依依頭也每臺,看着面前的魚,在看看身後一望無際的清河。沒想到一天的時間,竟然離開清河城這麼遠了。
船長聽到邢依依的話,強忍着把到了嘴邊的哈欠嚥了下去:“小公子,既然這樣,你如果有事的話,叫我就可以!”船長笑的有些尷尬,可實在太困。
“嗯,你回去吧!”邢依依點頭。
船長輕輕離開,卻派了人過來,看到遠遠站着,不敢裡太近的男子,邢依依冷笑,這樣的人,是怎麼可
以在船上工作的,又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你過來……”邢依依指向男子。
男子一震,看向邢依依,雙手交叉緊握,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自己的腳尖,慢吞吞的向着邢依依走來。
“船長是你家親戚嗎?”
男子沒想到邢依依開口竟是問這個,有些驚訝:“不……不是!”
邢依依輕笑出聲:“你不必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儘管這麼說了,可男子一點放鬆的情緒都沒有,邢依依把魚串起來:“我有一個哥哥,跟你差不多年紀,也跟你這般呆頭呆腦的,做什麼事情都很衝動,只憑義氣用事,我最擔心的就是他了!”
聽到邢依依的話,男子微微有些驚訝,這樣冷若冰霜的人,哥哥竟然跟他性格完全不一樣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冷,也不笑,讓人感到害怕?”邢依依擡頭看向男子。
邢依依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了,儘管自己經常裝出一副可愛的樣子,可是除了自己的四個丫鬟,將軍府裡面的小丫鬟們對自己都是畢恭畢敬的。
見男子不說話,再看男子糾結在一起的手,邢依依噗嗤笑出聲:“你不說那邊是了!”
邢依依沒有看自己,男子紅着臉偷偷看邢依依,邢依依的睫毛長長的,朝陽斜射下來,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整個人看起來粉紅粉紅的,特別好看。
“我叫錢鄭!”
聽到男子的話,邢依依略帶驚奇,他竟然主動開口同自己說話啊:“嗯,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錢鄭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怎麼接邢依依的話。
良久沒有聽見錢鄭講話,邢依依將魚架在火上:“你會烤魚嗎?”
“會!”
“你能幫我嗎?告訴我怎麼做就可以!”
“嗯!”
錢鄭有些尷尬,邢依依絲毫沒有察覺:“你在船上帶了多久了?”
“我還很小,七歲開始就在船上了!”
“這麼早?”邢依依略帶驚訝。
錢鄭面色一紅:“我父母早逝,所以……”
邢依依皺眉,自己揭人傷疤確實不好,打斷錢鄭的話:“我十歲的時候,參加了家族的狩獵,我二哥派人刺傷我胞兄,還用了猛獸血液引來狼羣襲擊我們,二十人的隊伍,只剩我跟兄長活了下來,九死一生,我差點就死了!”
邢依依的眼睛平靜無波,畢竟害自己的三夫人已經死了:“也是那個時候,二哥設計我大哥,我大哥得罪了權貴,差點死於非命!”
聽到邢依依的話,男子露出驚訝之色,爲何是一家人卻要如此呢?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痛苦嗎?自己一直羨慕有錢人,卻沒想到他們的日子也不好受。
“十歲那年,家族宴會上,三房獨得父親寵愛,母親蒙羞,與父親和離,父親竟然派人追殺母親,不過被我攔截了!”談到顧氏的時候,邢依依情緒微微有所波動,若不是武功高強的人,很難捕捉到邢依依的氣息變化。
“你沒事吧?”錢鄭看向邢依依,有些同情邢依依,十歲的孩子,竟然遇到這些,自己就算年幼失去父母,可船長待自己極好。
邢依依搖頭:“三房設計我想要我名聲盡毀,還請了刺客埋伏在我回府的路上,殺了不成,又找了刺客暗殺我胞兄,胞兄差點死了,不過幸好被人救了!”
講到這裡,邢依依突然揚起笑臉,單純的好像 一張白紙:“你想聽聽這些事情最終的結果嗎?”
明明是心痛,卻要做出一臉的高興,應該很難受吧?
“不……不聽了……”錢鄭看向邢依依,主動結果邢依依手裡面的魚,將它架在火上,來回翻轉的烤着。
邢依依笑道:“可是,我已經跟你說了這麼多了,剩下的我也告訴你吧!”
錢鄭來不及拒絕,邢依依已經開了口:“狩獵那天,三房算計我,想要我聲明盡毀,不過我早就察覺了,所以我將計就計,三房的女兒,從此聲明狼藉!”邢依依眼中的狠戾一點一點的加深。
“雖然我們遭到狼羣襲擊,可是我們活下來了,二哥卻因此丟了一條腿!”邢依依冷,“我出府被三房派人刺傷,可是我卻活下來了,她的女兒卻富家公子好上了,最後還落得個胎死腹中的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