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光張開雙臂,笑看她道:“不來一個好友再逢的擁抱?”聞言唐月挑了挑眉頭,無聲笑了笑身體卻沒有動,“我的懷抱可是留給天罰的,你...就算了。”
“切,跟以前一樣小氣。”幻光擺了擺手道:“跟以前一樣重色輕友。”
唐月笑而不語轉身進入了茅草屋,看着她已經就坐,幻光聳了聳肩膀跟了進去,坐在唐月對面說道:“你來是爲了虞碧的事情吧?”
“恩,虞碧是我輪迴中的舅舅。”唐月點了點頭。
幻光得意看着她道:“那你還不喊聲舅舅來聽。”
唐月:“.....”這是多想佔她便宜?
“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被算計的事情?”血神界跟靈神界距離可不近,想要知道靈神界中她的情況,想必幻光也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
“哼哼。”幻光諷刺地說道:“靈神界腐朽不堪,血神界雖然好點,但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我跟你不一樣,你把靈神界當成自己的地盤,得力不討好當個什麼守護者,我可不是那麼想的,血神界待得不舒服我可以換一個。”
不是自己的地盤,他做事當然不會那麼賣力。
“血神界那些神王當然看不慣我了,那羣不頂事的廢物,一天天就想着算計誰誰誰。你是靈神界的眼中釘,我是血神界的肉中刺,不過我比你好點,他們剛剛想要算計我的時候,我當既就脫離了血神界,這纔沒有像你一樣悽慘,還有餘力來幫你渡輪回。”
聽完幻光說的話,唐月眼神危險得眯起來,沉聲說道:“看來血神界和靈神界的廢物聯合起來了!”
“你現在才知道?他們早就聯合起來了,我一直都知道,只有你被矇在鼓裡,一個人傻兮兮被算計得那麼慘。”幻光撇了撇嘴,看傻子一樣看着唐月。
接觸他的目光,唐月面色無奈道:“好啦,這件事情揭過去了。”停頓了一下,她轉移了話題,“對了,我神魔體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
原本她還以爲是雷燁幫忙做的,現在看到幻光,她覺得應該是幻光乾的好事。
“廢話,沒有我幫忙,雷燁一個人怎麼可能辦到。”神魔體只要徹底覺醒將強大無比,沒有他以虞碧身份暗中幫助,雷燁想要成功根本不可能。
聞言唐月看着他鄭重道:“謝謝你幻光!”若是沒有幻光的幫忙,她想要解除封印沒有那麼容易。看着她這樣慎重,幻光撓了撓頭道:“你突然這樣我還有些不習慣,我們之間可不需要那麼虛禮。”
兩人可是過命之交,想必他要是被算計輪迴,唐月肯定也會幫助他,所以他們兩人之間不需要這些客套,都是應該的。
“既然虞碧是你的分身,那你當初爲何沒有救你分身的妹妹?”修真界遇到的那次浩劫,母親和黑龍都死了,這是她久久不能釋懷的事情。
聽到她的問話,幻光沉默了很長時間,聲音低落道:“不是我不想救而是不能救,妹妹她其實命數早就應該絕了,爲了讓她能夠多活一次,我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
“避過天道讓妹妹重新轉世,費力讓她成爲你的母親,這已經是我能做的極限。你也知道,雖然修真界的位面很小,但畢竟也有位面規則存在,我若是在強行干擾,她估計以後就會被天道盯上。”
他倒是無所謂,畢竟他是脫離了仙、魔、修真界三個位面之外的存在,但他妹妹不一樣,天道盯上的下場,參照巫族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那我也不能復活她了嗎?”
“當然不能,放心啊,她和夙兩人同時轉世了,現在的身份很不錯過得也很好,你也不用惦記了。我們都是超脫這三個位面的人,最好不好多加干涉。”幻光語重心長道。
有時候他們以爲的好的事情,對於這三個位面的人來說,其實不見得真的是好事和幸運,很有可能會成爲厄運。
“我懂。”唐月點了點頭,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很長的時間中都沒有說話。
眼看時間不早了,唐月突然開口問道:“對了,我在紅夢之境看到你分身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當初一同回到了仙界,但事後虞碧突然告辭,人就不知道所蹤,這件事情她一直非常在意。
聞言幻光突然閉目了很長時間,再度睜開雙眸的時候,眼神閃過一道冷光,笑眯眯的面容也收了起來,“那些廢物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分身上!”
“血神界的?”
“除了那些廢物還有誰會對我分身感興趣?!”幻光突然站了起來,看着她說道:“你的記憶既然恢復我也就放心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處理,我也要會血神界一趟,把那些廢物好好處理了!”
知道那些廢物的算計,他原本也沒打算深究,現在那些廢物一心求死,他也不能不成全!
“那你小心一點,我這邊的事情瞭解之後就來找你。”
“好。”
看着幻光消失的背影,唐月眼神微微眯起來,看來她也要加快行動了。在仙界位面她時間也拖得夠久了,再不回去,估計靈神界都快要忘了她這個人了。
隨着主人的消失,整個雪白的空間也漸漸消散,唐月最後看了一眼,身影一閃從雪白空間消失。
剛剛出現在宮殿外面,墨焫攔在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皺眉質問道:“你見到他了?他人呢?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一連串的問題,唐月一個都有回答,閃身出現在墨焫身邊,直接施展了搜魂。
看着眼神略顯呆滯的墨焫,她嘴角露出一抹饒有興趣的笑容,歪頭想了想,指尖出現一團白光,彈入墨焫的額頭,她劃破虛空直接離開了魔界。
剛剛出現在交界處,天罰急忙迎了上去,一把把人緊緊抱住,聲音有些顫抖道:“你去哪裡了?!我以爲你.....”在交界處他一直擔驚受怕等待着,深怕月兒又被算計了。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明知道以月兒如今的修爲應該不會再被算計,但他還是止不住心中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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