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剛雖然對左燦華的那些話很是生氣,但是這麼多人注視的情況下,簡惜掃一眼遠遠在空中觀戰的若干人等,心中冷哼,雖然他們可以見死不救,但是自己卻不能,因爲她現在還是玄天宗的弟子,便不能那樣做。
看到於宏興再一次神魂差點失守,簡惜便不再猶豫了,神識刃化爲一條風筒,再次無形無質,悄無聲息地接近了那魔修,不過,這次她沒有去毀掉那黑鎖鏈,而是直接從那魔修頭頂貫注而下,轟進了魔修的識海當中。
那神識刃風筒可是神識堪比渡劫期高手,現在魔修的識海當中化爲了神識風暴席捲向了魔修的已經人形的元神。
魔修沒有九成的心思都在對付面前這兩個玄天宗的核心弟子身上,根本就沒有防備簡惜那悄無聲息的偷襲,當他警示的時候,已經晚了,識海當中已經被那強大的神識風暴所覆蓋。
元神這時已經沒有強大的肉體做依託,弱小的很,只是瞬間,簡惜便撲殺吞噬掉了他的元神,不但滅掉了對方,還壯大了自己,所有神識風暴驟然緊縮,團聚,最後凝成了一團兒,衝出了魔修的識海,瞬間便飛回到了簡惜的識海當中,並且鑽入自己的元神當中,元神這時的身形竟然立時便發生了巨烈的變化。
那團飛回來的神識,裹夾着魔修所有元神最初始精純的能量飛了回來,不但自己的神識未曾有丁點兒消耗,而且,那魔修精純的初始能量還壯大的已身。
元神的身體更加凝識,全然實質,人形的元神,睜開雙目。竟然也是神光燦燦,簡惜這時已經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識海竟然也跟着再次壯大一圈兒,這樣的收穫讓簡惜很是意外。不過這樣的意外,她喜歡。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瞬間完成的,那條黑鎖鏈因爲失去了主人的控制,竟然分解成了巨大的一團黑霧,這團黑霧隨着高空之中冷風凜冽。漸漸開始消散。根本就不用誰再去對付。
一團團的黑霧漸漸分離,一條條模糊的身影,讓簡惜知道那是被魔修禁錮的殘魂。就這樣得到了解放,她想起了地球上的往生咒,不禁口中呢喃着吟誦起來。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多。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訶。”這經文並不多,只是聊聊幾句,她也只會這幾句,還是原來在地球上沒事上網上好奇學會了的,從來沒有想起用過。
現在看到如此多的冤魂、殘魂。忽然間想起了這幾句經文來,便吟誦起來,說句心裡話,她並沒有認爲這段經文會有什麼用處,試試看吧,她除了消滅掉他們。或是就這散開了。然後再慢慢消散成了天地能量,他們的魂魄並不全。無法轉世,這很殘忍,不管怎麼樣,試試吧。
隨着一串串的經文不斷從她口中吐出,那些經文竟然尤如實質般地快速飛向了那團黑霧之中,來回穿行,最後化成了一篇巨大的金色的經文網,綻放着恍人心神的金色光芒,覆蓋在那巨大的黑霧上面,隨着金光的照射,黑霧漸漸消散不見,一個個虛幻的身形盤坐在虛空之中,被金芒照耀得泛着金光,隨着那經文咒語也無聲地吟誦着。
每個魂魄的表情都十分的安詳,帶着微笑一起向着空中某個方向飛去,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所有的金光也隨之抿滅,徒留下目瞪口呆,癡呆狀的所有人。
簡惜睜開了雙眸,眸中閃過一道金芒,隨即消失不見。她露出了一道詳和且美麗至極的微笑,那微笑讓人看了目炫神迷,心生搖曳。
簡惜很開心,因爲剛剛的《往生咒》居然有用,而且,她竟然收穫了一些意外的東西,那是一豆大小白色的光芒,深藏進了她的識海當中,簡惜竟然還知道那是什麼!很奇妙,那竟然是‘功德’。
‘功德’啊!早就聽說這東西很有用處的,可是卻從未聽說過有人獲取過,也地球上的那些佛修會有些經驗,可是這次出來的人都是道修,一些佛修都留在了坤園之中,還是很少數的一部分。
沒想到佛教的東西這麼管用,以前滅殺這些魔修,真的不知道如何處理那些殘魂,大多數跟着一起滅掉了,少數得以逃出昇天,但是還不知道能不能存活下來,因爲他們是殘魂,無法投胎轉世,就只能任其分解成天地最基本的能量。
這下子,以後有個處理這些魔修掌控的殘魂的方法了,還能夠賺取功德,何樂而不爲,估計這些功法,在今後渡劫的時候有大用呢。
聰明的簡惜馬上便想到了這個層面上去了,不過,也是在今天以後,簡惜對於獵殺魔修真正的感興趣起來,即能幫到奇介函星,又能殺掉這些敗類,還能賺取功德,一舉三得,太划算了。
從魔修變成屍體掉到了地面上,戒指被左燦華收了起來,實在是他真不知道那魔修是怎麼死的,接着就又看到了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那莊嚴的經文,在簡惜的口中吐出,居然讓那些殘魂脫離了已經深入魂魄的魔氣,補全了殘缺的靈魂,看樣子也可以進入六道輪迴,轉世投胎了。
這是什麼功法?怎麼可以這樣逆天?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法術啊?這樣的疑問,不只是左燦華有,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簡惜那時的樣子如此莊嚴,全身上下都被一層金光所籠罩,神聖而不可侵犯,甚至讓人有一種膜拜的衝動,這個女修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一個人哪!
簡惜一個火苗已經射向了掉落在地面上的魔修肉泥般的屍體,她不會讓人看到魔修,再研究他的死因,然後向着客棧方向飛去。
待到簡惜已經進入了只有那六個完好房間的客棧之中時,左燦華才醒悟過來,向着客棧追去。
簡惜把四老六小移了出來,在自己的房間之中,陣法還在,把左燦華和他五個師弟攔在了外面,左燦華訕訕地站在門外,說道:“這位師妹,容左某進去給師妹陪禮可好,剛剛是左某言辭不當,引得師妹誤會,平日裡,左某就不太會說話,這次又唐突了師妹,罪該萬死,還請師妹容許左某當面爲這次的救命之恩道謝,併爲這次的事情跟你道謙,怎麼罰,隨師妹意願可好?”
左燦華這次的誠意十足,剛剛追簡惜的瞬間,他也傳音給了幾位師弟,告知他們幾個,他真的不是他們理解的那個意思,是他們誤會了簡惜。
後面幾個人面露慚色,也都低頭站在門外。
簡惜的神識掃過他們的臉,看着他們的眼睛,看出他們這次是真的態度真誠,才神色稍緩,不管怎麼說,這次自己還是賺了不是?今後大家都是同門,整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沒必要都弄得那麼僵,想了想,便揮手,打開陣法和房門,語氣清越地說道:“左師兄言重了,各位師兄也請進吧”。
左燦華的神色一喜,帶着大家擡腳邁入簡惜的房門,陣法在他們身後重新合攏,左燦華也是個有眼利的人,一眼看出這陣法相當不簡單,至少都是五到六級的,要不然也不能護住這幾個房間,在他們的大戰中完好無損。
擡眼看了看這裡,這裡其實是個獨門獨戶的,正好帶有六個房間的院子,可以說,陣法護住的正是這個單獨的小院子,保留了一個完整的建築。
院子之中只有一棵長滿一團一團白色花朵大樹,這種樹不會結果,只能開花,香氣迷人,只能用來觀賞之用。
這時的六個孩子已經回了各自的房間之中,四老坐在簡惜房中的廳中喝着靈茶,他們想回避一下,但是簡惜卻沒允許。
即然都出來了,總要與人接觸的,他們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所以堅持讓他們呆在這裡,而她禮數週全地來到院中迎接左燦華,畢竟人家是師兄,無論是年齡,還是修爲。
雙方簡單寒喧過後,簡惜把六人讓進了還算寬敞的客廳。廳中椅子不多,除了四個內門弟子,其它人剛好夠坐。
四個內門弟子也很有眼色,只是挺胸直立在了左燦華的後面,很有地球上保鏢的風範。
左燦華奇怪地看了一眼坐在客廳中喝茶的四個修士,修爲都很低,甚至一個到達元嬰期的都沒有。看着左燦華奇怪的眼神,簡惜給左燦華介紹了一下,這時簡外公等人見到左燦華進來,早已經站立起來,化神期大圓滿的修士,不知道比他們高出了多少,即使收斂着,那天然的威壓,也讓四人感覺很是難受。
簡惜悄悄釋放出自己的氣場,籠罩住了四位長輩,他們這才緩過勁兒來,舒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