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闖進大殿的華玲兒沒想到這麼多長老都集中在大殿之中,她以爲還像她昨日離開之時,只有上官幾人和嚴家家主嚴鬆呢。
“呃!這麼多人?八爺爺、九爺爺?你們怎麼也在這裡?”嚇了一跳的華玲兒,隨即便見到了自家的兩位爺爺和另外兩位外姓長老。
“玲兒?你這來這裡做什麼?”華玲兒口中的八爺爺華東昇意外地看着大哥的這個孫女問道。
“我找嚴哥哥,上官哥哥,我哥,對,還有簡惜,他們沒有來這裡嗎?”華玲兒看着這些老頭兒們,還有那一臉嚴肅的嚴鬆,心中有些怯怯地答道。
“他們沒在這裡,這一大清早,你找他們做什麼,怎麼不去他們的院子去找?”他們的事情已經商議的差不多了,正打算散去,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了,所以,大家也都以清閒的姿態看着這個華家嬌寵的小輩,饒有興致。
“去了,都沒在,我找不到才找到這裡來的”華玲兒有些委屈地道。
“哦?那怎麼還能找到這裡來?”九爺爺華東啓也笑道問道。可能是因爲八爺爺和九爺爺溫和態度的原因,華玲兒觀察着嚴鬆的臉色也柔和了一些,讓華玲兒不禁有些放鬆下來,語氣也較剛纔少了些緊張。
“昨日嚴伯伯找哥哥他們議事,都在這裡,我以爲他們一大早的又來這裡議事呢,玲兒心裡面還不舒服呢”華玲兒嘟着小嘴不滿意地道。
“找他們議事,你不舒服什麼,你一個女孩子家,將來找個好人家嫁了就是了,不可以參與到家族族事中來的”華東啓好笑地道。
“我知道啊!我不舒服地是,怎麼簡惜也沒在院中,猜着她一定也是和哥哥他們也來議事了,她也是女孩子怎麼就能來,而玲兒就不能來呢。她不過就是個煉丹師而已,並不是咱們家族中的人哪,怎麼就能那麼特殊?不過,好像我猜錯了。她並不在這裡,所以現在也沒有不舒服了”華玲兒還自顧自地說道,然後又恢復了笑容,簡惜沒比她更特殊就好。
嚴鬆也因爲事情商量妥當放鬆下來,看到華玲兒進入大殿之中,看着她看自己的眼神像個易受驚的小兔子般,心中也有些好笑,不過,對於她對兒子的心思,他也心知肚明。這樣的姻緣他也有意成全,畢竟華家的實力和他嚴家差不多,華玲兒的身份也是嫡女,與嚴濤也是相配,同時也能讓嚴家和華家的聯繫更加緊密。只不過這孩子好像一直很怕自己,此時左右無事,便看看這孩子到底說些什麼,就當放鬆一下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
不過一開始柔和的目光卻因爲華玲兒的一句話,立時嚴肅起來,他確信他沒聽錯,那個簡惜是什麼?煉丹師?同時。那些長老們的笑意也隨着華玲兒的話語迅速斂去,包括華東昇和華東啓。
剛剛說完,還帶着笑容的華玲兒,一擡眼正到了一衆長老們臉色迅速的變化,包括嚴鬆,她的俏臉兒也由紅潤迅速變白。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讓這些人的臉色居然變成了這樣。
“八爺爺、九爺爺,玲兒說錯什麼了嗎?”她不怕自家爺爺,她最怕的是嚴鬆,所以只能問華東昇和華東啓。“玲兒。剛纔你說,和你們一起回來的那個叫簡惜的女孩子是個煉丹師?”華東昇開口鄭重問道。
“嗯,是啊!”華玲兒不明所以地答道。
“那你知道她是幾級煉丹師?”嚴鬆也急切地問道。
“應該是三級吧?不過,她可是沒經過丹師公會考覈的,還做不得數”華玲兒認爲沒經過丹師公會的考覈,那就是野路子,放在地球上,那就是職業醫師和赤腳醫生的區別,完全不正規,這一點是她唯一能夠拿得出來看不起她的。
“居然沒有考覈過的?”一衆長老的眼睛瞬間便綠了。
“嗯,是啊!她就像個鄉下女孩兒,雖然煉丹挺厲害,可是居然不知道丹師公會,陣法厲害,卻也沒有得到過天機閣的認可,怎麼?有什麼不對嗎?”華玲兒已經看出了眼前這些老頭兒們的眼光不對勁來,有些不敢說下去了。
“她還是陣法師?”嚴鬆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是啊!佈下過五級陣法,陣殺過出竅期修士呢”這些事情華玲兒一路走來都知之甚清,現在雖然有些害怕這些老頭兒們的反應,但也無奈地一一回答。
“她現在在哪裡?”有人問道。
“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才找到這裡的”華玲兒被這些人嚇住了,聲音越發的小了。
“來人”嚴鬆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在,家主,您有什麼吩咐?”兩名修士進得大殿之中,拱手聽令道。
“現在馬上尋找昨日進府的那個叫簡惜的女子,對……她還帶着一個小男孩兒”嚴鬆急促地吩咐道。
“遵命”兩人同聲答後,轉身便出去了。
“玲兒,你還知道些什麼?比如她的師承?她的宗門?或是她的家族什麼的?”華東啓也拽過華玲兒,急切地問道。
“不知道,我們是在回來的路上認識的,唯一一次不尋常的是,她曾經去過一個小門派,叫大荒宗,可是那裡已經被滅門了,那時看着她挺不對勁兒的,不知道她是不是那裡的弟子,其它的便不清楚了,也不知道她的煉丹和陣法都是和誰學的”華玲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荒宗?”一個上官家的長老喃喃地道:“我記得那是一個小門派,不過怎麼會被滅門了呢?那個簡惜難道是大荒宗的弟子?”
上官家的那位長老低喃之後,一抹亮光便飛了出去,接着華家和嚴家也是一樣的。
華玲兒不知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可是華東昇等人卻全明白,這是讓自家之人去查訪這個大荒宗去了。
沒多大一會兒,那出去的嚴家其中一位修士,便進了大殿拱手道:“啓稟家主,簡小姐姐弟並未在嚴府之中,而是一早上便隨上官公子、華公子和少主一同出去了”。
“出去了,一大早的去哪兒了?”嚴松下意識地問道。
就在這時,另一位修士也進得大殿之中,拱手道:“啓稟家主,少主三人已經回來了,此時剛進府中”。
“趕快叫他們過來”嚴鬆臉上一喜,大手一揮叫道。
“是”那人迅速退了出去。
上官泊三人快速把簡惜送到了丹師公會的門口,便馬上回來了,幾人也商量好了統一口徑,如果這事兒讓家族中知道的話,也好不會惹來家族那些老頭兒們太過的不滿。
三人進了大殿之中,看着一衆如同看着新鮮肉食的妖獸一般的老頭兒們,幾個已經感到了一絲不妙,再看看站在華升啓旁邊的華玲兒,他們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
可是現在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濤兒,你們三人一大早上出去做什麼?”嚴鬆臉色十分嚴肅,因爲他發現簡惜並沒有在三人身邊。
“哦,送我們的朋友離開,她有要事在身,所以離開嚴府了”嚴濤眼神的複雜一閃?...
而過,冷淡地答道。
“什麼?離開了”大半的長老站起身來,包括嚴鬆。
“是的”嚴濤也有驚異長老們的反應,但隨即便再一次恢復了之前的冷淡。
“泊兒,送她去哪兒了?”上官家一長老也沉着臉色問上官泊。
“我想到了,她一定是去丹師公會了,她——”華玲兒的聲音忽然響起,不過隨即看到華晨、嚴濤還有上官泊那瞬間冰冷的臉色之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不明白爲什麼濤哥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那麼可怕。
“玲兒你接着說”華東昇臉色陰沉似水地瞥了一眼華晨三人問道。
“她——她——”華玲兒看着自己最喜歡的嚴濤看向自己那陌生的眼神說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難道,濤哥喜歡簡惜?
想到這裡,她的神色一變,一種沖天的妒意升起,“她有過來嚴家堡進入丹師公會考覈的打算,這時肯定是去丹師公會了”隨即她還炫耀似地看了嚴濤一眼。
華晨看着自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妹妹,不禁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怎麼就把她給忘了,別人不知道,可是一路上的事情,她可是知道得非常清楚啊!一路上,自家的妹妹也一樣沒少服用簡惜煉製的丹藥,硬生生把修爲提升到了金丹初期顛峰,只差不步,便進入中期,他和嚴濤也是因爲簡惜的丹藥而剛剛晉階進入金丹期大圓滿,簡惜對他們只有恩,可是妹妹今日這麼做,坐實了忘恩負義之事,若說之前還是無心之舉的話,現在可是實打實,是故意而爲了。
上官泊看向華玲兒那耀武揚威、沾沾自喜的眼神也是冷到了極點,若是簡惜因這個小妮子而終身被囚禁,他雖然看在兄弟份上,不會要了她的命,但也會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同時心中也暗自慶幸,今日下手的早,否則被這些老頭兒堵住,則是跑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