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也是一個熱血青年,看見面前所發生的一幕之後,他不由得一臉怒道,表示今天必須要大鬧一下這裡。
袁方國同意他的想法,不過他還是耐着性子示意陳鋒繼續觀察下去。
陳鋒點點頭,目光隨着袁方國一起朝着場內再次打量了過去。
只見這些民工們被趕到了院子裡,三十多個民工僅在五六個臉盆裡面簡單地洗了洗臉,趁着洗臉的功夫,兩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從廚房裡面擔出了兩桶面。
民工們一窩蜂似的涌了過去,撈起白花花的白水面條,呼呼地吸食了起來。
劉文波、田鷹兩個也沒有了脾氣,他們與這些民工一樣,毫不顧忌地端起一個瓷碗,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麪條來。
吃過麪條後,民工們就開始下井了,黑煤礦繼續按照軍事化的管理,把他們分成了六個小組,每個小組都有2-3個壯漢看管着,除開給他們把手鐐解開外,個個腳上手上仍然戴着腳鐐。
目送着所有的民工都下到煤井之後,袁方國跟陳鋒這才把目光投向了其它地方。
剛纔他們也弄清楚了好幾棟鐵板房的用途,有廚房,有睡覺的地方,有存放工具的地方,眼下唯有三棟鐵板房他們還沒有弄清楚。
不過他們眼下倒也不着急,畢竟民工們都下到了礦井裡面去了,他們即便是想去營救,也得等到他們出井之後。
剛纔他們也是大約摸了一下那些馬仔們的數量,全部加起來大概有十二三個的樣子。
不過從剛纔那些馬仔的樣子看,應該還不是這裡最大的管事者,眼下時間還早,管事者估摸着還在睡大覺。
整個礦場裡面還停着3輛大貨車跟1輛越野車,袁方國跟陳鋒都覺得想要順利逃跑,他們還是得要藉助那些大貨車。
不過距離着實有些遠,他們也看不清楚大貨車的車門到底是鎖了還是隨便關上的。
隨着時間的一點點流逝,朝陽也逐漸升了起來,袁方國跟陳鋒有些被凍得麻木的身體這才感覺到有些暖和起來。
袁方國忍不住地活動活動了一下手腳。
“方國,你是不是練過?”陳鋒忽然間問道。
袁方國笑了笑,輕輕地點了點頭,“練過。”
“怪不得我看你的肌肉很發達,你既然也練過,那咱們還真的得好好大鬧一下這裡。”陳鋒一臉詭秘地笑着道。
“鋒哥,你是怎麼打算的?”袁方國問道。
陳鋒想了想,告訴他,這羣壞人估摸着也就十五六個,不會再多了,他們動手的時間點要麼在中午,要麼就在吃過晚飯之後,總之要等那些民工們都出井之後才能動手,時間最好選擇在晚上,這樣也方便他們隱秘地接近場區。
“到了場區呢?”
“到了場區的話,到時候我收拾最大的那個傢伙。”
“你去弄車。”
“擒賊先擒王。”袁方國不由得笑了笑。
“對,就是這個道理,這次出來,黃局給了我一把真槍。”經過一晚上的瞭解,陳鋒覺得袁方國是個很不錯,值得信賴的夥伴,他決定還是把自己有槍的消息告訴給袁方國。
其實袁方國心裡也多多少少猜到了陳鋒身上會帶着真槍,只不過沒想到並不是他的配槍,而是黃顯貴的配槍,有了真槍,他們對這夥壞人的威懾力也會變得更強。
“鋒哥,我覺得倒也不急去弄槍,首先還是要讓他們看看我的厲害。”袁方國邊說也邊將自己的仿真橡皮手槍跟三棱刮刀從揹包裡面掏了出來。
陳鋒一看手槍,不由得驚愕地張開了嘴巴,“這……”
“這槍是假的。”袁方國將傢伙什扔給了陳鋒。
陳鋒一臉狐疑地接過橡皮手槍,不由得一下子笑了出來。
這槍做的實在是太像了,以至於他這個槍迷都給騙了。
“好傢伙,哪裡弄的?”陳鋒話語裡面也開始變得有些興奮起來。
“我弟弟給我的,他們部隊的訓練用槍,是不是跟真的一模一樣。”
陳鋒點點頭,這把仿真橡皮手槍槍口、扳機做工都跟真的一模一樣,甚至連彈夾都可以取出來,除開不能射擊出子彈外,其餘的一切都跟真槍是一模一樣。
“不錯,三棱刮刀也是?”
“對。”袁方國將閃着寒光的三棱刮刀遞給了陳鋒。
陳鋒拿起三棱刮刀,忍不住地撿拾起一根樹枝,朝着三棱刮刀鋒利的刀面剛了過去。
瞬間,樹枝一分爲二,他甚至都沒有感受到三棱刮刀的回力。
“這些都是好傢伙,對,咱們必須好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黃局把槍給我,就賦予了我開火權,他們要是敢亂來,咱們必須要好好收拾他們。”陳鋒熱血上頭之後,早就把黃顯貴的叮囑給忘到了後腦勺。
兩人邊聊邊吃着早餐,在這隱蔽的原始森林裡面,外面是壓根發現不了,不過隨着氣溫的上升,一個新的問題也是一下子擺在了他們面前,那就是森林裡的蚊蟲也逐漸變得多了起來。
特別是那些尖嘴的蚊子,更是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前仆後繼地朝着他們身上涌來。
兩人又開始與這些尖嘴蚊子做起了鬥爭。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在他們思想裡感覺的管事者也終於露面了。
那傢伙長得是肥頭大耳,赤裸着上身從房間裡面鑽了出來。
手下的幾個馬仔趕緊好吃好喝的伺候起來,一通伺候完之後,那傢伙便是開上了越野車,揚長而去。
“糟糕,萬一發現大狼狗不見了怎麼辦?”陳鋒忽然間也變得格外的緊張起來。
“鋒哥,昨晚狗血沒有灑落在路上吧?”袁方國的心也開始揪心起來。
陳鋒想了想,也不太敢確定,“應該不會吧,反正當時我割它喉管的時候,是在懸崖那裡割的。”
“現在都十點多了,我估計要發現早就發現了。”袁方國想了想之後說道。
陳鋒一臉的祈禱:“但願吧。”
袁方國分析的沒錯,看門人起牀之後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大狼狗的存在,白天那道鐵門除開高峰拉煤的時間段是敞開着外,其餘的時間都是緊閉的,黑煤礦開工一年多,還沒有遇到任何麻煩事,時間久了,這裡很多人的思想自然都變得有些麻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