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瓶頸,最近的收藏和推薦還是那樣的不溫不火,悠悠有些鬱悶,寫得不是很有勁兒了,各位大大們,給悠悠一個寫下去的動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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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了飛機,兩人再也沒有碰觸那個話題,在沒有想好之前,先不要再提起的好。
兩人從昆明機場中出來,都是一身輕,新禹是生氣時跑了出來,只隨便塞了幾件衣服在書包裡,拿着身份證和銀行卡,卡里有媽媽去世前給他存的五萬塊錢,那是媽媽給他以防萬一的,還有這些年來存下來的壓歲錢,以及零花錢攢起來的,加在一起也八萬多,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是花不了的。
而簡惜也是,身份證、銀行卡這類比較重要的證件,她從來都是放在指環中的,怕隨身帶着再丟了,補起來可是很麻煩的,除了李局交給她的二十萬,還有留下賣股份的一億,當然現在利息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因爲不需要,所以她從未去查過,想出國都花不了個零頭的,何況只是去個雲南。
坐着機場大巴進了昆明市裡,兩人看到天色已晚,就近在機場賓館開了兩個單人房,住下了。
吧檯的服務員看着這對外表相當出衆的少男少女,不知道是什麼關係,房間沒有開到一起,不應該是情侶,可是看着他們倆雖然小,可是外型實在太配了,直到兩人坐上電梯,吧檯的數道目光纔算消失。
電梯中的兩人不覺有些好笑,不約而同相視而笑,才第一次在異地感到了有些輕鬆,少了些沉悶。
兩人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間,洗去一路的疲憊與風塵,一身清爽,簡惜穿着棉質的膝上短褲和同款的坎袖背心,頭髮吹的半乾後,在房間想了想,便出了門,敲開了新禹的房門。
新禹打開房門,門口站着意料中的人。
一直以來,簡惜給他的感覺很複雜,亦姐亦友,雖然簡惜的外貌出衆,可是很怪的是他對她從未有過其他的感覺,至於別人說的他們倆是男女朋友的,他都不屑一顧,從心底裡也只覺得不可能,他對她最多的是那種類似於親情的感覺,就覺得她是他的親姐姐,所以有時什麼事情都願對她說出來,如果是別人問起他這次的事情,他一定會三緘其口,他不是願意拿自己的心事隨便和別人訴說的人。
而這次心情不好,剛纔洗澡時,他也覺得從機場對於簡惜的態度是有些過份,簡惜是關心他纔會大老遠的去機場攔他,是因爲關心他纔會勸他,甚至都沒有猶豫就直接買了機票跟着他來到了雲南。
新禹看着門口跟自己一樣也是一頭半乾的頭髮,臉上帶着淡淡的暈紅,俏生生地站在那裡。
而簡惜眼中的新禹也是,半乾的頭髮,上半身沒穿衣服,下邊穿着大短褲,肩膀上還掛着沒擦乾淨的水珠,精壯的身軀,寬寬的肩膀,倒三角的完美比例,讓簡惜有種自豪感、滿足感,兒子真的長大了,是個大小夥子了,那是一種母親特有的情感,不由自主的就產生了。
新禹笑笑把簡惜讓了進去,簡惜邊走邊說道:“新禹,現在咱們已經到了雲南,既然來了,就別白來,咱們就當是中考完的放鬆,好好玩一玩,這個地方可是有不少好地方呢,不用擔心錢不夠用,我這裡多着呢,前幾天那次惡性案件,咱們市的公安局可是給了我二十萬的獎金呢,咱們放開了玩兒”。
“我身上帶着呢,夠了,我這裡有這些年沒有花的壓歲錢,還有我媽留給我的五萬,都存在卡里了,完全夠用了,怎麼能用你的錢呢”新禹搖搖頭,笑道。
“那你不夠時再說,反正別怕回不去就行了,你也不能總在外面吧,還能不回去了?”簡惜說道。
“再說吧,我怕回去面對我爸和那個陌生的女人”新禹的目光暗淡下來。
“可是這事情總要解決的,不能一味的逃避不是嗎?”
“道理我明白,可是心理那關總也過不去,你知道我爲什麼會來雲南嗎?”新禹的目光沒有看向簡惜,只是沒有焦點的隨意落在某一個地方。
“爲什麼?”簡惜心中一動,有些猜想,但她還是問了出來。
“因爲這個地方是我媽生前一直念念不忘,一直想來的地方,我媽曾經說過,這裡的氣候,這裡的風景名勝,這裡的過橋米線,這裡的賭石都是她一直想來的原因,我不只一次聽過我媽說過,雖然她只當是玩笑說了,因爲當時她不具備這樣的條件,花錢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因爲她沒有時間,她不放心我,所以不敢走遠,我想替我媽媽來這裡,幫她看看這裡,回去我會給她講,她最想來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過橋米線有多好吃,跟她講這裡風土人情,我拍照片,拍視頻帶給她……”新禹變聲時的嗓音,有些喑啞的感覺,已經有些男性的磁性,緩緩講述着,眼神也有些飄忽着。
簡惜這時的眼眶已經溼潤,淚水無聲地滑落,這時她的兒子嗎?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他變了,不只是她平日裡所看到的那些,是的,原來她說過,不只一次地說過,她想來雲南,可是一直都沒能實現這個小小的願望,沒想到新禹他還記得,他還記得啊,他不再是那個整天只知道讓她生氣的那個頑劣的男孩,不再是那個只以自我爲中心的孩子,他真的長大了,知道爲別人着想了,會記得別人爲所做的了,他是愛着她的,一直都是……
“我媽她本來是個長不大的女人,可是爲了我,她從事着她並不喜歡的工作,承受着來自單位人與人相互勾心鬥角的壓力,爲了我,從不做飯的她,學會了製作各種各樣的菜式,從小陪我打針吃藥,接送我上幼兒園,下雨了,怕我弄溼鞋,從來都是揹着我的,輔導我寫作業,接送於各個學習班之間,爲了我,她學會了長大,得爲我遮風擋雨,她得學着堅強,每天還得承受着我的無理取鬧,各種缺點,各種傷她心的話,她改變着她的性格,這些我一直到她重病時才深刻體會到,可是來不及了,她看不到我的改變了。我每天把自己的房間整理的整齊乾淨,學習成績也一路直上,達到了她原來都不敢想的承諾,我學會了做飯,學會了洗衣服,學會了清理自己,學會了照顧爸爸和外公外婆,可是這些,我媽她都看不到了,都是我這個兒子不好,沒有我一直惹她生氣,恐怕她也不會得那個該死的病……”新禹說到這裡,把頭埋進了一雙手裡,抓扯着自己的頭髮,聲音有些哽咽。
簡惜也是淚流滿面,曾幾何時,新禹他這麼懂事了,看着他的痛苦和自責,她的心也疼得非常難受,這時,她感覺自己真是罪過,居然瞞着自己的兒子兩年多,讓他受了兩年多的煎熬,她是不是錯了?
她早應該告訴他纔對,怎麼讓這麼小的孩子承受了這麼久,她站起身來,來到了新禹邊上,蹲在他的面前,雙手抓住了他的雙手握住,這時的新禹也擡起頭,睜着他通紅的眼睛,迷惑地看着簡惜。
簡惜吸了吸鼻子,站起身來,拉過另一把椅子,就坐在他的對面,靜了靜自己的心,擦了擦眼淚說道:“新禹,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可不可以跟你說個故事,可以嗎?”
“故事?什麼故事?”新禹還沒有從剛纔低落的情緒中緩過來,悶悶地問道。
“新禹不知道你相不相信‘重生’?”
“重生?這不是小說中常常說到的嗎?”
“是的,小說中經常有這樣的說法,可你相信現實生活中也存在嗎?就像我教給你的《先天功》這樣的修仙功法一樣,原來只存在小說當中,有誰能想像得到,其實這些卻是事實存在的”
“難道,真有重生一說?可是你爲什麼忽然跟我說這些?”新禹疑惑不已。
“我跟你說自然有說的道理,其實一些非自然的東西一直都存在,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罷了,你知道嗎?你的媽媽袁綵衣她沒有死”簡惜的話如一塊石頭扔進了平靜的湖面。
“什麼?沒死?你怎麼知道我媽家叫袁綵衣?我從未告訴你啊?你說,你快說啊?她在哪兒,她去哪兒了?葬禮那天又是怎麼回事兒?”新禹有些急了,抓着簡惜的手不停地搖動着。
“新禹你別急,葬禮那天火化的確實是袁綵衣”
沒等簡惜繼續說下去,新禹已經搶過話題:“你這一會沒死,一會確實是我媽,到底怎麼回事兒,能不能有個準話?”他已經失去耐性站了起來。
“你給我坐下,能不能聽我說完,你這樣我怎麼說下去”簡惜推着他重新坐下,讓他安安靜靜地聽着。
“袁綵衣確實是得了絕症,死在了那個小醫院裡,她臨走出家門時,留下了三封信,給你的、給你外公外婆的、還有你爸的”接着簡惜緩緩地背出了那封給新禹的信的內容,一字不差。
這封信新禹除了蒼軍外,從未給任何人看……
“你什麼時候看過我媽的信?”新禹的眼中已經升起警覺,厲聲問道,大有你今天不說清楚,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我沒有看過,只所以能夠背得下來,是因爲那就是我寫的”簡惜無聲的眼淚再一次佈滿她的小臉兒。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新禹一時之間被句話給轟得腦中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的思維能力,定定地坐在那裡,只知道翻來覆去地問着這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