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活完這一切之後,袁方國又去了一趟工廠,直到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這才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醫院裡面。
宋怡婷的情緒經過一整天的調整,她也是逐漸接受了母親因爲濫用職權、收受賄賂被依歸依紀雙規的事實,眼下她只希望母親能夠少判幾年。
“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袁方國原本想說病情的,不過想了想,宋怡婷也並沒有所謂的“病”,只不過是因爲心急,情緒波動較大,導致身體暫時性虛弱罷了。
“目前來看還算是比較穩定,其實要出院也可以,但是仍然需要靜養。”醫生看了看病歷本後,一臉認真地說道。
“這樣吧,我還是接她出去吧。”袁方國想了想之後說道。
“那我現在給辦理出院手續?”
“好的,謝謝。”袁方國衝着醫生輕輕地點了點頭,便是推門進去。
與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原本以爲宋怡婷是臥牀休息的,然而進去之後一看,這才發現宋怡婷站在窗戶邊,雙眼充滿着凝視地朝着遠方眺望過去。
“方國,你來了。”宋怡婷下意識地扭頭一看,衝着袁方國笑了笑道。
眼下她已經完全用“方國”來稱呼袁方國了,先前的“袁總”稱呼蕩然無存。
“感覺怎麼樣了?”袁方國笑了笑道。
宋怡婷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我剛纔也是聽醫生介紹了一下,說你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情緒不要激動,他們現在在幫忙辦理出院手續,咱們還是回家吧。”
宋怡婷點點頭,“嗯。”
話說的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很難,袁方國告訴宋怡婷,出院回家,但是一出醫院的大門,卻是有些不知道到底該回哪個家。
宋怡婷也似乎不去想這個問題,無奈之下,袁方國只能讓把她帶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面。
“住你家裡面會不會不方便?”宋怡婷忽然間問道。
袁方國笑了笑,“我家裡就我一個人,正月初七剛過完,父母他們都回老家了。”
“那你女朋友呢?會不會經常過來,要是被她誤會了?”宋怡婷道。
“我跟她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她不會過來的。”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要不我回家吧。”宋怡婷捋了捋垂在額前的秀髮,有些尷尬地說道。
“既然都已經來了,就住一晚上吧,我明天送你回家。”袁方國顯示出一副倒也不着急的樣子來。
“這?”宋怡婷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不由得點了點頭。
晚上袁方國簡單地做了一些比較清淡的飯菜,宋怡婷的食慾比起昨天來要好一些,不過也只是相比較而言,一碗米粥喝了大半碗,剩下的那小半碗似乎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胃口喝下去了。
袁方國知道她肯定還在爲她母親的事情感到難過,見此,他也把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給宋怡婷說了一下。
她的情緒再一次變得激動起來,不過這激動是朝着積極的方向去發展的。
“謝謝。”宋怡婷感覺到有了這些幫助,她母親應該判不了幾年,甚至情節較輕的話,興許都不用判刑,也就是給個處分罷了。
“所以你要注意好身體,不能讓你媽媽着急。”袁方國一臉鄭重其事地叮囑道。
兩人晚上正坐在沙發上聊的時候,宋怡婷忽然間接到了王菲經紀人電話,原來年後王菲準備開幾場演唱會,她將作爲特邀嘉賓出席。
掛掉電話後,宋怡婷也是在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袁方國。
“什麼時候去?”
“明天晚上。”
“那我送送你。”
“嗯……”宋怡婷因爲被王菲賞識,佈滿裂紋的心裡也逐漸開始自我修復起來,因此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又回覆到了以往小姑娘的模樣來。
鑑於宋怡婷的身體還處在一個比較疲憊跟虛弱的狀態,袁方國跟她聊了半個多小時,便是主動停止了攀談,讓她回屋休息去。
而他在把宋怡婷送回房間之後,又回到了客廳裡面,給女友打了個電話過去。
“我休息了。”林玉梅的聲音聽起來不疼不癢,讓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身體不舒服嗎?”
“嗯……”
“要不要我給你送點藥過來?”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有些困了,早點休息……”說完之後,林玉梅一臉平靜的掛掉了電話。
袁方國倒也沒有有什麼疑惑,結束與女友的通話之後,回到了書房裡面,打開電腦,看起了關於安置房的規劃設計來。
年前的時候,安置房的土地、設計圖紙已經搞定,年後就等着動工了,不過在這最後時刻,李成明還是把規劃設計做了個文案讓他審一下。
其實袁方國覺得這個也沒有什麼需要去審覈的,圖紙上面已經羅列的清清楚楚了,他們只需要把這個工程做好即可。
不過事實卻並不是這樣,在袁方國查看文案跟地圖以及設計的時候,他忽然間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個地方今後肯定會成爲蓉城市的另外一個開發方向。
他有些後悔沒有多買一些土地來儲備。
不過隨即便又是釋然開來,這多餘的土地若是三年之內不開發,將面臨收回的可能,很顯然,這個地方眼下還屬於很偏僻的地方,他不可能在這裡進行大規模的投資。
既然自己無法在這個地方投資,那麼今年全力以赴做好這項工程便是重中之重。
翻看了圖紙跟文案好一會兒,漸漸地他也是睡意四起,忍不住地打了個呵欠之後,便是走進了屋子裡面。
迷迷糊糊之中,袁方國感覺到似乎有一個重物壓在他的身上,這個重物渾身上下散發着一陣陣迷人的幽香,讓他有些欲罷不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識。
恍惚之間,他聽到這麼一句,“要了我,好嗎?”
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是感覺到兩片柔軟的嘴脣湊了上來。
瞬間,袁方國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