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忠經驗比較豐富,馬上命令林衛東他們把林衛東送到鎮衛生院。
劉文波的病情似乎有些“複雜”,就連鎮上的醫生都有些束手無策,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值班醫生建設道,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是迅速把病人轉移到縣裡面醫療條件不錯的醫院。
張順忠跟林衛東是帶隊的僅有兩個人,他們自然不能去,因此這轉移劉文波的任務很自然就落到了袁方國身上。
在袁方國的攙扶下,劉文波跟他登上了回縣城的中巴車。
張順忠叮囑他們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情儘快報告。
袁方國點點頭,表示請院長他們放心,他一定會照顧好劉文波的。
張順忠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在內心深處,他對於袁方國還是很信任的。
中巴車在轟轟的發動機聲中開始行駛起來,比起昨天一路上過來的洪水相比,今天的馬路上已經沒有了積水,因此這一路上中巴車的車速倒也能跑的起來。
袁方國與劉文波兩人在車上相視一笑。
袁方國笑着道,“你這發燒估計得修養兩天。”
“差不多,既然選擇了,我就得受着,對了,方國,咱們直接回蓉城吧。”劉文波的膽子隨着上次臥底的歷練之後,大了不少。
哪知袁方國卻是搖搖頭,他告訴劉文波,先不着急回蓉城,他們先回雅市,在雅市休整一兩天後,這纔回蓉城。
之所以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儘可能地把劉文波假裝生病這件事給演成真的。
劉文波暗暗思忖了一番,覺得袁方國說的也在理,他也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依着袁方國的主意了。
兩人上午十點多的時候離開的竹海鎮,到了縣城之後又是等車轉車,差不多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兩人這才又回到了雅市。
劉文波還感冒發着燒,臉色也愈發顯得難看起來,袁方國也不敢怠慢,直接把他送到了醫院。
經過醫院那邊一番檢查、輸液之後,加之劉文波的身體底子本來就不錯,也不用住院治療,因此在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袁方國帶着他走出了醫院。
兩人剛走到醫院門口,只見一輛白色麪包車在他們面前戛然而止。
接着麪包車的車門猛然間一下子拉開,只見麪包車車裡面竄出了三四個手持西瓜刀的年輕人。
袁方國跟劉文波被這羣人給嚇了一跳,兩人都不由得爲之一愣,兩人正準備做好迎接一場“以少打多”打架的時候,誰料那三四個年輕人竟然是從他們身邊跑進了醫院裡面。
“滾。”副駕駛的一個絡腮鬍子見着袁方國跟劉文波還有些傻乎乎的站在醫院門口,一臉兇巴巴地對着他們一頓破口大罵,末了還不忘將手中明晃晃的西瓜刀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這回兩人沒有跟這個絡腮鬍子硬扛着,而是朝着一旁走去,劉文波全程更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臉上的表情始終如一。
走了幾百米,忽然間只聽見身後警笛聲大作,不到兩分鐘,剛纔那輛麪包車又快速地從他們身邊逃竄過去,在他們面前的三岔路口那裡,麪包車選擇了一條鑽了進去。
不到一分鐘,一輛亮着警燈的警車也是從他們面前快速地駛了過去,同樣是在三岔路口那裡,這輛警車速度上遲疑了一下,接着竟然是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給駛了進去。
“這幫傻警察,連犯人逃跑的路線都沒有記清楚。”劉文波忍不住地一臉嘲弄起來。
剛自嘲完,袁方國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黑海縣那樣的地方自然是手機信號還沒有覆蓋,眼下即便是在雅市市區,能夠覆蓋手機信號的也只有大半個城區,至於鄉下那更是完全搜索不到。
袁方國掏出手機一看,只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知道他手機號碼的不多,能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稍微遲疑了一下,袁方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當對面僅僅說出一個字的時候,袁方國一下子準確聽出來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來。
是陳鋒。
瞬間,袁方國的腦子裡面就冒出了這麼一連串的問號來,陳鋒這麼晚了給自己打電話幹什麼,難不成他在剛纔的那輛警車上面……
“方國,我剛纔在警車上看見了兩個人,一個很像你,另外一個有些像劉文波,是不是你們?”陳鋒的語氣頗有些快。
“對,是我們,我也看見你們了,鋒哥,你們剛纔跑錯岔路了。”
“我知道,讓那狗日的給跑了,你跟劉文波就站在原地別動,我現在過來找你們。”說完這句話,陳鋒便是急急地掛掉了電話。
袁方國把陳鋒給他打電話的事情給劉文波說了一下,劉文波也是一臉的詫異,搞不懂爲什麼陳鋒會從黑海縣跑到雅市來抓犯人。
兩人站在原地等到了十分鐘,只見剛纔那輛警車在他們停了下來。
副駕駛的門一下子拉開,陳鋒迅速從上面跳了下來,接着對駕駛員說道:“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開車的公安點點頭,隨即一腳油門,警車很快便是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鋒哥,你們怎麼跑到雅市來抓犯人了?”袁方國很是詫異道。
陳鋒嘆了口氣,“我們抓的就是文波跟田鷹臥底的黑煤礦幕後老闆周仁發的。”
“誰?”袁方國猛然間像是被高壓電給猛擊了一下,渾身上下一下子變得亢奮了不少。
“周仁發,怎麼了?”陳鋒一臉奇怪的看着他。
“周仁發?”袁方國嘴角一咧,前世的事情如同是電影放映一般不斷浮現在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