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道友不必這麼咄咄逼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們金器宗與百冥宗可是道不同,不相爲謀,不過道友你說——他們四宗怎麼?滅門?——滅門?”呂山嶽這時纔好像回過味兒來,語氣漸漸提高,充滿着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啊——難道,這些傷天害理的邪宗,被滅門了,你們很有意見嗎?”簡惜並不着急,神在在,慢悠悠地說道。
“怎麼可能?誰能有這麼大的能量?”呂山嶽把所有人長老們的疑問都問了出來。
“呵呵呵,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簡惜的聲音不大,卻讓人每個人都如雷貫耳,卻又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沒有誰可以以一已之力去滅掉一個宗門的”
“是啊!簡道友不必危言聳聽,這四個宗門雖然實力不算最強的,可是卻也不容小視,況且他們還有各自擅長的邪術,怎麼可能被你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滅門?即使聽說你已經晉階金丹期,可是那只是昨天的事情吧,你都還沒有穩固根基,怎麼可能做得到,簡道友,休要胡言”呂山嶽不相信是簡惜一個人做的,對於她小小年紀便信口雌黃感到有些惱怒。
“這位長老,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是在撒謊?哼!不信你們可以派人去這幾派打探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活着的一個修士?當然出門在外的漏網之魚不算”簡惜坐在那裡穩如泰山,不管這時,只有她一個人是坐着的。
一位長老已經出去吩咐人手出去打探,坤園本就不大,御劍飛行來回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簡惜知道,無論是你金器宗、還是另外的控獸門和桂家,平日裡都以正道自居,而非大奸大惡之人,可是那百冥宗。拿活人煉功;血刀派也用無數普通人祭刀;萬鬼門吸普通人的魂魄煉功;而萬毒門則用普通人煉製成毒人,這些宗門惡事做盡,喪盡天良,他們雖然沒有在坤園之中濫殺無辜,可是世俗中的人難道就不是人了嗎?天地大劫沒有誰能抗拒。可是人爲的呢?坤園之中居然可以任這種邪派千餘年來安安穩穩地留存下來。四宗門內留有無數人的屍骨,俱都被我一把火燒了,這樣的宗門留在這個世上。只會害人,既然坤園不管,那就由我簡惜來管上一管吧”簡惜侃侃而談,想想那些場景,她不吐不快。
“那四宗門,已經爛到了芯子裡,沒有一個好人,所以我也不會留情,全部滅殺乾淨了。可是你們這三個宗門,尤其是你金器宗還是坤園四大宗門之一,無論是聲譽和實力,都還不錯,雖然有一些渣滓,但大都是正派修士。所以我不能拿對付邪宗的手段,來對付你們,你們的掌門和長老,不錯——是我殺了,不過。諸位都比簡惜年齡大上了好多倍的,如何不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道理?如果當初他們沒有生了奪我那不存在的結金丹,怎麼會被我殺了?沒有因,哪來的果?我與你們坤園所有宗門全都無怨無仇,怎麼會無故殺了你們的掌門和長老?想必這些都不用簡惜再一一解釋了吧?”簡惜耐着性子,講了這許多,其實如果他們識相的話,她也不想再多造殺孽。
衆人俱都沉吟不語,其中不是沒有聽到結金丹二字,眼睛一亮的,可是隨即想起了之前那位長老的慘狀,又都熄了那蠢蠢欲動的心思。
之後良久,呂山嶽才緩緩說道:“簡道友,昨日之事,是我宗掌門和長老之過,簡道友也是被迫殺之,老夫呂山嶽做爲金器宗的大太上長老,協整個宗門代於掌門和張長老向簡道友陪禮了”呂山嶽說到這裡,竟然緩緩彎下腰來,向着簡惜微微行了個禮,其它人看到呂長老都這樣,也不敢怠慢,全都向着簡惜行了禮。
想他已經近二百歲的高齡,其它長老也都年歲不小了,簡惜哪受得起?嚇得閃身讓過了,急忙說道:“這位呂長老言重了,咱們就事言事,我並沒有爲難金器宗的意思,”
簡惜可以殺了那無禮的長老,但是真要對着十幾個老頭,在向着你行禮,她卻受不了。
“各位長老,若是有這等誠意,不如咱們慢慢談,簡惜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不如一起請控獸門和桂家一起來吧,因爲之前岱羽門中的會議,你們三宗並未參加,所以我還要把其中重要的事情和你們說一下才好”簡惜示意十幾位長老都落座後,纔開口說道。
簡惜知道能有現在這樣的效果,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爲武力震懾所附帶的效果,修行的世界,果然是實力爲尊,否則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長老、太上長老們怎麼會給她一個才十八歲小姑娘這麼大的面子?而這小姑娘還殺了他們宗門最重要的人?
一切都是實力在說話,在這裡簡惜對於這一點的感悟又深了一層。
“簡道友,兩張傳信符,老夫已經發出去了,想來有不了多信,他們便能到來的,畢竟兩家與我們金器宗並不遠”呂山嶽語氣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恭敬。
這時,兩道白光瞬間又射到了呂山嶽這邊,呂山嶽大手一揮,抓下了兩個玉符,不大一會兒,他擡起頭來震驚和驚駭的目光看向了簡惜,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沒想到啊!”。
一連三個沒想到,讓在座,除了簡惜外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呂太上,不知——”。
一個疑問的聲音,打破了呂山嶽已經被震得暈呼呼的思緒,讓他清醒過來,才輕咳了一聲道:“百毒宗和萬鬼門,真的寸草沒留啊!”。
“乓”的一聲,是一位長老手中的茶杯脫手落入地面上,碎掉的聲音。整個大廳瞬間石化。
一開始簡惜說過她一人滅四門的事情,可是這些長老大都懷疑,甚至壓根便不相信會是這樣,而這時,在呂山嶽的確定之下,他們纔算真正認清了簡惜的實力。
‘幸虧啊!幸虧沒有得罪透這位小姑奶奶,否則即使不被她滅宗,可也決計討不了好去,從而元氣大傷,之前還是小瞧了這位看着弱質的小姑娘啊’
‘幸好沒有如同之前的錢長老一般,如此不識擡舉,被結金丹迷了眼,去挑戰這位簡惜的底限,他們若是那樣,死了都白死,更不用想着有人會爲他們報仇一樣’這是之前也對結金丹有所想法之人,只不是由於思慮得多些,下手晚了一些,而撿回了一條命。
好半晌,呂山嶽才說道:“簡道友,好本事啊!”。
正說間,又是兩道玉符一前一後地射向了呂山嶽,在這位呂大長老的讀取後,他似乎有些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表情,再一次看向了在那裡不知道想些什麼,有些神在在的簡惜身上,然後沉聲說道,語氣中竟然有着一絲難以讓人察覺到的顫抖。
“百冥宗和血刀門也同樣消失的乾淨了,什麼都沒有留下”低沉的聲音,同樣還是呂山嶽的,他必須要儘快適應這接二連三的變故,所以這話才被他爆了出來。
“什麼?四個宗門,竟然是在一上午由一個人滅了門?這怎麼可能?”幾乎每個人的頭頂上都有一羣的烏鴉飛過,都弄不明白,也不願意相信,但也都明白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簡道友真是好本事,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這四個宗門的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如同坤園之中的四個毒瘤,滅得好,滅得好啊!”呂山嶽似是忘記了之間他們金器宗對於這個小姑娘是多麼的仇恨,仿若是從未發生過一般。
這些人沒話找話,和簡惜聊着天,等待着控獸門和桂家之人的到來。
果真沒多久,八九條身影出現在了簡惜等人所在廳堂的門前,引路的弟子躬了躬身,告了個罪,便退下去了。
人齊了,又準備了幾把椅子,不小的廳堂,也顯得人氣旺了許多。
接下來,當桂家和控獸門得知,殺了他們宗門掌門(家主)和長老的人,就是簡惜時,眼中的憤怒之色一閃即逝,不過卻又相繼黯然起來,知道自己的修爲拿給人家就是送菜,無論是控獸門也好,桂家也罷,宗門的力量比起四大宗門末尾的金器宗都差得太遠,達到築基期圓滿的,除了死掉掌門和長老外,控獸門只剩下兩個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而桂家還不如控獸門,只有一位太上長老是築基期大圓滿的修爲。以他們的實力,再給他們一百年,他們也報不了仇的,這個他們有自知之明,可恨自家的掌門和長老,怎麼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去覬覦人家的寶貝?哎!一切都是命啊!
目前這種情況,怎麼看都像是簡惜在找這三家的麻煩呢?
控獸門這次一位太上長老帶領着兩位築基後期的晚輩,而桂家則同樣一位太上長老崔鑫元帶着四位築基後期的晚輩來到了這金器宗來,他們不知道爲什麼呂長老要把他們叫來,,但又不能不來,否則得罪了這位金器宗最爲重要的太上長老呂山嶽,就划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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