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宗親會接受到襲擊重要據點的消息,還沒有真正的反擊,軍隊就直擊現場,扣留了他們據點的軍火,證據當場截住。
宗親會在粼洲有軍火藏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現在突然來這一出,傻子都看出是有人針對他宗親會,半夜三更收到線報,所有的幫派都謹慎的藏好自己的犯罪證據。
李老頭接到那邊的消息,震怒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凌厲的眼神幾乎是要瞪了出來,身邊的人戰戰兢兢不敢冒然說話。
“廢物,”李老頭只狠戾的吐出兩個字,拿起電話讓宗親會的堂主們守好自己的管轄點,別讓那些警方有機可趁,至於軍隊踹掉的那邊,只能當他宗親會倒黴了。
現在再如何怒火濤天,他們也不能動,一旦動了,唯恐事情會生變。
發生這種事情,又是在粼洲本地而發,自是有宗親會本部處理,李老爺子身爲宗親會的掌權人,自然是不可能輕易的出面,除非事情已經發展到不可心實的地步。
舒晴也想到了這一點,宗親會是什麼樣的存在,她做爲新義社的社長自然是清楚的。
同樣,她也非常清楚,徐靖梟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最大的尋私了。
以李老頭的爲人來看,這件事也只怕是哽吞了,就當是給徐靖梟發泄發泄鬱火,犧牲一些總是要有的。
宗親會沒有真正的反擊,反是平靜的接受了,也是讓舒晴有些失望。
她到是希望宗親會反抗,這樣一來,興許他們新義社還真的有些機會。
事情雖然平復了,舒晴卻沒有讓自己陰陽堂的人馬上離開,在粼洲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傅滄和她的師兄沒有出來,她怎麼能放心的離開粼洲,也許他們已經不在粼洲了。
可這裡的陳家還在,不管傅鴻說的是不是真的,總是要試試。
破壞宗親會的據點後,舒晴和徐靖梟二人直接回到了住處。
這時的天早就大亮,半夜折騰了這麼久,舒晴卻半點累意也沒有。
現在她只擔心傅滄和師兄會不會有危險。
“喝杯熱茶暖暖胃,”正想着事,身邊有一杯熱氣騰騰的熱茶遞了上來,低沉的聲音從耳際掠來。
舒晴一愣,下意識的伸手去接過,“謝謝。”
“陳家認栽,傅老想必也很快回到原來的位置。”
舒晴愣怔地看向身邊的徐靖梟,“這麼確定?”
她到現在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人也沒有親自去救,陳家會輕易的放人?還是說……
仿似看出了她的想法,徐靖梟再道:“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舒晴突然有些不明白了。
徐靖梟聞言則是深看着舒晴,好看的眉微微上揚,“是你。”
舒晴愣了愣,張嘴說道:“難道是因爲我在陳家時的舉動?”
想到這,舒晴也算是有些瞭然了,只怕後面司宸等人已經向陳家老爺子說明了情況,狐狸血是從她這裡流出的,而且還得知小狐狸,她可以隨時控制。
在修真場地上,舒晴又讓小東西那樣做,雖然未看清全貌,想必陳老爺子也是猜測到了,如此說來,他們是在忌憚她手中的小東西?既然是這樣,也是說得通的。
而舒晴來粼洲的目的也沒有隱瞞過,陳家知道她來找傅滄也是知道的。
擡頭看到徐靖梟微揚的眉,抿了抿脣,知道他是擔心自己,被陳家盯上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我不會讓他們有機可趁,不用擔心,”她微仰着清眸,說出讓他安心的話,“小狐狸不是一般的修真者可以動的。”
雖是這麼說,但徐靖梟卻仍舊不放心。
修真界內,有不少的隱世能人,像他們這些放在表面上的,也不過算得是修真者罷了。
真正的高手,他們都只藏在身後不輕出面見人。
正因爲是這樣,徐靖梟才覺得自己需要提升,需要更加的強大,才能夠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以前這些東西覺是沒有什麼必要,但現在的舒晴似乎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起碼舒晴不是真正的普通人。
後面的事,徐靖梟並不會說與她聽。
“小心爲好,”徐靖梟側目看着她說。
舒晴微微一笑,頷首,“我知道分寸,陳家簡單,我會小心的。謝謝你爲我做這些……”
“你是我的妻,”他眸色深了深。
舒晴抿着脣角點頭。
粼洲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宗親會受此一擊,粼洲也算是安靜了下來。
只不過,這股的平靜讓人覺得古怪。
相反於粼洲的壓抑,而這邊,港城傳來了消息,傅滄就傳來了消息。
舒晴和徐靖梟立即飛回港城,直入藥和堂。
華祈簀自然也是和傅滄一起在藥和堂,看上去,兩人並沒有任何的損傷,只是舒晴卻看出,他們的精神很不佳,對失蹤一事,也是隻字不提。
“師傅,師兄,”看到他們安然無恙的樣子,舒晴心裡邊也送了一口氣。
現在不管陳家是不是鬆口了,還是因爲轉盯上了自己,舒晴的心總算是鬆了。
傅滄的眼中的沉已經被淡去了幾分,而華祈簀雖然沒有那麼差,但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去,臉色憔悴得有些蒼白。
這件事,華祈簀並沒有讓華家那邊任何知道,他們只道華祈簀出差。
“你回來了!”華祈簀上前,也不顧徐靖梟在場,張開雙手將舒晴抱住。
舒晴點頭,“師兄,你們沒受苦吧。”
是她無能了,因爲她根本就沒有出力去救他們,若不是因爲小狐狸的事,只怕她此刻還需要和陳家正面交鋒。
傅滄擺了擺手,“小晴,過來,祈簀,你先回醫院。”
華祈簀沒有多問,點頭離開了。
舒晴看了徐靖梟一眼,坐到了傅滄的對面,看着他,“師傅。”
傅滄那滄桑的眼直直地盯着舒晴好一會兒,才說,“你不問問原因嗎?”
舒晴一愣,微微搖頭,“問什麼?如果師傅想要說,又何必我來問呢?我現在看到師傅平安,就足夠了,師傅,我不是外人……”
後面的一句,是在提醒傅滄,以後不論是什麼事,都不必避過她,更不用想什麼保護她而了隱瞞。
傅滄眼神一沉,深深地凝視着舒晴,“那些事,不是你能參與的。”
舒晴明白地點頭,見識過了陳家的橫後,舒晴就這麼認爲了。
見傅滄也沒有打算要說的意思,還不知道她已經去過傅家見過傅鴻了,更不知她和陳家的那位過過手。
眼神微閃,舒晴點頭表示明白。
“你到粼洲的事,他們想必是知道了,以後行事就要更加的小心了。”傅滄言罷,擡頭衝徐靖梟感激的看了一眼,“靖梟,今天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老頭子我也好久沒和你下棋了!”
徐靖梟聞言頷首,也沒有糾正傅滄的說法,確切的說,是舒晴用自己的危險換取他們的安全。
傅滄留徐靖梟下來吃飯,下廚的人自然是舒晴。
飯席上,他們都絕口不提粼洲的事,彷彿傅滄只是出去辦了些事,回來後,還是原來的樣子。
“小晴啊,聽說你在華醫會上被人爲難了,可是那些不長眼的小子不給老頭子面子故意爲難了你。”
看着傅滄還能吹鬍子瞪眼的,舒晴心情也恢復了原來的平靜。
“沒有,”舒晴微笑搖頭。
傅滄不高興地再瞪眼,鼻子裡哼哼着,“別以爲我不知道,他們就是瞧你年輕,這樣吧,小晴,過了年後,你和我老頭子到外面走走。醫術上的造詣你還是差了很多,你師兄不知珍惜,爲師只能指望你了。”
舒晴深看了傅滄一眼,他是怕自己沒有多少時間,所以,決定要曝光她了?
經過這件事後,傅滄覺得自己有一天真的走了,有些東西還是需要個人來繼承的。
華祈簀是不可能的了。
舒晴眼底閃過一片闇然,擡頭看了看窗外的黑夜,冬天的風吹打在窗櫺上,發出鬼哭似的聲音,只聽見舒晴低低地傳來說話聲,“師傅放心吧,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盯着舒晴的側臉,傅滄眯了眯眼,舒晴這孩子有什麼心事總往心裡藏,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想到這,傅滄不禁看向了徐靖梟,發現徐靖梟也正一眼不眨地看着舒晴,心裡也算是寬慰了些。
“以你的醫術,在醫界這塊放射光芒完全不在話下,”再說了,還有他這個傅老名聲做一番造勢,醫界內,有誰敢不買他的帳。
再有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下雪了,”透過那玻璃,舒晴看到了雪花飛揚淡淡的影子,喃喃了一句。
屋內的兩個男人也跟着她的視線望出去,果然是下雪了。
“這個年你打算怎麼過,”傅滄突然問。
還有兩天就是三十了,而舒晴還在港城,傅滄到是希望她能留下來陪他這個老頭子過個年。
舒晴回神,“去京城,師傅可以和我們一起……”
傅滄一愣,下意識的去看徐靖梟。
徐靖梟從頭到屋像尊佛一樣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的,只有在看舒晴時纔會露出那麼一點的溫和。
聽到舒晴這麼說,眼神也不禁動了動。
“外公和我媽都在京城……”這話一出,傅滄和徐靖梟都明白了她的意思。