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陳向北也納悶了,這是什麼意思呢?
別說陳向北納悶,就連送禮的人也納悶,他們家老爺子怎麼想的,好幾百萬的國寶,送給這麼個小娃娃,不過雖然心裡不願意,可是嘴上也不能夠說就是了,還得陪着笑臉說:“陳少爺,你好,我是港城楚氏集團的楚雨樂,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陳向北看着楚雨樂,心裡就有底了,這人是後世港城有名的地產大亨,楚家的大少爺,他的父親就是非常有名的楚瑜,據說這一家子是靠炒股起家,他們家老爺子就是當年靠着幸運勁,看準了股市上能夠撈金,就進去了,不過都說人老成精,也真是這麼回事,這老頭在股市上賺了一筆之後,就離開轉身離開,帶着賺到的錢,開了一家小公司,慢慢的做大,後來又入了來港撈金的殖民家的眼,合作幹大了,但是今天他找自己是什麼原因呢?
但是面對對方發來的善意,他又不好說什麼,就說:“無功不受祿,楚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不要繞彎子了?”
楚雨樂看到僅僅到了他胸口的陳向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要不要這麼直白啊!但是面子上還得說,於是就接着說:“是這樣的,我今天來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想要見見今天和您一塊去參加拍賣的那位小少爺?”
陳向北一聽,他說起了沈寧,這臉色就陰了下來:“你們找他做什麼?他還是個孩子呢?”
楚雨樂一看陳向北誤會了,急忙說道:“別誤會,是這樣的,是我們家老爺子想要見他,我們保證絕對不會對他做些什麼的,而且這次僅僅是合作,真的,我保證?”說完還在心裡嘀咕,要不要這麼多心啊,我們楚家真的是有這麼嚇人嗎?
看到堂堂未來楚氏集團董事長這樣吃癟,他就想笑,上輩子他就和他打過交道,那時候這人來鵬投資,當時他們兩家集團還在一塊連手做個幾個合同呢,不過後來京城那邊有事情,他就回京去了,而跟着楚氏集團合作的項目,他就交給了許喬,讓他幫着,沒想到這人就是看不上許喬,說什麼也要他換人,還說要是有許喬,那他們合作的生意,就要算了的。
當時他的這一行爲,讓他十分地不解,畢竟當時的許家還在貴圈裡,也不是誰都可以說的,於是他就又回了一趟鵬城,和他見了一面,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時他答得非常的爽快,就說:“我看着許喬不是善類,所以不想和他合作,如果你要是非要和他綁在一塊的話,那這單生意就不做了。”態度非常的堅決。
也是當時陳向北看着楚雨樂順眼,就答應了,那單生意就他們倆人合作,當時國家都在搞基礎建設,鋼材的生意十分好做,讓他們倆大賺了一筆,當時許喬知道後,當着他的面什麼也沒說,可是不久之後自己就出了事,他在療養院療養的那一年,楚雨樂還專程從港城來看過他,看到他那樣,只是拍了下他的肩膀說:“兄弟受苦了,下次識人得清。”當時他就點了點頭說:“知道了,兄弟。”
打那之後,他們做了一輩子的兄弟,雖然不是那種相交莫逆的,但是隻要他的生意上有什麼事情,只要是楚雨樂能夠幫的,就覺對不含糊,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楚雨樂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爲自家的背後勢力的原因,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發現還真不是,後來有一次在一塊喝酒,他就問了,這人也沒含糊,就說了幾個字:“也沒什麼,就是我看你順眼而已。”
對就是‘順眼’倆字,讓倆人做了一輩子的朋友,是那種‘君子之交’的朋友,沒有任何利益的那種。
今天看他來這裡的意思,說實在的,要不是怕沈寧有個什麼,他就真的答應了,即便沒有這寶璽在,他也會答應的。對於楚雨樂的話他還是相信的,於是他說:“這樣吧,你先等等,他去洗漱了,一會兒就會出來,稍等啊,你先喝茶吧,說完給他倒了杯茶喝。”
楚雨樂見到他答應了,就笑着謝過,然後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聊着聊着楚雨樂發現,別看陳向北小,懂得的可不少。
陳向北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非常臭屁的說:那是爺可是活了兩輩子的人,都一百歲來的老妖精了,你個二十幾歲的小屁孩,你懂得什麼啊你?
果然不一會兒,沈寧就洗好出來了,一邊走,一邊說:“小北哥,給我把頭髮弄乾。。。。。。“話還沒說完,就見到會客室裡還有人,就閉上了嘴巴,楞了一下之後,就笑着說:“對不起失禮了。”然後趕緊跑到了臥室裡換了件白色印有老鼠夫婦圖案的體恤,又穿着七分的茶色短褲出來了,剛剛就穿着大褲衩和背心,真的一點兒也不禮貌。
等到他出來,在陳向北的示意下,來到他身邊坐下,那邊的楚雨樂也很識相的過來打招呼:“你好,我是楚雨樂,第一次冒昧打擾了,還請不要怪罪,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能否一起吃個午飯?”
沈寧看了一眼陳向北,又從倆人拉着的手中得到信號,這個人可以相交,就點點頭:“好的,楚大哥,我是沈寧,你叫我寧寧就行,家裡人都這麼叫。”
楚雨樂要說也才大學畢業,今年也就二十歲,現在在公司裡學習,今天第一次被派任務,雖然是和倆孩子打交道,但是他一點兒也不排斥,本來在來的路上還擔心,大陸那邊的小孩,不好相處呢,現在看起來,還不錯,挺好的倆孩子,教養真好,沒他想的那麼糟。
中午三人就在這個酒店的包房裡,吃了一頓飯,期間沈寧就好奇了:“爲什麼,楚爺爺要見我啊?”
楚雨樂聽了後就笑着說:“這你得去問問我爺爺,有時候他老人家做的事情我也看不懂,所以你要是感到好奇的話,就去問他老人家吧。”
沈寧就開始搜尋楚雨樂的過往,發現還不錯,怪不得陳向北會同意和這人相處,原來兩個人早就有了交集,以往那些對於他有別的想法的,都被陳向北給收拾了,今天這位算是破例了。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沈寧對着楚雨樂說:“對了楚大哥,你爲什麼國語說的這麼好?”
楚雨樂放下筷子,就笑着說:“還不是我們家老爺子,從小就要求我們,說我們都是華夏子孫,就要說國語,要不然就是數祖忘典,還說現在雖然港城在殖民者手中,總有一天也是要回歸給華夏的,要是連自己國家的語言都忘了,那還是華夏子孫嗎?就這樣我們這些子孫就都會說。”
沈寧和陳向北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對着楚雨樂豎起了大拇指:“老爺子高見。”
對於這樣的老爺子,不說陳向北想要一見,就連沈寧都想見見,只有這樣的人才會被人尊敬,教育出來的子孫都不會差,就憑這一點,就爲後世的那些人做了表率,是個值得尊敬的老頭,比那些崇洋媚外的強多了,以前在上輩子他就不喜歡那些動不動就說幾句外語的國人,就好像他們比人高人一等一樣,你說你對着國人說那些有什麼用,都是華夏人,誰不知道誰啊,你要是真的外語那麼好,和人家外國人說去,說不定還得鬧笑話呢!
這真不是說笑話,上輩子他有個大學舍友畢業之後,沒找到什麼好的工作,就在一家涉外酒店裡當了前臺接待,因爲他的專業是就是外語,所以動不動就甩出來兩句外語,說實話他的外語也沒好到爆,要是好的不得了的話,也就當翻譯去了,何必在這裡當領班呢是吧,剛去的那段時間,因爲剛剛步入社會,對人際關係也沒處理好,結果不但在工作中被同事給使了個絆子,在業務上也不行,有一次一對外國遊客來辦入住,他們之間的對話就顯出了落差,當時他和人溝通不太順利,就在那聲的埋怨了兩句,還叫人家洋鬼子什麼的,讓那兩位遊客立即就惱了,他們可不是普通的遊客,人家其實是能夠聽得懂國語的留學生,但是說的不好,所以才用外語和他那位舍友溝通的,結果聽到了那怎麼會就放過他,這事情後來差點弄成國際事件。
連他們酒店的董事長都驚動了,直接就把他那位舍友給開了,還把他的工資都給扣了,白乾了一個月,一分錢沒拿到,不過倒是給了他一個教訓,據說後來他在做什麼工作的時候,都不在那麼的裝了,小心謹慎了很多,算是花錢買了個教訓,交了學費了。
今天聽到楚雨樂這麼說,沈寧就答應了,約好了晚上他會去拜訪楚老爺子的。
楚雨樂笑了:“好,到時候我會親自來接你們的,放心吧安全上覺對有保證。”他知道陳向北倆人擔心的是什麼。
沈寧和陳向北點頭,飯後送走了楚雨樂,在回去的時候,倆人在樓梯裡,小聲的嘀咕:“哎,你說楚老爺子找我有什麼事?”
“我也說不好,一會兒先去看看丈母孃,看他怎麼說?”陳向北想不出楚老爺子的事,就轉身把球踢到他丈母孃那邊去了。
到了樓上,沈寧和陳向北去找了沈芳華,發現他沒在,然後就回他們倆的房間去了,沈寧準備睡個午覺,但是在牀上的時候,他睡不着。
陳向北就問他:“怎麼了,寧寧?你有心事,還在想楚家的事?”
“嗯,我在想楚老爺子,是從什麼人的嘴裡知道我的呢,我真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到時候水來土掩吧!”陳向北往自己懷裡摟了下沈寧。
沈寧都已經習慣了,然後就乖乖的在他的懷裡睡了,不過臨睡前還小聲的嘟囔:“給我放好了,那個寶璽,我有用的。”
“嗯,都放起來了,你不要想了,有我呢,快點兒睡吧。”
沈寧點點頭,畢竟他才只有十歲,身體也不是太好,只是比上輩子好點,那還是他經常堅持鍛鍊的結果呢,和陳向北出生就好是沒法比的,身體很容易累到,不一會兒就睡了。
看到他睡了,陳向北就在那邊琢磨,上輩子這個時候的楚家在做什麼?不過他也僅僅的記得這個時候,好像楚家生意上是出了一些事情,還差點兒就倒閉了,那他們找沈寧是爲了這事情嗎?想不通了!乾脆也閉上眼睡了。
門口的小吳聽到臥室裡沒有啦動靜,就轉身出了房間,到對面的房間問,這個楚家的情況,儘量的調查的清楚了,等到他拿着資料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倆孩子已經醒了,正在屋裡看電視呢,他就把手裡得到的資料交給了,沈寧,然後就出去了。
沈寧看着楚家的資料,就笑了,然後對着陳向北說:“怪不得找我呢,原來如此!”
陳向北看了眼上面的資料之後,就笑着說:“這下我放心了,行了,就這樣吧。”
沈寧點頭,“嗯,一會兒備着份禮物,第一次見人家不要失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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