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以來,她大概對於丹藥的價格也心中有數,所以倒也沒有客氣什麼的,問了價格之後,直接取出一個儲物袋來,放在櫃檯之上,這個那個胖胖的築基後期的掌櫃笑呵呵地,拿着那個儲物袋,神識探進後,看到裡面的丹藥,不由得喜形於色道:“道友這些都是賣於本店的嗎?”
簡惜輕輕點了點頭,“掌櫃給我算一下多少靈石?”
“好的,道友稍等”胖掌櫃開始計算起這些丹藥的價值,這裡不只一些一品、二品丹藥,而且還有不少三品丹藥,但是所有的丹藥全都有一個共同點,絕對沒有三圈丹暈的絕品丹藥,最好的是上品丹藥,就是現在拿出的三品丹藥,也只有一圈丹暈的,兩圈和三圈丹暈的丹藥她都留下了,因爲數目較多,便不能再拿出品相好的,在這裡同樣是樹大招風的。
簡惜再一次賣掉了這段時間以來煉製出來的丹藥,一品、二品丹藥的成丹率她現在可以做到100%,三品丹藥成丹率也可以保持在八成至九成左右;四品丹藥比三品丹藥稍差一點,不過對於簡惜來說,這都不是事兒,關鍵就是熟練的過程而已。
她還有幾種是自已研究出來的丹方,效果也還不錯,有三種三品丹藥,還有一種是四品丹藥,但是此時她並沒有拿出來。
四品丹她也沒有拿出來,因爲這個地方還是小,整個城中無論是坊市、店鋪還是拍賣場所都極少出現四品丹藥,她一下子拿出來,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
當一儲物袋的上品靈石和中品靈石被簡惜拿到手中的時候,簡惜笑了,對她來說,還是靈石穩妥一些,晉階元嬰期,她沒有服用凝嬰丹。結果靈石消耗的數量卻極其驚人,即使身家豐厚如她,所有的中品靈石也幾乎耗盡,手中只餘幾百的中品靈石。還有幾千下品靈石,以及近萬的上品靈石,不過她的上品靈石全部都攢在了惜緣閣中的那個抽屜之中。
她不知道以後晉階是不是還會如此地消耗靈石,若是的話,她便要防微杜漸,現在便要開始準備,以防萬一,收起儲物袋,她和掌櫃兩清,兩人的對話都是以傳音形式。爲了保證顧客的隱私,具體簡惜賣了多少丹藥,而掌櫃付出了多少靈石,只有他們兩人知道而已。
‘堰丹坊’的信譽還是相當不錯的,其分店遍佈了整個低級大陸。凡是有修仙城池的所在,幾乎都可以找到‘堰丹坊’的蹤影,所以簡惜的隱私還是能夠得到保證的。
拍賣會是定期進行的,一個月一次,而最近的一次,也至少要二十天之後,所以。時間上並不巧,所以幾人也沒有興趣參加,實在是在這些人眼中,這等層次的拍賣會真的很難出現他們感興趣的寶貝。
所以,只一天時間逗留在恆淵城,第二天一早衆人便會乘坐城中的傳送陣離開這裡。前往嚴家的嚴家堡,因爲那裡同樣是通往通化大陸的必經之路,且規模比較大,丹師公會在嚴家堡也設下一處分會,一是可以順路讓簡惜進行丹師考覈。第二,那裡是嚴家,行事也方便些,第三,幾人需要到嚴家堡去證實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十分重要;以上三個原因,也讓衆人行進的速度增加了一些,不再乘坐飛船,而是直接傳送到了嚴家堡,雖然所需靈石非常大,可是對於幾個人的家底兒來說,天空飄過五個字‘那都不是事兒’,哦,是六個……
傳送陣,說句心理話,簡惜除了地球到旋丘星的那次超大規模、超遠距離的傳送,和坤園的那個小傳送陣之外,從來到這裡,她還真是第一次乘坐,不過這種傳送比較起地球到旋丘星的那個傳送陣,規模可是小得太多了,一次只能乘坐六人,他們這一隊人,華家兄妹,嚴濤和上官泊,再加上簡惜姐弟,還就正好了,一次傳送到了嚴家堡。
小司宇是第一次乘坐傳送,出了傳送陣之後,小傢伙差點兒沒吐了,十分不適應,幸虧簡惜手疾眼快,塞進他口中一粒丹藥,丹藥效果非常好,很快便使小司宇恢復了過來。
眼淚汪汪的小司宇趴在簡惜肩膀上不下來,老實得不像話,讓簡惜好笑不已,輕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嚴家堡,其實已經是一個較大的修仙城池了,在仁化大陸中很有名,一個家族把族居之地發展成爲一個修仙城池,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簡惜淡淡地看着這恢弘的城池,確實是比之前她所經過的那些修仙城池要宏大的多。
這處傳送陣所在位置是設在城市之中一個專門的傳送地點,這裡這樣小型的傳送陣有不少,分別對應着不同的城池,城池之內有着禁空法陣,所以要想進入城池中的核心,內城之中,還要有着相應的交通工具,只見接引的嚴家堡的族人已經把他們六人引到了一處獸車之旁。
這個獸車是真正的脾氣十分溫和,且擅長行走奔跑的四匹黑紋鹿來代替拉車的馬匹,二級妖獸來拉車,這嚴家堡的確是很奢侈。
嚴濤一路上雖然時而講解着這嚴家堡中一些特色和景觀,可是眉宇間還是隱含着一絲別的情緒,只是這種情緒被他埋得很深,深到沒有人發現。
嚴濤不喜歡這個地方,沒有事情的時候他寧願在外面闖蕩,也不願回到這個沒有人情味兒的地方,這裡除了他的父親,其它所有人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起碼不會無緣無故地加害於你,可是這裡的人卻會,她……就是被他們逼死的,他永遠都忘不了,父親有能力救她,可是卻爲了讓自己能夠接掌嚴家,他狠下心來,硬是攔下了瘋狂的他,讓他眼睜睜地看着那劍刺穿了她的胸膛,抽出劍後,那濺起的血花兒甚至都濺在了他的臉上,可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當他抱着她的時候,他們竟然連他的魂魄都沒有放過,那團黑煙侵蝕着她的魂魄,可是她卻對着他微笑,那微笑似憂似喜,憂的是,她終將離開他,她說:她捨不得;喜得是,她終於可以脫離那無盡的折磨,那微笑似苦似甜,苦的是,她離開了,他怎麼辦?她不想離開他;甜的卻是,她終於可以死在他的懷中,哪怕魂飛魄散,最後一縷意識信息鑽進了他的識海當中,解讀着她最後的這一縷情緒,哪怕從記事起再也掉過眼淚的他,哭得跟個孩子似的,眼看着她的魂魄全部被融解掉了,她也從此煙消雲散了,他如行屍走肉般地抱着她已經冰冷的身體離開了,那時沒有人再攔着他,包括他的父親。
從那時起,嚴濤回到嚴家堡的次數十分有限,每次都是有事情纔回來,一開始他頭腦一熱答應帶簡惜來嚴家堡考覈丹師,後來覺得自己有些魯莽了,可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不可以出爾反而;可是緊接着,他便收到了家族的來信,說是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回嚴家堡來,也正是這件事情,讓他有着不得不回來的這兩個重要原因。
進入內城之中,此時行進的方向是內城中族長,也就是他父親平日裡處理族中事物的大殿,她就是在那個大殿中留下了那最後一抹悽美的微笑,他的眼前彷彿再一次看到那張美麗得讓人心疼的容顏,他回答小司宇的話這時已經前言不搭後語,所有人都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反常,大家都識趣的不再打擾他,小司宇也被簡惜示意不要再詢問,不要再去打擾他。
車停下,一行六人前面有着族人領着,嚴濤當先,上官泊與他並排,華家兄妹也是他們後面,小司宇已經下地,由簡惜領着走得慢,跟在最後面。
整個大殿只以外型便透露着莊嚴肅穆,簡惜輕呼了一口氣,最後踏進了大殿的門。
“濤兒,回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那個主位上的中年人口中說出,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和慈愛。
“是,父親”嚴濤面色已經恢復了平靜。
“小泊和小晨、玲兒我都認識,濤兒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好嗎?”嚴鬆嚴肅的臉上因兒子的冷淡而有一絲落寞,隨即調整如初,問起了簡惜。
“簡惜和她的弟弟司宇,他們是我外出認識的朋友”嚴濤言簡意賅。
“哦……歡迎來到嚴家堡,簡惜”嚴鬆自動過濾了小司宇的存在。
“打擾您了嚴家主”簡惜領着小司宇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施一禮;
“您好,嚴家主,我是司宇”小司宇小大人兒一般地也鞠了一躬,很是可愛。
“歡迎、歡迎,希望你們在嚴家堡能夠愉快,呵呵,我現在就讓人來安排一下你們的住處,保證讓你你們滿意,濤兒、小泊、小晨,你們三個留一下,玲兒,你和簡惜便和他們看一下給你們安排的住處,可否滿意,有什麼需求,可以直接和他們說”嚴鬆客套的時候,已經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